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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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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清大殿上,道清真人、苍云子、周正梁,郑隐知,静和大师和萧若分六人都在,道清真人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双手负在背后,在大殿走来走去,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苍云子等人见状,尽皆动容,不知道有多少年,他们没见过道清真人这般模样了。他们见道清真人没有开口说话,也都没有出言,偌大的三清殿一时静悄悄的,针落可闻,气氛非常压抑。
  “掌门师兄,那李天华真的是玄门护法吗?”最终,还是苍云子说话,打破了这份沉默,道:“李天华才华横溢,天赋绝伦,自然是有资格成为玄门护法,只是他的年龄,只怕还不到二十,而且此人的禀性,桀骜难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怎么会成为玄门护法?”
  周正梁和静和大师也点头附和,就连一直看好、喜爱聂天翊的郑隐知也一脸疑惑,道:“是啊,这的确是件怪事,李天华那臭小子,那脾气就跟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为人又贪花好色,怎么可能成为玄门护法?掌门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
  唯有萧若飞神色冷峻如斯,嘴角泛着冷笑,眼神尽是不屑与轻蔑。
  道清真人道:“此事是李碧璇之女李轻月亲口所说,千真万确。前段时间,她来见我,说这一代的玄门护法有些特别,不同以往,希望我看在昔日她娘曾于我派有恩的份上,同意李天华来参加我三清派的会武大典,磨砺磨砺,增广见闻,将来可以更好的闯荡江湖,结果却……唉……”
  “李碧璇二十多年前曾于我派有大恩,如今她的女儿既有所求,我三清派自然义不容辞,全力以赴,可是……唉,我三清派愧对碧璇,愧对轻月,我道清愧对他们啊。更重要的是,其中还关乎到玄门……”
  道清真人一脸的愧疚与担忧,叹道:“玄门与我三清派虽然鸡犬相闻,但数百年来双方却老死不相往来,直到近百年来才逐渐破冰,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唉,如果李天华是在比赛中,正大光明的受伤或是有什么不测,倒还好说,可他是在战斗中被我三清派的一脉之主所偷袭,传扬出去,三清派势必会颜面尽失,两派的关系也势必会再次交恶,难以转圜。”
  静和大师等人也是一脸忧虑,毕竟玄门已经存在数百年,传承比三清派更加久远,虽然声名远不如三清派那么响亮,那样名震天下,但那只是玄门行事低调,所以在江湖上鲜为人知。玄门有点类似于天溟岛,传人不多,鲜有出世,但历代出世的传人莫不是天才横溢,惊才绝艳之辈。
  二十多年前,为三清派挡下天溟岛的龙长天的李碧璇,就是玄门那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李碧璇能够与天溟岛龙长天争锋,其天赋才情,可见一斑。
  萧若飞却一脸不在乎,冷哼道:“既然已经交恶,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解决李天华,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与玄门彻底决裂,还能怎么样?难不成她们还敢打上山来不成?”冷笑一声,道:“若是她们真敢打上山来,那就彻底将她们铲除歼灭,让玄门彻底消失。”
  道清真人闻言,只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来,郑隐知则是怒火冲天,大声道:“萧师弟,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人家曾于我派有恩,我们不图报恩,反而还恩将仇报,这……这简直是禽兽不如,老子没你这样的师弟。”
  萧若飞针锋相对,冷笑道:“郑隐知,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谁不知道?别把别人当傻子。自己平庸无能,浪得虚名,教不出像样的徒弟,就想着拉拢别派的弟子,”
  郑隐知怒发冲冠,双目圆瞪,大声道:“萧若飞,你说谁平庸无能,你说谁浪得虚名?有种的就来就来战上一场,看看究竟是谁浪得虚名?”
  萧若飞道:“战就战,别以为你年长几岁,我萧若飞就会怕了你。”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眼瞅着就要打起来,道清真人发火了,喝住两人,厉声道:“吵什么吵,当我这个掌门人死了不成?”一脸震怒,声色俱厉。
  郑隐知和萧若飞两人闻言,连忙住口,不敢再吵下去,但双方眼神凌厉,神情冷峻,谁也不服谁。
  道清真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瞧了一眼苍云子和周正梁,叹了口气,道:“苍云师弟,周师弟,你们两人为人稳重,心思缜密,觉得事情该怎么办?”
  苍云子和周正梁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沉吟许久,方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我们倒觉得不如按萧师弟所说,一不做二不休,除去李天华这个后患。”说到这里,见静和大师一脸嘲讽,郑隐知怒气冲冲,两人就要发作,连忙道:“静和师妹,郑师弟,先别急着发火,听我们往下说。”
  两人继续道:“这个李天华是什么来历,我们都不清楚,但这两天来,我相信大家都能够看得出来,李天华仇恨我三清派,非常的仇恨,以此人的天赋资质,二十年后只怕无人能制,必将成为我派大敌。”
  “李轻月肯定知晓李天华的来历,知晓他仇视我三清派,却为何还要让他来参加我三清派的会武大典?她究竟是什么目的?又或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这其中的缘由,着实令人费解,我们不得不防啊。”
  众人听得一阵沉默,过了许久,静和大师才开口,道:“苍云师兄和周师兄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胡乱下结论,万一错杀无辜,该怎么办?毕竟我们三清派是名门正派,不是那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
  郑隐知听得连连点头,道:“我同意静和师妹的话,如果那李天华真与我派有仇,那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光明正大,这般出手暗算,背地里使阴招,卑鄙下流,令人不齿。”
  周正梁道:“郑师弟,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是咱们不愿意光明正大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而是对方存心不良,居心叵测。”
  静和大师道:“李天华是否存心不良,居心叵测,我们都不清楚,都只是猜测,但萧师弟出手暗算,手段卑劣,却是不争的事实。”
  ……
  双方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都别吵了。”最后道清真人站了出来,阻止几人继续争吵,道:“我同意静和师妹和郑师弟的看法,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就断定他与我派有仇,更不能因为他天赋惊人,就把他视作威胁,欲除之而后快,那样的话,我三清派与那些邪魔外道有何区别?传扬出去,必遭天下齿冷,被万人唾弃。”
  道清真人一脸肃然,断然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保住李天华的性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至于那些一不做二不休的荤话,也休要再提,否则门规处置。”说到这里,目光落在静和大师身上,道:“静和师妹,李天华就劳烦你们照看,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静和大师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让吴敏和雪瑶轮番照看,一有情况,立刻报告掌门师兄。”
  那边,吴敏和卢雪瑶等人将聂天翊抬到吴敏的房间,将他放在床榻上,便让其余的师姐妹们回去了,她自己留下来照顾。卢雪瑶也没走,留下来与吴敏一起照顾聂天翊。
  吴敏瞧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聂天翊,见他一脸血污,浑身鲜血淋漓,道:“小师妹,你照看李师弟一会,我去打盆水来。”卢雪瑶见状,道:“师姐,还是我去吧。”说罢,便出了房门,打水去了。
  卢雪瑶走后,吴敏见聂天翊手上依然握着宝剑,便想要拿开。可是当她弯下腰,看见那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甚至是白骨森然的拳头时,心中非常震惊,心痛、心酸、怜惜……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如打翻了五味瓶,心中非常不是滋味,非常难受,眼泪刷的一下,滚滚滴落。
  “李师弟,你究竟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经历?”吴敏心中猜测,脑海中聂天翊与赵玉明大战的场景,非常震惊,非常难受,瞧着聂天翊那黑黝黝的脸庞,心道:“一个人要经历多少磨难困苦,遭受多少罪,才能变得如此的坚毅勇敢,顽强不屈。”想到这里,心中愈发的难受,泪如泉涌,如断线的珍珠,滚滚滴落。
  “师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这个臭流氓臭无赖醒了,胡言乱语,欺负你?”卢雪瑶打水回来,却见吴敏呆呆的坐在床榻旁流泪,第一反应就是聂天翊醒了,胡说八道,把师姐气哭了。
  吴敏摇了摇头,黯然道:“小师妹,以后别跟李师弟闹别扭了,他……李师弟也……也和咱们一样,是个苦命的人,而且他受的苦,远远比咱们多。”说罢,拿起那鲜血淋漓的拳头给她看。
  “啊……这……怎么会这样?”卢雪瑶见到那鲜血模糊的惨状,也如吴敏般,震惊得说不出话。
  卢雪瑶脑海中也浮现出演武场的那惨烈的一战,心中非常的震惊,她从来没想到,眼前这个黑不溜秋、无耻得令人发指的流氓无赖,竟然有如此勇敢顽强的一面,同时也明白了刚刚吴敏说的话,冷若冰霜的俏脸立刻解冻,泪眼朦胧,喃喃的道:“是啊,这是要经历多少的磨难,才能变得如此顽强啊。”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这个战乱频繁、民不聊生的年代,多少的家庭破碎,多少的亲人离世……她和吴敏都是孤儿,都是苦命的孩子,有着悲惨的童年,但她们又都是幸运的,因为她们遇到了静和大师,被静和大师收为弟子,成为人人艳羡、敬仰的三清派弟子。
  卢雪瑶心中的愤怒、怨恨如春阳融雪般般,霎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嘴里喃喃的念叨:“是啊,这是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变得如此的顽强不屈啊。”
  两人强忍热泪,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拳头,想要取下宝剑,可是聂天翊握的太紧,宝剑就好像与他的手掌铸在了一起,她们又不甘用太大的劲,最终只好放弃。
  两人用剪刀剪开聂天翊的上衣,可是血液已经凝固,衣衫被鲜血粘在伤口上,无奈之下,只有用水先将慢慢打湿,等鲜血融化,才敢继续。如此忙活了好久,才把聂天翊的衣衫结掉。
  聂天翊的身躯不算强壮,没有坟起的胸肌,更没有虬龙般的肌肉,但胜在光滑匀称,肌肤非常的细嫩,如刚出生的婴儿,泛着莹莹宝光,看起来非常的完美。只是这完美的躯体,此刻被密密麻麻的细小的伤口所覆盖,那是萧若飞的剑气割裂的。
  两人看到那些伤口,心中又是一酸,强忍着热泪清洗、上药、包扎,又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夫。
  包扎好身上的伤口,吴敏用毛巾去擦拭聂天翊脸上、脖颈处和后脑的血迹,等血污擦干后,敏锐的发现他脖颈和脸上的色彩截然不同,脸上肌肤黑不溜秋的,而脖颈处却是非常的白皙嫩滑,截然不同,泾渭分明,仿佛有一道分割线,将脸和脖颈彻底的分割开来。
  吴敏心中大奇,用湿毛巾使劲的擦了擦那条分割线,没想到竟然擦下来一层皮来。她轻轻的去揭开那层皮,最后竟然揭下一张完整的面皮,瞧着那张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脸庞,美目中尽是不可思议,芳心剧烈跳动,胸中泛起了滔天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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