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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才是潘淑云真正想问的。
薛念原本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被潘淑云一连串头没脑的问话给磨没了，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问，惊诧、慌乱的表情暴露无遗。
“什……什么【身体强化】，我才刚刚觉醒，体内怎么会有灵球呢。”薛念弱弱地否认。
“果然有……那天我看你推开箱子时就怀疑了，那箱子自重起码有三十斤，又从陡坡上滚了那么长距离，你居然能推开，而且推开后很不自然地倒地。”潘淑云表情得意。
“老师，我……”
“我知道。”潘淑云打断了薛念。
“你知道？”薛念吃惊。
“我当然知道最适合你的就是狂暴系，但你却觉得狂暴灵能者干的都是脏活累活，所以不想选对不对？”
“呃……老师，你开玩笑了，我哪适合学狂暴系了，呵呵，呵呵。”
潘淑云说：“能够在未觉醒的情况下就凝结出灵球，是十分罕见的天赋。但考虑到你灵力资质测试一般，开学以来各科成绩也一般。这说明你不是全才，而是狂暴系的专才，所以……选狂暴吧，老师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能够在未觉醒情况下就能塑造灵球，确实罕见，且多是二类灵球。
所为二类灵球，就是其对应灵法实际作用不大，既不能造成伤害，也产生不了治疗、修复或增益效果。灵球构造简单，没有什么精巧的细节，也无须高超的技巧。这一类法术一般是半成品，多用于教学领域。
而一类灵球对应的灵法皆有显著且强大的功效。
纵观历史，在未觉醒前塑造出灵球的一类灵法只有三种，且都是狂暴系中的入门级灵法。
也正因如此，在了灵力圈内，狂暴系被认为是最为简单的一系，加上狂暴灵法都是近战肉搏时释放，也就有了“狂暴系是没脑子的傻大个才会选”这种说法。
薛念并不知道这些事，颇为意外。
“老师，可是我……”
“在理论上学习灵球塑造的知识，当个兴趣爱好是可以的，国家并未禁止，但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实操可就犯法了哦。
你别告诉我你是在签署完灵法授权书后的这一天之内塑造成功的，鬼才信。”
“老师……”
“我去举报你，你肯定会被学校除名。”
“我……”
“光除名还不够，还得承担法律责任，罪责可不轻，说不定得做两三年牢。”
“老师，我决定了只选‘狂暴’为自主意愿……”
“嘻，那就好。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潘淑云欢然站了起来，在薛念肩头拍了拍：“老师太爱惜你这个人才了，不愿你误入歧途啊。以后上我的课要加油哦。”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薛念愁眉苦脸，张铁牛却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一脸好奇地问：“薛念，潘老师找你干什么啊？”
“没啥……聊聊天。”薛念惨淡地说。
“啊呀，薛念，你真幸运，居然有老师愿意跟你聊天，说明他很看好你啊。”
“被狂暴系的老师看好，有啥可幸运的？”
“狂暴系怎么了？狂暴系也有很多杰出的灵能者啊……”张铁牛就要科普。
薛念摆了摆手：“别说了，我想静静。”
2010年，我想静静还是很正经的用语，张铁牛也没说“静静是谁”，赶忙退出了411宿舍。
……
十点钟，薛念如约来到学校的南湖。
这是校园内的一个人工湖，呈月椭圆形，湖中心有个小亭子，围着湖修了一圈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旁边中了不少花，春夏两季都是花团锦簇，加上岸边的垂柳，就成了约会圣地。
湖是早些年修的，小路边的路灯也是那时候栽下的，很老旧了，玻璃灯罩都染上了一层褐色的沉积物，使得投下的光亮暗淡模糊，朦朦胧胧。而这一点使得南湖更加适合约会，像两盏路灯间的座椅，无论寒暑，来晚了都抢不到。
薛念围着湖转了大半圈，硬生生吃下好几口狗粮。
灵力生……还是很生猛的啊。
终于，他在一盏路灯下找到了慕容尔福。
慕容尔福见了他，很不愉快地说：“你很不守时，已经9点03了。”
“我8店59就到南湖了，只是没找到你。”
慕容尔福摆了摆手：“好了，不谈这些，咱们以后也不会约见了。你把照片删了吧。”说着从大一口袋里掏出两颗灵石。
薛念当场掏出手机，挑出照片彻底删除。
“你应该没藏备份吧？”慕容尔福警惕地问。
“人无信则不立，这道理我懂。”
“好……我信你。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发誓，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薛念淡淡一笑，张开手，慕容尔福将两颗灵石递了过去。
这灵石上也有两行字——
第一行是“次级月亮石规格：80g”
第二行是“华国灵石资源管理局制”
并没有“严禁转借、严禁买卖”的限制了。
“合作愉快。”薛念说。
“哼。”慕容尔福立马扭头走了，薛念刚想转头，却忽地瞧见慕容尔福走竟跟一个女生走在了一起，而且手牵手起来。
这小子！光在学业上装逼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居然还泡妹子！
薛念忍不住好奇，伸长脖子望了那女生背影，看上去眼生，并不是7班的，但身条很流畅，是个美女的背影。
回到宿舍，薛念就打开了其中一个次级月亮石的开关，然后开始盘坐修炼，跟灵觉石不同，月亮石属于修炼辅助型灵石，所发出的能量并不可以直接加强吸收者的灵力，而是可以强化修炼效果，间接地达到目的。
月亮石发出的光气就如月光般清淡，柔和，慢慢地在薛念周遭流转，缓缓渗入体内，但80g的次级灵石所储存的能量实在有限，不到二十分钟，便耗尽了。
“6000多块就这么没了啊……”
薛念这时候的灵力达到了7.56，仍是晶铜一星，相当于一颗次级月亮石可以增加1.28点灵力。
这时，天色已晚，薛念刷了会围博就睡了。
深夜。
忽听“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薛念被惊醒，借着窗外的月光隐隐瞧见地上有个黄澄澄的东西。
“什么鬼？”他一声大叫，跳下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