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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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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牢的三天,宋浓浓与系统互怼,顺便又折磨着狱卒,
  荣获天牢最难伺候第一名。
  三天一过完,谢尹带着人来接宋浓浓入宫面圣。
  宋浓浓打量着眼前这个准备要给自己带镣铐的男人
  很帅,很高,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今天谢尹破天荒穿了一身玄衣,更显冷漠。
  “小谢公子穿这身不太好看呐。”宋浓浓下意识开口调戏。
  系统。。。。。。
  谢尹。。。。。。
  “公主说笑了。”清贵的公子哥压根不理会宋浓浓。
  “小谢公子,你说错了。”宋浓浓一掌挥开要给她带镣铐的衙役“三月前本王受陛下旨意受封玥王,你应当称我殿下。”
  “本王未曾定罪何须镣铐,难不成小谢公子要无视律法私自定罪?”
  眼前的女子不一样了,谢尹心想。从前她一见自己便是一副故作羞涩矫揉造作的模样
  如今却真有了几分在战场之上的气势。
  不过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谢尹内心不屑,面上却是守礼的很。见宋浓浓如此,也不横加指责,只是行了一礼侧身迎宋浓浓出去。
  宋浓浓在边关呆了三年,在军中影响非比寻常,虽知她一介女子无法夺位,但她若是扶持他人,依旧是个威胁。
  现在朝中无数派系,要么拉拢,要么就彻底摧毁她。
  谢尹,是后者。
  走在前方的宋浓浓察觉到来自身后的视线,内心呼叫系统
  “待会我怎么发挥都可以是吧。”宋浓浓不放心的问。
  “是的,但杀人除外。”真是严谨的系统。
  “啧,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我这不是怕你没说清楚嘛!”
  “重复一次,我们对宿主很宽容,杀人除外。”
  宋浓浓:……
  天牢到皇宫有段距离,谢尹看守宋浓浓,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进入马车后宋浓浓赶紧闭目养神,毕竟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殿下倒是一点不担心。”谢尹看着这样的她,莫名想上前凑。
  “心里有鬼的人才需要担心。”宋浓浓也不睁眼,稳得很。
  “殿下便行事坦荡吗?”
  “至少比你坦荡。”
  ……
  一路再无话。
  到了宫门便要下马车,谢尹正要出去,宋浓浓却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谢尹眉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烦躁,他估计觉得宋浓浓装不下去了。
  可令他厌恶的宋浓浓说
  “谢尹,你再害怕什么?你再不屑什么?”
  害怕什么?不屑什么?
  谢尹没懂。
  但这两句话好像有魔力一样,让谢尹纠结一路。
  宋浓浓作为皇后嫡女,陛下最疼爱的女儿,此次说是审案,看这架势不如说是私了。
  在场除了几个当事人,六皇子,柔镜,谢尹加上一个宋浓浓,剩下的就是皇帝皇后还有一个老头,谢尹亲爹柔镜义父谢相。
  谢尹同宋浓浓行完礼,只见柔镜直往六皇子怀里躲,好像是宋浓浓能当场杀人。
  六皇子也怒目而视。
  皇帝皇后一脸担忧,谢相事不关己低头品茶。
  “浓浓啊,你说说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刺柔镜?”陛下先开了口。
  宋浓浓:“儿臣没有刺柔镜啊。”
  此话一出,六皇子刷的就站出来了。
  “你放屁,柔儿就是被你刺伤的,谢尹就是实证!他亲眼看见你一剑刺向柔儿欲取她性命。”
  柔镜柔柔弱弱的朝着众人哭喊
  “罢了罢了,公主说没有便没有吧,殿下不要为了妾身与公主生了间隙。”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父皇,求父皇给柔儿还有您未能出世的孙儿一个公道吧。”六皇子连同柔镜凄凄惨惨跪下了。
  皇帝很苦恼,转而要问谢尹,可刚要开口却被宋浓浓出声打断
  “父皇,儿臣只想问为何是谢尹亲眼所见?谢尹又是为何会经过儿臣的寝殿?”
  “儿臣也要问柔镜侧妃,你又是为何会躲过众多宫女侍卫出现在本王的寝宫?你意欲何为?”
  “这,这,妾身刚有孕入宫赴宴,突然身体不适,路过的宫女见了情急之下便送妾身去了昭澜殿。”
  “身体不适?你早知你有孕?可为何六皇兄是在为你诊断伤势的太医那里才得知你有孕的?作为孩子父亲,他竟不配知晓吗?”
  “你既不适为何不去六皇兄生母刘妃的寝宫歇息,偏要选择更远的昭澜殿?”
  “什么样的宫女?为何你们是一起入本王寝宫,见本王持剑伤人的却是谢尹?”
  “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私自相会?毕竟柔镜侧妃未嫁与六皇兄前与小谢公子……”宋浓浓看向脸色稍变的谢尹
  “感情甚笃。”这是当初谢尹拒绝赐婚用的话。
  “殿下这是说什么!”柔镜见六皇子脸色也变了连忙继续示弱诉苦,“妾身知道殿下于义兄的情谊,女子情义珍贵,但殿下何必毁妾身与义兄清白。”
  “好好好,殿下想要柔镜死,柔镜便去死!”说罢便要撞柱明志,六皇子连忙拉住她,柔镜失声痛哭。
  现场真的很乱,跪的跪,哭的哭。
  只有宋浓浓笔直的站着,
  谢尹觉得这样的宋浓浓陌生极了,但又觉得熟悉。
  她好像本该就是如此,坚强不屈,犹如松柏。
  “浓浓!”皇帝都发怒了。
  “父皇,儿臣想问问柔镜侧妃,”宋浓浓走到柔镜面前,目光冷漠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只问你,我与谢尹之间有什么?”她这次没有用“本王”,她代替的是那个曾经站在这里接受着所有诋毁侮辱的女孩子。
  “我可曾说过对谢尹的喜欢?我对他有什么情谊?柔镜夫人,我宋浓浓从来,与谢尹无关。”
  宋浓浓与谢尹无关。
  柔镜此时也懵了她喃喃自语道“可他说………”
  “柔镜夫人,谁说的?别人说的便对吗?既然如此,那你胸口的一剑不是本王动手,是你与谢尹私会,被本王察觉,
  所以你们为了掩人耳目斩草除根,潜入本王寝宫栽赃陷害本王!”
  她转而朝皇帝跪下,行了大礼,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
  大声请求
  “还请父皇还女儿清白!”
  这是什么操作?谢尹与谢丞相都看懵了,这是要拉所有人下水吗?
  她怎么敢的。
  六皇子也懵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柔镜,虽然理智告诉他柔镜不会给他戴绿帽,但情感告诉他,他真的很膈应。
  如今谢尹心绪不宁,怪就怪当时自己急于脱身编了个烂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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