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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李安然”
“境界:一重楼”
“功法:长生决残篇(登堂)”
“武技:寻隙刀(登堂)”
“秘术:破妄(登堂)”
“雕刻:登堂(57/2000)”
……
李安然恍然。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脑中版面里多了秘术一栏。
涌入脑中的信息直接让李安然明白了这门秘术的用法——
“催动气血、元力入双眼,以刀眼寻隙为基,便可见真破妄,亦可窥鬼神天机……”
这门秘术的生成,想必就来自付洪学在难民营中咬破食指的“一抹”。
“谢谢你!”
李安然感激地看了付洪学一眼。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都想给付洪学来个热烈的抱抱。
送功法、送经验……还送秘术!
到哪里找你这么好的人!
付洪学闻言以为李安然说的是反话,怪我有什么用,灭鬼才是。
来都来了……
转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语调一紧,连忙问道:“你说的‘人头京观’,不会就来自这片野林吧!”
李安然细细一看,“还真是!”
……
酆都县衙后院大牢,值夜的差人身后传来一阵悉索。
“谁!”
差人猛一转身……
只见他一双眼球猛地凸起,一声惊呼也似卡在了喉咙里。
一串人头,眸子里都亮着一点幽光,正从牢房外的冷库里悠悠飞了出来……
“咯……”
值夜差人喉头一耸,一口气没提上来,向后仰天便倒……
再看他时,已是瞳孔放大,其上遍布惊骇之色,嘴也大张着却没了呼吸。
……
黑手帮酆都分舵,位于内城河畔偏东的一座大宅,占地两亩有余。
柯良柯舵主,正搂着两名美妾上下其手,忽而神色一变,扔下美妾大步流星进了后院祠堂。
那里有一处密室,机关遍布。
里面存着黑手帮这处分舵敛来横财。
这些李安然心心念念的金银细软,正在密室里堆得满满当当。
黑手帮帮规极严。
这些财物都有账目,每年年中中渭江水涨、可以通船时,这些财物便会走水运上交总舵。
柯良虽是分舵舵主,银钱账目上的事情也不敢马虎分毫。
密室最里面不起眼处挂着一幅山水画,看起来普普通通,也不是什么名家手笔。
柯良进了密室,先点亮了墙上的油槽,再拔弄了几处机关,这才走到挂画跟前。
只见他握住画卷卷轴两端用力一抽……
“轧”……
一阵机括声响,画卷后严丝合缝的墙壁先是凹进去一人见方的一块,然后向一旁滑开。
一道门户露了出来。
里面阴气森森。
在外头油槽的火光下映射下才微微看清,这门户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一座法坛。
法坛上悬空浮着一朵黑色的莲花。
花蕊正中有一点血色莹光。
柯良弯腰入室,跪地行至法坛前。
冲着血色莹光跪伏了下来。
“仙使传唤,不知有何吩咐。”
“重阳前,九十九名成童姹女准备得如何了?”
一把冰寒刻骨不带丝毫人性的、金石摩擦般喑哑的声音,在法坛上方森然响起。
“回仙使,数目已经过半,请仙使放心!”
黑色莲花垂下一滴黑露,悬浮着幽幽飘向柯良,而后没入他的眉心。
柯良双眸黑光一闪,一身气机陡然节节攀升,只是浑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柯良紧咬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反而额头贴地,身子伏得更低了。
“谢仙师赐宝!”
“为我办事,好处自然不少,若不是你这具凡躯太孱弱了些……”
森然而又缥缈的声音陡然一厉:“实力太弱了便是废物!你好自为之罢!”
顿了顿,又道:“伥鬼在难民区的识念灭了一缕,你去调查清楚,……记住!不要留下任何手尾!”
柯良领命,大汗淋漓地跪行而去。
随着“轧轧”机括声响,墙上的门户再次合拢,法坛所在的空间泼墨一般的黑暗中,只剩下血色莹光呼吸般一涨一缩。
少顷。
莹光一颤。
“找着了!”
莹光再颤,忽而化为流莹,一闪而逝。
……
黑气翻滚,转眼已离二人不远。
那张鬼脸也似更清晰了些,鬼眸中的两点幽光,在李安然眼中看来,盯着自己二人就像……
见了美食珍馐一般,满是贪婪。
“小心!伥鬼本体就藏在黑云里面!”付洪学的语调里多了一丝惶急。
“这里定然有护他的尸傀!那些人头京观,便是练制尸傀的手段!”
付洪学话音未落,鬼脸黑云翻卷间,数十具无头尸傀摇摇晃晃露出了身形。
李安然眼中“破妄”秘术一凝,运足目力看去。
这些无头尸傀身无半缕,裸露的肌肤似覆盖着一层角质的细小鳞片。
这些鳞片之间的缝隙,居然还长着寸许长短的缕缕白毛。
无头尸傀行动虽然迟缓,但一来数量众多,二来一双双手臂筋肉贲起,看起来力量感十足,而且双手十指如钩,指端的指甲长近三寸,其黑如墨,一望便知含有剧毒。
若让这一爪子挨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安然把目中所见转述出来。
“白毛甲傀!”付洪学闻声惊呼。
“尸傀生甲,堪比三重楼的武者!不可力敌!”
说着伸手取出两张张符箓,“啪”地往自己脑门子上拍了一张,而后转身便要给李安然也来上一张。
付洪学没有想到如此距离,而且黑云如墨,李安然居然能看得这般清楚,更没有想到这些尸傀居然已经完成了一次进化。
若再晚来些时日,那些鳞甲一旦生出铁锈光泽,便是白毛铁傀。
到时候中境武者对上都要头疼,更遑论还有如此多的数量。
从控制尸傀的数量和等级上看,这只伥鬼,至少也是站在了三重楼上的鬼物。
自己虽有宝器可以压制,但需要时间。
在这些白毛甲傀围攻下李安然怕是自保都难,更遑论还要保护自己。
而且伥鬼虽然都是放养的居多,但万一鬼主就在附近……
付洪学心念电转,还是符箓一拍,隐身撤退暂避锋芒。
侠客拔刀,为的是救人,可不是送死。
“这些白毛甲傀无头,行动有些笨拙!”
李安然继续补充道。
“无头?”
付洪学一愣。
“嗯!”
“你看清楚了?”
“嗯!那人头京观被县衙公差拾回去,放在公堂里敛财……”
“那可要多谢他了!”
付洪学脸上涌起兴奋之色。
他把两张符纸收起,胡乱往怀里一塞:
“无头尸傀哪怕是伥鬼也无法控制得如臂指使!
这种残傀没有灵智、视力,行动自然迟缓,战斗的本能也差了大半不止……
不用跑了,迎上去!你我联手,剁那些无头尸傀便如砍菜切瓜!
找着伥鬼,护我十息,咱们灭了它跑路!”
“好!”
李安然答得痛快,倒不是因为一腔豪勇。
侠不侠的,根本不在他当下考虑的范畴。
往日拔刀杀狗,是因为意难平。
现在有人触了“安安”这个逆鳞,李安然更是意难平。
失踪女童、人头京观、伥鬼尸傀……
这些诡异事儿里里外外串起来,和黑手帮脱不了干系。
只要自己还在酆都县内求活、只要还顾忌安安的安危、只要还打着那些脏银的主意,迟早有一天要和黑手帮对上。
不如趁现在,身边还有个底牌王炸的朋友,好歹能斗上一斗。
如何对付鬼物,也能学摸上一星半点。
总比将来抓瞎强。
万一不敌,也有个可以“秘术借法”换来的中境武者兜底……
李安然思前想后,一声“好”字出口,人也纵身而起。
一往无前!
既然。
走心时不留余力。
那么。
拔刀时——
不!留!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