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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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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
  紫禁城
  一道人影静静的伫立在若家遗址前,一动不动的,望着被黑暗淹没看不到边际的深渊。
  他似乎在回忆,面色不断变换着,
  他似乎在忏悔,嘴里不停念叨着。
  他似乎在悲伤,身影轻轻颤动着。
  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以至于全身都被白雪覆盖。
  雪越下越大,似乎想掩埋过去的一切秘密,只是这坑太深,恐怕永远也填不满……
  ……
  万里之遥
  不知名的某处
  绝美少女静静地伫立在风雪中,怔怔的凝望着夜空,一声叹息,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漆黑的眼眸似有泪光闪烁。
  “那一年,也是这般漫天飞雪吧!”
  ……
  云顶仙宫
  诗岛
  一道单薄的身影从湖中的小亭缓缓站起,向着湖边走去,长长的木桥早已积满了白雪,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音,本该是被忽视的声响,但在这空旷的诗岛,却格外的刺耳。
  每到下雪天,若离都无法控制自己内心躁动的情绪,复仇的怒火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冰冷的脸上似乎还残留娘亲触摸过的温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姐姐银铃般的轻笑声,这一切似乎昨日的情形。
  少年长发乱舞,仰天长啸,紧握的拳头轰向湖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就像他心中的愤怒,经久不息。
  冥冥之中,一双宽大的手按在了少年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息传来,止住了他疯狂不安的情绪。少年渐渐变的安静下来,双眼不再血红一片,恢复成黑色,只是有点点的泪光闪烁,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
  “父亲……”黑暗中的喃喃自语,无助而又绝望的声音,在这飘雪的寒夜,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就在水柱落下后的瞬间,两道人影浮现而出,男子面如刀削,英俊不凡;女子容貌美艳,倾国倾城。
  只不过这两道人影无声无息,又隐匿在黑暗中,若离并未发觉。
  凝烟看着渐渐消失在湖边的少年,竟不知为何心生悲凉,那身影竟和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
  李亦白转过头,看着眼前失神的女子,疑惑道:“怎么了?”
  凝烟回过神,幽幽道:“这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的气息竟然能够不知不觉,将我感染!”
  “他是谁?”李亦白挑起下巴,问道。
  “这少年名为若离,芷情的入门弟子!”凝烟回答道。
  李亦白奇怪的笑了笑,“哦?我这徒儿性格古怪,七八年来从未收过一名弟子,这次竟也是收徒了,嘿嘿,真让人意外啊!”
  凝烟白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她是你徒儿啊,自从你继位副宫主后,可又曾回来看过芷情一眼,你看这诗岛萧条成什么样子了。”
  李亦白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也能怪我?我当年将诗岛交付给她之日,可是桃花满天啊!”
  凝烟却不以为然道,“不怪你,难道怪我啊?”
  李亦白看她得意的模样,却是轻轻一笑,戏谑的说道:“身为天下第一云顶仙宫的宫主,新收弟子的身世都不去详细了解的吗?”
  凝烟微怔,顿时一抹红霞涌上脸颊,竟有些少女羞愧模样,慌乱的说道:“我这不是忙着翻阅古籍,找寻消灭神魄的线索么……”叫李亦白一副不信的样子,竖起眉毛,又说到:“再说云顶仙宫的收人把关,都由北庭月负责……”
  李亦白见她越说脸越红,笑着打断道:“知道啦,知道啦,堂堂云顶仙宫宫主哪有空去管这些小事,对吧?”
  “你……”凝烟脸通红,指着他,竟然无言以对,顿时,一甩袖袍,化作一团青芒,破空而去。
  李亦白怔在原地,一头雾水,随后苦笑的摇摇头,“自古为女子难养也!”
  ……
  第二日清早,伊紫菱推开大门,就看到三个人影盘坐在一个巨大的花朵下,正在凝神静气。不由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特别是姜亦辰似乎一夜没睡,脸上还有疲倦之色,看来上次白流苏对战云峰那一战,对他触动挺大的,似乎越来越勤奋了。
  看到伊紫菱走了过来,白流苏和灵韵连忙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起身向她施礼问好,反倒是姜亦辰没什么反应的坐在原地。
  伊紫菱刚想开口询问,竟听到一丝呼噜声传来,顿时气的满脸变色,眼神中都快喷出火来。
  “姜、亦、辰!”伊紫菱咆哮的声音宛如天雷滚滚,姜亦辰吓的更是直接从地上弹起,左手前举,右手凌空,单脚站立,摆出一副类似螳螂一样的攻击姿态,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造次?”声音中气十足,正义凛然。
  伊紫菱,白流苏,灵韵三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师父,饶命啊!我也在不敢了。”整个花岛就回荡着姜亦辰的惨叫声。
  ……
  几个时辰过后,灵韵仰起头,一脸天真的向伊紫菱问道,“师父,这些是什么花呀,在寒冬里也来的这么鲜艳?”
  伊紫菱微笑的摸着她的头说道:“你眼前的这些是寒梅。”接着,又指着花池说道,“那是水仙!还有远处的那些一品红、雪莲花、紫荆花、君子兰、茶花等等都是在冬天盛开的花。”
  姜亦辰跪下地上,指着脚下不远处,那朵花形别致,身体兰色,头部白色,翅膀是橘黄色的,好像仙鹤在翘首祈盼的花问道:“那,师父,这朵奇形怪状的花叫什么?”
  伊紫菱面含微笑,甜甜的回答道:“那叫天堂鸟,是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怒气冲冲的吼道:“谁允许你说话了,给我跪好!”
  姜亦辰被这突然其来的吼声吓的差点瘫软在地上,再也不敢乱动。
  灵韵朝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捂嘴大笑,笑的简直没心没肺。
  这时,“咚”、“咚”,两道悠扬的钟声从主峰传来过来,白流苏疑惑的看向伊紫菱,问道:“师父,怎么了?”
  伊紫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淡淡道:“这是云顶仙宫的召集之音。”接着,又转过头,看向他们说道:“走吧,去天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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