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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捡蹴鞠红鲤引路 游潇湘文荟逃生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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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板上的小字是记载着一段玉女宫的往事。大概意思是:玉女宫创建初期,宫址设在祁阳浯奚。创宫后人数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宫规也越来越严格。宫规规定:凡入宫者必须是处子之身且容貌较好的年轻姑娘。入宫后统一服饰,服饰分成红、白、紫、绿、黄五种颜色。玉女宫上等宫女--护宫,着红色服饰;二等宫女--长宫,着白色服饰;三等宫女--领宫,着紫色服饰;四等宫女--守宫;着绿色服饰;五等宫女是一般的宫女,只能着黄色服饰了。他们进宫后,先练习内力,前后再练‘九莽剑法’。她们入宫后最高只能练到‘九莽剑法’的第六式,便很难再练得下去了。不过这‘九莽剑法’十分怪异,只学得二三式江湖上便很少人匹敌了。虽然玉女宫弟子很少有人出宫,看起来有些神秘,但在江湖上的名头却越来越大。他们除了治病救人,平时很少出宫,如果未经宫主允许,私自出宫者,那必须要废除武功,自断一臂才被逐出宫门。可门规虽严,但还是有很多宫女耐不住寂寞,偷偷逃出宫去。为了杜绝这种现象,紫雅研究了一种神丹,给宫女们服用。如果有宫女出宫一个月未归,那神丹便在体内发作,让其生不如死,为了解除痛苦又不得不返回碧玉宫,接受宫主的惩罚,要想解这丹毒之苦,非要碧玉珠浸水或者‘九莽剑法’练成第七式的人才能将毒化解。但这秘密只有紫雅一人知道。其他人就是知道也无用。紫雅为了习‘九莽剑法’第九式,将宫中的大小事物全交由一个自己最喜爱的弟子王路瑶打理。那王路瑶表面上是代宫主管理玉女宫,其实,玉女宫的弟子们都明白,以后玉女宫宫主非王路瑶莫属。紫雅哪里知道这王路瑶是一个心机极重的女子。开始,她将玉女官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周全。紫雅看在眼里,觉得十分欣慰,对她也非常放心,便将制作神丹的事情交由王路瑶和她的另一个爱徒何雯玉,也就是因为何雯玉参与了制作神丹的事,让王路瑶心中恼恨。她怕紫雅百年以后将玉女宫宫主之位传给何雯玉,但她又不敢把这种恼怒显露出来,于是假装对紫雅照顾得无微不致,对宫女们更是谦和有礼。特别是对何雯玉,那是礼让三分,情同姐妹。就这样,她在玉女宫里深得人心。紫雅看在眼里,这心中是倍感欣慰。于是,她决定闭宫修练。孰料她修炼‘九莽剑法’一时气急,导致穴位闭塞,连吐几口鲜血后被扶到榻上,从此竟卧榻不起。王路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怎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每天假装殷勤地照顾紫雅。有一天,趁何雯玉离开的时候,在送给紫雅喝的药中,放入大量的散功丹。紫雅哪里知道王路瑶包藏祸心,待她喝了那药后,功力尽散,武功尽失的时候,王路瑶终于露出了本像。她用剑逼迫紫雅交出神丹的解药方法,紫雅哪里肯说。王路瑶问一句,便戳紫雅一剑,可怜紫雅被戳得全身是血。幸亏何雯玉及时出现,抱着紫雅一路杀出宫来,待她好不容易逃到永州天子山下的碧玉洞(小轩子所在的这个洞)时,才摆脱王路瑶的追击。可紫雅的伤势太重,临死前,她将碧玉珠和解神丹的方法告诉了何雯玉并传位让其做玉女官的主人。可何雯玉无意做玉女宫宫主。紫雅也不勉强她,只要她将‘九莽剑法’的心法刻在早已雕塑好的九条龙上。何雯玉依言,将‘九莽剑法’的心法用银针刻在九条莽龙上,那字刻得忒小,要是没有碧玉珠的银光所照,谁也无法知道心法所在的。紫雅看了那刻在九条莽龙上的心法后,非常满意。她交待何雯玉,待她死后,将她同其姐姐的尸身系在平台上的小石笋上,日子久了,石液自然会将她俩的尸体裹好。在她们的尸身下面的平台上用一种特制的药液写好遗言。如果遇到有缘人,让其将玉女宫发扬光大。重建玉女宫所需银两,可动用她和紫彦姐姐这些年的积蓄。紫雅交待完后事就去世了。
  “原来如此,那何雯玉的心胸还真是宽阔。想那王路瑶碧玉珠没拿到,还落个诛杀同门,欺师灭祖的骂名来。真是利欲熏心,害人害己呀!吔!这洞府中没有第三俱尸体,那何雯玉又去哪儿了?难道去找王路瑶替师傅报仇去了。唉!这个何雯玉还真是个女中豪杰。”小轩子自语道。
  小轩子手握碧玉珠,从平台上飞身落下,前后仔细地瞧了瞧洞内,可这洞中除了些破烂不堪的木头外,就发现一面铜镜。小轩子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镜中的身形不免生出一番感慨:“前曾照古人,如今映我身。古镜今犹在,古人却不存。真是悲哀呀!”小轩子看着铜镜,心中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忧伤来。
  小轩子又四处看了看道:“紫雅婆婆不是说有一批积蓄吗?能重建玉女宫的,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可我找遍了整个洞府都没找到一钱碎银子,难道是紫雅婆婆骗何雯玉的。不可能呀!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亦真。这些银两可能是何雯玉拿去花了。一定是这样,如不然,玉女宫主,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又为何不做呢?这个道理有点说不过去。难道她是见钱眼开?说来也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果做了玉女宫宫主,那终身不嫁,又有谁能受得了。她手中有了那重建玉女宫的银子,就可以去外面逍遥快乐了,那多爽啊!可何雯玉应该不是贪财之辈啊,要是她贪财又何须去搬那些沉重的银两,我手中的碧玉珠可是个无价之宝。她取了碧玉珠去外面卖了,那她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真是让我想不通。管他呢!有银无银对小轩子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如果真有银子,我只不过想顺手捎带些出去,日后买些田产来安置我那受了一辈子苦的娘亲。唉!没有就没有,又何苦乱说,害得我一番好找。”
  小轩子没找到银两,心中虽有些惋惜,但能得到”九莽剑法“的心法也不错。小轩子拿着碧玉珠向九条莽龙一一照过,照过后,他才知道这些莽龙虽然排列有序,可它们身上记载的武功心法确没按顺序排列。“紫雅婆婆真是心细呀!要不是看到那石台上的字,那可是要命的事。”小轩子想到这儿背上竟吓出一身汗来。小轩子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紫彦和紫雅为了提防那些窥虚‘九莽剑法’的不不屑之徒而刻意这样排序的。
  小轩子找到第三条塑着双目怒睁的那条莽龙,莽龙掌上便是第一招”灵莽探路“心法。小轩子虽然没有剑,但他好奇地按照那莽龙的姿势,依照心法舌顶上腭,眼晴睁大,全身放松,两手平放,运气练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浑然忘我,只觉得一股真气从丹田上升至膻中、经会阴、尾闾沿夹背到大椎、玉枕直到百会,再从百会分散到四肢百骸,小轩子只觉得全身是劲。他按照那些排好序的莽龙上的姿势,要不了多久就练成了”灵莽探路“;接着他按摇头摆尾的姿势练成了“蛟莽甩尾“;他按缩首盘身的姿势练成了“怒莽遁形“;他按首尾相接的姿势练成了“恶莽缠身“;他按张牙舞爪的姿势练成了“飞莽在天“;他按腾空欲飞的姿势练成了“玉莽腾空“;他按张嘴吐珠的姿势练成了“闲莽戏珠“;他按上下翻腾的姿势练成了”怪莽翻身“;可最后他按昏昏欲睡的姿势练”醉莽还魂“这一招时,却怎样也练不成。此刻小轩子身上热气腾腾,他的周边尽是雾气。热气和雾气所到之处,那龙鳞上的字迹竟一一脱落。小轩子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他见第九式”醉莽还魂“没练成,只道自己手中无剑,待他日后有了剑再练也不及。于是,他把第一至第八几种姿势连贯在一起练了起来。虽是赤手空拳,但拳风似雷,拳风所经之处,便是飞沙落石。小轩子接连练了几遍后才收起双拳,然后坐在地上调息了一下气息。未几,他只觉得全身无比地轻松、舒畅。
  小轩子去银河里洗了把脸,然后坐在雕塑的龙旁歇息了一会。心中想:“这莽龙九式为什么怎么练都练不成呢?”其实,他不知道,这”莽龙还魂“就连紫彦、紫雅都没有练成。她俩参悟了一生的心血这剑招都没法练成,小轩子一时之间又怎么能练成呢!他不知道这九莽剑法别人一生都难练成五招,他却只用了几个时辰便练成了前八招。这种奇迹,别人是想都不会想到的,要是紫彦和紫雅在世,她俩都不敢相信,自己穷其一生精力创成的九莽剑法,竟让一个名不见真传的毛头娃娃,费不到半天的时间便学会了。若是她们姐妹亲眼所见,不羞死才怪。
  “哗啦啦!”
  小轩子正如神的想着那九莽剑法,突然被“哗啦啦!”铁器洒落的声音搅乱。他转个身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只见他的嘴巴张开,眼睛望着洒落地上那堆东西,瞪得老大。再看那九条塑雕莽龙,已全然不见。只见得地上有九堆黄澄闪亮的金器堆在那里。
  小轩子的心好似被人挤紧一般,紧张、激动、惊讶,他长这么大哪曾见过这许多金子。小轩子抓过一锭散落在他身边的金子,放进嘴里咬了咬,又抓了几锭放在一起敲了敲,喊道:“我的那个亲娘吔!全是真的。我发啦!我发大发啦!奶奶的,老天要我发财,真是挡都挡不住。”他边喊边走向金堆。他从第一堆金堆摸到第九堆金堆,再从第九堆金堆摸到第一堆金堆,如此反复数次,竟比练功还累。最后,他坐在中间那堆金子当中兀自发怵。过了一会儿,他的大脑慢慢冷静,心中想道:“我差点错怪了何雯玉前辈,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奇女子,见了这么多金子都不动心。我怎么比一个女子都不如呢?竟差点被这些个金锭搅乱心智。这些金子是二位婆婆用来重建玉女宫的,我可不能乱动。既然我练了九莽剑法,我就得对二位婆婆有个交待,重建玉女宫,让玉女宫发扬光大。”想到这里,小轩子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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