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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阁宅院外,林天悄悄推开院落大门钻了进去,生怕发出声响。
“咳...”
院落内,李天机背着手轻咳一声,而后问到,“你这偷摸劲是想做贼还是咋滴?”
“老...老混蛋!”
林天被李天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我...我这不是刚从学子院回来吗....这不...这不怕打扰到你?”
“为师这把老骨头虽然禁不起折腾,可也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李天机说着便是满脸严肃的背着手缓缓朝着林天走来。
一时间,林天顿时感觉到有些的慌张与不安,李天机越是离自己越近,那股不安感便是越发的强烈。
直至两人相隔一步之遥,李天机迅速的抽出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只见那只苍老无力的手中紧紧攥着半截柳条。
“啪嗒~”
柳条破风而来,林天迅速闪过,柳条便是抽了个空,却见柳条抽打在那青石板上顿时留下一道不浅的痕迹,而那半截柳条却依旧无碍。
“顶撞教习是吧!扬言要烧毁学子院是吧!逃学是吧!躲在人字阁书楼是吧!”
李天机一言更比一言怒,每发一句问都要用手中柳条朝着林天抽打而去,只可惜林天毕竟已是龙门境,躲闪速度极快,使得李天机次次都是落空。
只是可怜了院落之中的青石板假山房梁瓦片,随着林天不断的上蹿下跳,那些本无辜的物品便是会随着李天机手中柳条的落下破碎或是留下一道不浅的痕迹。
而院落另一头坐着的钟圥渟像是无事人一般抿了一口茶水,可那微跳的眉角却是出卖了他表面上的平静。
要知道,李天机喜欢清净,这院落里除去三人外,便没有其它弟子仆人,偌大的宅院全靠钟圥渟一人打理着。
即便他已是天图境修者,可要真的打理起这偌大的院落,那也得费上一番功夫。
望着已是千疮百孔满是狼藉的院落,钟圥渟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平静。
“唉~”
钟圥渟摇了摇头,无奈叹息,“就这个样子,若是要打理起来,还不如直接把这院落烧了算了。”
“行啊师哥!”
林天躲在院墙房瓦上,有些激动道,“师哥你快去取兽油!我这就点火烧了这院落!”
“臭小子!你还想烧为师的宅子是吧!”
李天机朝着院墙上爬去,偏偏院墙太滑,李天机爬不上去。
“给我下来!你个小兔崽子!看为师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叫我下来我就要下来吗?!有本事你上来啊!”
林天吐了吐舌头叫嚣道,
“我就是不下来,略略略~有本事你上来打我啊!”
“你!你你!你气死为师了!”
李天机急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行!你个小兔崽子有种!有本事你就给为师在上面待一辈子!”
“略略略~待一辈子就待一辈子,我看你能那我咋滴!”
林天嘚瑟的在院墙上来回渡步,却是突然脚底一滑,一个踉跄从院墙上掉了下来。
也还好李天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林天,将林天给拎在了手中。
“啧啧...跑啊!你再给为师跑啊!”
“不算!这次不算!”林天怒道,“老混蛋,有本事你放我下来,看你还能不能再抓到我!”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李天机有些疲倦道,“圥渟开饭吧,老夫饿了。”
而后,李天机将林天放了下来,恶狠狠道,“为师饿了,等吃完饭再教训你!”
“哼!”
林天冷哼一声,而后别过头不愿理会李天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为师滚过来吃饭?!”
林天想说自己不饿,可肚子却不争气的打起了咕噜。
“哼!老混蛋!这次我就看在午饭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言罢,林天乖乖的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大口的吃了起来。
三人无言,钟圥渟还是与往常一般的淡然,不紧不慢的咀嚼着,而李天机则是更多的是在看着林天吃饭。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别搞得和饿死鬼投胎一般。”
看着林天的吃相,李天机有些无奈。
而林天还在思索着该如何向李天机讨要那长清道的修行书籍,一大碗米饭下肚后便是喝了碗汤,而后放下碗筷道,
“老混蛋,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厢房休息。”李天机白了林天一眼道,“下午学子院还有课程要学,先好好休息。别到时候没精神。”
“我不去!”
林天拒绝道,“你若是想让我去上学是没用的,就算把我绑到学校里,我也会跑出来的!”
“绑?”
李天机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好主意。”
“你想都别想!”
林天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你若是真想动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李天机一时有些无奈,而后道,“若是不想去学子院也行,作为对你今天的惩罚,一会儿你就去地字阁的书楼报道,从今天起,你就负责整理书楼的书籍,等你哪天悔过了,再回学子院。”
闻言,林天也是心中一喜,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向李天机讨要书籍,这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今天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模样,而是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整理就整理,你觉得我会怕?!”
言罢,林天便是转身离去。
李天机也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向钟圥渟,问到,“圥渟,你觉得老夫是否有些太过纵容这小兔崽子了?”
钟圥渟笑到,“老师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有老师自己的深意,弟子能做的便是按老师说的做。”
“千年将至,人境边境已经岌岌可危。”李天机叹息道,“如今妖族已经将手伸进伏荒了,老夫却什么也做不了。”。
“老师何出此言?”钟圥渟开口道,“老师能做的不是一直在做着吗?”
“哈哈,有道理。”李天机笑了笑,又有些惆怅道,“只可惜欲速则不达,可留给老夫的时日早已不多,老夫又怎能不急,唉,如若这小家伙早个十年出生,那该能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