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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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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白色发光线条,于苍空扭曲地流动着。
  身披红黑色风衣的邱无言缓缓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已经不知道来到这里多久了,这里的时间并不像现世那样流动。
  钟表之类所显示的时间也是各不相同。
  据已知信息能够推测——这是梦境。
  且不是一般的个人的梦,而是人们说梦所在的基层——境世界。
  同样,这个世界的梦境之神的意识也必定存在于此处的某个地方。
  那时的融合,果然还是没有完全成功。
  但能感受到,在这世界存在着的那微弱的,原来世界所拥有的本源。
  “来了吗...”
  邱无言的脚步停下了,以太化为火焰,并于手中汇聚,变形,散开,展露出红色的大剑。
  “嘻嘻嘻~☆”
  大小不一的带着扭曲笑容的白色球体从空中飞来。
  它们咧着嘴,露着那两排极其整齐的牙齿。
  无言双手持剑,剑身朝后,烈焰于剑刃燃烧。
  球体那圆而小的双眼发着红光,从后方甩出数条黑色锁链。
  “燃尽吧!”
  无言的双瞳也闪着如火一般炽热的赤红色光芒,双手将剑挥出。
  火焰与锁链碰撞在一起,并不断顺其蔓延,将球体包裹。
  “永别了。”
  大剑化为火焰散去,无言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传播开,包裹着球体的火焰随之瞬间炸开,将其化为了灰烬。
  这些质地如金属的球体,是墨菲斯使用以太构造的,只存在于梦境的『生命体』——白星。
  而作为外来者的自己,本不该存在于此的自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它们的清除对象。
  尽管这违反了世界的规则,但自己并不打算死在这里。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在这已融合了的世界中,一定还有谁存活着吧。
  那时的刘祈儿也说了,大概还存在着幸存者。
  邱无言继续前进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这里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某个能改变一切的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信息,又或许是自己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本源都是邱一语的缘故吧,有时他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邱一语的情绪。
  这就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一样...
  通过他,或多或少地也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
  便适当的将自己的部分力量分了一点给他,帮他对抗这个不完美的世界。
  邱无言靠在墙边略做休息,一旁小吃店飘来的香味让他又感到一丝饥饿。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但他也不需要吃任何东西。
  况且在这墨菲斯的领域中食用梦境的造物,会有什么坏结果都无法预测。
  『如果能发布集合消息的话...』
  无言想到了一个可能能召集幸存者的方法——
  发布相关通讯。
  虽然可能效果并不好,但总会有人接收到的。
  长时间处于这座梦中城市的他,已经摸透了布局。
  他记得有个通讯站。
  于是邱无言立刻行动了起来,往通讯站出发。
  没走多久,又有几个白星拦住了去路。
  但这次和上次的不同,那几个白星接在人类的身体上,代替了人类的头部。
  这也是白星的能力之一,据无言了解,它们不仅能以接在人类身上的姿态出现,也能接在其它生物上。甚至有的能接在非生物上面。
  无言不知道那些肉体哪来的,或许是幸存者,又或许是人们的本源在这梦境的具现体。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梦境造物。
  “嘻嘻嘻~☆邱无言~死吧~☆”
  那几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邱无言。
  无言灵活地闪开了,紧接着一个转身,火焰在手中化为了大剑。
  那几人也迅速转身,并顺势从体内甩出锁链,袭向无言。
  无言快速挥舞着大剑,一边前进一边将那些锁链一一斩断。
  它们见自己处于劣势,便向后慢慢退去。
  “既然都来了,就别走了。”
  说着,无言一个冲刺,身后留下些许火点,来到了那几人的面前。
  被火焰缠绕的大剑紧接着水平一挥,将它们击成了粒子。
  “果然还是这样方便吧...”
  无言将大剑放在后背,无形的以太将它固定在了背上。看上去就像游戏里那样,悬浮在后背。
  他继续前进着,一路上遭到了不少袭击,最终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他看着设备思索着。
  集合地点肯定要详细,最好是空间不大的室内。
  或许,学校是个好地方。
  “喂,喂,听得到吗?有人吗?如果听得到的话,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请到枫华一中的校长室集合。重复,如果听得到的话,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请到枫华一中的校长室集合。”
  说完,他便将内容发送了出去。
  接下来,只要自己先前往集合点就行。
  邱无言向外走去,又是一群白星在等着他。
  “真是没完没了啊...”
  无言无奈道,将背后的剑拔了出来。
  又是几场战斗,无言来到了枫华一中的门口。
  轻轻一跃,跳进了校内。
  按照常理来说,校长室一般在行政楼。
  于是无言看着几栋楼房上的字前进着,最终在行政楼前停下了。
  不过这里实在是太过安静了,竟一个白星都没有。
  无言走进楼内,明明外面的天色还很亮,里面却已开了灯。
  走完第一层,没有看到校长室。
  接着便爬起楼梯,往二楼探去。
  爬到一半的转角处,一面镜子正对着自己。
  无言能感受到,这镜子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的右手放在背后的剑柄上,缓缓靠近。
  突然,镜子的画面消失,露出一张恶魔般的笑脸,紫色的发光半透明能量构成的爪子从中伸出。
  这在无言的医疗之中,他拔剑挥出。
  爪子破散形成一股流,将无言吞没了。
  当那能量消散,无言发现手机正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唯一发光的,便是眼前由能量形成的不规则的家伙。
  “报上名字吧,我可不想连自己解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言将剑对着对方,丝毫没有慌乱。
  “梦魇...我也不想被我杀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男女老少,各种不同的声线同时发出。
  接着,梦魇伸出了两只能量爪,袭向无言。
  “哼...”
  无言向前,大剑一挥,将双爪击破。
  随后冲向梦魇,火焰汇聚到剑刃,又是一挥。
  梦魇瞬间破散开,黑暗也随之消散。
  但无言并没有回到那个楼梯上。
  在他眼前的,是他家那熟悉的客厅。
  “一语,你怎么才回来?”
  许久未听的母亲的声音传来。
  无言连忙转过头去,只见母亲和父亲都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
  “还在那愣着干嘛,快来吃饭。”
  父亲开口了。
  还是那熟悉的,令人怀念的感觉。
  但无言知道,这是假的。
  无言握紧大剑,面无表情地向两人靠近。
  见无言这幅样子,两人也立马变了脸色。
  “怎么?连爸妈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们同时开口道,盖亚的分泌物将两者连接,包裹。
  最终化为了那个他熟悉的盖亚。
  “冒牌货...永别了...”
  大剑与触手同时挥出。
  剑刃轻松地将触手斩断,随之水平切开了那个盖亚。
  盖亚化为粒子,这个房间也随之化为粒子一同消散。
  无言正对着那面镜子,镜子的上面布满裂痕,映射着自己的模样。
  毕竟是梦境,像刚才那种情况,大概是正常的。
  而且这里突然产生这种影响,说不定是因为这里存在着某种强大的梦境造物。
  无言继续爬起楼梯,来到了二楼。
  刚踏进走廊,白色的锁链便从身后袭来。
  无言一个转身,挥出了剑。
  剑打在锁链上,被锁链缠绕。
  在无言面前的是一个类似白星的有着愤怒脸的黑色球体——黑星。
  “不自量力。”
  缠绕着的锁链瞬间炸开,爆炸顺着锁链传向黑星。
  很快,黑星也炸裂了。
  无言转过身,场景又来到了曾经的学校。
  这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个『独眼巨人』。
  它将眼部对准无言,能量开始汇聚。
  “我可已经和过去不同了...这种程度...可阻止不了我。”
  火焰汇聚到剑刃,无言轻松地跃到空中。
  以太驱动身体向前高速飞去,剑刃用力刺入了巨人的“眼”。
  火焰接着在其体内炸开,将其化为了粒子。
  与之前一样,解决掉它之后,无言便回到了二楼的走廊。
  走了一圈也没找到校长室,便又往三楼走去。
  和之前相同,在楼梯上进入了记忆构成的虚境。
  这一次,他身处废弃的街道上。
  眼前是一只黑色的骸,它正抓着吴瑞颜的脑袋。
  但它好像是注意到了无言这一特殊存在,松开了瑞颜,朝无言走去。
  “一语...小心...”
  瑞颜虚弱道。
  “嗯...”
  无言点点头,将剑挥向了靠近的骸。
  骸用单手握住了剑刃,得意地笑着,黑气从嘴中吐出。
  “『爆炎焚击』...”
  剑刃瞬间被火焰包裹,一下子便穿过了骸的身体。
  骸微微一愣,破碎成了粒子。
  无言回到了楼梯,刚上到三楼便被突然的撞击打了下去。
  是那只跟着克拉尔的TANK。
  而且不只是它,克拉尔、西斯德特以及披着刘滢外貌的阿尔诺,都挡在了身前。
  “别碍事...”
  无言的周身环绕着火焰,一个冲刺,火焰便将他们全部吞噬。
  毕竟只是梦境根据自己记忆产生的造物,实力远不及真正的他们。
  无言在走廊上行走着,逐渐被黑雾吞没。
  “这次是魔眼吗...”
  正如无言所说,盖亚魔眼那巨大的身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数只触手从四面八方袭了过来。
  无言一边前进,一边挥舞大剑,将触手斩断。
  接着一跃跳到空中,火焰包裹剑刃,用力劈下,连同黑雾一起,将其化为了灰烬。
  “找到了...”
  无言在校长室门前停下,窗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了夜晚。
  打开门,里面的灯正亮着,电脑的显示屏也亮着,但一个人都没有。
  刚踏进门,便被一根岩柱击中腹部,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了一栋房子的墙壁上。
  “最后...岩之天使吗...”
  无言站稳,岩之天使飞在空中,注视着他。
  接着,一个岩块从天而降,砸在了地上。
  岩块出现裂缝,火焰溢出,将其炸裂。
  无言从火焰中飞出,袭向岩之天使。
  锥形的岩块不断射向无言,无言不断挥舞大剑,一一将其击碎。
  这个冒牌货,远比真正的天使弱多了。
  “『爆炎焚击』!”
  冲到岩之天使面前,一斩。
  以太形成的半透明护盾被击碎了。
  “『爆炎焚击』!”
  又是一斩,砍在了天使的身上。
  “『爆炎焚击』!!!”
  最后一斩,岩之天使连同空间一起,破碎了。
  “呜?这是...”
  无言飘浮在黑暗中,周围流动着各种颜色的怪异光线。
  各种形状的几何体拼接成一个个几何平台,以各种角度飘浮在各个方向。
  不远处,一团发着斑斓白光的半透明不规则物体飘浮着。
  看上去像泡泡,又或是史莱姆。
  “梦境之神——墨菲斯...”
  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它的面前。
  这个怪异,不同于境世界的,但却存在于内的空间,大概就是类似代码层是管理空间吧。
  无言用以太推动身体向墨菲斯飞去。
  虽然看上去不远,但飞了许久也没见靠近。
  常规的距离概念可能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就在无言思考时,各种几何构造物从四面八方袭来,驱逐这个外来者。
  无言连忙挥剑,轻松地将它们击碎。
  但它们却又立刻恢复了原状,撞向无言。
  无言在构造物的撞击下,砸在了他上方的平台上。
  无言站起,这个空间的重力也是如此的诡异。
  这时,其它的几何平台延长,压了过来。
  无言连忙离开这个平台,那几个平台用力撞在了一起。
  还没等无言缓一口气,数个连续地正方体构造物延伸过来,围绕在他的周围。
  剑刃包裹着火焰砍出,击碎了几个正方体后,又延伸出了更多的正方体。
  正方体缠上大剑以及无言的身体,接着碎裂,展露出数根黑色和白色的锁链。
  怪异的光线在眼前闪烁,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被束缚着,但却好像又被松开了一样下坠着。
  下坠着,但又像是在水中上浮或是下沉。
  巨大的轰鸣声同深水的声音一起环绕在耳边。
  那诡异的扭曲光线也好像是透过水面射入一般。
  黑白的锁链相互交错,紧密地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球体,将无言包裹。
  失去意识前所听到的最后声响,是那诡异、尖锐而又空灵、神圣的“笑声”。
  墨菲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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