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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剑曰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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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槿凝望眼前这柄墨青飞剑,只觉倍感亲切,仿若这柄飞剑乃是自身一阙。
  紫气东来化作一道流光,又隐入张怀玉的气府之中,张怀玉指向楚槿,那柄墨青飞剑如一叶柳絮般飘来。
  楚槿见状摊开两手,墨青飞剑落于楚槿手中,倒是极为轻巧,莫约三四两。
  张怀玉抚着下巴,啧啧道:
  “这柄飞剑倒是通灵认主,当年师父以你一滴精血为载铸剑,因而自是与你心意相通,只是此剑初铸,剑气慑人,如今蕴养了百年,也不会伤到你。”
  两指托起墨青飞剑,楚槿对这柄飞剑倒是喜欢的很,细细观看着剑身纹路,如视珍宝。
  “不妨就此地试剑。”
  张怀玉双手负于身后,望向观剑的楚槿道。
  楚槿闻言颔首。
  松开托剑的右手,两指并拢捏一剑指,那墨青飞剑与其心神相通,楚槿剑指捏成便平悬于其身前,剑尖直指那块千斤巨石。
  “破!”
  一字剑诀吐出,墨青飞剑霎时化作一道流光剑气,青芒所至,巨石自中裂为两瓣,断口平滑如镜。
  再一复看,那墨青飞剑已悬于楚槿身侧。
  此千斤巨石乃是墨青飞剑自身剑气所破,楚槿尚未入化神,因而无法以自身气府灵气加持飞剑。
  张怀玉踱步至楚槿身侧道:
  “你尚未踏足化神,因而飞剑只是傍身之物,记住,本命飞剑与剑修同根同源,他日你若境界突破,飞剑之势也会随之而涨。”
  言罢,张怀玉从道袍袖拢里取出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葫芦。
  葫芦龙头昂立,呈紫墨色,宛若预飞之势;皮相翠绿如青玉,唯独腰身有一抹紫色如霞。
  那侧立一旁的老剑奴赵斗真见张怀玉手中这只葫芦,瞪的眼若铜铃。
  张怀玉将手中葫芦递给楚槿,开口道:
  “此乃养剑葫,平日里将本命飞剑藏于葫中,如同一方小气府,可蕴养飞剑,使其剑气不外泄。”
  养剑葫乃是每个剑修必配之物,初至化神的剑修,气府蕴养一柄飞剑已是不易,稍有不慎,飞剑伤了自身气府丹田,可要悔之晚矣,这时剑修就会去寻一只契合自己的飞剑的养剑葫。
  而养剑葫身为灵器,自然也有品级之分,若是有些剑修破镜入二品,那先前的养剑葫自然承载不得此时的飞剑,即要另寻更好的葫芦。
  楚槿接过那只翠绿的养剑葫,启开葫嘴龙头塞,心神一动,那墨青飞剑便化作一道剑气钻进了葫芦中。
  将龙头塞封住葫嘴,楚槿把养剑葫悬于腰间,回道:
  “养剑葫我可是知其一二的,不知师兄给的这只葫芦是何品级啊,可别对自家师弟还抠抠搜搜的。”
  张怀玉递给楚槿一个白眼道:
  “你师兄我何时吝啬过,这只养剑葫即便你入了洞虚也能用得,除非你何日踏足一品逍遥,不需要这个葫芦,那才作罢。”
  楚槿冁然一笑,拍拍自家大师兄的肩头道:
  “是师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师兄可莫要怪罪。”
  张怀玉摆摆手,正色道:
  “既你已有了本命飞剑,应当给其添个名号,正如我的飞剑叫紫气东来,你三师兄的飞剑叫秋水。”
  闻言楚槿怔了一怔,又踱了几步,看向青翠的竹林,复又低头沉思,正此时,却见一只蛰虫自脚下湿壤中钻出。
  楚槿一指托起这只蛰虫道:
  “师父让我入世,以求红尘炼心,当年一腔热忱进了伏妖司作监察总旗,只愿为百姓除妖驱邪,渊明先生也说我是要为了众生而修道,而这世间众生不正如这蛰虫一般么。”
  躬身将掌中的蛰虫又放回了湿壤中,楚槿转身看向张怀玉道:
  “那我的本命飞剑便唤作——蜉蝣。”
  张怀玉捻须而笑,赞叹道:
  “浮生一日,蜉蝣一世,当真是个响当当的好名字。”
  那一旁的老剑奴赵斗真也是心中暗暗称赞蜉蝣这个名字真是取的文雅,只恨自己年少时少读了几卷圣贤书,以至于后来给自己的飞剑怎么也想不来什么好名,只随口唤作三斤。
  向南而行,出了藏剑竹林,那山涧云雾中隐隐约约已能望见栈道。
  楚槿和张怀玉作别了守山的老剑奴,自踏上栈道,那剑葫峰中七千柄飞剑,竟皆发出声声剑鸣。
  张怀玉回首叹道:
  “蜉蝣出山,万剑悲鸣,这剑葫峰当真是舍不得吕祖剑气啊。”
  听得这七千柄飞剑齐鸣之声,楚槿更觉得腰间这柄蜉蝣份量之重。
  ………
  此时谷肴峰典造房中,那宋渊明趁着火工不在此地,吃的是满嘴流油,七八个小辈儿也不敢阻拦,站在一旁,任由这太师祖糟蹋。
  正撕咬着一只油卤鸡,宋渊明猛得抬头看向北侧剑葫峰的方向,应到一缕剑气自剑葫峰中而出,心中知晓楚槿此时已取得吕祖留下的飞剑,龇牙一笑,那只被啃了一半的油卤鸡险些落在地上。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木杖杵地声从典造房外出来,宋渊明心中暗道一声不妙,知道是那火工老翁回来了,赶紧叼了两只烧鸡,奔后门而去,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指点两句。
  “今儿个这油卤鸡盐放重了,下次可要记得先抹盐再过油!”
  话还未说完,一只木履从大门外飞来,直直得砸在了宋渊明的脑袋上。
  宋渊明嚎了一声,却也不敢回头,足下乘风,赶紧逃下了谷肴峰。
  那大门外,一老翁须发皆白,拄着木拐杖,一脚穿着木履,一脚打赤,看那一桌好菜被宋渊明糟蹋的不成样子,气的胸口好似破了风箱般,却也追不到宋渊明,只得挥舞着木拐杖跳脚骂娘道:
  “挨千刀的直娘贼,哪天一定要把你毛拔了做腌肉!”
  ………
  又值未时日央,浮玉山中日晷峰上司值鸣钟报时的道士正推着那戛金筳撞向梵玉钟,叩之以大鸣。
  就在一众小道士们三两抱怨着今日典造房的伙食怎么如此之差时,那紫玉峰西侧青竹峰上,一尚未及元服的少年端坐于竹林之中,面前摆放一案,镇纸下压着一卷竹林画。
  而这少年身后所立二人,气息内敛,手扶腰间直刀,衣袍上绣的更是大玄二品的狮样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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