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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眼中射出凶狠的寒光，谢文采不由再次哆嗦一下。
“哼，君子不跟小人斗。”谢文采看一眼陈楠兮、刘晓玉，“咱们走，苏凌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刘晓玉和陈楠兮稳坐不动，没有起身的意思。
刘晓玉笑着做和事佬，“大家都聚在一起了，何必为几句话撕破脸，来来来，一起聊聊毕业打算吧。”她再次瞟苏凌一眼。
“刘晓玉说得没错，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何必为这一点小事计较。”苏凌微微打个哈欠，“哎，你们毕业分配有眉目吗？”
话题转到毕业分配的事情上，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四人喝着咖啡，聊着以后进入社会的各种不测，不知不觉过去很长时间。
谢文采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快四点半了，我爸派桑塔纳过来接我，噢，我送两位女同学回家吧。”他继续生命不息，装逼不止。
桑塔纳轿车在八十年代初期，算是很有档次外国品牌，当时的地位，类似于后来的奔驰轿车。
苏凌见不得谢文采装×，“桑塔纳接两位美女，是不是有点寒碜？”他淡淡怼上一句。
谢文采冷笑道：
“什么叫寒碜？敢问一句，你坐过桑塔纳吗？”
苏凌笑道：“说真的，我没坐过，我坐进口的宝马。”
“你牛皮吹爆了吧，你摸过宝马的坐垫吗，你摸过吗？”谢文采直撇嘴，“真是人有多大胆，嘴有多大风。”
苏凌淡淡一笑，“那就走吧，咱们去校门口见一下宝马。”他站起身。
四个人走到校门口。
谢文采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异彩。
一辆线条硬朗、棱角分明的黑色桑塔纳轿车，停在校门口的。
司机从车窗伸出手，朝谢文采挥动几下。
谢文采傲慢地斜睨苏凌：“我的车来了，你的宝马在哪儿？哈哈哈，苏凌，别吹牛了，后排坐得下，一起上车吧。”他满脸嘲讽。
苏凌问道：“几点了？”
“四点二十八。”谢文采看看手腕上电子表，“你也有电子表，问我干什么？”
“我没空看表，报时间是小弟的事情。”苏凌戏谑。
谢文采再次被引到坑里，气得嗷嗷叫：
“你、你、你......你不是吹牛皮，说宝马来接你吗？”
苏凌冷下脸，“4点30分会准时来接。”他说。
话音才落，一辆乌黑锃亮，线条圆润饱满的宝马轿车驶过来，悄无声息停在苏凌身旁。
这是明月楼老板宁礼庚派车来接苏凌吃饭。
宝马和桑塔纳停在一起，形成极强的对比反差。
木有对比，就木有伤害啊！
谢文采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宝马汽车。
这，这怎么可能？
他看看苏凌，又看看眼前的宝马轿车，顿觉无地自容。
苏凌朝宝马轿车司机挥挥手。
宝马司机下了车，拉开后座车门，做一个邀请手势：
“苏先生，请上车。”
苏凌对陈楠兮、刘晓玉说：“上车吧。”
刘晓玉莞尔一笑，率先上了车。
苏凌不失时机紧跟着坐进去，占据了后排三人座中间的位置。
“陈楠兮，快上车啊。”苏凌喊道。
陈楠兮也上了宝马轿车。
苏凌坐在中间座位，大腿和两边的美女同学挤在一起，鼻子里满是美女清香。
陶醉啊。
苏凌望着窗外惊呆的谢文采，“要不你坐副驾驶座上，我一并送你回家？”他揶揄道。
谢文采脸膛“唰”地变成灰紫色。
他阴恻恻冷笑一声，“苏凌，咱们后会有期，我跟你没完。”说罢一甩额前长发，怒气冲冲坐进桑塔纳轿车，狠狠摔上车门，扬长而去。
宝马车司机扭头问道：
“苏先生，后边挤不挤，哪位要不要坐在前面？”
“不必，开车吧。”苏凌说。
陈楠兮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苏凌，小声嘟哝：
“要不......我坐前面？”
苏凌断然否决，“坐好别动。”他故意朝陈楠兮身边挤一挤。
陈楠兮脸颊升起一片绯红。
她从来没有和男生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宝马轿车启动了。
刘晓玉朝苏凌这边瞭一眼，“苏凌，先送陈楠兮回家吧，她家最近。”她提醒道。
苏凌笑道：
“我到上海路有急事，刚好先顺路送你回家。”
刘晓玉嘴角下撇，“行啊。”她扭头望着窗外，不再说话。
上海路在陈楠兮家的反方向，苏凌不就近送陈楠兮回家，说明他......
刘晓玉满脑子郁闷，却也无话可说。
送刘晓玉到家，她下车关上车门，朝苏凌、陈楠兮摆摆手。
车辆启动后，刘晓玉透过后挡风玻璃，看见苏凌仍然坐在中间座位，继续和陈楠兮挤在一起。
刘晓玉重重哼了一声，气得紧咬下唇，扭身走进自家小区。
陈楠兮坐在苏凌身旁，紧张得呼吸急促起来，胸口怦怦直跳。
苏凌侧身凑在陈楠兮耳边，低声说：
“等一下我带你去明月楼吃饭，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放弃毕业分配了。”
陈楠兮睁大水灵灵的眼睛，“我不想和你去明月楼，我妈做好饭了，在家等我。”她怯生生说。
苏凌微笑说：
“没事，我已经安排牛海平去你家，让他告诉陈妈妈，你今晚在学校有活动，不回家吃饭。”
陈楠兮低垂双眸，“不行，你送我回去吧。”她声音小得像蚊子。
苏凌得意笑道：
“怎么不行了？明月楼的菜可贵了，反正又不是我出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陈楠兮白苏凌一眼，朝车门挪动一下，脸更红了。
苏凌会意笑了，身子挪坐在刚才刘晓玉做过的位子上。
陈楠兮微微低着头，两只白嫩小手绞在一起，“苏凌，我真的要回家，你让司机送我回去。”她声音娇弱到几乎听不见。
苏凌再次在她耳畔说道：
“陈楠兮，你不想知道我哪来的底气，拒绝毕业分配吗？你不想知道我真实的一面吗？跟我去明月楼吃饭，一切答案就会揭晓。”
陈楠兮扭头看着苏凌，美眸流波，“别人请你吃饭，我去算什么呀？”她问。
“你当然算是我女朋友了。好了，就这么定了。”苏凌直截了当说道：
“你说毕业前不谈恋爱，这次还能有什么理由？反正我不参加毕业分配，是自由人，就算你分配到大草原大戈壁大雪山，我也能尾随。”
陈楠兮脸红得不能再红，她双手捂住脸颊，感到皮肤灼热，像是发高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