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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路救梁山伯 6500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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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和张允商议妥当之后,又等了片刻,便派人将谢文请了回来。
  不过张彤云这一次并没有同行,而是被许久未见的叔祖母深情款款地留了下来。
  谢文一坐下,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叔公可是已有了定议?”
  “文度果然是务实之人。”
  张清微微一笑,然后正色道:“你的建议,我决定予以采纳,不过赈济灾民所有的事,都要由我们张家自己去做!”
  “这是自然!我本来要带彤云游曳山水之间,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插手这些事。”
  谢文一副乐得轻松的样子,当即答应了下来。
  张清见谢文坦然地放了手,点头笑道:“至于你方才的要求,我自会设法满足,不过将来给你的兵丁多少,就要看你领兵打仗的能力了!”
  言下之意,是他以后肯定会给谢文兵用,但给多给少,还是由他说了算。
  对于此,谢文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如果以后他显现出了领兵之能,张家人会巴不得把所有的身家都压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很是识趣地道:“叔公能答应分我兵将,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小婿如何还敢求多?”
  “那文度以为,要想收集流民,我当从何入手?”张清忽然转移了话题。
  闻言,谢文不由得暗笑:“现在还不忘试探我,果然是老谋深算,城府很深啊。”
  思绪闪过,他正色道:“此事其实我早有安排!”
  他刚想继续说,张清便问道:“哦?不知可否见教?”
  谢文微笑道:“叔公言重了!小婿如何敢称个教字!有一件小事,小婿方才一时疏忽,倒忘了告知叔公。在前来吴县的路上,我遇到过一股流匪,想要拦路抢劫于我,如今已然被我用计收服,决意从良,归顺于我!”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停,观察了下张清的神色,见张清那满脸皱纹、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又连忙道:“那股流匪虽然本来只有四五十人,但当日来劫我之时,却有百余名流民追随,听那流匪头子说,那些流民本就是吴郡境内百姓,因为遭受大旱,无粮可吃,才投奔于他,我想若是利用那些流匪和流民去招引灾民,应当会省很大的力气!”
  “竟有这等事!?文度此行带了多少人?”张清忽然好奇地问道。
  他似乎已经忘了正事。
  “不过二十名家仆和几名丫鬟而已。”谢文微笑道。
  “仅二十几人?!”张清猛然一惊,又问道:“不知文度是用了何等妙计,竟可降服数倍于己之匪?”
  “说来叔公可能不信,我不过张弓射出了五箭而已!”谢文颇为自豪地笑道。
  “可是五箭杀了五人?震慑了那些匪徒?”张允突然抢问道。
  “虽然不是,但与允之兄所猜测的倒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他们的确是被震慑了之后,才归降于我。”谢文笑道。
  “哦?没有杀人?如何震慑匪徒?”张允一脸纳闷道。
  “杀人自然能震慑人,但那种性命握于他人手中,随时都可能被取走的感觉,更能使人感到畏惧!所以我并没有选择将他们一箭射杀,而是用箭射下了他们头顶的巾帻,五支箭,五个头领的巾帻!正所谓擒则先擒王,降服了那五个头领,就算他们手下的匪徒再多上几倍,也不能对我再有半分威胁!”谢文微笑着解释道。
  “嗯……”
  张清点了点头,正色道:“文度所言,可谓是深得用兵之法!”
  “哪里!哪里!”谢文客气一声,又道:“不过是对付几个不成气候的流匪,算不得什么!要说用兵,还要等他日在疆场与苻秦精兵作战,方才知到底是纸上谈兵,还是用兵有道!常言道:‘骄兵必败’,叔公还当多加指正,不要一味夸赞,使小婿骄傲自满。”
  “哈哈哈……”
  张清大笑一声,看向张允道:“允之,现在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不是虚言了吧?”
  “祖父所言甚是,孙儿日后当多向文度请教。”张允一脸恭敬地拱手道。
  “这如何……”
  谢文正要谦虚的附和几句,张清忽然打断道:“一时好奇,倒偏了正题!按文度所说,那些流匪既然已被收服,我当如何与之联络?”
  “那五个流匪头子,已被我一道带来了吴县,现在那些流匪,由我的两个家仆代为统领,只要叔公命人准备好几车钱粮,他们就可以带你们去找到那些流匪和流民。”谢文正色道。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文度把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到,真是令老夫自愧不如,谢家麒麟之才,果然不虚!果然不虚!”张清抚须感慨道。
  “叔公过誉了。”谢文客气一声,然后站起身道:“既然此事已然说定,那我与允之兄交割一下那五个流匪头子,就不再搅扰了!”
  听闻谢文急着要走,张清不禁眉头微皱道:“文度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不多住几日?”
  谢文笑道:“叔公莫要误会了小婿之意!接下来张家上下,必然是忙碌非常,我和彤云出门只为游玩,就不再来分你们的心了!而且彤云一心想去会稽看看,再不启程,恐胎儿渐大,到时不好回建康待产。”
  虽然说这些话都是借口,但听起来已经足以令人接受。
  只见张清满眼遗憾,颇为无奈地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强人所难,但就算要走,也要在府里用过午膳之后才许动身。”
  “如此也好。”
  谢文客气一声,然后对张允道:“允之兄,跟我去将那五个流匪头子领回来吧。”
  张允回过头看了看张清,见他点了点头,才转过身对谢文道:“请。”
  ……
  陈二虎他们五个本来以为谢文只是出身普通世家,对此前谢文给他们许的“飞黄腾达”之愿,其实根本没有抱多大的幻想。
  但当他们看到谢文住进了在吴县显赫无比的张家之后,又看到张家族长的嫡孙张允对谢文毕恭毕敬,言语之间满是崇敬,他们才发现自己想象力太局限了。
  以致于当时就在心头发誓要永远追随谢文,为谢文鞍前马后、“肝脑涂地”的誓死效忠。
  被生计所迫,落草为寇的他们,哪里想到还能有攀到张家高枝的这一天。
  从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流匪,一跃变成声名显赫、家族富贵的吴郡张氏的附庸,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从一只小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而让他们实现跨越这一条鸿沟的恩人,正是谢文!
  因此,他们怎么能不对谢文感恩戴德。
  所以尽管谢文在张允的面前强调了几次,要他们全心全意听张允的吩咐,但在他们的心里,真正听的,仍然只有谢文的号令。
  更何况现在掌控他们山寨的人,还是谢文的护卫刘大和刘三。
  用过午膳,又稍稍寒暄了几句,谢文和张彤云便带着人继续踏上了游玩山水的旅途。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虽然已是中秋时节,但江南风景,仍旧美如图画。
  置身美景之中,又有如此文武双全的丈夫陪在身旁,张彤云也渐渐忘掉了心中的烦恼,心情变得舒畅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跨过了好几道山水,进入了会稽郡境内。
  ……
  而与此同时,六月份收到苻坚圣旨,从邺城被召回长安的王猛,此时也结束了一个多月的旅程,终于回到了长安。
  这对自比于刘备和诸葛亮的鱼水君臣,终于重逢了。
  似乎是许久不见王猛,苻坚在王猛刚一下车,还未安顿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下了一道旨意,要在王猛现任的丞相、中书监、尚书令、太子太傅、司隶校尉、特进、常侍、持节、车骑大将军、清河郡侯的基础上,对其再行封赏,加其“都督中外诸军事”。
  面对苻坚的信任与厚爱,王猛却像以前拒绝加“司徒”一样,再三的进行了拒绝。
  这当然不是他故作虚词,假意辞让,更不是知道苻坚有吞并天下之志,为了保住南方正朔相承的晋室,而不愿意再为苻坚建言献策。
  相反,他一心只想让苻秦能够健康茁壮成长,直到有一天能混一天下,再造盛世,结束这纷纷乱世。
  他身上的担子,已经太重了,重到如果再由他一个人抗下去,恐怕就会影响苻秦政治的清明,影响他所设定的朝廷体制的正常运转。
  如果以后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他肩上的这些担子将无人可挑,他费尽心力换来的秦国大治,将逐渐走向衰落。
  所以,他必须辞让。
  但对于苻坚来说,王猛不仅是他的诸葛亮,更是他的姜太公。
  没有王猛,关中绝不可能如此大治,民心不可能如此归化,仓廪不可能如此充实,就连燕国,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灭掉。
  而王猛没有背景,出身寒门,没有野心,以天下为公,是他绝对可以信任的王佐之才,更是他敢奢望实现混一四海梦想的最坚实支柱。
  所以他对王猛进行封官加爵,从来不曾吝惜。
  以致于为了让王猛接受,他还亲自写了一封感情真挚的诏书:“卿昔螭蟠布衣,朕龙潜弱冠,属世事纷纭,厉士之际,颠覆厥德。朕奇卿于暂见,拟卿为卧龙,卿亦异朕于一言,回《考槃》之雅志,岂不精契神交,千载之会!虽傅岩入梦,姜公悟兆,今古一时,亦不殊也。自卿辅政,几将二纪,内厘百揆,外荡群凶,天下向定,彝伦始叙。朕且欲从容于上,望卿劳心于下,弘济之务,非卿而谁!”
  作为臣子,看到君王亲笔写下了一封这样的诏书,王猛自然已没有了再拒绝的理由。
  于是,一个几乎是复制晋武帝统一东吴战略的计划,在苻坚和王猛君臣的共同谋划下诞生,并开始逐步实施。
  第一步,就是秦州、梁州开始日夜加紧备战,等待着一个可以攻破蜀道难关的天赐良机。
  ……
  会稽郡,上虞县,东山脚下。
  谢文刚刚牵上张彤云的手,准备和她一起登上东山,带她看看谢安往年生活的胜地。
  然而他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一阵恶狠狠的怒骂声从路边的树林外传来。
  “姓梁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微贱出身,以为当了个小小的鄞县县令,就敢觊觎我家女郎的美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廉耻!”
  “我家郎主说了,若是你还敢来骚扰我家女郎,定叫你连县令也做不成!”
  “看!看什么看!怪就怪你自己生得不好,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就去求老天爷,让你下辈子投胎投个富贵人家!”
  “再敢瞪我,打断你的腿!”
  ……
  张彤云听了,不由得眉头一皱,纳闷道:“是什么人?这般跋扈?!”
  “应当不是谢家的人吧……”
  谢文有些心虚地答了一句,然后又道:“娘子稍待,我去看看。”
  “听他们说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夫君当小心才是!”张彤云关心地叮嘱道。
  闻言,谢文不由得暗叹:“唉……没想到她也是个好管闲事的!既然担心,为什么不阻止我……”
  思绪闪过,不容多想,他招呼道:“齐泰,带两个人跟我过去。”
  他虽然自认为武艺还不错,但却不是莽夫,要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没有必要一个人独身犯险。
  那些人和他的距离本就不远,他们策马跑过去,不过片刻,就看到了刚才被树林所遮蔽的恶奴欺人的场景。
  只见一个身穿褐衣,头戴黑巾帻,年约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书生正一瘸一拐地往后退,他用手护着身子,双眼充满愤怒与不甘,盯着那五个手拿棍棒的黑衣恶奴。
  “姓梁的,你倒真有点骨气,但骨气值几文钱?你再有骨气,也改不了你的贱命!”
  “和他废那么多话做什么!我再问你一次,从今以后,还会不会来纠缠我家女郎?!”
  “瞪着我们做什么!说话!”
  “……”
  “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断他的腿,他自然就来不了了!”
  “说得对!给我打!”
  话音一落,五人手中棍棒齐下,朝那姓梁的县令全身打去。
  不过那姓梁的县令虽然是个文弱书生模样,但却不是傻子,并没有站在那里任由那五个恶奴打,而是拖着受伤的身体,一个劲地往身后的树林里跑。
  但他一瘸一拐的动作,哪里能逃得过那些手脚健全的恶奴。
  眼看那些棍棒就要落下,他今天定将难逃一劫,被打瘸甚至打死在这里。
  就在他奋力举起双手,准备做了最后的无效抵抗,就任命运摆布时,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那些本要打在他身上的棍棒忽然在空中被瞬间切断,飞在空中,散落在地上。
  而与那些棍棒一同落在地上的,还有方才还不可一世、凶神恶煞的五个恶奴。
  只不过他们是被谢文一脚一个给踹到地上的。
  “咚!咚!咚……”
  “啊!我的手!”
  “你是什么人?敢对我们动刀剑,不怕死吗?!”
  “他把我的手指全都砍断了!啊……”
  “我的手……啊哈……”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哪里得罪了你,竟要对我们下这种毒手!”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啊……快……快跑……”
  不过一瞬间,那五个恶奴的嚣张气焰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抱头鼠窜的无胆之辈!
  谢文见了,将手中的剑耍了一个剑花,放入剑鞘,然后悠然地对齐泰道:“把他们抓回来,一个也不许跑了!”
  “是!”
  齐泰答应一声,当即策马上前,拦住了那五个恶奴的去路。
  只听他厉声喝道:“不想死的,立马给我滚回去!”
  他虽然在谢家为仆,但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恶奴。
  那五个恶奴望见齐泰腰间别着的那柄刀,顿时心惊胆颤,连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这就滚回去!”
  话音未落,五人便簇拥着转过身,捂着受伤的手,踉踉跄跄地朝谢文的方向跑去。
  齐泰见了,不由得一哂:“真是欺软怕硬的鼠辈!”
  而另一边,谢文才刚刚将那姓梁的县令扶起,走到一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我放才听那几个人的话,知你是个县令。县令虽小,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怎么就这般任这些恶奴欺辱?实在有辱朝廷威严!”
  那姓梁的县令闻言,颇为惭愧地泣诉道:“在下……在下……唉!承蒙恩公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但此身孑然,无以为报,若恩公不嫌,在下愿回鄞县取资以偿!”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却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只是说了些要报答救命之恩的话。
  谢文笑道:“我来救你,岂是要你报答!更何况我看你一身素衣,若是我要千金,你回鄞县就能拿得出吗?”
  “呃……”
  那姓梁的县令尴尬的一愣,然后道:“那确实不能!”
  “别多想,我只是说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谢文微笑着说了一句,又指着走过来的那五个恶奴道:“他们如此待你,你若要还以颜色,我可以帮你。”
  此言一出,那五个恶奴登时吓得脸色煞白,他们可记得刚才打那姓梁的县令时,不仅咬牙切齿,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痛下杀手!
  如果那姓梁的县令要报复,那他们五个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他们连忙望着谢文不住叩头,哀声祈求道:“好汉饶命!我等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作出这等恶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时间,哀求之声充斥着双耳,让谢文更加恼怒,怒喝道:“闭嘴!再敢发出一个字,就把你们的舌头割掉!”
  话音未落,那五个恶奴就登时噤了声,满眼恐惧地望着谢文。
  一个随手就能切掉别人手掌的人,那是真的会割人舌头的啊!
  “要说刚才,我确实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看到他们现在的可怜样子,却又觉得没那么大的恨意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恩公就放他们走吧。”那姓梁的县令叹息道。
  “你不怕他们回去之后,再来找你的麻烦?”谢文奇怪道。
  在他看来,再怎么也要狠狠地教训那五个恶奴一番,出一口恶气,然后再放声威胁,让他们再也不敢如此放肆。
  可是那姓梁的县令作出的选择,却让他大感意外。
  “我心已死,哪里还用得着他们来找我的麻烦。”那姓梁的县令苦笑道。
  “哦?听你这么说,我刚才就不该救你,就应该让他们把你打死在这里了?”谢文脸色一黑,又颇为失望地道:“年纪轻轻怎么就如此轻生,枉你还被举为一县之令,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男儿血性?就此认了命?!”
  “我……”
  那姓梁的县令像是心中涌起一股血气,想要辩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给吞咽了回去。
  然后他颇为无奈地道:“看恩公的样子,想必是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不知生在寒门之苦……”
  闻言,谢文顿时无语,正色道:“难道生在寒门,就活该受人欺负?难道生在寒门,就不该有向上之心?难道生在寒门,就永没有出头之日?”
  “……”
  那姓梁的县令被问得愣住。
  见状,谢文又道:“若是如此,那陈涉就不该有鸿鹄之志,汉高祖就不配一统天下,就连本朝的郗司空、陶太尉也该像你这般认命轻生,如何还能安定天下,建立不世之功!”
  “这……”
  那姓梁的县令像是被说到了心坎里,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软肋,忽然,他像是憋了一口气一般,大声道:“谁说我生来就认命轻生,若不是因为不服命运的安排,撞得头破血流,谁会生出绝望之念!难道我就不想实现胸中壮志,成为万人所敬仰的英雄豪杰?!可是如今的世道,哪里还有寒门的出头之日!”
  像郗鉴和陶侃那样崛起的寒门,毕竟是少数。
  而且郗鉴和陶侃能从寒门崛起成为高门,多少有些时势造英雄的缘故。
  若不是身逢时运,在九品中正的选官制度下,他们可能也和大多数的寒门一样,终身难以出头。
  这一点,谢文也是十分清楚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向谢安自曝身份这一条充满危险的捷径。
  不过现在,他还是要端着,正色道:“只要你不放弃,就会有出头的机会!看你的样子,也不过才二十上下,以后的日子还长,机会数不胜数,何苦就轻言放弃?”
  “……”
  闻言,那姓梁的县令不禁陷入了沉思。
  沉默良久,他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忽然站直身子,然后朝谢文深深地鞠了一躬,一脸严肃地道:“若非恩公开导,山伯险些误入歧途,就此轻生!我决意从此发奋振作,不再拘泥于儿女私情,以实现人生志向为第一要事,绝不负恩公今日良言!”
  话音一落,谢文忽然有些尴尬地笑道:“虽然现在这个气氛,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我还是不得不问,你刚刚自称山伯?你名叫梁山伯?”
  看到谢文那又是惊讶,又是尴尬的笑容,梁山伯倒没有多想,正色道:“在下方才心中凄然,倒忘了向恩公通报姓名,在下姓梁,名山伯,字号处仁,鄮县人氏,现任鄞县县令。”
  随着话音落下,谢文心头不由得暗自一惊:“还真是叫梁山伯,那这五个恶奴难道是祝家的?我这是毁了一桩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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