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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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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良终于走进入车站月台,唐笛笛看着他最后留下的背影,在原地呆立片刻,脸上神色恍然若失,又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离开候车厅。
  回到饭馆,唐笛笛洗了个澡,只觉原本给她温暖感觉的饭店变得异常冷清。
  凌晨深夜的陌巷是寂静幽冷的,路灯光线格外的昏暗,时不时有脚步声,在此时唐笛笛格外听得清楚。
  唐笛笛独自一人坐在卧室中,拿着手机静静的看着,手机中的信息本是充沛而喧闹的,可在此时,她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
  习惯了被褚良呵护的日子,在他突然离开后,唐笛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些饿了,如果是往常,这时候褚良一定会为他做一份香气扑鼻的宵夜,也许是面,也许是其他。
  夜愈发的深沉,唐笛笛却一点睡意也无,一个人躺在略显坚硬的床板上,她忽然发现,褚良的这张床太硬了,没有从前的半点柔软。
  就这样想着心事,心中的思绪却全是围绕着褚良,渐渐的,她合上双眸,沉沉睡下。
  褚良离开的几天时间里,唐笛笛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热恋的少女忽然失去情人的相伴,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褚良原本那张价值不到一百元的硬铺在他离开的第二天被唐笛笛换成了柔软的席梦思,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照常上课,照常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唐笛笛每天晚上都会等褚良的视频电话,有时等得到,有时等不到,她从来没有主动去联系褚良,不是不想,而是担心因为这样的缘故而扰乱褚良的行程,毕竟她从每次褚良的视频电话中都能看得出,他这次出行并不像旅游那样的轻松。
  褚良离开的第七天,唐笛笛对他的思念愈深,这是她自己也未曾想到过的处境,她心中渐渐生起了担忧与相思所缠绵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唐笛笛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甚至厌恶这样的自己,憎恨这种情绪的出现。
  对于当事人而言,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但对于略通心理学的人,则可以将这种情绪简单的解释。
  男人与女人尽管有着大抵相同的肢体与外貌特征,但实际上因为身体结构的不同,所带来的潜意识活动是完全有区别的。
  在爱情中,男人往往扮演者追求者与征服者的角色,女性则恰恰相反。
  当然并不是所有女性从一开始都这样,褚良从前有一段时间曾迷恋心理学理论,他总喜欢在心中将自己扮演成一个精神分析师,去琢磨周边人的心理活动与行为的关联。
  于是,褚良曾惊奇的发现,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女性,其实并不像是传统人们对女性认知的那样拥有柔情与柔韧。
  从生物的角度来说,每一个人的诞生之初都是男性,在接下来的发展中才有了男女之分。
  而很大一部分女性因种种原因,导致青春期过后,仍然在潜意识活动中保持男性特征,所有少女几乎都会有这样的情节。
  这样一来,在接下来的恋爱过程中,这种女性的第一段恋情总是会因为种种原因决裂。
  褚良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其实有时候男女之间的恋爱,不一定真是男女互动,也可能表面上是男人与女人,而实际上是男人与男人。
  作为一个有正常欲望的人,褚良也曾有意无意的了解过唐笛笛的家庭,父母,毕竟要对一个人进行精神分析,这些是必要也是最重要的信息。
  唐笛笛对此向来老实交代,甚至有滔滔不绝的倾向,很显然她的家庭相比于大多数人是幸运而幸福的。
  唐笛笛是褚良见过除了他母亲以外最像女人的女人,这话虽然拗口,但却是褚良肺腑之言,也是为什么唐笛笛总能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或者说,唐笛笛是在未经过恋爱训练少女中,最具有女人特点的女人,她的内心总有一种女人才有的柔情,这种柔情并非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它也许只会展现给指定的一个男人。
  纵然如此,此时的唐笛笛却还是因此而感到苦恼甚至生出诸多负面情绪。
  这是奇怪的情绪,不甘,感到自尊受到了伤害。
  不甘来自于对褚良的强烈羁绊,自尊受伤则来自于被征服的情绪。
  所以,在短短的七天时间里,唐笛笛变得敏感而憔悴,脾气也随之变坏,周围的同学们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所以这几天也很少主动找她说话。
  这一夜,约莫是九点半的样子,唐笛笛洗浴过后在卧室中发呆,其实她很清楚,她在等那个男人的信息。
  为此脸上虽然没有半点表情,可心中却已经憋着一股子气,也许此时她自己也不清楚此时她的潜意识正在抗拒这种等候。
  也许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为什么要等她,凭什么……”
  这样的声音不断的重复,刺激着这看似清醒,却实则懵懂的少女。
  终于,手机响了起来,唐笛笛抿了抿唇,视频接通之后,只见手机屏幕上,褚良正蹲在医院一堵白墙之下,神色有些萎靡。
  原本负气的少女忽然不再感到生气,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褚良的神情,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伯父还好吧?”
  褚良点点头:“医生说了手术很顺利。”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唐笛笛本不想问,但还是问出了口。
  “最早明天,最晚后天,毕竟店要营业。”
  “嗯,那你要多注意休息,我看你已经有黑眼圈了呢。”唐笛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温柔,前一刻明明内心郁闷至极。
  褚良显然感受到了她柔情的信号,脸上笑容有些灿烂,道:“我有点想你了。”
  唐笛笛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帅气而阳光的笑容,那熟悉的脸,内心诸多扰乱的思绪忽然在此刻被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扫平。
  她眼睛闪闪发光,有些害羞,又充满了温柔的说:“我也是。”
  褚良似乎显然这两天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虽然此时比方才显得开朗,但唐笛笛依旧能感受到他此刻心情阴霾。
  看到褚良不好的情绪,唐笛笛竟能感同身受,觉得心情变的异常低落,之前内心的所谓自尊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结合,这一刻,从某种意义而言,唐笛笛才算彻底接受了褚良这个男朋友。
  又想起之前褚良对待她的种种温柔举动,记忆犹新的是褚良为她做足底按摩时的画面,心中那被征服时与生俱来的抗拒彻底消弭无踪。
  对于唐笛笛的内心活动,褚良并不知情,甚至连唐笛笛自己也完全没有意识。
  谈话变得愈发的急促而热烈,褚良能从这一次的视频电话中感受到,唐笛笛似乎比从前多了一种奉献精神,这从谈话的内容以褚良作为中心点便不难看出。
  一直聊了一个小时,唐笛笛依依不舍的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那个男人,柔声说:“好啦,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课呢,你也早些休息吧。”
  褚良点点头,二人挂断了之后,唐笛笛却一点睡意也无,她一直到十二点也是如此,她是很想与褚良聊天的,可又害怕褚良因此而得不到休息,这样堪称伟大的精神,似乎只要在部分女性身上才能看到。
  二天后,褚良背着一个背包,回到了店里,这一路确实令他感到深深的疲倦,如果仅仅只是为父亲料理病情,这不足以让他如此。
  在医院的这几天,除了褚良与老娘之外,还有褚良父亲的姐姐,也就是褚良的姑姑。
  姑姑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势力的人。
  褚良父亲病倒,作为姐姐,她确实负担起了一部分的医疗费用,虽说唐笛笛的父亲安排十分妥当,但该花的钱还是一分不能少,除了手术费提前预付了之外,各种繁杂的花费,让褚良明白什么叫做病。
  姑姑已经快要五十岁了,她擅长唠叨,对父亲的感情是深厚的,但作为农村里的女人,很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
  这次陪着弟弟去上海看病,本就已经让姑父有些意见,更何况,姑姑家还出了不少钱补贴褚良。
  也许是丈夫给的压力太大,一向对褚良十分和蔼的姑姑忽然变得严苛而严厉,在医院的那几天,姑姑给了褚良巨大的世俗压力。
  虽说姑姑并没有说很过分的话,但话里行间,总透露出一种为了接济他们家,她已经尽力的神情,然后做出一副为难与挣扎的模样。
  褚良知道一夫一妻婚姻制度下的深层含义是完全的占有,这是不论男女的,姑父对姑姑诸多要求,褚良是完全能够体谅的,就像是如果唐笛笛有一个弟弟,而她为了这个弟弟而将大部分精力分散出去,这是一件值得嫉妒的事,嫉妒本就是爱情的本质之一。
  反而言之,如果褚良有一个妹妹,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让褚良对家庭或情人投入的精力少于对妹妹的关心,唐笛笛显然也会很有意见的,这是人性本能,更是一夫一妻制下的权利结构组成。。
  当然如果抛开文明而只谈论本能在现在这样的社会是不现实的,文明既意味着对人性的压制。
  不过姑姑的表现,让褚良感受到一种冰冷,这种冰冷是看透人性之后的孤独,从前他不相信人活着一切的行为动机都是为了利益,而现在他不由的开始相信这样的论调,因为既然无法拿出证据反驳,也无法否定这个论调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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