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外门首席弟子

　　今日陈皓起得比较晚。
　　昨晚夜半惊醒，发现自己获得了小成的开山拳，将木桌打碎，让陈皓十分苦恼。
　　木桌损耗的额度，这个月已经用尽，需要下个月才能报销了。
　　后半夜没睡好，起得晚很正常吧？
　　“陈执事，已是巳时，快开门！”
　　“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有可能，他资质低下，和废人一样，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吱呀，陈皓打开了院门。
　　他盯着刚刚说他废人的弟子，说道：“你，可以回去了，本月你的任何信笺，我不签。”
　　说罢，陈皓扫视四周，看着围在院外，足有近百的弟子，说道：“诸位弟子，排成一队，间隔一米距离，不得大声喧哗！”
　　回屋坐下。
　　今日是十一，该安排中旬的灵池洗锻，所以绝大部分的外门弟子都集中在今天，想要排个靠前点的次序。
　　十五就要宗门大比，若是排到十五以后才进行洗锻，在大比中肯定会吃亏。
　　“陈执事，还没吃早饭吧，这是我种的一点灵米，吃一口饱一天，还能延年益寿。”
　　陈皓看着那位弟子将一袋灵米放到门后，点点头：“你叫丁墨是吧，姓氏笔画少，当排在前面，给你安排在十三日。”
　　“陈执事，最近囊中羞涩，没有灵石孝敬，这是在下炼制的养气丹，虽然不是成品，但也颇为珍贵。”
　　陈皓眼睛一亮，这半成品养气丹看起来黑乎乎的，却散发着清香。
　　虽然只是半成品，论其价值，可比灵米高多了！
　　“重相瑞，你这个姓氏很少见，自然是应该排在前面的，给你安排在十二日。”
　　“陈执事，我本月刚进外门，还没领过俸禄，没什么可孝敬的……”一个面黄肌瘦，瘦瘦小小的少年嗫嚅道。
　　“看你说的，我陈皓是那种人吗？”陈皓拿出灵池信笺：“新入宗门，自然是要早些进入灵池洗锻，你叫刘瑞是吧，给你安排在今日下午。”
　　“谢谢，谢谢陈执事！”刘瑞惊喜的接过灵池信笺，拜谢后准备离开。
　　“等一下！”陈皓叫住刘瑞。
　　刘瑞疑惑地停下脚步。
　　陈皓又给他签了一张俸禄信笺：“拿着这张俸禄信笺，去找灵石阁提前领取这个月俸禄，就说是我说的，你身体瘦弱，买些灵食吃！”
　　刘瑞愣了一下，对陈皓深鞠一躬：“谢谢陈执事！”
　　手头宽裕的弟子终究是少数，绝大部分弟子还是规规矩矩地排号。
　　陈皓也有自己的规矩，除了新来的弟子和给孝敬的弟子，本次宗门比试有可能排名靠前的，亦或是在突破边缘的弟子，他都会排在十五日之前，剩余的弟子排在十五日之后。
　　这些弟子要么是资质愚钝，要么是新来不久，前几个月被陈皓照拂过，也都无甚异议，规规矩矩地接过灵池信笺，道谢后告退。
　　“让开，让开，李师兄来了！”
　　“没看到李师兄吗，还不让路？”
　　院外出现的嘈杂让陈皓放下了毛笔，双眼微眯。
　　“李师兄，是哪个李师兄？”
　　“你傻了，还能是谁，外门首席弟子，李清源！”
　　“嘶，是被内门长老看中，本次宗门大比预定第一的李师兄啊！”
　　“我们快让路，别冲撞了李师兄。”
　　“对，让路让路，李师兄您请，我叫王力。”
　　呼呼啦啦，原本不大的院内，忽然让开了一米宽的小路。
　　一袭白衣，腰挂红穗宝剑，外门首席弟子，李清源，施施然走了过来。
　　“陈执事。”李清源行礼。
　　“清源。”陈皓点头回礼。
　　李清源开口即道出自己目的：“陈执事，我想预约今日的灵池洗锻。”
　　陈皓笑笑：“清源，今日的灵池洗锻名额还有一个，但，你不行。”
　　“你本月已经进行过三次灵池洗锻，次数已经用完了。”
　　李清源早有准备，他从袖间掏出一把折扇，扇向胸口，好整以暇。
　　一位叫张鑫的弟子走了上来：“执事，我愿意将自己灵池洗锻的次数让给李师兄！”
　　陈皓摇头：“灵池洗锻次数为弟子专有，弟子之间不能转让或买卖。”
　　“你！”李清源刷地收起折扇，冷笑一声，“弟子之间不能买卖，那陈执事你的次数卖不卖？”
　　“听闻陈执事资质低下，灵池洗锻一年之久，却只落得个炼皮境一层。”
　　“不如将自己的灵池洗锻次数贡献出来，造福众多弟子！”
　　陈皓闻言，靠在椅背上，开口道：“想买我的次数，行，每次十块灵石！”
　　“十块灵石，你怎么不去抢！”李清源怒极反笑：“我十五岁进宗门，成为外门弟子。”
　　“进宗门当年，便到达炼皮境三层。”
　　“没日没夜修炼，十八岁炼皮境七层。”
　　“付出了万分努力，如今二十有余，方才达到炼皮境九层。”
　　“承蒙内门沈长老厚爱，特批月俸八块灵石。”
　　“你，一个炼皮境一层的执事，就要我十块灵石？”
　　吵闹，喧哗！
　　听闻李清源的自述，许多外门弟子脸色赧然。
　　“不愧是李师兄，二十岁就到了炼皮境九层！”
　　“我十二岁入门，十余年才炼皮境七层，李师兄天纵奇才啊！”
　　“陈执事会不会卖自己的灵池洗锻次数？”
　　“就算是陈执事肯卖，李师兄也未必肯买啊，十块灵石，太贵了！”
　　陈皓听到李清源的话，感兴趣地抬起头。
　　“你刚刚说，你炼皮境九层？”
　　“是！”
　　陈皓咧嘴，心里叫道：“系统！”
　　系统及时响应。
　　【检测到灵税对象李清源（炼皮境，九层），是否指定为苛捐目标？】
　　“是！”
　　【指定成功，指定时间二十四小时。】
　　陈皓心情大好，对着李清源真诚地说道：“你的努力感动了我，五块灵石一次，八块灵石两次，排在今日。”
　　可以买两次！
　　李清源心底火热，对陈皓的不满瞬间消失，虽然这次宗门大比他稳拿外门第一，但没真正得手。
　　况且炼皮境九层和炼骨境一层，拜入内门待遇差距可就大了！
　　灵云宗开宗立派一千余年，在宗门记载中，二十岁的炼皮境九层数以千计，而炼骨境一层不足百位，最高的是当今灵云宗宗主。
　　于四百年前，二十岁达到炼骨境三层，现如今，已经缔结金丹！
　　“陈执事，八块灵石，我买两次！”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