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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獬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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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绣衣直指江怀安至此,柳折虽心中诧异,却是先拱手作礼道:
  “绣衣大人,您怎至此?”
  礼数当周全,楚槿也拱了拱手。
  而狐四却是死死地盯着江绣衣身后牵着的那匹黄皮跛马,仿是本能所趋,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那黄皮跛马的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高傲,蹬蹬蹄子,对狐四打了个响鼻。
  江绣衣颔首示意,转而看向那树下红衣,对苏安石道:
  “你便是此间城隍?”
  阳官阴差相见,终是免不了那套官职品级之分的俗礼,绣衣直指乃是阳间一品官职,城隍仅为阴间四品罢了。
  苏安石行了一礼,虽见这老翁衣绣一品仙鹤图,脸上却仍是水波不惊的模样,回道:
  “绣衣大人莅临我这小庙,有失远迎,只是下官现有要是在身……”
  未待苏安石言罢,江绣衣便敲着他腰间所悬的大玄绣衣直指紫玉令牌,言语笃地厉色起来。
  “本绣衣奉天子诏,特监察此案,城隍有何要事但行无妨,只是……”
  说到此处,江绣衣却顿住了。
  苏安石虽授神位百年,已遇事处变不惊,在这绣衣老叟的面前,心中却咯噔了一下。
  那江绣衣从袖中取出一令,眉眼间那迟暮之色烟消云散,周身灵气有如实质。
  “啪!”
  江绣衣掷出手中令,却见那令牌滞在空中,令身长约三寸,金光缭绕,一斗笠大小的“执”字浮现,铁画银钩,杀伐肃正!
  随着此令掷出,那江绣衣身后的黄皮跛马前蹄蹬地,周身灵气如雾,灵雾褪去,渐渐现出本相。
  此兽高约三丈,身披青毛、鹿身牛尾、四爪覆有金鳞,眼若铜铃,头顶独角如玉。
  楚槿见这跛马现出妖兽本相,心中暗道一声好家伙,竟是头獬豸。
  狐四这才明白为何自己惧它,这獬豸所为妖兽,却也被传为仁兽,辨忠奸,断曲直,清平公正。
  再加之如今獬豸一族凋敝,已难寻踪迹,不曾想这江绣衣身边竟有一头獬豸。
  江绣衣朗声喝道:
  “此案由我阳间司门负责,如今执令已下,本绣衣自要逮捕行凶妖物,交由司法判决。”
  言罢,江绣衣曲指凌空一抓,那枫树下红衣少女有如枯絮般飞来。
  只是行至半途,却被一道灵力拦下。
  江绣衣有些诧异,见那苏安石手中折扇一挥,红衣少女便移至其身边。
  “你真要与我大玄作对?挑起阴司与阳间矛盾的罪责,可不是你一小小城隍能担得起的。”
  苏安石拱手回道:
  “下官自是不敢,可这世间不论人神妖都讲究一以恩报恩,素鸢行凶我自是保她不得,只盼绣衣大人饶其一个时辰。”
  但虽有求于人,却仍不可失了阴司威仪,那苏安石身后黑气缭绕,日夜游神、文武判官、牛马大将执锐而立。
  见这剑拔弩张的模样,柳折暗戳戳得碰了碰楚槿道:
  “楚总旗,这下如何收场?”
  楚槿给了柳折一个白眼,叹道:
  “本来此案我心中已有应对之法,可无奈这天子敕封的绣衣直指掺了一脚,如今一个是一品绣衣,一个是阴司城隍,咱们怎生插手?”
  柳折无奈又看向狐四,却见狐四如看戏般丢进嘴里一个花卷。
  狐四见柳折看来,囫囵咽下道:
  “看吾作甚,吾只是个青丘来看戏的,你们大玄阳官和阴司吵闹,可不干我青丘的事。”
  这坊间都说,当一个商贾的钱财多到某个境界,争的便不是金银,而是一个脸面。
  此话用在江怀安和苏安石身上倒也在理,虽是苏安石服软,可身后鬼差如针似芒。
  大玄向来是阴司与阳间对等,一个听命泰山府君,一个听命人间天子。
  此番若是谁先让了谁,于自家脸面上都也挂不住。
  正此时,楚槿踱到二人身前,权作一和事佬,咳了两声煞有介事道:
  “在下虽挂职伏妖司作监察总旗,却也是正一宫弟子,此番查案,巡司卿授我与柳镇抚使全权办理此案,还望卖个面子,休要如此针锋相对。”
  此话一出,楚槿搬出了正一宫为介,却也无形中掐住了两方软肋。
  大玄佛道两教至盛,其次便是儒门。
  佛门香火鼎盛,门徒无数,数百年前就迁至西方,号称敦煌。
  自佛门金身远赴敦煌,大玄国内虽尚有名寺高僧,却远远不及道教兴盛,因此大玄推崇修道,而阴司与阳间也是广受道门仙师恩泽,连天子与泰山府君都要予以上座。
  再说那儒门,创宗大儒张家圣人号称有教无类,广收门徒,不论族类皆可入门,因此不受大玄推崇。
  而楚槿所在正一宫正是道门执牛耳者,自百年前仙师于浮玉山飞升,万兽朝宗,予天下三道恩泽,更是将正一宫的盛名推至新高,一度远胜敦煌。
  现在楚槿摆出了正一宫,不由江绣衣和城隍不退上一步。
  那苏安石也是颇为圆滑,楚槿给上台阶,他便也顺势而下,既不丢阴司脸面,也不致于让江绣衣难办。
  苏安石一挥衣袖,那身后魑魅魍魉顿然消散好似黑烟。
  “既然仙客发话,本官自是遵从,那此案便交由仙客决断。”
  那江绣衣也无可奈何,敛起灵力,将那执令握于手中,却未收起。
  “本绣衣虽行监察之则,有处决之权,此案却由总旗与镇抚使办理,便不僭越了。”
  见这二人都顺势而下,柳折心中暗觉其两人都是会见风使舵的主,个顶个的老狐狸。
  楚槿打了个哈哈,蝉然笑道:
  “既然如此,本总旗便僭越了。”
  言罢,又问苏安石道:
  “方才城隍施法让我等看完那出神女报恩的戏码,又将我等引至此地,为何?”
  “诸位,且随我来。”
  苏安石抱起红衣少女,向后院西厢房走去,那江绣衣虽有些许不快,却也跟了上去。
  因是绘境者所至,厢房梨花门自开,楚槿跟随苏安石步伐,跨过门槛入内,见眼前一幕,却是惊异。
  那厢房内,雕花五屏风床上横卧着一人,只是此人身形虚幻,灵力溃散。
  楚槿再定睛一瞧,竟是那先前素鸢执念中所出现的白衣公子阮庭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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