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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讯这几天牙疼，拔牙补牙正好花了5000多。
系统给的不光全花了，自己还额外搭了一部分。
距离陈篮挑战东洪宣家拳，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
在这一周时间里，NFF格斗术的大门就没闲过，每天都有几十个来咨询的。
等李讯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陈篮的那一脚，已经在整个东洪城踹出了名声，踹出了威望，甚至还踹出了广告效应。
从那以后，李讯的牙就疼了起来。
他还特意去陈篮的武馆看过，没想到陈篮的招生条件还挺苛刻。
有暴力倾向的不招，动机不纯的不招，心理有问题的不招，年纪大的不招，年纪太小的也不招。
总之因为这些条条框框，把大部分前来咨询的人都给回绝了。
但即便是这样，陈篮也已经卖出去20多张月卡了。
距离任务完成还剩不到一周的时间，只要陈篮稍微放松一下招生规则，轻轻松松就能招满50人。
看来这一次的系统任务又要失败了。
李讯的100万再次离他远去。
出了牙科诊所，李讯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东洪宣家拳的地盘。
这地方就是典型的武馆装修风格，室内还带一个小院子，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
这么好的地方，本来经营得还不错，结果现在也搞得门可罗雀了。
据说就在陈篮三招制伏壮汉的当晚，东洪宣家拳的一众弟子忽然感觉自己学了半天，好像还没有下三滥的阴招管用。
几天之内学员退了大半，纷纷都往NFF格斗术那去了。
结果到了那边，陈篮也不要他们。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陈篮把他们尽数收下，首先要面对两个问题。
一、人数太多，武馆塞不下。
NFF格斗武馆比不上东洪宣家拳，既没有小院子，更没有那么多家伙什。
而且这些人平时没事就泡在武馆里，新学员一来，看到这么多人，肯定转身就走啊。
再者说只收一部分也不现实，那些没有被收下的人肯定不服啊，到时候都是事，索性一个也不要。
二、有违道义。
如果他把所有人都收下，钱是赚了，可武馆以后的名声就臭了。
要是江湖上传出NFF格斗术靠着阴招招收学员，还到其他武馆挖墙脚，以后无论是谁路过陈篮的武馆，怕是都要吐两口痰再走。
陈篮看那几十人，就像看着一沓沓钞票似的。
一个人一千块，十个人一万块，这几天来的其他武馆的人，怎么说也有30人了。
这可就是三万块的现金流啊。
结果让陈篮说推就给推了。
李讯寻了块地方坐下，恰巧听见宣家拳里面的谈话声。
“哎，你说大师兄他们，鲁莽了吧，这回师父这边不光得罪了，NFF格斗术那边也不要他们。”
“得了吧，有什么好可惜的啊。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招数，这要是放在以前，都是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好意思开武馆？我都不害意思说他。”
“就是，我是觉得吧，下三滥的招数没什么大问题，可如果拿来赚钱就不地道了。谁不会下三烂啊？小时候玩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就这都能收到徒弟，我看大师兄他们是练傻了。”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聊着就到了下午。
李讯捂着肿起来的半张脸，就这么一直听着里面的谈话。
关于宣家拳的其他信息，李讯是没听出来。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帮人已经将近3个小时没有练武了。
学员走了大半，最着急上火的就是武馆里的各位高馆了，本来现在生意就不景气，结果还闹了这么一档子事。
现在也没人监督学员练拳了，再加上学员们的自制力较差，可不就没人管了吗？
就在李讯想走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这群学员说要给师父报仇。
一帮人义愤填膺地走了出去，估摸着十几分钟就能走到陈篮那。
李讯赶紧给陈篮打电话报信，没想到陈篮根本没当一回事，还反过来安慰李讯。
“讯哥，放心吧，没事的。自从开了这个武馆之后，我的脸皮就比以前厚多了，别说来十几个人了，就是几十个，我照样有办法对付他们。倒是你这个牙得抓紧时间去看看啊，脸肿得和什么一样……”
挂断电话，李讯还是放心不下，悄悄跟在“宣家拳”的后面。
在路上时，恰巧遇到了一个腿脚不好的年轻人，拄着拐，一步一步向前蹭。
李讯平时遇到这些“特殊”人群时，总是避免与其有过多的眼神接触。
因为他们本身已经够惨了，再盯着人家看，他们心里肯定会感觉到不舒服。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李讯的眼睛不经意地瞟了年轻人一眼。
结果他发现这个拄拐的年轻人，正盯着自己肿胀的半张脸看。
同时还嘴角上扬，仿佛下一秒就能笑出声来。
“这都什么人啊……”
李讯继续跟了两条街，又拐了个弯，没一会就来到了NFF格斗术。
陈篮早有准备，此时已经带着几名学员堵在了门口，看样子大战一触即发。
面对宣家拳的众人，陈篮丝毫不虚，甚至还进行了一场临时教学。
“同学们，今天就当是我们NFF格斗术的第一节课。我们NFF格斗术的宗旨，就是不能要脸。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我们总要在脸面，和性命之中选择一个。”
“不过有同学就要说了，在无性命之忧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选择要脸了呢？如果你有这种想法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我今天和他们正面交锋，肯定会被打个半死。可是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收获快乐了吗？并没有。我收获金钱了吗？那点医药费还不够我多招几个学员的，更不用说武馆关门那几个月的损失。”
“所以，记住为师今天要教给你们的。在我们面对‘敌人’的时候，首先要变得比他还不要脸，并且在心里计算怎样处理问题，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好，准备，都拿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陈篮身后的学员们纷纷掏出手机，并迅速调出录像模式。
陈篮则顺势往地上一躺，黄岩就趴在陈篮的身边，指着“宣家拳”大声叫道，“你们这帮人凭什么打我师父！赔钱！”
宣家拳众脸懵逼，这是搞什么啊？碰瓷啊？
“我们可没动他啊，是他自己躺下的。”
黄岩一伸手，问道，“你们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