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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品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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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槿接过灵祝手中檀香,却见灵祝案旁摆了一丹朱木匣,匣中装了几沓红纸,垒得四四方方,好生齐整。
  灵祝见楚槿看着那丹朱木匣,说道:
  “这是祈愿灵符,每个香客都可以领一张,写下心中愿望挂在古树上,若是福报积厚,极是灵验。”
  楚槿微微颔首,从匣中抽了一张红符,取案上笔墨,写了工整的“发财”二字。
  踱至古树前,枝杈上已挂满了灵符,皆是坊间善男信女,香客游人所写。
  神龛旁,两个石狮小妖叉腰浮在古树前,好似哼哈二将般。
  一个鼻孔朝天,如坊市摊贩吆喝道:
  “代挂灵符,一张一文钱,高一尺加两文。”
  另一个凹头深目,如老鸨拉客招呼道:
  “城隍庙古树,挂灵符祈灵愿,但求有缘人,若是无缘,正一宫大仙师来了也不做这桩买卖。”
  两石狮小妖见楚槿手中捏着张红符置前,那凹头深目谄媚道:
  “这位香客,可是要挂灵符,我见咱俩颇有缘分,一文钱替你挂上三尺高如何?”
  那鼻孔朝天嘴角流着哈喇子,一幅灵智尚未开全的模样,憨笑道:
  “一文三尺高!一文三尺高!”
  正此时,银铃从灯盏中猛得窜出,惊得两小妖抱作一团躲在神龛后。
  银铃将楚槿所写灵符直挂在古树树顶,进入灯盏前对两个许久才探出脑袋的石狮小妖扮一鬼脸。
  而身后柳折和狐四也取笔墨写了一灵符挂于树梢。
  楚槿道:
  “狐四你这吃穿喝用样样不愁的青丘公子,还有何愿望?倒是让我颇感兴趣。”
  狐四一副白日见鬼的样子看向楚槿,回道:
  “哪有将自己愿望说出来的,那可就不灵验了,柳折儿你说对否。”
  狐四大大咧咧惯了,也不见外,只这两日间就混得好似和柳折是同穿一件衣裳的发小兄弟。
  柳折却安之若固道:
  “我倒不是很看重祈愿之说,武者自要经过打磨历练,我的愿望就是在未来十年内能达到锻骨一境。”
  天下功法正统外道无计其数,可若是划分开来也不过内功外功两种,许多修道之人终其一生都止步于练气第一境,因而走武者一途,主修外功,锤炼肉体筋骨和气血。
  武者四境为气血、练筋、锻骨、通窍,据说练至通窍境界大成者其神通往往不在仙师罗汉之下。
  楚槿闻言有些诧异,柳折乃是出身洛阳柳家嫡系,这样一个富家公子竟然肯修外功这般受苦的法门。
  “不曾想柳折你竟是一武修,我却是眼拙了,先前见你使得那弦羽无踪的脚法只当是伏妖司内所学,失敬失敬。”
  柳折摆摆手,回道:
  “习武数年,如今也只是堪堪踏入练筋而已,不知楚兄于正一宫研修道藏,主攻内功心法,如今是几品境界。”
  佛道儒三般法门皆是以吐纳天地灵气为入门,后划分四境。
  道门曰炼气、化神、洞虚、合道四境;佛门曰见苦、知苦、念苦、渡苦四境;儒门曰执笔、丹墨、凝息、通神四境。
  后圣人统一天下修行者境界,皆以品称境,最高莫过一品四境,佛门曰之金刚,道门曰之逍遥,儒门曰之浩然。
  楚槿听柳折询问其现是何种境界,有些惭愧道:
  “愚钝,至今不过四品道境罢了。”
  修行之事本就不便言语,柳折闻言也不再追问。
  待楚槿将那支檀香插入庙中燃香炉中后,三人走出城隍庙,信步而至泗水廊桥,却见廊桥上搭一皮影戏台,一众游人都挤在前头。
  楚槿远远瞧去,那皮影班主竟是演的先前幻境中那出神女报恩的戏码。
  见狐四又要上前凑这份热闹,楚槿又扯住他一只狐耳,拽着便走。
  那泗水河下老鼋,远远得目送着三人走过泗水廊桥,垂首致谢后又没入水中。
  进了坊北,那烟花柳巷铅粉胭脂的香风扑面而来,红袖高楼客纷纷的唱词端得是不假。
  此间游人也渐渐多了,那各家老鸨拉着自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门前拉客,若有人愿掷金银,真是比见了亲爹还亲。
  楚槿腰间银铃听得闹市声响,刚要探出身来,却又被按了下去。
  “楚槿大人,你这是作甚么。”
  楚槿有些不知作何答复,只道:
  “小孩子家家,看不得这些东西。”
  坊市两边红楼娼馆林立,不知多少贵客再次掷金丢银只为博美人一笑。
  楚槿三人走在彩石道上,两边老鸨见这三位公子哥儿,只当是京城哪几户的纨绔子弟结伴同游,纷纷上前,惹得一身铅粉。
  柳折道:
  “且去那寻香楼,察查司已递寻香楼罪责,一张封条贴上,剩下自有司内小役去办。”
  想到此处,楚槿却有些为了难,回道:
  “那寻香楼不是攀附了京城权贵么,即便查封了这娼馆,怕是也难以根治,只可惜我们没有那大玄绣衣直指的权力。”
  正说话间,眼前已能望见寻香楼的招子,远远瞧见一身影颇为熟悉。
  黄皮跛马负袱,仙鹤绣衣牵绳,正是那日于城隍幻境中不告而别的江绣衣。
  此时那江绣衣牵着缰绳立于寻香楼前,那老鸨不识得那身绣衣是何意义,只是嫌弃这老翁碍着自家生意。
  来来往往的游人和坊间看客们都驻足议论这七旬老翁竟想喝花酒,赞其一声当真是宝刀未老。
  楚槿啧啧称道:
  “这下好了,自有人去收拾这余下烂摊,倒是苦了江老。”
  不多时,两队兵曹铁卫手持长戈于坊北彩门而入,将那寻香楼团团围定,到底是下九流的行当,一见官兵好似耗子见了猫儿般,吓得老鸨哭爹喊娘,最后那点儿徐娘半老的风韵也荡然无存了。
  楚槿见此事已由江绣衣接手,说道:
  “既然红枫案已销,在下也要回我的燕府坊了,只盼这天下太平些,我等下次共事莫要来的那么快。”
  柳折见楚槿有意离去,回道:
  “怎这般急,待这几日庙会散去也不迟啊。”
  楚槿微微一笑。
  “这些时日不在,不知那些小精怪把我那铺子折腾成什么样了,到底是记挂它们。”
  柳折见此也不便再劝,只拱手道一声再会,而狐四却是见了热闹就挪不动脚跟,已是去寻香楼前看那些接客的红袖小姐们连带着客人被官兵扯了出去。
  楚槿拱手回道:
  “他日再会。”
  言罢,转身走向了来时的泗水廊桥,弦月细如峨眉,坊间万千灯火阑珊,恍了游人耳目。
  一袭白衣走上廊桥,于戏台一众看客中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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