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2章 嗨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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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蹦出来的没听过的、复杂的名词让大伙儿稍感懵逼，唯一听明白的就是事态并不正常，他们知道后也就转过了视线盯着那群家伙看，用自己的方法进行判断、分析，然后，不出几秒钟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群坐着自行车（不是）的家伙，气息紊乱，精神状态异常，心跳可能已经超正常速度四五倍的模样——就算是非普通生命，这么折腾似乎也会坏掉的吧，物质生命体的脏器，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团脆弱的肉块——但他们似乎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现在的样子，就是嗨得非常过度的程度，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沉重、混乱、快速的呼吸与心跳，能量气息等的循环也是全无规律可言，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导致他们本身境界的气息也是上下起伏不定，总觉得他们某一刻就会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嘎了。
　　“从物质生命体的角度来说，这群普普通通的轮回境，身体状况对比我们认知的常规轮回境，应该是‘极差’的程度，然后现在还……感觉是全身状态都处在暴走中。”元羲说起自己看到的情况：更多的情况他也判断不来了，只知道那群家伙极度不正常。
　　“呃，表面看是这样没错，但实际情况却没那么简单——看来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好判断这部分事情啊。”方天立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加以解释，“他们的星空秘典顶天了也只是修炼到中阶的地步，现在你们看到的属于轮回境的境界，不过是靠其他东西激发全身潜力将生命境界给硬生生堆上去了而已。一般这样做其实也很正常，有循序渐进的法子——你们看，我也是轮回境，但其实我的星空秘典也没老实到高阶的地步，但他们的情况不一样，他们是揠苗助长……嗯，一次性的那种。”
　　“嗑药了啊，还是吃的不可挽回的那些东西。”魔魇明白过来，“难道是你们刚刚提到的那个奇怪的名词？”
　　“你说‘纳卡利斯’？确实和它有关，但它只是一个作为核心的诱因，而非导致他们变成这般模样的真正原因。”方天立摇摇头。
　　他正要继续解释的时候，秘典战甲里装载的小型警示雷达捕捉到了瞄准他的攻击，他赶忙偏过头就瞧见一道能量洪流快速穿过空间朝他们飞扑而来，他随手就激活了秘典战甲的能量偏斜护盾，然后挥手掏出一把枪，刚端好进行瞄准……
　　“轰！”
　　那道能量洪流撞击在一层薄薄的能量屏障上，如烟花般散开，紧接着，冰儿和凤儿她们往前走出一步，抬手对准远方成群结队凑过来的人，能量快速涌动、凝聚，身旁的空间立刻有几百个点位掀起了涟漪，聚合的能量变化成一道道巨大的冰刺、火焰箭矢，然后骤然迸发，朝着面前数千米的空间倾泻攻击。
　　那些冰刺、火焰箭矢不费吹灰之力就洞穿了水滴模样的自行车（不是）的能量护盾，贯穿过去将其撕碎一半，站在其上的人受到重击要么像被打飞的皮球一样飞出去，要么与他们驾驶的东西一同坠落天空，自身或是被冰刺冻成冰雕，或是被火焰当稻草一样点燃了，身上萦绕的能量在他们坠落的时候会释放出能量冲击，将地面都砸出一个大坑。
　　眨眼间就有几十组人从天空被击落，本以为会听到哭天抢地的嘶吼、咆哮、惨叫，但实际的情况是，他们听到了一阵如同恶鬼般亢奋、高亢的嚎叫与疯笑声，像是进攻的信号一样。那些坠地的冰雕·人影或是火焰·人影全都迈着双腿如风一样继续朝着这片废墟冲锋，他们从高空坠落后遭到能量冲击的破坏，身体都已经稍有些变形了，他们却像是全无感觉般继续大喊大叫往前冲，手中高举着各类型的枪支过载了核心不断倾泻能量冲击，用坏了就从秘典战甲的空间里掏出一把新的继续倾泻火力，将废墟里倒塌的楼房统统都炸得稀巴烂，也将那几栋都有几十米高的建筑从上到下打成了筛子——那些建筑内并不存在生命，他们如此行径，倒像是纯粹为了破坏。
　　“这不能吧？”冰儿看着那恶鬼行军般的画面略感惊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按理来说该冻住了呀？”
　　“那是通过‘纳卡利斯’激活的另一类药物‘斑卡’的功效，它可以完全封闭痛觉神经，在一定时间内提高对能量的抗性与吸收程度，甚至可以让他们直接吸收未经过滤、净化的能量，让它们转为己用，哪怕那会烧焦、冻伤自己的身体内部也无伤大雅，反正能量会修复自己的身体。反正，他们也感觉不到疼痛。”
　　方天立看着那些形如人形恶鬼的东西咆哮呐喊着冲进废墟里，对防卫部队的众人进行追击，表情也是变得诡异：正面挨了一记要塞炮的轰炸，现在防卫部队已经完全分散开了，甚至，刚刚一炮轰下去已经死了不少人，直到对面那群疯癫模样的家伙冲进这片废墟的范围内，他们也仍然没有聚集好，没能重新布置成型的防御，只能仓促进行远攻近攻的反击。
　　要塞炮已经熄火了，看得出来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仓促开了一炮，这会让它进入较长的缓冲时间，现在已经不用管它会怎样了，现在麻烦的，是那些跟恶鬼一样冲进废墟内的家伙，看对面那规模……得有数万人吧，还有好几千通用型的战争傀儡，就连堡垒型的战争傀儡都有三座，那些大铁疙瘩可不好对付。
　　在要塞炮发威过后，阵地崩溃，他们一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战场最前方的“阵地”，元羲他们倾泻的如暴雨般的攻击正横扫整片天空，每秒钟都有几十组人和战争傀儡从天空被击落，前仆后继的那些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凭借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在“枪林弹雨”内横冲直撞，飞速靠近，宛如在刀尖上游走——他们只要靠近那些攻击一定距离就会被强大的能量给扰乱，然后从不受控制从天空坠落，或是在坠落的半道上被摧毁，或是坠落在地上。
　　“我们不止第一次接触过与其有关的事情了，就是，那么大规模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不，就算不会痛但也会死的吧？”元羲听着他的说法摇了摇头，“我们的能量里附带的破坏力可足够摧毁他们的身躯和精神，都被正面击中了，哪可能还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虽说因为担心把这个驿站枢纽给炸成筛子而收了不少力，但也不至于弄不死人啊，那些攻击弄死第二境和第三境的都够用了。
　　“唔，我不太清楚你们对攻击力的衡量之类的……记得我刚刚说到的那句话吧？‘斑卡’可以提升对能量的抗性和吸收程度，你们的攻击就是因此而被抵抗了一部分又被吸收了一部分……呃，说句实话就是，你们的力量甚至还在给他们修复破损的身躯和精神呢。”方天立表情微妙叹了一声，“还有就是，‘纳卡利斯’在被‘斑卡’等激活的时候，会极大幅度提升自己的生命力，只要不是遇到致命伤都能……不不不，不该这样说，该说，哪怕是遇到致命伤，头掉了、人死了，剩下的身躯依旧会按照死前残留的本能进行一段时间的活动……最长时间会有半个小时吧。我看看……正好，你们看那里，等会儿就知道了。”
　　那群驾驶着“自行车”从半空冲进废墟内的家伙，忽然找到了猎物而压低了身姿与车头，整支队伍摆着俯冲的姿势对前方地面进行横扫式的狂轰滥炸。
　　在他们倾泻火力的地方，一位身穿黑色轻便甲胄的男子从废墟里站起来，激活了自己的能量护盾抵挡正面袭来的能量洪流与炮弹，甩开的右手取出了一柄模样看着有些夸张，外形像是一个锥子般的大剑或是大刀，随后一脚蹬在地面上高高跃起，手起刀落将那辆“自行车”连带着其上的五人都竖着切成了两半。
　　那辆载具当场炸开，将其上变成十个部分的残骸都给炸飞出去，然后，“他们”在落地后立刻就歪扭着站了起来，那部分“半个”身躯一边往外喷血一边抬起手，抡起手里的枪炮对准男子继续倾泻火力，只剩一半的面容依旧露出失控的疯笑，看上去狰狞得格外邪恶。
　　大伙儿：“……”这什么见鬼的东西？
　　“你看……即便只剩下半截身躯，两个半截依旧能在残余的精神与那些东西的影响下继续活动，继续战斗。”方天立看着那些东西，眉头抽了两下，即便他已经见识过，已经适应过了，但再次见到还是会膈应得慌，“换言之现在，只有毁灭才能彻底阻止他们。”
　　楚依恋的表情变了几下，忍不住用右手扶着紫言，歪头干呕：那剩下一半的躯体已经变成马赛克了，内容物都倒了出来，但“他们”却还在活动……这一幕的冲击着实有点……有点挑战心理极限。
　　正当他们被这画面整得恶心干呕的时候，一团明亮的光芒忽然在远处绽放，等他们在瞬间回过神看去的时候，那团光芒立刻进行了空间传送冲到了他们面前几米的地方，随后，光芒陡然绽放！——那是一团只有脑袋大小的某种造物……再根据它发光发亮以及好像之前在战场上见过的情况来说，这明显就是……
　　“轰隆！！”
　　刺眼的光辉化作一场能量爆发轰轰烈烈绽放开，能量冲击立刻就把这栋高楼上部的三分之一给炸成了漫天碎屑朝后方扩散式飞了出去，留下了漫天的烟尘。
　　逐步压近距离的那群悍不畏死的家伙终究是冲到了面前，一出手就扔出了一发大当量爆炸物端掉了这一堆炮台。
　　元羲左手夹着方天立，右手扛着阿志从烟尘中飞速坠落，身后的烟尘随之洞开，一群人相继从高楼上跳下，踩着跌落的碎片朝着其他的高楼弹跳出去，这过程中，紫言还把脸色不太好，明显受了恶心而不好行动的楚依恋抱在身前，顺带还腾出一只手挥舞着法阵对准那些已经不太像是人的家伙进行反击。
　　他们的身影刚从烟尘里出现，立刻便有成千上万道能量洪流从各个方向呼啸而至，似乎是将他们列为了重点目标进行关照，不管前方后方、天上地下统统都有能量袭来。过量的火力压制竟是把紫言的反击都给打掉了十之七八，甚至还有一部分法阵都被能量穿透而粉碎。
　　“呃，这些攻击好像能影响到能量生命体……”从法阵上反馈回来的信息让紫言的表情微微一变。
　　“具备充足的规则力量，即便使用者只是一群物质生命体也确实可以影响到能量生命体。”溟溟拉着她飞快了一步追上大伙儿，顺带说道，“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就感觉到了，这里人均对规则之力掌握的程度都挺高，不管是生命还是造物里都蕴含有足以威胁能量生命体的规则力量——小小的威胁而已，问题不是太大。”
　　“不过，他们多依赖造物进行攻击与活动，本身蕴含的那部分规则之力倒是成了辅助用品——小心些不落单被集火就不会有问题。”
　　那漫天倾洒的暴雨，现在好像有超过八成都聚集在他们身上，他们落在高楼上，那栋楼会在两秒内被打成筛子，然后整体倾斜、崩塌；他们在半空飞来飞去，那些攻击就像是描边一样追着他们撵；那些载具已经有部分越过了他们，现在就在前方环绕着高速活动，一边活动一边对他们发出攻击——废墟内回荡着无尽的能量冲击与爆发，以及不像人声的狰狞嘶吼，听着格外渗人。
　　魔魇刚把能量凝聚起来准备回头进行攻击，刚停下半步，便有数不清的能量攻击和大当量爆炸物朝着他铺天盖地挥洒过来，他的视线一瞬间就被那些家伙事给埋了。
　　他想了两秒，果断放弃攻击转头就跑：“丫们是不是太疯癫了一些？”
　　其实，高速移动中进行反击、攻击不是什么事儿，对面人数很多，但也不算是个麻烦，他们这里随便摘个人出来都能把那群追着他们撵的家伙给一锅端了，完全不用像现在这样你追我赶不断反击，但就是……废墟里还有驿站枢纽的防卫部队，现在使用大规模破坏性能量爆发的话……就呃了。
　　方天立被扛着也不忘抡着枪炮对准那些载具喷火的屁股开火，有秘典战甲的辅助瞄准系统在，就算被当成货物在天空冲来冲去也能较为准确进行瞄准、攻击，一秒三十发的能量洪流倾泻，攻击力与杀伤力虽然不及他们，却也能有效减少敌人……说具体点是“摘掉敌人的行动能力”，他们掉在地上后依旧会歪七扭八扛起枪炮从地面上对他们射击。
　　手里的枪支没一分钟就传来了“嗡嗡”的声音，让他龇牙咧嘴赶紧换弹匣：早知道就从飞翼号里带一支大容量的枪炮出来！
　　“‘纳卡利斯’在未被激活的时候，会给人带来超过脑子与精神限制的愉悦与欢欣，能让人亢奋好几天，从此乐不思蜀……等到药效过后，初始阶段其实尚好，这时候还能挣脱出来，还能摆脱控制；但随着接触频率增加、愈发深入，等频繁体验过那般过量的‘欢愉’后，就再也、再也挣脱不出来了，永永远远。你会倾尽一切出卖自己的灵魂，只为寻回被短暂铭记的那部分‘欢愉’。”
　　他一边换能量晶石一边继续说这事儿：“再就是，即便只是第一次使用‘纳卡利斯’，配合‘斑卡’等二阶段的药物使用，前者也会被激发到极限，会瞬间跌入泥沼，再也挣脱不出来。”
　　“这些东西在星空里都是超一级的违禁物品，虽然不知道它们对你们这类极端个体会不会有效……总之，你们要记好这些名字，然后，公共场所注意好自己的东西，别接他人的东西，也许东西的表面就掺杂有那些玩意儿。”
　　大伙儿：“……”你说这话的语气，和老妈叮嘱自己“别和陌生人说话、别吃陌生人的东西”的语气好像啊！
　　元羲的表情变得奇怪：“这些东西难道是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吗？”
　　“对知道的人来说不难；对不知道的人来说难如登句实话就是，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纳卡利斯’等药物的成本其实并不高，制造材料，几乎全都在市面上流通，至于制造方法，当然是被严令封锁的，不管是哪边都在封锁——它们的售价可以是成本的百倍、千倍，接触后的代价，则要更高万倍。”
　　方天立把手里的家伙丢给阿志，从秘典战甲里扛出来一把六联装对载具扩散炮，双手拎着它对准了那群跟苍蝇一样在周围绕来绕去的家伙，铆足劲就开始轰鸣，一秒钟两百多次的能量倾泻，每一发能量洪流不管击中了什么东西都会“轰”的一下炸散成几十道稍微小一号的能量洪流，对四周进行第二次的扩散式能量攻击。这般密集的、约等于饱和式能量轰炸的攻击，一口气就把那些绕来绕去的家伙全给打下了天空，前方不断袭来的能量攻击立刻就消失了。
　　魔魇看了看那玩意儿，扔下了手里的简单法阵，好奇凑过去：“这东西看上去挺猛的。”
　　“六联装对载具扩散炮，强化了对载具、对能量核心等的攻击与破坏，优点是，寻常程度的载具类物品、附加装甲类物品等，就算打中边边角角也能立刻瘫痪、毁坏它们；缺点也很明显，这东西很难破坏能量护盾，打人的威力也不是很高，有能量护盾在，它就派不上用场了。”方天立一边开炮一边咧嘴，“一般情况下要配合‘能量护盾中和弹’或者‘能量护盾穿透弹’使用，但这会儿情况特殊，他们的载具连个盾都没得，正好派上用场——综合评价一下，其实没有你们的通用攻击那么厉害，又能破盾又具有足够的杀伤力。”
　　魔魇双手环抱，望着被冲天大火熏染成昏暗的“蓝天”，忍不住叹道：“那什么，我们现在都在放水，因为担心把这块区域炸掉了，除我们以外的所有人都逃不出去，不然他们早死光了。”
　　方天立：“……”哦，是了，他想起了他们刚刚在巡天那边干仗的……情况……当时的荒兽和畸变体死得比这里的人惨多了。被他们重点关照过的地方，荒兽的残骸少说少了三分之一……
　　远处忽然传来的一阵逐渐变得嘹亮的能量鸣响的声音让众人都转过了注意，前方稍远处的废墟内忽然出现了一股极大的能量反应，能量冲击与灼热的气浪在那里不断迸发，朝着四面八方扑出来，紧接着，一艘有几百米长的星舰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拔地而起，通体盛放的光照亮了被烟熏的昏暗“蓝天”，浑身上下散发的能量与热风吹散了覆盖此处的烟尘。
　　“轰！”
　　那艘小型星舰刚升空，最前端的炮口便释放出了直径得有数百米的能量洪流，能量洪流本身模样分散，并不凝实，乍一看感觉它在半路就会消散干净——这一记能量洪流明显收了力。
　　那道攻击眨眼就跨过数千米轰在了那口要塞炮上，在原地引发一次足够剧烈的能量爆发，将还在源源不断抬上场的人与战争傀儡都吞没进了能量爆发的光焰中，能量爆发掀起的暴风与冲击，将半径几千米内的那群人都一口气给吹飞出去，不见了人影。
　　“呜呼，这下可够劲儿。”
　　魔魇很是兴奋停下来看着这般画面，星舰一记主炮的轰击就一口气荡平了战场，追着他们的那群家伙也一口气被暴风给吹没了影，那股带着能量冲击的风暴，应该能把他们在半空均匀分成很多份，不用担心他们爬起来——他就亲眼看着距离稍近的一群家伙一边螺旋升天一边解体，整体变成一团血球被吹飞出去，不知道会被洒到哪个角落里。
　　方天立看了眼面前不断抵挡暴风冲击的能量护盾，看它连道刮痕都没留下的模样，便木然转过了视线望向那艘小型星舰，忍不住发出感叹：“这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把星舰给整出来了啊。”
　　“嗯？”元羲听了这话稍稍一怔，“说起来，这里的空间也够大吧，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呢？”
　　“那是因为，驿站枢纽内部空间存在‘限制能量场’，星舰等大型物件是不可能显化出来的，不然对面早就开战舰突脸了。”方天立快速解释，“需要用一些比较苛刻的方法才能让其显化，还得是枢纽驿站的人才能用出来……至于苛刻的程度……呃，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听说是较高的代价。”
　　“不过即便如此，也维持不了多久……”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艘星舰整体忽然就变成了蓝色透明的方块模样，没几秒就整体瓦解、消失了——它出来打了一发主炮端掉了对面的要塞炮，又用副炮对周围地面扫荡了一圈，已经除掉了相当量级的敌人，也算是功成身退。
　　“没有变数的话，大局就已经定下，剩下的就是清扫残余的力量。”方天立横着右臂，激活了秘典战甲里的雷达扫视四周，数层强烈的能量干扰一下就干掉了他的雷达，让他一阵无言：习惯动作，忘了这里存在干扰——有空了还是换一套更强的雷达吧……呃，没钱……飞翼号刚升级也得重新布置……秘典战甲也得升级……都要钱……都……没钱……一个人整一艘中型星舰还是太吃力了么？
　　在那艘星舰升空之后，众人就找了座高楼落下，元羲转身眺望后方，瞧见战场上的炮火一下子就熄灭了许多，忽然感到稍有些不真实：“刚刚还气势汹汹如万钧雷霆似的，现在一下子就平静了，感觉结束得很仓促，没什么实际感觉。”
　　“这种仓促、限制的战场，有时候一次攻击就能结束了，刚刚开打的时候，对面忽然端出来一门要塞炮把我们阵地给轰了，差点就一锅端。然后现在，突然把炮端出来的是防卫部队的人，整个战场同样是一炮就清空了。”方天立耸耸肩，他说完这话看向了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阿志，忍不住道，“阿志？你看上去脸色好像不太……”
　　阿志一脸翠绿扭过头看向他们，突兀地张口：“哕——！”
　　大伙儿：“……”这小伙子怕不是憋了一路哦……
　　方天立：“……就说了让你换一套好些的动能抵消装置……或者装一个空间坐标固定器……你看看你，被晃到胃酸都出来了吧？”
　　魔魇好奇看了看阿志：“你刚说的那些都是啥？”
　　“一些常备的活动辅助装置，可以减少我们在极限活动中所承受的压力。”方天立干笑看着他们，“我们正常情况下可办不到你们那种程度啊，在半空二段、三段加速，无视各种规则定律上蹿下跳好像不存在冲击啥的；不过，只要带一些活动辅助装置就能做到和你们差不多程度的事情了。”
　　阿志吐了个痛快后才站起来碎碎念回应：“财政紧张，没钱啊！”
　　方天立：“……”
　　他看了一下下方逐渐收尾、收拾残余力量的战场，立刻一挥手快步往前走：“走！清场！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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