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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紫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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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姐练了好一阵了,先歇一会儿擦擦汗吧。”
  
  去厄及时上前,拦下了趁着初阳,在东侧鹿台上练功的苏允棠。
  
  一套明光功刚刚打了两遍,苏允棠还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之感:“倒不觉着累。”
  
  去厄笑着:“就是不觉着累,才更要小心,这种慢功夫反而更费力呢,别再伤了膝骨。”
  
  的确,夏苍冬寂两人已经端来了温水手帕,瞧那模样,便是去厄不开口,她们也要上来进谏了。
  
  苏允棠接过软帕:“你说的是,荒废了这么久,倒也不急在一时。”
  
  按着父亲自小的教导,刚刚练功出了汗后,不能立即坐下歇息,苏允棠立在石栏前,数着脉息缓缓吐纳,直到完全平复如常。
  
  立在高处,诸事都尽收眼底,便正巧看见了昨日当值的春淡顺着墙下石道行了过来。
  
  春淡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苏允棠看见,拎着裙角绕到了鹿台后的青石阶下,背着众人伸手示意冬寂与夏苍。
  
  冬寂站的靠外,第一个发现了春淡的招呼,再看一眼皇后娘娘还在欣赏台下风光,便偷偷后退几步,转身朝着春淡行下了台阶。
  
  苏允棠余光看的清楚,却有意多等了片刻,等着春淡与冬寂说过了几句话后,才步子轻健的下了台阶,停到了两人面人。
  
  春淡明显有些吃惊,却也瞬间回神,低头屈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苏允棠神色轻和:“你们在说什么?”
  
  春淡正要开口,苏允棠却忽的打断:“冬寂,你来说,春淡问了你什么话?”
  
  多半月过去,苏允棠渐渐也能看出,春夏秋冬四个人中,明显是春淡为首,行止恭谨、沉默寡言,却是处处滴水不漏,往后的夏苍秋净两个虽偶尔殷勤些,多说几句,但也有分寸。
  
  倒是最后的冬寂,岁数最小,性子也有几分活泼,比起旁人来缺了几分稳重,由她下口,是最有可能诈出东西的人。
  
  果然,忽的被苏允棠这样厉声而问,全无准备的冬寂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就张了口:“只是问了娘娘一早起居,有没有干什么有碍凤体旧伤的事……”
  
  “冬寂!”话未说完,一旁的春淡便猛地出了声。
  
  冬寂身子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口,一张圆脸都有些发白。
  
  苏允棠暗暗惋惜。
  
  春淡天亮才刚刚下值,这时候匆匆过来叫人,一定是得了刘景天的吩咐,原以为会是什么要紧事,不料诈了冬寂,也只得来了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
  
  总不可能是刘景天一大早睁开眼,就这么着急想知道她起来干了什么,有没有好好保养身子。
  
  这情形,要不然是她下来的太早,春淡只是寻常问候了一句,还来得及说什么正经事,要不然就是冬寂嘴慢,还没说到正经事便被拦了。
  
  看冬寂现在这样子,肯定是一个字都问不出了。
  
  不过苏允棠原本也就是临时起意,虽有些可惜倒也平静,闻言只是看向春淡:“春淡姑姑又有何指教?”
  
  刚刚还厉声呵斥冬寂的春淡一声不吭的跪下来:“奴婢不敢。”
  
  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叫苏允棠越发冷淡:“何必过谦,又领了什么圣意,只管直言。”
  
  春淡还当真有圣意:“太后娘娘问陛下中宫已然解禁,为何不见还皇后过来?陛下听闻,便请娘娘今日至寿康宫守岁赴宴。”
  
  自从祭天大典上苏允棠受伤,慈高太后去行宫“将养”半年回来后,便吃了教训,一直与苏允棠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客气。
  
  寿康宫不召她请安行孝,苏允棠除了每月十五,年节寿辰去点一次卯之外,其余日子也从不主动上门。
  
  按理说,皇后幽禁一月,得了解禁的恩旨后,该立即去与太后请安,解释缘由,最好是能跪在地上告罪忏悔,这才是为皇后为人媳的规矩孝道。
  
  苏允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如今并不打算这么干,刘景天昨日下旨解禁时,她一整日只字不提、闭门不出,便是不愿去见慈高太后。
  
  谁知道今日还是被特意传召。
  
  苏允棠不置可否,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叫起了去厄:“本宫倒忘了,眼看着就是元日,咱们永乐宫里是不是还没放赏?”
  
  宫中过这样的大节,惯例都要给宫人新春赏银,谋一个好兆头,只是苏允棠这一月来圈在永乐宫,整日只春夏秋冬这四大金刚,自然不会给她们派什么赏钱,而除了四人之外的其余宫人,一是新来,二是服侍的皇后主子还在禁中,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样上下不提,还当真就忘了这事。
  
  苏允棠:“这真是疏忽,你记着回去就开箱子,咱们殿里的十几个宫人,都赏三个月的禄钱,才来的安儿宁儿也别落下,辞旧迎新,也讨个好彩头。”
  
  如今的椒房殿,算上昨日要来的小宫女,宫女内监共有二十二人,苏允棠只说了十几个宫人的赏银,自然是因为春夏秋冬四个不算在内。
  
  她再是好脾气,也没有给明摆着的探子资贼赏赐的道理——
  
  那不是给刘景天省银子?
  
  去厄显然也听出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毫无疑义的一口应下。
  
  也是凑巧,被剔出的四个人,春淡夏苍冬寂三人都在,她们固然知道自己的情形,不敢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议,但一时间心下还是有几分复杂。
  
  都是在一个宫里当差,元日大节里,旁人都给了银子,偏偏自个没有,甭管是为了什么,人之常情,就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苏允棠却又特意拉过了一旁的冬寂,褪下自己腕间的紫玉镯亲手套到了对方的腕上:“大过节的,连累你受一场挂落,是本宫的不是,只是你三个姐姐都没赏,也不好独独为你破例,这镯子还是本宫从家里带来的,只当是给你压岁。”
  
  苏允棠说的轻巧,可还是那句话,将军府的家底,能叫苏大小姐从家里带来,还随身带在身上的首饰,哪一件不是价值千金?
  
  旁人说价值连城、富可敌国只是一句话,苏大将军征战多年,覆灭过的可不止一城一国。
  
  这样成色通透的紫玉镯,莫说三个月的赏钱,冬寂一辈子的月钱攒在一处,都未必能沾上一半!
  
  还是那句话,都是在一处当差的四个人,旁人都没有的好东西,偏偏你一个有了,人之常情,就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可给满面恍惚的冬寂送了镯子的苏允棠,却随意的像是顺手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无视一旁夏苍的神色,又略过地上低头的春淡,款款行下石阶,带着去厄回了寝殿。
  
  去厄似有所觉,自个想了一阵,又还是觉着迷糊,索性就放了下去,只对自家小姐问道:“那寿康宫里的守岁宴,娘娘要去吗?”
  
  苏允棠垂眸看向殿内锦簇明艳的长寿花,声音平静:“去,将昨日的玉珏寿字冠拿来,我就戴着那个去。”
  
  如今不是闷在宫中避事的时候,既在旁人口中问不出端倪,想要知道刘景天这样怪异反复的缘故,便唯有自己亲耳去听,亲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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