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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亢龙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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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汉(蜀汉)国都在天府成都,别号锦官城。
  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锦官城与之相似,因有成都之名。
  战国时,秦灭巴、蜀两国,惠文王九年秋,派大夫张仪、将军司马错建城,设立郡县,以为长久。
  大凡城池所建,都要占据山川险阻,水利通衢,可惜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所以只能靠人力来改善。
  秦王为积蓄国力,昭王时选派道家大贤李冰治蜀,先在成都四周大量挖土,形成大池,分为柳池、天井池、墨池、万岁池、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亦可在战时作东、西、北三面的天然屏障。后来又建成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统,一举解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三大难题。
  至此,蜀地沃野千里,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成为天府之国,蜀汉因之继承大汉火德。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大城为皇城百官机构所在,贵人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是黎民百姓和商贾聚集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五月下旬,高建、关兴、费祎一行回到成都,去面见天子。可惜,大汉天子刘禅偶染风寒,不便召见大臣。
  选曹郎陈祗站在负责接待近侍里,心中暗自叫苦。他祖籍汝南,字奉宗,还是已故大司徒许靖的外孙,父母早亡,无人教导,一身所学都是旁门左道,因为相貌威武,所以受到费祎赏识才得以入朝为官。
  蜀汉的政权如今是两位辅政大臣掌握,丞相诸葛亮统兵在外,尚书李严便把控朝政,表面上一切照旧,实则对少年天子刘禅多加放纵,企图通过天子的出格行为,打击丞相府官员。
  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宦官黄皓脱颖而出,被提拔为门丞,终日相伴在刘禅身边,读书学经,骑马射箭,为天子看中。
  大概半个月前,刘禅带着黄皓在读书闲暇之余,尝试饮酒作乐,甚至将朝中日常政务尽数托付给李严处理。
  昨晚大醉,刚好借口读书染了风寒,不便接见外臣。
  今日早上,听到丞相使者回京,刘禅面露慌乱之色,幸好门丞黄皓主动请缨说有办法处理此事。
  陈祗这个倒霉蛋儿就被抓了差,他还记得那个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黄皓临走时的威胁:
  “陈奉宗,我与你说,尚书令与丞相争锋,你若不暗中出力,对得起费文伟吗?再说,以丞相的经天纬地之才,只要稍用手段,就能轻易的把李严收拾掉。天子不欲上朝,正是李严太过霸道。我听说丞相使者回来了,你只要替天子掩饰一番,日后有你的好处……”
  陈祗同样是敬佩力主北伐的丞相派,当即满口答应。
  两千汉军精锐迤逦而来,一路上不断通过各个关卡,到达成都外的大营后,早有人引领入住。
  关兴交割了兵权,便与高建、费祎共同进城,他们三个都是在城里有住处的人。
  陈祗沿途陪同,他本是费祎举荐,对其极为恭敬,又知晓关兴是丞相赏识的俊才,不免多了几分奉承。
  费祎是个喜庆的性子,听说天子今日不便召见,也不在意,只随意对其他迎接的官吏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官不需尔等随行。”
  剩下的七八个小吏面面相觑,丞相使者归来,若是招待不周,休说旁人,便是眼前的费祎,随便动动手便能捏死他们。
  “吾等几人,以陈祗最为有才,也素来长于应变,不如让他负责接待上官吧!”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句,其余各人当即同意,就这么把陈祗推到前方。
  轰……几个小官一哄而散,不敢触费祎霉头。
  费祎驻足,打量者陈祗,问道:“奉宗,你来和我说说近两个月内成都大小事务。”
  “诺……”陈祗恭恭敬敬的答应。
  费祎乐了,道:“不必拘束,我知道你是个好男儿,待人接物放开些。”
  陈祗感动的几欲落泪,从小到大,受尽冷遇,唯有费先生看得起自己,栽培自己,这等知遇之恩他永世不忘。
  费祎不处理公务时,非常搞怪,他一手拉着高建,一手拉着陈祗,道:“来来来,你们两个都是我发掘的俊才,彼此认识下。”
  陈祗好奇的看了高建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将成都两月内的大小事务,悉数相告。除去黄皓来找他那一节不好言明。
  “李严最近在做什么?”
  “他提出在南中分出五个郡,在永安设立巴州,好遥领巴州刺史,与丞相分庭抗礼。现在,朝堂上除了蒋琬大人极力反对,大多数都不发一言。”
  “永安郡?”
  高建摊开地图,这是路上费祎画的,找到永安郡位置,原来是白帝城,先帝托孤所在地。
  “是的。永安郡虽小,但临近夷陵道,乃是出蜀入荆的要地。”陈祗怕高建不知,立刻补充道。
  能见微知著,有几分本事。
  高建抬手指着汉吴交界道:“他这是要伐吴!即便不能真个攻打荆州,也要造出声势,好与丞相分庭抗礼。”
  高建有后世记忆,思维开阔,因此一眼就窥破了李严的把戏,语出惊人。
  不曾想,陈祗同样不是凡俗人物,猛地跺脚道:“我想起来了,前尚书令孝起先生(陈震)听闻设立巴州议论后,抱病上朝,斥责李严,说他腹有鳞甲,陡生事端,看来足下所言不差!”
  费祎不在沉思,断然道:“若是李严有此打算,决不能让其得逞!”
  陈祗道:“先生,弟子这就去见黄门监,将您面见天子之事上告。”
  费祎道:“不急。眼下汉吴同盟,并力伐魏乃是大势。李严虽有野心,却成不了事。吾奉丞相之命回来处理马幼常后事,现在正好看看谁是幕后推手。若不杀之,何以酬知己?”
  高建、陈祗一愣,连如同透明人的关兴都感觉到了一股杀机!
  费祎大袖一挥,哈哈笑道:“在费某眼里,马谡兵败虽可恶,但远不及那些破坏北伐大业者。某回来了,破坏丞相大局者,当诛!”
  离开诸葛亮,费祎终于露出峥嵘。
  陈祗忍住恐惧,垂手道:“弟子唯先生马首是瞻。”
  费祎却和蔼平静道:“你虽是个小小选曹郎,但在尚书台任职,潜心学习,日后当能治国,勉之。”
  陈祗感激涕零的道别,他可知道费祎的喜好是,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剑!
  看来这次又有许多人要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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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祗离开,关兴也告辞回府。
  高建对陈祗赞道:“一个小小郎官也有这般见识,文伟先生真是教导有方。”
  费祎道:“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百户之乡,必有智者。当初我见他有几分天赋,便出手栽培了一下。不过看他如今模样……哎,不提也罢。”
  两人乘坐马车,轻松入城,很快来到费祎府邸。
  费家早有仆人迎接,费祎招呼高建入内,放下架子,命人升歌舞、开宴席。
  “这酒是剑南烧春。”
  纵然高建不喜饮酒,却也不好失礼,面对古色生香的佳人和美酒,不觉饮了数杯,略微沉醉。
  费祎饮到尽兴,唱道:“壮士功名尚未成,呜呼久不遇阳春!君不见东海者叟辞荆榛,后车遂与文王亲;八百诸侯不期会,白鱼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战血流杵,鹰扬伟烈冠武臣。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楫芒砀隆准公;高谈王霸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英雄!”
  席中仆人跟着起唱,颇有隐士之风,可谓上朝为官员,下朝为名士。
  高建不由慨然叹道:“名士风流,以至于此。此时此刻,想必吴、魏两国名士也是如此吧。”
  宴罢,他乘着酒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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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离人踏碎征尘返家。
  “哐!”高建晕晕乎乎的推开房门,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家中,里面空无一人。
  开门声响惊醒了隔壁的人家,背后传来一个女人“呀”的轻呼。
  高建霍然回头,发觉出声的是一个少妇,她的目光透出三分惊喜,脸上浮现出羞臊的红晕。本来的提着的小物件被她紧紧抱在怀里,似被暴力撞门的声音吓到一般。
  她眼睛清澈明亮,粗布旧衣掩不住婀娜的身子,发饰打扮已从少女改为有夫之妇。但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是高建这具原身体的旧识。
  “六哥儿!”
  两人四目相对,还未及搭话,忽然对面的青石大街上行人各自回避,只见一队队仪仗徐徐而来,
  护着驾华丽马车,铁骑扈从,女官开道,旗伞华盖一应俱全。
  “张皇后回府!”避让的行人中有识得的轻声说道。
  仪仗在张府前停下,马车门帘被宫女掀开,自里面走出个凤冠霞帔,貌美若仙的玉人,婷婷袅袅的步入高墙。
  ——这边是当今皇后,故车骑将军张飞长女。
  高建脑海蓦地涌出一股滔天戾气,这段记忆来自之前的高六……原本模糊的画面愈加清晰,之前的“他”,少时曾在张府当马夫,因为一件小事,被抽了八十鞭子,几乎给打死。
  少年郎刻入灵魂的是那个状如仙女的玉人,如今也嫁入皇宫,天人两隔。
  一个人的执念有多大,欲望就有多大。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高建像是被戾气冲昏了头脑,竟生出一股要将那个天人抢到手里的心思,此魔念一生,再不可遏制。
  嗡!嗡!嗡!功勋系统闪烁红光,亢金龙相悄然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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