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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吃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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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湖位于浮玉山八十一峰后,四面环山,上修一座听潮阁,乃是正一宫李仙师的居所。
  这李仙师姓李违玄空,是当今大玄圣人的亲叔父,本该封王就藩,可麟昭一百二十一年得吕祖授法拜入道门,题“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半阙诗后作别俗世,出尘浮玉山中。
  当年正一宫大仙师吕祖号称有五绝艺,乃是棋琴书画剑,大弟子张怀玉习剑,二弟子陈喜乐弈棋,三弟子赵栖梧练琴,四弟子沈楚尧学书,五弟子李玄空作画。
  如今吕祖于浮玉山飞升百年,这五个弟子也成了正一宫的仙师,只是吕祖本号称只收五名关门弟子,后来不知怎地又收了一小徒弟,至于学了甚,倒是知其之人无多。
  如今圣人于洛阳城修行宫作《九州临陛图》自然要请得这位遁入道门,得吕祖画技真传的皇叔下山。
  正此时,宋渊明自去了典造房大快朵颐,张怀玉和楚槿并肩自真法宫下了紫玉峰,向元池听潮阁而行。
  浮玉山的一草一木,楚槿都极为熟悉,当年宋渊明领着他,还有青丘和沧海的两小子,玩遍了浮玉山八十一峰,尤是那青丘的贪吃小狐,至今典造房的火工老翁想起都心有余悸。
  下了主峰,自峰间水涧之中玉桥向后山镜湖走去,此处已看不见宫中弟子,只有两个青衣小童扫洒。
  李玄空喜静,因此不居于八十一峰上其中一宫,只待在听潮阁上,日日观浮玉山之景,潜心钻研画道,作画之墨则倾于听潮阁下一方池台。
  时日一久,那方池水已如墨般,李玄空却煞有介事的给其题名“洗墨台”。
  穿过紫玉峰和太清峰下的深涧长廊,远远得已能瞧见那群山围绕的湖上独立一阁。
  楚槿看向四周山水说道:
  “五师兄的画功当真难以俗世眼光观之,已是入道。”
  那四面群山皆呈水墨之色,近者墨浓远之则淡,整片湖泊之上也是朦胧着青灰的雾气,更为玄妙的是那座听潮阁,如同画在镜湖之上。
  比起那当日琉璃坊中城隍所绘亦真亦幻之境,踏入李玄空所居镜湖才是真真正正的像走进了水墨画卷里。
  张怀玉拢着手道:
  “自我们走出涧廊,便是踏进了玄空师弟的画境之中。”
  楚槿见镜湖岸边三月天竟有几株墨梅不傲雪自有风骨,折下一枝梅花,见那梅枝却好似青烟消散。
  “竟连这也是画的。”
  楚槿正抬首自叹,却见那折下的墨梅又长了回去。
  令人诧异的是这梅枝重绽却不是从折断处生长,而是自枝头凭空生出一截,连在了先前楚槿所折处,又盛开几朵梅花,好似点洒一般。
  “小师弟怎还似年幼时顽皮,折你师兄梅花作甚?”
  李玄空温润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言罢,那镜湖上浮现出一座墨桥连向湖中听潮阁。
  楚槿闻言颇有些尴尬,张怀玉微微一笑,先行踏上了那座水墨绘成的栏桥。
  仿若走在一幅水墨山水画中,行过烟雨朦胧后,再看已至听潮阁下。
  听潮阁高三丈五层,仅有丹青墨三色却比许多彩梁画栋的楼阁更醉人心神。
  一个白衣小道头顶鹤冠,莫约幼学之年,在听潮阁下洗墨台前一书案后盘腿而坐,案上摆一画卷,正是在画镜湖之景。
  白衣小道见楚槿和张怀玉走过墨桥至前,起身稽首道:
  “见过掌教师伯,见过小师叔。”
  楚槿见这小道士面团子一般,煞是喜人,俯下身捏着小道士的白嫩脸蛋道:
  “这小娃娃是哪家的。”
  张怀玉走上前看了看小道士的画后道:
  “这是你五师兄收的关门弟子,姓文违一个宝字,于画道颇有悟性,你下山已近三十载,自然不识得。
  文宝嘟着小嘴道:
  “文宝可是在火工爷爷那里听过好多楚师叔和宋师爷的事儿。”
  楚槿见这小娃娃喜人,逗弄道:
  “火工和你说过什么我的往事儿啊,小文宝儿讲给师叔听听,若是讲的好,师叔下次给你带糖葫芦吃。”
  文宝掰着小指头道:
  “火工爷爷说以前宋师爷天天领着小师叔和一只狐狸,一条小龙去典造房偷东西吃。”
  “文宝,怎可说师叔师爷的坏话。”
  楚槿循声望去,一男子推开阁楼门踱了出来,正是李玄空。
  李玄空只着一身青袍,露出白皙的胸膛,并未用道簪束发,因是修道,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
  楚槿拱手道:
  “下山这么多年未曾回山看看师兄们,五师兄不要怪罪才好。”
  李玄空冁然一笑,回道:
  “小师弟哪里的话,师父让你下山入世历练,自当专心才是,我们这些个老骨头有什么好看的。”
  言罢又轻轻拎了拎文宝的耳朵道:
  “好生练习,明日为师可要检验你这一月来的成果。”
  文宝低头道了声好,又盘腿坐在案后,提笔画着那幅未画完的镜湖山水之景。
  “此处行笔重了。”
  李玄空俯身看了一眼道,随后又对身旁的楚槿和张怀玉道:
  “且先入阁。”
  ………
  行至听潮阁内,阁中一楼散落着许多画卷,其中任何一幅若是落入俗世,只怕都会被奉为名作,当年那一日画尽江南三百里风光,被尊为画圣的吴玄子也是偶然得到下江南的李玄空指点,才有此成就。
  正中摆着一方低矮木案,案上摆着两张素宣,楚槿上前望去,见素宣上画的不是山水,也非鸟兽,而是菜品。
  左边画的是荷叶包鸡,鹑子羹,右边画的是荔枝白腰子和鲈鱼清汤。
  张怀玉负手看向这两幅画上四道菜品,啧啧道:
  “今儿个五师弟胃口不错啊,三菜一汤,难怪不去典造房,原来是自己开了小灶。”
  这画中菜品不过水墨彩青,竟能当作吃食,楚槿赞道:
  “五师兄画功入细通灵,师弟佩服。”
  李玄空将那案上两幅画卷随意丢在一旁,示意楚槿二人坐于案旁,而后自己也盘膝坐下道:
  “吃画不过小技耳,终究离画道绝巅遥之千里,不知何年才能达到太上师叔祖那幅《浮玉山溪图》的境界。”
  案旁,张怀玉拢了拢袖子,说出此行之事,正色道:
  “五师弟,大玄庙堂请你出山,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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