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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仇恨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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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天翊一路上发足狂奔,翻山越岭,大约半个时辰,回到了绝天峰下的山谷,也是游天鸿埋骨和改变了他命运的山谷。
  在谷口崖壁上的一块大石上坐下,聂天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如剧烈擂动的大鼓,节奏又快又猛。从清风镇到这个山谷,路途虽不算远,但山路陡峭,沿途多荆棘险阻,是以这一番奔袭下来,以他的内功修为,也有点吃不消。
  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他之所以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完全是因为柳倩词。虽然离开有一段时间,但柳倩词妩媚的风姿,完美的身形,那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和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都极具诱惑力,那旖旎的风光呈现在他脑海里,片刻都不曾消失,片刻也不曾忘却。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许久都不曾移动,心里想着柳倩词,想着与她相遇时的情景,想到自己从今以后有姐姐了,心情一阵欢喜,一阵激动,嘴角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丝微笑。
  母爱如海,伟大而细腻,浩瀚而柔软,如流水般温柔,如春风般细腻,如冬阳般温暖,如清泉般圣洁。它是春夜无人知晓的细雨,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它是黄昏穿过林间的晚风,拂起一阵凉爽,却只留下轻轻的婆娑;它是清晨透过云层的阳光,驱散一切黑暗,却努力的收敛着光芒,只为不刺激你的双眼。
  母爱,看似不起眼,却无处不在;看似不经,却无微不至。
  柳倩词像极了陆夫人,妩媚温婉又不失端庄,且温柔善良,在她的身上,他感受了久违的母爱。自娘亲去世后,他便再没有感受到那春天般的温暖,直到陆夫人的出现。可没过都久,陆夫人又离世,他得而复失。
  如今,他在柳倩词身上再次感受到那种如水的关怀,那是他最渴望的母爱,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或许是他太过专注,或许是白衣女轻功太高,又或许是两者都有。白衣女悄然而至,在他身后站了好半天,他竟没有丝毫察觉,直到她开口,道:“翊儿,你在想什么?”
  聂天翊听到她的声音,心中的欢喜不亚于遇到柳倩词,一跃而起,转过身来,道:“姐姐,你来啦。”瞧着她清丽绝伦的绝世风姿,那盈盈俏丽的风情,心中竟不受控制的去幻想她雪衣下玲珑浮凸的完美胴体,禁不住俊脸一红,连忙转移注意力,道:“姐姐,我今天下山了,还遇到了一个人,她像极了陆伯母。”
  白衣女美目一亮,诧异的道:“你遇到一个人,像极了你陆伯母?”
  聂天翊见她神情大异往昔,心中颇感奇怪,不禁多瞧了她一眼,道:“是啊,不是形似,是神肖。她们的气质非常相似,都是那么的妩媚温柔,都是那么的温婉端庄,外柔内刚,纵死不屈。姐姐,你认识她吗?”他素知她性情清冷,对世事漠不关心,万事不萦于怀,却对柳倩词表现出关心,故有此一问。
  白衣女摇了摇头,道:“我一直住在山上,从未下过山,又怎么会认识?再说了,我不曾见过你陆伯母,就算见到了,也不知她们气质相似,神情酷肖。后来呢?你遇到她之后,又怎样呢?”
  聂天翊并没有隐瞒的打算,正要原原本本说出来,可话到嘴边,方觉不妥,心虚的道:“姐姐,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我是在青楼中见到她的。”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但神情却明显的冷了几分,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经过、始末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不禁长叹一声,道:“倩词姐姐虽然出身青楼,但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为了保住清白,不惜以性命相拼,令人敬佩。姐姐,你不会因为她出身青楼瞧不起她吧。”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白衣女说的。
  白衣女摇了摇头,叹道:“天下大乱,烽烟四起,藩镇割据,国与国之间攻伐不休,征战不休,最后苦的还是天下无辜的百姓,还是那些既没有背景,又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翊儿,既然你与你陆伯母相像,说明与你有缘,你何不助她出苦海?以你今时今日的修为之高,武功之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聂天翊一阵默然,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落荒而逃,因为柳倩词心怀感激,要以身相许,将清白之躯给他?但白衣女既然问起,又不能不答,只好转移话题,道:“姐姐,我得知了害死陆伯伯和陆伯母的大恶人的下落,他就在的信安,离这里不过一百多里路。”
  白衣女心中豁然一惊,失声道:“什么?赫连空竟然来到了信安?”
  聂天翊道:“不是赫连空,是褚楚刀,清河帮的帮主。赫连空虽然是杀害陆伯伯的直接凶手,但如果没有褚楚刀在江湖上推波助澜,引得天下的武林人士围攻陆家庄,陆伯伯未必会惨遭不测,所以……”他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道:“赫连空该死,他褚楚刀更该死。”
  白衣女上前一步,轻轻抚摸着他头发,柔声道:“翊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
  聂天翊道:“在山下我已经哭过一次,这已经够了。若是遇到事情,动不动就哭泣,那么懦弱,那么无能,又怎么去完成爷爷的心愿?”他霍然抬头,目光凌厉而坚定,决然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哭,就算要哭,也是让那些恶人哭,血债终需血来还。”
  白衣女怕他冲动,劝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你的资质,不消两三年,褚楚刀便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要杀他自是容易。但现在想胜过他却很难,何况清河帮人多势众,你……”聂天翊道:“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去送死。”
  从这天起,他加劲的练功,疯狂的练功,玩命的练功。早也练功,晚也练功,吃饭的时候练功,睡觉的时候双手也不断的比划,打出各种招式。一天到晚,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似乎他的生活中,除了练功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白衣女并未离开,她见到他这种状态,心中十分担忧,也十分心疼,但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在这个时候,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曾试过以玉箫吹奏《忘撄诀》,去平息他心中的仇恨,但几天下来,效果并不大。
  仇恨是一粒种子,若不被时间所冲散,便会扎根在心底,生根发芽,在时间的浇灌下,疯狂成长,越积越深。等它再次爆发出来时,那便是滔天恨意惊空三万里,满腔杀气凌牛斗冲霄汉,直上九重天,再也无法压制,无法阻挡。
  陆家庄之战已经过去一年多,陆正山和陆夫人也已经谢世许久,但聂天翊心中的仇恨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丝毫的淡化,反而越积越深,只是埋在内心深处,等闲不表现出来。但此时此刻,终究是被褚楚刀引爆开来。
  “啊……”聂天翊仰天长啸,太玄真气疯狂运转,将翩若惊鸿的轻功身法发挥到极致,发足狂奔,在深山密林中快速的穿行着。纵然山高林密,荆棘遍地,纵然路途崎岖,怪石嶙峋,依然无法阻挡,他发疯的脚步。他如一头发了狂的猛虎,在深山中来回奔走,所过之处,百兽避让,群鸟惊飞。
  俗话说:一山不可容二虎,一国不能纳二君。高手有着高手不容置疑的风范,猛虎也有着猛虎不可侵犯的威势,当聂天翊这头过江猛虎,强势的闯入真正的猛虎的地界时,自然会引发惊天的碰撞。
  一头花斑猛虎从林间窜出,速度极快,一跃三丈,吼声如雷,直扑聂天翊。
  洪亮雄浑的啸声响彻山林,响在聂天翊的耳边,宛如晴天的大霹雳重重的击在他心头,只惊得他心胆俱寒,整个人瞬间清醒。但此时花斑猛虎已经高高跃起,居高临下的朝他扑了下来,劲风压顶,耳际生风,情况危险到极点。
  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转身,聂天翊没有丝毫犹豫,太玄真气霎时间灌注足底,玄奥的惊鸿步超常发挥,一步三丈,缩地成寸,技近乎道,这才险之又险的躲过这必杀的一扑。
  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聂天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嘴里猛喘粗气,手脚一阵发软。这不是累的,是吓得,刚才的惊险程度不亚于千钧一发,只要反应稍慢,又或者惊鸿步法的发挥稍有不如意,都会命丧花斑猛虎的利齿和利爪之下。
  花斑猛虎一击未成,低吼一声,再次纵跃而起,扑了过来。
  聂天翊见它来势凶猛,那锋利的爪子,尖长的牙齿,若是被抓着,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当下不敢冒险,低头弯腰,就要避开,却不料那花斑猛虎虽扑了个空,但那强劲有力的尾巴却抽了下来,重重的抽在他背上。
  聂天翊只觉背脊剧痛,差点没晕过去。那虎尾一抽之威,实不下于三流高手的铁鞭全力一击,若不是太玄真气博大玄奥,远胜一般内功,且最近修为又有精进,及时化解那股力道,恐怕内腑已然受创。
  “啊……”聂天翊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彻骨的疼痛,可以将一个人彻底的激怒,也可以让原本疯狂的人再次疯狂。
  眼见花斑猛虎再次扑来,他一声长啸,不闪不避,双足在地上用力一撑,整个人如一道利箭,冲了上去。
  一招黑虎掏心,注满太玄真气的十指便狠狠的插入了花斑猛虎的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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