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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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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期间,赵管家曾去过军令部。
  守门士兵拿枪顶住他:“什么人!”
  “长官,我想问一下,女子小队的冷副队冷月在不在这里?”赵管家赔着笑朝他抱了抱拳。
  被人叫做长官自然高兴,士兵态度明显和蔼了一些,却仍是举着枪:“你是谁?”
  “我是冷月小时候家中的管家,我姓赵。”赵管家拿出自己从前的证件,双手恭敬地奉上。
  “哦,您就是赵管家啊。”士兵放下枪,“冷长官特意同我们交代过,如果你来了,就告诉你,她们女子小队在山里认识几个朋友,这次趁着放假去拜访拜访,让您不用担心。”
  赵管家低下头,眼睛转了一转,拜访朋友,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借口。却仍是笑着:“好,行,我知道了,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柳生美子放下电话:“军统局的那些中国蠢货果然听信了双面间谍给他们的消息,女子小队已经出动,很快就会到达鹤田大佐的别墅。野村,按照我们原先计划好的,快去准备。”
  野村一挥手,手下的副官“嗨”了一声退下。野村却并不离开:“这几个中国女人可是炸弹小队。用这招,可行吗?”
  柳生美子冷冷笑了一声:“你还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办事能力。”向前走了几步,凑得离野村近一些,野村下意识地后退,她也不介意,只是将目光转向别处,“就算炸弹炸不死她们,她们也活不了太久,而且——还会死得更精彩。”
  到了别墅外,岳队长令道:“薛敏,从现在起,你带你的人,我带我的人,我们分头行动。”
  薛敏也并没有想太多,点头道:“好。”带着队员来到别墅的另一头。冷月与她双手交握:“上!”欧阳兰等人借力翻墙进入,解决掉里面的几个守卫,敲了敲墙示意已经安全。
  五人很快就来到别墅内,行动太过于顺利,薛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守卫,探照灯,该有的都有,这可真是奇怪。
  “这里的情况我们谁都不了解,最好还是一起行动。”薛敏轻声令道,指了指窗帘里面一个违和的凸起处,“那里好像有个保险柜,我们过去看看。”
  走了几步,薛敏敏锐地感到脚下的触感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用手电照了一照,居然从地板变成了泥土。
  后面的欧阳兰抽了抽鼻子,皱眉道:“有火药味,大家小心。”
  “……不好!”薛敏反应过来,“大家别动,可能有地雷。”
  刚刚将左脚踏上泥土处的冷月更用力地踩了踩,下面似乎有什么不明物体。
  “队长,我踩着地雷了。”冷月轻声道。
  “什么!”薛敏惊道,“你别动。欧阳兰,我们拆弹!”
  你为我担心,我很开心。黑暗中,冷月嘴角向上扬了几分:“队长,你别管我了,完成任务要紧。”
  “要死一起死。”薛敏迅速拿出拆弹工具,日本人是早有准备,情报多半已经被转移了,救出冷月之后,应该赶紧撤退才好,“柳如烟,你去开车,童玲玲,你跟我去通知军统局的弟兄立刻离开。”
  “是!”
  欧阳兰一面拆弹一面说到:“这屋子里火药味很浓,恐怕很多地方都被安装了炸药。薛敏,你要小心。”剪掉那根黄色的电线,“好了。”
  冷月收回脚步,回到地板处:“不知道这房子外面还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走,我们去接应柳如烟。”
  “好。”
  岳队长等人来到一个房间内:“你们两个,门口警戒!”“是!”
  用手电筒照了一圈,挂画下有一个明显被移动过的痕迹。
  “过去看看。”
  “是!”
  “小心点,当心有陷阱。”
  一个特工前去慢慢移开挂画,果真看到一个黑色的盒子在墙壁的凹陷处,总算没有让女子炸弹小队抢了先。特工兴奋地叫道:“头儿,找到了!”
  “等等,先别动!”过程太顺利,岳队长总觉得有些奇怪,走到房内,接过挂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根细线,心下一沉:“有炸弹。”
  “岳队长不愧是军统局的精英,在下佩服。”阴冷的声音响起,岳队长回过头,正看见野村坐在房间暗处的沙发上。枪子立刻上膛:“大家小心!”
  野村懒得同他废话,惬意地闭上眼,一挥手:“打!”
  还未反应过来的几个特工瞬间中枪倒地,岳队长迅速地反击,却终是寡不敌众。
  听到楼上传出的枪弹声,薛敏暗道不好。
  “头儿,我们要不要去支援一下。”
  薛敏估计了一下双方的兵力,还未做出决定,耳边突然响起“滴滴”的声音,薛敏惊道:“炸弹被引爆了,快撤!”
  二人急速跑出别墅,离开的那一瞬间,炸弹立刻爆炸,整个大厅化为一片废墟。
  “队长!”冷月打掉几个追兵,向薛敏伸出手。
  接着冷月拉着自己的力道,薛敏跳上车,五人趁着夜色开车离开。
  炸弹的用量计算得正好,野村这边毫发无损。正欣赏着那几个军统精锐特工的尸体,副官走上前:“少佐,我们的兵力大都集中在了这里,让那帮女人逃走了。”
  “没关系。”野村无所谓地喝了一口红酒,“一切都在柳生中佐的计划中。”
  江海城军统分站。
  “你说什么?岳队长的小分队全军覆没?”安处长看了薛敏交来的报告震怒不已,狠狠将手中的文件甩到桌上。
  薛敏和冷月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安处长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凝视着眼前的五人半晌,冷冷笑了一声:“那你们,你们怎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薛敏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安处长,我们……”
  “你什么你!”安处长一把将茶杯拍到地上,“你的意思是,我们军统的精锐特种分队,还比不上你们这几个女人?”
  “安处长,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在战斗中,谁也预料不了会发生什么。”
  “预料不了?那你说,日本鬼子又是怎么会预料到我们这次行动的?”
  “这……”
  “这个秘密行动除了我和黄处长也就只有你们几个参与行动的人知道!薛队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自己这次亲自从重庆来到江海城,越过站长、科长等人直接向下属分配任务,就是为了尽量减少情报在任务传递过程中的泄露,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这样想着,安处长眼神一凌:“来人!”
  “是!”
  “军令部特别行动处女子炸弹小队有通敌嫌疑,先关押起来,等待审判!”
  “安处长!”薛敏甩开士兵前来押住自己的手,“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抓起来?我们为党国立下战功赫赫,请你相信我们的清白”
  “把老娘放开!”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污蔑,柳如烟怒道,“你们军统有什么了不起,自己技不如人就这样玷污我们,算什么男人!”
  “那你说,除了你们还有谁有泄露情报的可能!是黄处长,还是我,还是我们特工小队的那些死人!”安处长越说越觉得蹊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带走!”
  薛敏她们在进入军统局的时候就被卸了武器,周围防守森严,想要反抗也无从下手。薛敏按住冷月越握越紧的拳头,轻摇了摇头。
  “安处长,现在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女子小队通敌,你凭什么把她们关押起来?”黄处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军统,也不顾安处长是戴笠局长身边的红人就大声质问道。
  “我们只是先把她们抓起来,到底是不是卧底还有待调查。”安处长舒适地喝了一口茶,头也不抬。
  “你们军统只会抓人!”黄处长怒道,“我看是你们特工提供的情报有误,与女子小队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安处长放下茶杯,闲闲瞟了黄处长一眼,“就算我们的特工是鬼子的人,那么岳队长的队伍全军覆没,女子小队五个人身上却连一条伤痕都没有,这又怎么解释呢?岳明峰的队伍是我们处行动科数一数二的精锐,难道会不济到这般地步?”
  “可是……”
  “黄处长。”安处长漫不经心地戴上手套,“同僚一场,我奉劝你还是就此住嘴,不然我也不知道,下一个进监狱的人会不会是你。来人,送客。”
  前脚将黄处长请走,刘成后脚又来敲门了。
  “你又有什么事。”安处长坐到沙发上闭上眼。
  “安处长,女子小队……”
  “行了!”安处长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们军统行动处有权利抓捕任何一个有可能通敌的人,你最好识相一点。”安处长整了整背包转身出门,“我累了,没什么大事,不要来烦我。”
  “安处长……”话音未落,安处长却已头也不回地离去,两个士兵伸出手臂阻挡自己前进的步子,他很快便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
  “妈的。”柳如烟忍了一会总算是按捺不住,“姐大,咱们想个办法冲出去吧。”
  “现在军统局本部的安以峰处长就待在这,防守肯定比原先森严几倍,咱们又没有武器,你还想越狱?。”欧阳兰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好气地讽刺道,“还没等我们出这个门呢,就牺牲了。哦不,咱们死在这啊,连牺牲都算不上,还会遭到后人的辱骂。”
  “没想到我们好不容易从鹤田的别墅中死里逃生,又被关在了国军的监狱里。”童玲玲闷闷不乐,声音中都带了些许哭腔,“头儿,你说我们会不会没有战死沙场,反而死在自己人的枪下啊?”
  “大家别太悲观了,现在军统一点证据也没有,他们暂时应该还不能对我们怎么样。”薛敏拍了拍童玲玲的肩,“就是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泄露的机密。这个人应该离我们很近,如果不除掉,后患无穷。”
  “我呸,我看根本就是他们得到的情报有问题,日本狗特意放出这个消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柳如烟愤愤不平,“还记得大江五郎那次么?那个假情报可把老娘害惨了,为了脱身,老娘我都、都不对称了!”想到上次冷月强行剥出自己的M垫,柳如烟仍有些不爽。
  欧阳兰嫌弃地切了一声。薛敏皱眉道:“我看不像。就算这个消息是假的,毕竟这是这么重大的一个情报,军统局肯定会去查证。从放出消息到他们收到消息到他们把任务分配到我们这里的时间是不定的。然而在鹤田别墅的鬼子十分地多,足以解决掉一整个军统局精锐特工小队,十分费人力,不可能一直让那么多的士兵驻守在那里,鬼子肯定是掌握了确切的时间。”
  冷月抱着臂默默地靠在墙上,那天日本人好像有意要把自己放走,一定是早就预料到军统会对自己起疑。不,他们的目的绝对不只是那么简单,既然会放自己走,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借军统的手杀了自己。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刘成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军统的行事风格他不是不知道。这次任务失败,极大的可能就是情报有误,毕竟提供情报的特工潜伏在日军处已经很久,在这期间为了保证安全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更别说是提供有用的情报。这么长的时间,除非是像云绕那样有着彻骨的仇恨,否则信仰发生什么变化,或者纯粹是被高官利益所收买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可若真是这样,安处长定会受到处置,如今只能想办法将过错全部推到女子小队身上,也就是因为军令部极力护着才暂时没有下手,如今差的只是证据而已。
  “刘少校。”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不紧不慢地三声,有些缓慢和生涩。
  估计是暗号做多了,平常的敲门都不太会了。刘成睁开眼:“进来吧。”
  云绕顺手带上了门,草草行了个军礼,也不多说废话:“刘少校,我听说女子小队被安处长关押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请你相信,她们绝对不可能帮日本鬼子做事。”云绕手上的伤刚好,估计过个几天就会回重庆,提供了这么多次有用的情报,会受到戴笠局长的亲自嘉奖也说不定。如果她求求情,或许女子小队还有机会出来。
  “我当然相信!”且不说童玲玲对自己的保护和冷月与自己的相似,光是那几天一起的出生入死的经历,就使常年在外孤军作战的她对这几个女子有了说不出的亲近,“要不要想个办法把她们给劫出来?”
  “先不要动。”刘成制止道,“我会想办法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证明她们的清白。你现在先帮我拖住安处长,不要让他对女子小队做出什么处置。”
  “好,我会尽力。”
  “尝尝看,今年的新茶。”安处长抬了抬手示意云绕坐下,“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习惯么。”
  云绕抿嘴笑了笑,正欲回答,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喂,军统局,我是安以峰。”
  云绕侧耳听了听,却并未捕捉到什么声音,倒是安处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啪”地挂下电话,云绕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有人匿名打来电话,说看到过女子小队的人在军令部附近的旺来酒馆发电报。”安以峰唤来门口的士兵,“你,让电讯处的人查一查,有没有这回事。”
  云绕辩驳道:“安处长,就算查出有人发报,也不能断定是女子小队所为啊。”
  “云绕,又是行动泄露,又是她们安全回来,又是有人匿名举报,你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巧合吗?”
  “可是……”
  “什么都别说了,等调查结果出来,就了然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士兵回到办公室:“报告!”
  “进来。”
  “报告安处长,电讯处的人说曾经的确在军令部附近捕捉到过发报的信号。”
  云绕猛地转过头,安处长却没有什么反应:“什么时间?”
  “大致就是女子小队带着云中尉回到江海城之后的几天。”
  “安处长,只是查出有人发报,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不能……”
  “这么多事情连在一起,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安处长披上外衣,“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魏站长,跟我去一趟旺来酒馆。云绕,你留在这,好好休息。”
  五张照片一字铺开,安处长敲了敲桌面:“掌柜,你看看,见过这几个人么?”
  掌柜戴上眼镜,皱眉想了想,一拍桌子:“见过!”
  安处长和魏站长对视了一眼,接着问道:“她们来干什么?”
  “带着一个男人过来,要了一间房间,然后过了一会,就走了。”掌柜翻出一本记录,“哎,对,没错了。”
  “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
  “行,长官,您请。”
  听到外面的响动,赵管家不动声色地把怀中的钱藏得更严实些,房门被一脚踢开,装作害怕的样子,事实上,身子也确实在发抖:“长、长官……”
  凌厉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了几圈:“你是谁。”
  “我……”眼神一转,扑通跪倒在地,“长官,您救救我,救救我!”
  “什么意思。”
  “长官,女子小队的冷月,您知道吧?她曾经是我的主子!最近她们找到我,逼着我在这住下,掩护她们向鬼子发电报,如果我不从,就要杀了我啊!”头不住地磕在地上,却额上却连一丝痕迹也无,显然只是做戏,做得还一点也不真。声音中满带哭腔,“匿名电话是我打的。不管怎样,我们是中国人,我不能为鬼子做事啊,可是,我不想死啊……求求您,救救我吧……”
  安处长手背在身后在房中来回踱步,从抽屉下方抽出一个发报机。仔细研究了一下,朝魏站长点了点头:“带走。”
  “处长,您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魏站长有些不确定。
  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这重要吗?”
  将手中的发报机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法庭。
  薛敏握了握童玲玲颤抖的手:“没事的。”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冷月闭了闭眼,许是多心了。
  法官敲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制止住下面群众的私语窃窃,安处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扔出一台发报机到地上,很响的一声:“我想请问女子小队的成员,可有去过旺来客栈的208房间。”
  旺来客栈,208?冷月皱起眉,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这是怎么一回事。旺来客栈,208,岂不就是自己安置赵管家的地方。
  “去过。”薛敏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眼睛,果断地说出这两个字。
  “好,大家都听到了。”安处长手指着刚刚被摔倒地上的东西,“这个,就是在那个房间搜出来的。”
  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感觉心头一下子裂开,迸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这怎么可能。
  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议论,安处长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笑道:“还不够是吗,没关系。来人,把人证带出来。”
  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已经无力去思考什么,眼眶竟有些发涩,眼泪毫无征兆地布满视线,极力瞪大眼睛不让它落下。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盯着那个,曾经给过自己回家的感觉的人。
  他避开了自己的眼神,却是一刻不停留地往前走。
  “认识他么?”含笑的问话似乎是从远处传来,虚无……缥缈。
  麻木地点了点头,脸上还是镇定的模样,心里却已混乱如麻。
  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清,只记得,薛敏和欧阳兰极力地说着没有,柳如烟愤怒地骂着娘,童玲玲哽咽得几乎不能出声,问着,为什么哟冤枉她们,为什么……
  死刑,这两个字,听得分明。
  手被牢牢地绑住,被那么一拖一晃,强忍的泪水啪嗒落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在脸上留下一道痕迹,却根本没有力气去擦。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冷月。
  冷彩月……其实自己,真的,很怀念。
  薛敏柔声安慰着哭泣的童玲玲,柳如烟和欧阳兰还在不停地斗嘴。冷月抱着膝坐在一旁,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忽视,自己永远只是冷月,只能是冷月。
  就算心头疼痛得已经有些麻木,仍是片刻没有停止警惕,出于本地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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