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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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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笠日,三月初十。
  灯铺西厢房内,楚槿双目微敛,运转灵气自督脉向上,经夹脊、玉枕、百会三穴后又至丹田。
  行完最后一个小周天后,楚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目再看向那银匣中,那株人参模样的山精已丧失全部精气,死物一般,即便切成参片冲茶也无甚功效了。
  而宋渊明为楚槿护法,只眯着眼望到了丑时就昏昏睡去,此时尚在与周公对弈,一条猫尾时不时掸掸腚上瘙痒。
  楚槿起身,将银匣捧起,取出匣中山参后,将银匣放入厢房书柜上,到底是个值钱玩意儿。
  推开厢房门,从不足两丈长短的逼仄天井望见天穹晦暗如水磨铜镜,东边积云层断,隐约可见青日初升。
  灶房瓦檐上已囱起炊烟,灯铺一众小妖还未睡醒,素素姑娘却早已系上蔽膝,忙活起来。
  楚槿两步跨过小院,走入灶房后见素素姑娘于木案上切着葱丝,灶眼自有灶王爷火符作引,灶台上煮着米面。
  当年楚槿刚下浮玉山,偶然碰得这桃花妖虽是修为高深,却灵智溃散,险些就要堕凶,幸得宋渊明和楚槿出手相救,大玄虽不斥妖,却也难寻容身之所,便跟了楚槿身后,此一说来,也是过去了许多年。
  正此时,素素姑娘取过一匾上老姜,见楚槿走来,问道:
  “槿郎炼化山精可还顺利。”
  楚槿随手将那株与烂木头无异的山参丢进了灶眼,回道:
  “有渊明先生指点,已是炼化了,如今入化神所需八精物,只差三样。”
  素素姑娘嗯了一声,对于楚槿修行一事,她倒是所知无多,只因妖物修行靠的乃是妖丹,与道门真法差之千里。
  待楚槿打清水擦拭了脸,又取盐剂漱口后,换回了那身白布掌柜服时,素素姑娘已端上了一粗瓷碗的葱丝米面。
  道了声谢后,楚槿端着那粗瓷大碗,坐在天井中,炼化了一夜山精,此时正需要这些面食接济五脏庙。
  啜了一口碗中滚汤,楚槿舒服的长叹一声,夹了一筷汤面,尚未送入口中,却见晦暗的积云天上,南边隐有一道金光。
  “龙气自东往南,别是来寻我的就好。”
  楚槿嘟囔了一声,又低下头自顾吃着碗中的汤面。
  ………
  此时归宁坊的丹青居前,那老员外孟之唤却是早早起得,家中僮仆佣人扫洒了一遍复又一遍,只怕哪个犄角旮旯还有尘未掸尽。
  昨日里,那孟之唤收到一张灵符,竟是自己那贵为皇子的爱徒所传来,说是念恩师归乡,此行特来看望,因此才有了大清早这一幕。
  皇子屈尊来坊间,所是师徒相见却也马虎不得,孟之唤穿了身青袍直缀,精神饱满,领着几个家眷仆役在丹青居门前坊道等候,惹得早起的坊间店家各个茫然。
  那皂衣更夫肩上立着鸣更副郎,敲锣唱卯时更词,穿街走巷,行至丹青居前却被孟员外差人打发走,本给了家丁十钱打发更夫,到了那头被克扣的只剩两钱,气得那老更夫口含黄连说不得苦,拐了个巷子才敢跳脚骂娘,又险些被那鸡妖学了去,闹了个大红脸。
  孟员外看着坊道左右,估摸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可偏不尽如人意,又等了三刻钟,才见一辆黑雕木车驾自坊道南边驶来。
  一皂衣白襟的戎仆坐于前室,车辕后是两匹飒露紫,乃关外名马,又有两名侍卫腰佩銮金直刀,各骑一匹爪黄马,护卫在车驾两翼。
  渐行至近,待那车驾停至丹青居前,侍卫拉开幽帘,走下马车的正是昨日于青竹峰与楚槿谈论画道的七皇子李曌。
  孟之唤领着身后十数人,躬身作揖道:
  “见过七殿下。”
  李曌见恩师行此大礼,急急得上前扶起了孟之唤,又令家眷仆役起身后才道:
  “学生只是这些日在清台城中,特来看望先生,先生这排场忒大。”
  孟之唤笑得皱纹堆砌,拉着李曌的手便向丹青居内走去,开口道:
  “自玉京国子监一别,已是许久,我已令居灶君备下许多江南吃食,且先入内。”
  李曌闻言连连道先生费心了。
  走过丹青居大门,复又沿着长廊而行,那先前一众文士饮酒论画的水榭南侧就是膳房。
  李曌入席坐定,见长案上摆了凉菜五道,热菜八道,汤品三样,还有糕点茶水诸多,不禁叹道:
  “先生太费心了。”
  那孟之唤呵呵笑道:
  “哪里哪里,曌儿,待你用罢早点,为师近日得了一幅好画,稍后可要给你好好品鉴品鉴。”
  李曌听闻有关画道之事,顿然来了兴致,问道:
  “是哪位高士所作?”
  孟之唤捻着长须笑道:
  “是为高士,却非名士,但其画形神兼备,连那被推为江南画圣的吴玄子见过后都连道三声绝妙。”
  吴玄子当年一人一笔一日画尽江南三百里,此事李曌自然知晓,因而对孟之唤所得之画更是颇为期待。
  啜了一口盏中凉茶,李曌又道:
  “吴玄子乃是江南画道魁首,能得其如此高赞,先生所得之画,定然是绝品。”
  孟之唤听得此言,回道:
  “此画不仅得吴玄子高赞,更是由大玄诗仙李青莲亲笔题上了半阙诗,那日榭中名士相会,若是曌儿你在此,定然会受益匪浅。”
  李曌摇首,长叹一声道:
  “无奈学生缘浅福薄,若早些时日来看望先生,许能赶上。”
  想起李曌先前所说这些时日乃是于清台城中,孟之唤复又问道:
  “曌儿,你这些时日怎会从玉京远赴清台城,是为何事?”
  李曌夹起一块肴肉,蘸了盏中醋后放入口中,后回道:
  “先生离京前想必知晓洛阳城大修行宫以作《九州临陛图》一事。”
  孟之唤闻言颔首,先前离京时,负责修建行宫的总管也曾登门拜访,闻其是否有意参与行宫此画的绘制,却被孟之唤婉拒了。
  “此事我倒是知晓,先前陶总管也曾找过我,只是绘《九州临陛图》事关重大,老夫不敢自荐,以驽马充作麒麟。”
  李曌又盛了一碗藕汤,听孟之唤称自己为驽马,连连摆手道:
  “先生若是驽马,这天下哪里还有良驹,言重了,此次我奉父皇之名出京,便是前往那浮玉山中,以求请得那位李家仙师出山。”
  孟之唤方才要啜一口茶,听李曌此言,捧着茶盏的手却是悬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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