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招工

　　工人和玻璃器皿？
　　王淼困惑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你去外面找马车夫吧，他们应该知道你想去哪。”
　　斗罗大陆的马车夫就像现代社会的出租车司机，城里没有哪个地方是他们不知道的。
　　素云涛恍然：“多谢。”
　　王淼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素云涛点头：“再见。”
　　王淼退后一步，轻轻合上房门。
　　咔哒（门锁咬合）
　　五分钟后，素云涛穿着武魂殿的制服走出房间，腰间别着一块令牌。他没有探索武魂殿的其他地方，而是径自沿着来时的路走出武魂殿。
　　素云涛招手：“马车！”
　　一架破旧的马车停到素云涛身侧。
　　素云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哪里能招募人手？”
　　车夫迟疑道：“您是想招工人还是买奴隶？”
　　素云涛挑眉：“奴隶？”
　　车夫说道：“东城区有一个奴隶市场，里面有不少来自星罗帝国的奴隶。”
　　这个时候的武魂殿还没有露出獠牙，所以两大帝国也没达成和平协议，双方连年征战，每次战争都会使许多自由人变成奴隶。
　　出身二十五世纪的素云涛对奴隶这个词天生反感。
　　“不，我要正常的工人。”素云涛顿了一下，“至少一百个。”
　　车夫点头：“那我们就去西城区，很多没有工作的人都在西城区市场等待招募。”
　　车夫调转马车方向。
　　武魂殿本身便位于西城区，所以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西城区市场。素云涛透过车窗看到许多穿着粗衣短裤的人在走动，其中不少人手里举着‘擅长XXX’的牌子。
　　“我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我不要工钱，包吃住就行！”
　　“专业泥瓦匠啦！”
　　“大爷赏口饭吃，干啥都行！”
　　“闪开，这块地方是我的！”
　　“先到先得，你讲不讲道理？”
　　“讲你妈的！”
　　“......”
　　市场的气氛十分热烈，素云涛甚至看到两个人因为争抢举牌子的地方而厮打起来。
　　车夫在市场口停下。
　　“到了。”
　　素云涛点头：“多少钱？”
　　“五个铜魂币。”
　　素云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倒出一把铜币，点了五个交给车夫。
　　车夫笑道：“慢走！”
　　素云涛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一瞬。
　　一个六岁孩子独自乘车来这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人们看到素云涛胸前那个象征武魂殿的‘魂’字后便纷纷挪开目光，他们认识这个标志，知道素云涛武魂殿的人。
　　有人窃窃私语：“这孩子是个魂师吧？”
　　“这还用说？”另一个人接话道，“不知道他来干嘛。”
　　铛铛铛！
　　市场里面突然传来锣声。
　　素云涛走近一看，发现有人正在招工。工头是一个留着一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喊。
　　“招三个泥瓦匠，二十个小工！有经验、力气大的优先！一天三十个铜魂币！”
　　三十个铜魂币的吸引力似乎不大。
　　素云涛站在旁边看他敲了半天锣也只招到九个人，明明旁边就有不少举着‘擅长盖房’牌子的人。
　　“你们这些扒皮的！”八字胡咬牙骂道，“一天四十个铜魂币！包吃住！招满了就不要了！”
　　八字胡一口气涨了十个铜魂币，而且还包吃住。工人们这下都动心了，他们走上前将八字胡团团围住，争相展示肌肉。
　　“太矮了！”
　　“太瘦了！”
　　“太能吃了！”
　　“你不行，你也不行！”
　　“你倒还差不多，但是工钱只能给你三十五个铜魂币。什么，不愿意？不愿意那你就等别人招你吧！”
　　最后，八字胡挑肥拣瘦地选了二十个人，带着他们扬长而去。
　　没被选中的工人忿忿地散开，举着牌子回到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继续吆喝。
　　“我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我不要工钱，包吃住就行！”
　　“专业泥瓦匠啦！”
　　“大爷赏口饭吃，干啥都行！”
　　“还打吗？”
　　“......”
　　素云涛思索了一下后伸手抓住身旁一个工人的裤子，他对这个工人说：“替我喊：招工，听安排，五十铜魂币一天，不包吃住，人数不限。”
　　这个工人没动弹。
　　素云涛补充道：“替我喊，招完人后我给你一个银魂币。”
　　这个工人眼前一亮，他完全没有质疑素云涛是否骗他，直接跳到旁边的石头上扯起嗓子大喊：“武魂殿招工，听安排，五十铜魂币一天，不包吃住，人数不限！”
　　这个工人相信素云涛是因为素云涛胸前有个‘魂’字，武魂殿在民众中的口碑一直不错。
　　武魂殿招工？
　　工人们惊了。
　　武魂殿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招工人？
　　他们先把目光投向喊话的工人，然后目光下移到他旁边的素云涛身上。一个‘魂’字在阳光照射下泛起引人注意的金色光辉。
　　“武魂殿真的招工啦！”
　　“五十铜魂币，不包吃住我也乐意！”
　　“冲啊！”
　　武魂殿五十铜魂币招工且人数不限的消息从内圈传到外圈，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整个西城区市场爆发骚动，工人们擦肩接踵地朝素云涛靠拢，把本就狭窄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我要报名啊！”
　　“大人看看我！”
　　“我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啊！”
　　素云涛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他对替他喊话的工人说：“人太多了，让大家去西城门外集合。”
　　“好嘞！都听您的！”这个工人大喊，“大家静一静！安静！都听说我！要揽这份好差事的！去西城门外集合！”
　　“西城门外集合！”
　　“快走，去晚了说不定就不要了！”
　　“不打了不打了！”
　　人头乌泱泱地耸动，所有人都朝西城门奔跑，西城区市场为之一空。
　　有招工的人拦住跑得慢的工人询问：“三十铜魂币找猫，活轻松还赚得多，接不接？”
　　被拦住的工人怒气冲冲地说：“接个屁！”
　　然后直接打开工头的手，继续朝西城门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喊：“等等我！我也要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