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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刘勉跟随大军到达定屯兵处。
十日，太子薨。都挥下令：全军禁酒禁肉三月。
月一中午，刘勉照与同伍四人一起抢饭。四人已到帐篷，都等着伍长。
伍长永远是第一个出，最后一个，却从未挤进去过。
伍长站在帐篷门口，笑道：“兔崽子们，手脚挺麻利。”正要进，一声巨响，伍长四分五裂地向四散开。
刘勉还不道发生了么，钱发财竟立马站起来，兴奋道：“伍长死了，现在老子就是伍长，你们都得听我的！”那钱发财一反日的老实懦弱样，瞬间成了另一个“伍长”，似乎早就等不了。
钱发财边戴上头盔，边拿起矛道：“都给我抄家伙，杀出去！”
原来刚刚是月鲁帖木儿绎忽乐进行的远程偷袭，一发炮弹正巧落在帐篷门口。
刘勉跟着钱发财冲了出去，个卫所乱成一片。卫所的人到处奔跑，不像是去拼杀，像是在逃命。
一阵炮袭过后，卫所损失惨重。哨长令各部统计阵亡情况。钱发财上报：一伍亡伍长一人，其余轻伤。
日早，钱发财将四人聚在一起道：“待会儿我去卫所里面领个人来，你们道该怎么吧？”
牛铁鹰立马道：“道，道。”
钱发财走后，刘勉问牛铁鹰道：“待会儿我们要干嘛？”
邓福贵抢道：“待会儿会来一个人，我们把那个人死里揍就行。”
牛铁鹰补充道：“这是卫所的规矩。”
不久，三人听到帐篷外钱发财的声音：“进去吧。”
随后，帐篷门帘掀开，牛铁鹰将那掀门帘的手抓住，一把了进来。刘勉跟着牛铁鹰和邓富贵对着那进来的人拳脚踢，似是窝在心里太久的火终于宣泄出来了。
一阵响声，门帘开，阳照进，瞬时的让人睁不开眼，只听到钱发财道：“差不多得了，这是新来的，你们好好关照。”这时刘勉看到那新来的已经鼻青脸肿。
钱发财说走了，留下新来的与刘勉那三人。
牛铁鹰着伍长的床铺道：“那是你的铺。昨天睡在那里的人炸死了，他没有带走的东都归你，这是我们伍长定的规矩。”牛铁鹰说这话时，似乎与那伍长不曾认识。
邓富贵道：“刚是一种仪，你也想太多，晚上睡一觉差不多没事了。这也是我们伍长定的规矩：你觉到痛时，至少你还着。”
刘勉此时似乎谁上身了，顺口而出：“到了我们伍，大家都是一家人。虽说上了战场各顾各的，但平时呢还得相互照应。天你来了，我们五个人齐了，齐伍上战场，这是都挥的军令。天你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就要仗了。”刘勉说这些话，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就是老兵。
那新来的担心道：“可是我还啥都不会呀。”
牛铁鹰听了，笑道：“你要会啥？我们也啥都不会呀。上了战场你就啥都会了，赶紧趁现在多吃饭、多睡觉。明天说不定就出去了，能不能来都不一定。”
中午吃饭前，钱发财来了。钱发财一进来，牛铁鹰、邓富贵和刘勉全都站起来，齐声道：“伍长好。”那新来的见状也立马起来，跟着一起喊道：“伍长好。”
钱发财进来坐下，其余四人包括那新来的均严肃站好。
钱发财发话道：“天新来的自报家门。”
那新来的听了，颤颤惊惊道：“伍长，我马顺，家住德昌，洪武十五年生。”
钱发财听了，笑道：“还是个娃娃。”
众人听了，一起大笑。
钱发财听众人笑的差不多道：“都笑么笑，天没下重手吧？”
牛铁鹰道：“没有伍长，最多一些皮外伤。”
钱发财道：“老子姓钱，从记事起就在这卫所，现在是个伍长，人都我钱伍长。我在咱们哨内排行老大，也可以我一伍长。剩下三个，给新来的个介绍，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邓富贵首道：“我邓福贵，洪武四年生，进了卫所三年了。”
牛铁鹰着道：“我牛铁鹰，洪武五年生，老家永宁，进了卫所一年。”那马顺见牛铁鹰长个书生样，禁不住要笑，牛铁鹰吓唬道：“笑么笑，字是爹娘给的，你笑揍你。”马顺立马不笑了。
刘勉懦懦道：“我刘勉，洪武十年生，进了卫所年了。”
中午火头军开饭，钱发财听见声响道：“新来的跟上，一起去抢饭。”
马顺还没反应过来，帐篷里的人都已经跑了。马顺立马出去，跟着人前跑。
人终于停止，似乎前面么东挡住了，又似乎已到达终点。马顺跟着人群前挤时，听到邓富贵道：“新来的，你跟刘勉个最小，想办法钻进去，我在这给你递碗。”
马顺听了，似是木偶到令，发现隙里钻。终于看到一个大锅，马顺向外大喊：“一伍长，一伍长，我进来了，我进来了。”
邓富贵个最高，见着马顺喊道：“着。”扔过去一个碗。
马顺过碗，直用手碗里面刨饭，也顾不得烫手。盛满后，给同样钻进来的刘勉。刘勉过碗，去另一个大锅边上，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勺子盛菜，然后抛给牛铁鹰。
待牛铁鹰过五碗饭后，马顺和刘勉又使劲钻出来，四人一起到帐篷，等着钱发财。
钱发财进来看到五碗饭，开心道：“不错嘛，新来的，挺机灵，天这顿饭抢的挺顺。”
邓富贵端了一碗饭，道：“就是，以前就靠刘勉一个人，本就忙不过来。”
邓富贵正要吃，牛铁鹰抢走道：“你这个大傻，伍长都没吃呢。”牛铁鹰说着，将饭递给了钱发财。
钱发财过饭，拿起筷子笑道：“在自己伍里还讲这些干啥。”说着嚼了一口饭道：“新来的，手没事儿吧？”将饭咽下对刘勉道：“刘勉，你那里不是还有个烫烧的偏方，头给新来的用上。”
刘勉拿起碗反应过来，应付道：“道，刚到帐篷就给他用上了。”
牛铁鹰和邓福贵也就也拿起碗对马顺道：“看着我们干啥，吃饭。”
马顺这时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马顺和邓福贵洗碗，钱发财带着牛铁鹰和刘勉出去了。
刘勉出来后问钱发财道：“伍长，我们这是要去哪？”
钱发财道：“你跟牛铁鹰去把新来的盔甲领了，我去兵部领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