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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年正月廿三日,锦衣卫某千户进驻德昌卫所。那千户一进来便都挥请入专房,只派数户前往各总召检校。
刘勉所在的总来了个户,总长意为那户腾出了个帐篷单独使用。那帐篷外排着长长的队伍:均是本总伍长以上军士。
刘勉在长队中随着队伍向前移动,心是扑扑地跳。
终于,刘勉前面的人进去了,刘勉的心跳动的快了。
不久,那人出来,刘勉用发抖的手掀开帐篷门帘。
刘勉进去,看到前面分站着、坐着两个人,那两人所穿的衣服竟鲜净的发亮,腰上只是一柄普宝剑,不见之前那种狭长弯刀。刘勉注意到这细节,加有把握。
那坐着的锦衣卫看都没看刘勉一眼道:“坐吧。”
刘勉缓缓坐下。
“你道锦衣卫的选拔标准是么吗?”那坐着的锦衣卫机械道。
“道,锦衣卫的唯一标准是忠于大明、忠于皇上。”
“很好,你怎样明你的忠心?”
“我要告发一人。”刘勉的声音开始发抖。
“谁?”那坐着的锦衣卫依然机械般问道。
“凉国公蓝玉。”刘勉一个一个字道。
那坐着的锦衣卫正要喝茶,停下来对着那站着的锦衣卫道:“把册子拿过来。”
那坐着的锦衣卫拿起笔,问刘勉道:“你的姓、住址亲族成员的姓、住址。”
刘勉一一答。
那坐着的锦衣卫道:“你既要告发凉国公,若是诬陷,将株连三族。”
刘勉冒出汗道:“我有凭。”
见那两个锦衣卫没有作声,刘勉继续道:“洪武二十年,凉国公蓝玉讨伐夷后班师京,途经四川,我在街上看到了有锦衣卫护送。”
那坐着的锦衣卫听到刘勉这话,缓缓记下,似是意之中,或是正等着告密。
待刘勉说后,那坐着的锦衣卫道:“你去等消息,若是属实则录用,若是诬告则诛杀。”
刘勉出来后,松了一口气。
二月日,马顺带着三个新来的抢饭时,刘勉照躲到一处等待。这时靠近一人道:“一伍长刘勉,是吧?”
刘勉听到这沉闷一声,吓得站起来,又故作气势道:“是我,怎么了?”
那人道:“我是锦衣卫检校,现将挥使令传达给你。”
刘勉一惊。问道:“么令?”
“刘勉告发蓝玉谋反属实,朝廷已将蓝玉相关人等捉拿。准刘勉成为锦衣卫检校,待此案结毕后,论功行赏。”那人正读后,便换了个正的语气道:“你现在跟我一样是锦衣卫检校了,唯一的务是执行旗户令。你没有锦衣卫凭,但已锦衣卫录入在册。在此以后,你要隐蔽身份,到成为正锦衣卫。倘若身份暴露,锦衣卫将理门户。”
那人说便走了,刘勉边刚刚那人说的一番话,边到帐篷吃饭了。
刘勉吃过饭后,听马顺道:“伍长,刚刚我在抢饭的时候听到我们都挥罢免了。”
一个新来的道:“听说朝玲在追杀他呢。”
刘勉马上意识到话的敏感性,立呵斥道:“你们是不是闲的皮痒痒,不住嘴是不是?”
众人听到刘勉态度一变,都不敢出声。
刘勉缓和氛围道:“该干嘛干嘛去。”
三天后,之前那锦衣卫检校截住刘勉道:“蓝玉同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舳舻侯朱寿、东莞伯何荣,以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等,谋为变,将俟皇上出耤田举事,现已伏诛。违规为蓝玉护送的锦衣卫,自参与的千户以下全诛杀。挥使念你有功,升你为户,日起赴京报到。”那人说着便给了刘勉一个铁牌。刘勉看了那片铁牌:正面刻着“锦衣卫户”字,反面刻着“刘勉”二字。
刘勉疑惑道:“我现在是这里的伍长,出不去呀。”
那人正色道:“锦衣卫行事,谁敢阻拦?”那人说便走了,留下一句:“户大人身份已解密,见机行事。”
刘勉握着那个铁牌,不敢相:自己这就成了锦衣卫户了?那不是宗耀祖了?
刘勉兴奋到帐篷,吃饭后对马顺道:“马顺,以后这个伍就给你了。”说便出去了。
刘勉奔往大门,欲出门,守门士卒拦道:“擅出营门者斩。”
刘勉拿出铁牌大声道:“锦衣卫行事,谁敢阻拦?”
为首的军士上前看了看那个牌子上的“刘勉”二字,翻过来仔细检查了“锦衣卫户”字,挥了挥手,示意行。
刘勉出来后买了匹马,奔老家。
刘勉到达家门口下马,刘爸刘妈不敢相道:“儿子,你还着。”
刘勉笑到:“那肯定着了,而我现在是锦衣卫呢。”
刘爸刘妈不敢相自己这儿子居然成了皇上的人了,那是祖坟冒了青烟。
刘勉给刘爸刘妈看了那个铁牌,刘爸刘妈摸了那牌子半天,问道:“就这个牌子?锦衣卫那一身行头呢?”
刘勉道:“我这不是去京城嘛,这来看望你们二老,以后就不何年何月能来了。”
刘爸刘妈抹了抹眼泪道:“啥也不说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吃顿饭走。”
刘爸刘妈说着给刘勉顿饭,却是摆了场酒席:请了左邻右舍、村里村外,祝贺刘勉成为锦衣卫户。。
本县邻县的县听闻,竟也相继来祝贺。刘勉宠若惊,怎户是正官职:还是没有见识。
定远县高斗还意送了份大礼,这让刘爸刘妈甚是感激涕零。高斗道:“刘勉是给我们县长脸了,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