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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祭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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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诗双手托着魔方,白净的手掌上是五颜六色,眉头蹙起,“我感觉她辨识谎言的能力和我的‘机巧’类似,第一次见面时,她对着‘机巧’看了很久,大概也察觉到了。”
  “机巧”可储存物品。
  如此神奇的艺物鲁先阁早就好奇,一直不方便问,现在梅雨诗主动提及,她立刻把握住机会,“‘机巧’事什么样的艺物,应该不是你自己塑造的?”
  她从未听过此类艺物。
  梅雨诗修为比她强不了多少,不可能塑造出来。
  梅雨诗一语惊人,“其实它不是艺物。”
  “星官家拥有‘机巧’多年,但关于它的来历也所知不多,只是以‘数’推算出它的用法。”
  “有一种猜测,它与河神、山神所说的‘神尸’类似,可能是‘神’的残骸所化,因此具有寻常艺物难以企及的力量。”
  又跟“神”扯上了关系。
  它也能传承印记?“神”是不死的,残骸是否也能复活?
  江向南没有问,梅雨诗自己都说了,星官家也只知道怎么用,原理、来历等一概不知。
  苏小沐抱着小黑乖巧的站在一旁,听他们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心里又羡慕又自卑,除了做一些可有可无的事,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连他们说的话都听不懂。
  ……
  河神印记如水光波动,生出一圈圈涟漪。
  一枚枚烙印从皮肤底下浮现,涌出奇异而古怪的力量,在这股力量的驱动下,江向南的肢体仿佛不受控制,摆出种种古怪的动作。
  时而直立身躯,正常行走,时而双手舞动,摇头晃脑,时而弯下腰,身体前倾,犹如拖拽重物,时而神色肃穆,凝重之中透着杀气。
  无法揣摩这些动作之间存在什么样的联系,它们是孤立的,却被硬生生串联在一起,组成祭祀的行为。
  水波和无底三角构成的印记更加明亮,摇曳的涟漪波光更加清晰。
  快十天了,江向南一次次潜入海底,重复着对河神的祭祀,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期间他杀了几条鱼,想试着看到亡魂,超度亡魂,然而祭祀一如既往,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灵魂不存在?鱼没有灵魂?亦或者祭祀、凶礼根本没有超度亡魂的效果?
  心中闪过一些杂乱的念头,很快便清扫一空,肢体仍在河神印记涌出的力量驱使下做出种种古怪动作,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庄严、肃穆、惶恐、崇拜。
  是面对高高在上的卑微,是面对强大的祈求,是对心中虔诚的奉献,是对死亡和苦难的哀悼。
  将近十天,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江向南却没有放弃,也没有对现在的计划产生任何质疑。
  就是因为心中涌出的这些神秘感觉。
  当他排除抵触,不再觉得古怪动作滑稽可笑,神秘的感觉便涌上心头,当他越是全身心的融入,放开肢体,接受河神印记力量的驱使,神秘的感觉便愈发清晰。
  恍惚间江向南看见一道道身影,有的直立行走,有的四肢乱舞,有的负重而行,有的凝重杀戮。
  身影随着海底的水流飘摇,肢体、神情都渐渐扭曲,仿佛在和他说话,无声的倾诉着苦难,乞求解脱。
  江向南猛然从全身心融入的状态脱离,心有余悸,周围哪里还有扭曲的鬼影,只有被“车夫”控制的鲨鱼在远处安静蛰伏,等待他的驱使。
  整日在海水里泡着,他游泳的技巧也迅速提高,挥着双手如同扇风,身体便转过来。双眼瞧着一个方向,什么都没有,但他感觉到刚才看见的扭曲鬼影就来自那里。
  “驾”
  鲨鱼搅动出混乱的水流,带着江向南迅速前进。
  “寻音”在右臂,“日”字光芒在头顶,不句的四字令签被黑色布条缚在左臂。
  光芒聚成一束,指向前方,没多久照出一道安静蛰伏的黑影。
  鲨鱼游得更快了,黑影急速增大,“日”字光芒也骤然间更加明亮,令黑影清晰。
  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头,水草、珊瑚和各种螺壳附着在黑影表面,模糊了它的轮廓,可仍然能清晰分辨出这是一艘船,而且是战船,江向南看到了炮门。
  将鲨鱼安置在一旁,它的体型不适合进入船内。江向南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寻音”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向船体内游去。
  四字令签化出“缚”字,文字很快散作尘埃,纠缠成一条条锁链,如毒蛇盘踞在江向南身上,将他视为巢穴,巡视四方,不许任何可能的入侵者靠近。
  不句的四字令签,来自五位公爵之一的许慕云,力量充盈,江向南使用时便肆无忌惮。
  “这种挥霍的感觉真好。”
  他的出现惊扰到许多生活在战船和珊瑚内的小鱼,四散奔逃,“缚”字锁链迅猛出击,将它们一一擒住。
  江向南无奈,又将它们放掉,鱼儿游得更快了。似乎它们彼此之间也有交流,江向南身边再没有出现一条鱼,很快,整个战船内都没有一条鱼。
  船舱、艉楼,每层甲板都找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特殊之处,也没有一具尸体。
  他索性放弃,河神印记又一次从皮肤底下浮现,身上荡漾着水光。
  奇特的力量驱使江向南的肢体,做出种种古怪的动作,直立、弯腰,似跳舞欢愉,似愤怒杀人。
  放开所有的抗拒,全身心的融入。
  江向南再次看到和他古怪动作十分相似的身影,就在自己的头顶、脚下、身旁,每一寸空间都被扭曲、夸张的身影充斥。
  他们是战船的主人,是战船的奴隶,将生命与战船融为一体,以古怪的姿态打量江向南这个客人,似乎是在驱赶他,又似乎想要让他成为其中一员。
  蛰伏不知多少年的黑影在海底颤动,附着的珊瑚、水草、螺壳逐渐剥离,被遮盖的船舷、甲板随之显露。
  江向南看到一幅画,巨大无比的画,覆盖战船的每一寸空间。
  画中都是人,有的欢愉有的痛苦有的麻木,神情都十分夸张,肢体摆出各种动作,与江向南受河神印记力量驱使摆出的动作相同。
  这艘战船一定与河神有关。
  战船并非上次见到的那一艘,大小相差太多,也就四五十米,三层甲板。
  “被河神丢弃的战船,看上去有些年头。”
  许慕云的父亲十几年前受袭击,至强战船沉没,时间能衔接的上。
  拥有至强战船,便丢弃了这一艘。
  船上的画又是什么意思?
  伴随着江向南古怪的“舞蹈”,画中的人活了过来。正常的姿态变得不正常,本就不正常的更加扭曲,夸张的神情愈发夸张,笑的渗人,悲的阴森。
  它们围绕着船上唯一的客人,应和着他的“舞蹈”。
  他跳,画中人也跳,他跳的肆意,画中人跳的更肆意。
  江向南似乎成了交响乐的指挥,手中的指挥棒勾画旋律,带动音乐的节奏和观众的情绪。
  又似乎……
  他是某种古老仪式的祭品,虔诚、膜拜且带有未知神秘力量的舞蹈呼唤着“神”的降临,享用他的生命,他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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