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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张三郎单刀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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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四,苍岩山顶,黑山寨。
  “报——,张慎在山脚下,求见佛爷,说是要赎人。”
  “他难道这么快就筹集到了一千金?”佛爷有些疑惑的问道。
  前来通报的黑山贼小兵,摇摇头说道:“佛爷,看起来不像,他就一个人,只背了一个小包,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一千金的样子。”
  佛爷也想不出来张慎要干什么,但经过几次交手,他倒是对张慎又几分兴趣,于是吩咐道:“放他上来,洒家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诺!”
  残阳如血,张慎背着一个行囊,骑着一匹瘦马,独自走在前往苍岩山的小路上。
  他的背囊里,装的自然不是金子。
  一千金,折算成现代单位,足足有五百斤重,怎么可能装得下。
  不过,里面的虽然不是金子,却是比金子更贵重的东西。
  很快,张慎便骑着瘦马,来到了黑山寨大门前。
  秦朝之后为主,山贼占山为王,会选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固定居住地,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才成为山贼,山寨就发展成了集民事、军械制造、战马驯养于一体的武装割据势力。
  这黑山寨张慎还是第一次看见,与想象中的相差不大,虽算不上多雄伟壮阔,却也是守卫森严,尤其是大门前的一处,根据地形改造而成的关隘,更是完美贯彻了“易守难攻”的基本理念。
  刚进了大门,张慎的瘦马就被拖走了,至于会不会被做成马肉火烧,就不是他能关心得了的了。
  他脑袋上被套了一个黑布袋,由一个黑山贼小弟牵引着往前走。
  不知弯弯绕绕走了多久,张慎只觉得小腿有些发酸的时候,脑袋上的黑布袋,终于被拿走了。
  重见光明的张慎,深深的吸了一口混着酒气与汗臭的污浊空气。
  环顾一周,只见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两旁坐着一群面相凶恶的人。
  而大厅首座上,杀人活佛张飞燕摆着六亲不认的坐姿,脸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慎。
  张慎定了定神,强行驱散了心中的紧张,用平和的语气对着张飞燕说道:“在下张慎,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向佛爷谢罪,二是为了赎人。还望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了家父与世叔。”
  “你小子倒是生财有道,这么快就筹够一千金的赎金啦?”张飞燕一脸贪婪的说道。
  “只要佛爷肯放人,一千金而已,又有何难。”张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你什么意思?”张飞燕疑惑的说道。
  “我有生财之法,何止值千金,就算万金,十万金,都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
  “忒,没钱就没钱,还诓骗洒家说有什么生财之法!”张飞燕狠狠的啐了张慎一口,接着阴沉着脸说道:“竖子!你敢戏耍洒家,是欺洒家的刀不利乎?!”
  两旁的黑山贼听到张飞燕的话,也都纷纷叫嚷起来,一副磨刀霍霍的看向张慎。
  张慎心中也有些发毛,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诸位当家稍安勿躁,佛爷,在下所言非虚,佛爷可否先看过此物再下定论。”
  张飞燕压了压手,群寇纷纷安静下来。
  张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那种“秀才遇上兵”的情况,若是真的一上来就堵住他的嘴巴,他还真就没辙了。
  这虽然有赌的成分,但事前张慎还是对张飞燕这个人,做了很多性格分析的,并不是盲赌。
  总的来说张飞燕的性格分析有两个。
  第一个:这是一个有脑子的枭雄。
  这点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有历史挂的张慎,是可以从结果逆推出来。
  根据史书记载,几年后,张飞燕部众会发展到近百万人。黄河以北的各郡、县都受到侵扰,朝廷却无力派兵围剿。于是,张飞燕派使者到洛阳,上书朝廷请求归降。
  于是汉灵帝任命张飞燕为平难中郎将,管理黄河以北山区的行政及治安事务。后来还跟着十八路诸侯讨董,再后来,曹操平定了北方,他又投降了曹操,最后被曹操封为安国亭侯。
  从一个山贼,最后混到了寿终正寝不说,还捞了个侯爷来当。
  这样的人,整个三国能找出来的都不多,足以配得上“有脑子”,而且能审时度势,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说是枭雄,一点也不为过。
  这第二个就显而易见了——贪财。
  张慎故意喊出“万金”、“十万金”的字眼,对于一个贪财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诱饵。
  随便什么人说,他就会信的。
  也只有张慎这种脑袋上贴着“败家子”的家伙,加上一两搏千金的光荣事迹,才有可能勾起张飞燕的一丁点儿兴趣。
  果然,张飞燕上钩了。
  “小子,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吧,要是让洒家不满意,哼哼,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张飞燕阴森的冷哼道。
  “定然不会让佛爷失望。”
  只见张慎解下背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袋,解开袋口,将里面白色粉末晶体展现在大厅上的众人面前。
  这是——
  众人纷纷张大了眼睛,二当家王当更是急匆匆的站起来,快步到张慎跟前,一把抢过牛皮袋,拿起来,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是…………盐?”
  “没错,这不仅是盐,还是精盐,张某敢说,这恐怕是王公贵族都没办法吃到的精盐。”张慎自信的说道。
  王当见张慎如此自信,便忍不住下意识的用手指捏了一小撮盐巴,就要往嘴里送。
  张飞燕连忙制止,怒斥道:“老三住手!”
  可王当听到张飞燕的话时,那一小撮精盐已经落入了他的嘴里,一股咸甜的的幸福感,立即从他的味蕾扩散到全身。
  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盐……盐,是真的盐,没有一点苦味……”
  张慎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了,丝毫不觉得奇怪。
  对于这个缺好盐的时代,能吃到这种几乎纯净的精盐,简直比什么山珍海味都来得美味。
  这时,张飞燕也黑着脸从首座上快步走了下来,一个砂锅大的手掌拍在了王当的脑门上,怒斥道:“老三,不,老二,你现在都是做二当家的人了,怎么还如此鲁莽,万一这小子在里面下毒,你岂不是要被害死!”
  王当脑门上挨了一记,却并不恼怒,而是露出了一副憨憨的傻笑:“佛爷,这小子既然敢只身前来,应该不会做下毒这种蠢事的吧……”
  这时,张慎也附和道:“佛爷,二当家所言甚是,张某既然敢来,就不会做下毒这种蠢事。”
  说完,他自己也从牛皮袋子里,拈了一些精盐含在嘴里。
  嘶,齁死了!
  不过张慎也不敢吐出来,也装作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当看见张慎如此干脆的吃了精盐,佛爷的疑心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期待,但脸上还是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表情,对张慎问道:“你这精盐哪来的,还有多少?”
  “自然是张某所炼制的。”
  “你炼制的?”张飞燕一脸的不可置信。
  “原料何来?”
  张慎从背囊里,拿出一块“毒盐石”,对着张飞燕说道:“正是此物。”
  “什么!”
  这下不只是张飞燕,在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常山郡也属于盐渍地,这“毒盐石”随处可见,若真是用它可以炼制出精盐,那岂不是……
  张飞燕有些不敢想了,他有人手,有兵马,多少盐都能消化得了,况且有了盐之后,就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投靠,那黑山军的规模可以扩大到什么程度,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如果张慎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生财之法”确实不是千金万金可比的。
  “可这玩意儿真的能炼制精盐?”
  张飞燕一只手把玩着“毒盐石”,另一只手摸着自己光秃秃油亮的脑袋。一时间,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张飞燕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张慎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若是敢戏耍洒家,洒家定让你生死两难!”
  “岂敢诓骗大当家,若是大当家不信,待家父与世叔平安下山后,张某便将炼制之法,当场演示与大当家看。”
  可当张慎暴露了真实意图后,张飞燕居然有些失望的阴笑起来:“就知道你这竖子是在诓骗洒家,你以为凭着这三言两语就能救你父亲啦?
  害得洒家白高兴一场,来人,将他拖下去,吊在寨门口上,以腐肉覆面,让山雕将他活活啄死!”
  嘶——,这死秃子的还真刁毒。
  不过张慎倒也没有慌张。
  “且慢!”张慎镇定的说道。
  “竖子,你以被洒家识破,还有何话好说!”
  “所谓眼见为实,张某在山下留有一千斤精盐,可全部赠与大当家,不知大当家是否有兴趣。”张慎盯着张飞燕,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黑山军缺粮的情报,张慎是早就知道了的。在盐足够的情况下,消耗的粮食就可以大大的减少。
  盐目前无疑是张飞燕最急需的东西。
  这就是张慎敢单刀赴会的最大依仗!
  一千斤精盐!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能炼制出精盐?
  不然他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盐?
  现在的盐都是官售,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啊,他们作为山贼,是无法买到大批量的盐的,只能化成百姓,零星的买一些,还生怕被人盯上。
  张飞燕此时心里已经信了八成,眼中瞬间露出了一抹贪婪之色,对张慎说道:“你先将一千斤盐送上来,洒家便放了令尊。”
  你当我傻吗?还想白女票!
  张慎沉默了。
  大厅里居然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这时张飞燕忍不住了,说道:“怎么了小子,你聋了吗?”
  “哦,失礼失礼,并非张某信不过大当家,只是若张某将盐送上来后,大当家仍不肯放人,又当如何?”
  “腊巴子的,洒家一言九鼎,岂会做此有失信义之事!”张飞燕忽然炸毛般说道。
  在武人眼中,有时“无义”甚至比“不孝”还要遭人唾弃,不久后有个叫刘安的人渣,为了表现自己的义气,甚至还杀了自己的妻子去款待刘备。
  可都到这一步了,张慎可不敢再赌了。
  “大当家恕罪,可这毕竟事关身家性命,张某不敢不小心应对,张某有一提议,不知大当家可否愿意?”
  “你这竖子端的是不痛快,有屁快放!”
  这死秃子,有好处的时候,表现得贼精明,插科打诨的时候,又表现得跟滚刀肉似的,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性。
  张慎只能强忍着火气,说道:“大当家可派人带上家父与苏世叔一同下山,交换精盐,并且让我的人写下书信作为凭证,拿回此处予我观看,我便将这炼制精盐之法,传授与大当家,不知这法子,大当家以为如何?”
  张飞燕怒目一瞪,吓得众人都寒蝉若禁。
  他哪里看不出来,张慎这说来说去分明就是不相信他,要不然他怎么会连解决的办法都想好了。
  而且还特么的这么天衣无缝,况且刚刚自己还亲口答应了的腰放人,此时若是说不同意,岂不就是食言了吗。
  于是张飞燕只能牙痒痒的说道:“哼,你这狗崽子倒是谨慎得很!就依你所言!来人,将那两个老东西带出来!”
  呼——,张慎终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赢得了这场心理博弈的胜利。
  好在此前的分析都基本无误,不过张飞燕刚才突然表现出的“杀伐果断”的性格,确实吓了他一跳。
  他前世只是个普通人,当真正面对这种史上有名的巨寇时,说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可一旦想起死去的老刀师父,以及跟随他出征的乡勇的那一具具尸体,他就必须强迫自己要坚强起来。
  那一场失利之后,他忽然想通了。
  死亡并不可怕。
  人出生的目的,就是逐步迈向死亡。
  可怕的是,在生与死之间——你·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还向以前一样选择苟发育,想等到合适时机依附一个强者,那自己穿越过来干嘛!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我张慎立志,荡平群寇,诛杀奸贼,还神州大地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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