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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别无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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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鞑子妞儿被折腾了近一个时辰,詹闶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气终于消了,这才让她们离开回自己的帐篷去休息。
  在哪里休息,詹闶是有严格规定的。别看他身边收着十几个色目人和鞑子的姬妾,现在又有了郑娥、廖姀两个汉人女孩,但能在他身边服侍睡觉的还不到一半。
  好在这些人的语言基本不通,平时只能靠谁得了棒棒糖和巧克力来一争高下。否则要是给几个鞑子妞儿知道,自己在神使大人心中的位置如此低下,还不得羞愤自杀了。
  发泄完了,心里就痛快了。詹闶美美地睡了一觉,转天早饭后继续在帐篷里听那些借用来的士兵报告。
  昨天晚上不安静的帐子增加到了五个,不过其中两个是新发现的,前天的某个帐子里有三人准备逃跑被抓。
  已经抓住了五个夜里活动的,还有五个帐子里不安分,看来这些鞑子仆人中思想不纯净的很多啊。
  现在营地里应该还有九十八个鞑子牧民,色目的农夫、牧民、仆人数量加起来是二百三十五个,如果鞑子牧民中不再出现问题,人数差不多也够了。
  简单盘算一番后,詹闶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就是七十来个仆人吗,实在不行老子就全不要了,还不信偌大个明朝找不到几十个愿意放牧种地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自己手下不是只有这些鞑子仆人,现在就让他们消失的话,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不安。得到了北平之后才能动手,就是这路上又得浪费不少粮食,心疼啊。
  决定是决定了,可这事他就是那么恶心人。如今进入大明,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抓住几个搞事情的还得替他们打掩护,真特么够窝囊憋气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黑海边到北元鞑靼和大明的边境,一直都挺风平浪静的。为啥一进入大明,反倒各种不痛快起来,更是还有吕教谕这种人。
  打游戏系统自动调难度也没这么快的,难道是自己进入大明的打开方式不对,还是来到了错误的时空引起各种错乱了?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就这么郁闷了一上午,连欣赏歌舞的心情都没有,中午草草吃了饭继续郁闷。
  直到半下午的时候,张玉派了几个人过来,说右布政使郭资已经到了他的大营,随行的还有高原知县、兴和府同知,接下来就会到詹闶营地来。
  郭资,这个人詹闶是知道的,朱棣靖难时候追随他的最高品级文官。个人能力很不错,后来做到户部尚书,夏元吉去世后朱促织还专门请他出山当再任户部尚书,单看传说的话人还是相当不错。
  别的不说了,就凭他是最早投靠棣棣的高品级文官,也得把关系搞好了,毕竟迟早是自己人嘛。
  高原知县昨天已经打过交道,按当时的情况看,人不是坏人,就是有些急于立功了,脑子不大转得过来。
  至于那位同知,应该是负责捕盗之类工作的,昨天接到常知县的汇报而来,属于打酱油的角色。
  如果只是常知县和那位同知,简单几句话打发走就是了。可郭资来了,说明人家对自己还是重视的,再加上他未来的身份,詹闶觉得应该招待一下。
  让人把自己身边的三个汉人女孩都叫过来,还有达丽亚和另外两个色目人女孩奥多西娅、伊莎贝拉,这六个人是让人放心的。
  叫她们带着色目仆人们准备起来,鞑子的仆人就算了,这个场合真不敢用,万一下个毒啥的算怎么回事。
  杀羊宰牛各种烤肉串,但凡手里有的罐头都装上一盘,茶得用上好的龙井,酒要开几瓶五粮液。不带咀的骆驼烟摆上,抽不抽的是个意思,反正张玉是挺喜欢这玩意儿。
  至于说饮料,那必须得是桔子粉了。这东西价格不贵,可詹闶却很少舍得喝,招待客人更是免谈。童年回忆啊,满满的都是情怀,也算对得起老郭了。
  刚忙乎了没多久,人就已经到了。詹闶出于礼貌,站在帐篷外十米左右迎接,再远就不行了,怎么说咱也是有身份的。
  乌泱泱的百十骑护卫分列两边,下马后和换了红色官服的张玉几乎并排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官员。红色官服上贴着绣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能叫锦鸡图案的补子,这就应该是郭资了。
  后面两个绿色官服的,一个是常知县,另一个约莫有四十多岁的,不用说肯定是兴和同知。
  就这么一眼看过去,低品级官员和高品级官员的差别一步了然,不只表现在官服上,气质和派头方面都有不小的差距。
  “方伯、刘同知,这位就是鸿正道长,行道教第一百零一代掌教。”人来到面前,张玉开始给双方介绍,而且很礼貌地先介绍詹闶。
  然后才是给詹闶介绍别人:“道长,这位是北平布政使司右布政使郭存性,这位是兴和府刘同知,这位常知县昨天已经打过交道了。”
  这种场面也没什么久仰之类的假客套,双方互道一声幸会,詹闶就请大家进入帐篷坐下来说话。
  一边走着,郭资就开始夸上了:“鸿正道长不远万里归来报效,拳拳赤子之心,可敬可佩,当为我等楷模呀!”
  看似十分热情,但实际上这顿夸是必须的。詹闶带回来的东西如果真的有大用处,北平布政使虽然只是过了个手,那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谁让人家选了从北平入境,而不是沿途的秦晋等省呢。
  詹闶也不谦虚:“虽然鸿钧祖师留下的教训中,并没有明确要求在何处传教,贫道却以为,肥水总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去。”
  郭资哈哈一笑:“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倘若人人都如道长这般,我大明将万事可期啊。”
  这话詹闶就不合适接下去了,万一是高帽子咋办,只能岔开话题:“郭方伯客气了,快请进吧,贫道略备了些茶点,还请常常我教风味。”
  郭资的话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太多深意,岔过去了也不觉得什么。反而开始变身好奇宝宝,对詹闶帐篷里的一切细细询问起来,水晶的杯子如何如何,五彩的磁盘怎样怎样,黑色的小块又是什么……
  这才对嘛,詹闶最不怕的就是别人问他稀奇古怪的各种东西怎么来的,行道教有九十八位祖师和一个师祖一个师尊,全天下的东西都特么能推过去。
  杯子是无铅玻璃的,几十块一个;黑色小块是巧克力,几毛钱一块;盘子造价高一些,景德镇定制釉下五彩瓷,最小的也得二十多。
  从詹闶嘴里说出来,全都是某代祖师于万里之外所得,或者在万里之外遇到某种材料制作,总之就是行道教之外别无分号。
  张玉这些天和詹闶打交道比较多,还算是开过眼的,其他几个当下就彻底蒙圈了。别看这奇形大帐挺简单,里边的东西可件件都不是凡品。
  这么透明光滑的水晶杯,这么色彩丰富的瓷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就算是神仙,也就是过这样的日子了吧!
  尤其是詹闶打开桌上银质的烟盒,取出香烟分发给各人,又点着钢壳打火机给他们点烟的时候,三个人全都傻了。
  如此便捷的取火机械,可比火摺子、打火镰之类强太多了,如果能推广到民间,那得是多大的造化呀。
  但是很可惜,这东西造价太昂贵了。不仅材料难得,制造技术复杂,燃料也不是普通货,连詹大掌教都做不到。
  失落之下,就是忘记自己正在抽烟,一整口劲烈的白肋烟气直直吸到肺管子里,咳咳咳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不过这痛苦之后,又觉得怎么那么舒坦,好像整个人都轻了几分。再重复模仿几次,逐渐习惯起来,周身通泰有木有!
  但还是很可惜,跟刚才那些一样,出得此门别无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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