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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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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答应了?耶!爷爷对我最好了。”秦雨曦蹦蹦跳跳得开心道,然后秦雨曦转头看向小狼,对着小狼一脸认真道:“小狼,跟我回家好不好,以后就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不过我得先给你取个名字,跟我一个姓,叫秦凝,怎么样,对,就叫秦凝了。”
  在小丫头的唠叨中,小狼的名字和以后生活的地方,就这样草率的被决定了。
  “好了,曦儿,赶紧跟爷爷回去吧。”说完秦逢霖就将抱着秦凝的秦雨曦往懒蛇身上一放,带着他们就往家赶。
  “我也有名字了?秦凝,是碎凝岭的凝吗”秦凝心中想到。
  秦凝刚有意识的时候,距离现在有多久,他想想都心惧了,自己也不愿意回忆那段日子。
  刚刚苏醒的时候,什么都不了解的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也没有任何声音,自己也丝毫不能动弹,什么都感觉不到,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刺骨的冷,深入骨髓的冷,奇怪的是,秦凝便没有被这种冷冻的失去知觉,反而对体内的反应异常清晰,这使得他清楚的感觉到寒冷给他身体带来的痛楚,就像一根根钢针狠狠地扎入他每个地方,而且时时刻刻,这让他疼的浑身抽搐,当时的秦凝多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然而这种冷和疼痛却伴随了他三百多年,伴随着他整个幼年时期的每个日日夜夜,每分每秒。
  秦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也不知道怎么结束这一切,他只知道,自己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一切的,当时的秦凝还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脑中没有任何可以想象到的画面可以让他有所分心,他能想象到的只有这眼前的一片黑暗,肉体上片刻不停的折磨,精神上的空虚,和这看上去永无止境的一切,让小小年纪的他内心几经崩溃,就这样过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到秦凝都开始适应了这一切的一天,他发现自己眼前出现的一些微弱的蓝色光点,这些蓝色光点漂浮在空中,和一只只萤火虫一般,这让秦凝非常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色以外的颜色,当他仔细地贪婪地看着这些蓝点时,秦凝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将这些光点都聚集起来,并且可以聚集更多光点到自己身边来,他强烈的希望自己可以拥有更多的蓝色光点,这个念头刚起,秦凝就发现那些蓝色光点开始缓缓地往自己移动,想是被自己吸引一样,虽然很慢,但是的确是在移动着,并且视线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蓝色光点,当最初的光点贴在他身体上时,就会从他皮肤上慢慢地渗透进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一点都不突兀,那些蓝点进入他的身体后,就会找到一个位置待着,入住在他体内,聚集到一点数量时,就开始缓缓移动向自己的心脏,在这过程中,他寒冷所导致的疼痛也因此有所减轻。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凝视线中的蓝点越来越多,形成一片片光团,光点向自己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进入体内的光点也越来越多,它们一开始占据着秦凝的心脏,然后开始占据他的血管和经脉在他的血管和经脉中渐渐的汇成了一条条蓝色小溪流后,又开始占据他的骨骼和他的皮肉。
  这个过程中秦凝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他发觉到这些蓝色能量中蕴涵着一些他很熟悉的气息,这让他很疑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自从有意识开始,这片黑暗的空间,只有自己的气息。
  随着秦凝的吸收,寒冷所带给他的疼痛越来越轻,当蓝点开始占据他的皮肉的时候,他甚至感觉以往十分可怕极寒,现在竟然令他如此的舒服,他甚至希望温度可以再降低一些,这果真是寒冷虐他千百遍,他待寒冷如初恋,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
  一天,就在秦凝像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吸收蓝色光点时候,一声尖细的询问声毫不客气地闯入他的耳朵。
  “大哥,你说这里真的会有宝贝吗。”
  “当然有了,你没看见钱老二昨天卖给秦家的那一块冰晶?那可是卖了整整500个银币,够他在晴雨楼好好挥霍一段时间了,听说他那块冰晶,就是在这碎凝岭找到的,这可是你大哥我花了十个银币,才从他手里搞来的消息。”回答他的是一个粗矿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两人踩在雪地里的脚步声。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可让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秦凝高兴坏了,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更别说两个人的声音,他赶紧提起精神认真聆听,可接下来的事,差点让他头脑崩溃,因为他听到的不仅仅是那两个人的声音,而是整个山岭的声音,所有声音都充斥在他的耳朵里,山岭遍地的小兽的啼叫声,凶兽的嘶吼声,小草的破土声,鸟雀互相之间的鸣叫声,和动物们奔跑在雪地里的嬉闹声,让认真寻找声音的他被吵的头晕目眩,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这些嘈杂的声音给弄毁了,直到他放下寻找声音的想法,这些声音才从他的耳朵里消失。
  自己突然可以听到声音这件事,这让秦凝感到十分开心,可是声音这么嘈杂,嘈杂到自己完全受不了,又让他感到很糟心。
  就在秦凝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既然能听到声音了,那证明自己的意念也可以脱离这里,那干嘛不让自己的听力随意念去探查。
  在秦凝吸收蓝色光点过程中,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些适合他修炼的冰系传承,从那里面他知道了这些蓝色光点原来都是冰系灵力,而那些传承则是教他如何快速吸收灵力,如何运用这些灵力和如何运用自己脑中的意念,这些传承就像是刻在他脑中的一样,他运用的时候,毫无生涩之处。
  秦凝将自己的意念朝着一个方向散发出去后,不过百米,他就感觉到了异常,稍微静心,便听到了一阵沙沙声,像是什么灵兽在雪地上摩擦,不过一会,就又听到了一声咆哮,看来是那灵兽察觉到了秦凝意念的窥探,秦凝便将自己的意念收了回来。
  此时,秦凝的内心无比高兴,他可以听到声音了,而且是可以随自己的意念,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声音,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觉得这怕是他有意识之后的这三百多年来,最有价值的收获了,没人可以想象到,他这么多年来内心的孤独,这突然能听到的声音,甚至快让他觉得此生都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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