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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很奇怪巨蟒的消失,他沿着土坑四壁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发现蟒蛇蛋或是小蟒蛇。
他现在确定,这里不是蛇洞。
那么为什么巨蟒没有下来,吃掉自己呢?
姬扬只疑惑了片刻,就不再去想了,自己活着不是很好嘛。
现在的目的是要继续活着,要做的事就太多了。
抬起头望了望出口,在偶尔的点滴幽光反照下,估计足有三四米高左右,呈锥形。
几天前的他,应对这种高度,顶多一步而已;可现在的他,大概半天也爬不上去吧。
胃里原本翻腾的溟花水,此时都已渗入五脏六腑,空荡荡的腹内,反而传出饥饿的咕噜声。
姬扬拍了下肚子,叹息道:“不争气啊。”
溟花水的毒素,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但拖下去,无毒也要毒死人了。
坑底相当潮湿,四周的土壤,抓起来也很松软,爬是爬不上去的。
重新挖一个通道吧。
这是姬扬唯一可以选择的方式。
留在坑底,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双腿已浮肿,身体也筋疲力尽,心神更是憔悴不堪,溟花之毒时刻折磨着五脏六腑,附近还隐藏着未知的凶兽,堪称十死无生。
他必须离开,只要还有意识,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活着的信念。
他选择了一处湿润的角落,两手扒开泥土,像是老鼠打洞一般,拼命地往下刨去。
泥土被堆到另一个角落,越往下越潮湿,但这正是姬扬希望的。
他目的就是挖通到有水的地方,沼泽,或是其它的洼地,至少不会遇到坚硬的土层,使他恰在中间。
若是真的挖到某头凶兽的老巢,那他也认命了。
泥土中的湿气越来越重,姬扬的头上都沾满了泥水。
他的全身已经进入自己的通道里,不过是往下走。尝试了往上一段,发现土层随时都会坍塌,埋在中间就真的陷入绝地了。
姬扬的动作加快,他以弧度形状前进。
之前还准备倒回去,将部分泥土刨回土坑里,留份后路,避免变故发生。
结果察觉前方的土层愈加的松软,甚至空隙也越来越大,双手拨开土壤,丝毫不吃力。
怎么回事?
姬扬心中起了戒备,不由放慢动作,轻轻地蠕动。
“糟糕,是流沙!”
当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抖动的泥土时,汹涌而落的黄沙,呈现在眼前。
土层崩溃了,姬扬的双手没入沙中,巨大的冲力让他身体失去了平衡,被拉扯着,从通道里坠入流沙中。
黄沙扑面,直接遮住了眼睛,连嘴里都灌了一口沙子。
他摆动着身躯,尽力想要维持平衡,在下落中避免头颅着地。
流沙不知持续了多久,姬扬早已经承受不住再度陷入了昏迷。
“碰”的一生,终于到底。
他跌倒了沙子上,随后被落下的沙子,冲到了角落里,仰头向上。
再度醒来时,姬扬真的感觉是生不如死,浑身都痛,痛入骨髓。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倒映在石壁上的斑点光芒。
扭过头,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个水池里,身体底下垫着沙子。
躺在水里,姬扬就近先是喝了几口浑浊的池水,然后缓了许久,才能爬起来。
水池中央,黄沙已经堆砌的五六米高,上方就是个椭圆形的大洞,还隐约有沙子滑落。
这是一间石洞,但似乎被雕琢过,水池边还有数道石阶,是通向上方的石路。
石壁上的光芒,似乎是某种萤石发出的,它们星罗棋布的镶嵌在石壁上面。
一切都似乎预示着,曾今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姬扬撑着身体,爬上石阶,一点点靠近石路。
石路很长,越往里越窄,最里层是座石门,此刻正关闭着。
他犹豫了半天,终将还是爬了过去。
选择的机会太少了,未知至少意味着一点希望。
临近才惊觉,这座石门出乎预料的大。
上面布满了青苔,在青苔下能隐约看到些许雕刻的纹路。
拔落青苔时,一把青铜匕首突然掉落下来,还真是意外惊喜。
青铜匕首铸造的非常精致古朴,即使生出铜锈,也难掩锋利。
石门上的青苔很快被剥落,一副祭祀图画浮现出来,一群人跪在一座祭坛前,祭坛上摆满像是骨头的东西,烈火燃气,天空中的太阳将光芒汇聚在祭坛中央的石台上。
祭祀图画的旁边,还刻着四个字,但姬扬却从未见过这种字。
石台上汇聚光芒的地方,留着一个凹槽,似乎是为了插入某种物品。
他眯了眯眼,举起手中的青铜匕首,与凹槽比划了下,发现两者完美契合。
是陷阱,还是机遇?姬扬无法判断。
他背椅着石门,深深吸着气,萤石的光辉,使得他平静了许多。
转过身,将匕首插进了凹槽,用力转动。
石门的机关被启动了,在灰尘扬起中,缓缓打开。
姬扬呼了口气,拔出青铜匕首,慢慢爬进去。
也是一间石室,在荧光的照射,里面只有一块石碑和一口石棺。
石碑上的刻文,同石门上那四个字一样,姬扬都看不懂。
靠近石棺,顿时沉重和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压抑的他一阵颤动,连同嘴角都溢出了鲜血,滴落在地面。
姬扬脸色苍白,明明周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动,只是纯粹的一座石棺放在那里,仿佛浑然天成,压得人顶礼膜拜。
“这诡异的石棺还真是恐怖!”
他目光凝重,敢在魔渊这种死亡绝地立棺,还未被凶兽夷为平地、占为巢穴,怎么想都不是简单的存在。
开棺是死路一条还是一线生机?
姬扬苦涩了笑了笑,长吁了口气,整理了一下破碎不堪的衣服,神情愈发坚定。
坐以待毙是绝不可能的,他还有大仇未报,怎么敢放弃希望。
抬起手,推开石棺盖子,很重,只露出一半的缝隙。
等待了片刻,才握紧边缘,撑起身体,望了眼棺内。
出乎意料,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机关陷阱,又或是白骨残骸,空空旷旷,只有一块黑色的石板,压着锦缎,摆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