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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琵琶语噎 孤苦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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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御风所居之地,乃名半月城。此城坐落在秦淮水系之滨,左临淮河段水系,右靠京金大驿道,北连京都,南接金陵,交通极为便利,南北钱粮食货物转运皆须经过此镇。此镇虽小,却历来繁盛,乃一人间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此镇坐北朝南,前临玄玉湖,玄玉湖湖依附秦淮水系,水面有八百亩之大,放眼望去水天一线,落弧与孤鹜齐飞;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烟波浩荡,千帆竞争,秦淮水系上往来的船只,皆须在此湖中调转。后靠火云山,火云山山势险峻,九曲回环,婉转若盘踞之天龙。
  整个布局,完全符合古人所谓的风水宝地,前有朱雀(半月湖),后有玄武(火云山),左有青龙(秦淮水系),右有白虎(京金大驿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火云山,秀中带险,山势太过回绕,容易包藏天地之间的灵、邪二气,而这两种气,因山势回旋而生激荡,易降仙魔,乃灵界仙魔修炼的绝佳地方。
  此城有四条主要街道,南北两条,东西两条,于镇中心交汇。四条主街异常繁盛,各族男女肩摩踵接,诸式店铺林立两旁,青楼赌场一应俱全,食店酒馆茶室旅店应有尽有。出东华门,一条笔直的官家大驿道,联通南北二都(北京,南京),为朝廷重要交通主线,沿途每隔十里距离,即设一驿站,为往来的官兵提供茶饭、住宿和换乘的马匹,每站皆有官兵把守。此驿道向北延伸,须先后经过一大片原始森林和一个长达几十里的峡谷,而这片原始森林广延数百里,林中每逢每年五月份,便生气一层瘴气,遍覆林中,多毒蛇猛兽出入,常常危害过往行人。
  而此峡谷名为“鬼见愁”,又名“飞云渡”,峡谷右侧为火云山,左侧为绵延千里的玉龙雪山。“飞云渡”此处,多土匪出入,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官府多次派兵围剿,都不见效,主要是土匪依附火云山和玉龙雪山,自由出入,游击流动,不能根除。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皆因财货,而丧失性命,驿道两旁有些战死,来不及掩埋的人,已是暴尸荒野,化为白骨,白骨森森,寒光闪闪,见之令人心寒,但是仍阻挡不住,那些为钱财来往奔波的人。
  是日下午,天气比较沉闷,一丝凉风也没有。薛灵儿一想及薛御风之所以冰咒发作,皆是因为自己非得教他修真剑法,以致激发冰咒。若是自己不教他剑术,让他做一个平凡之人,也可留得性命,平安度此一生。如今,自己又无法寻到伯牙后人,寻得玉龙萧,替小锋子解开冰咒,于是深深陷入自责之中,心情烦闷不堪。
  一个人于是独自来到东华街上闲逛。刚上街头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的一间茶馆飘来一阵清幽的琵琶声,琵琶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子婉转而忧伤的歌唱声,琵琶声随着此女子的情感波动,而起相应变化。时而婉转,时而激越;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乐器声和歌声溶为一体,流转变化,如泣如诉,动人心弦,感人泪下,似乎在诉说一个哀伤而悲愤的感人故事。
  薛灵儿深深地被琵琶声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迎着琵琶声向前面的小茶馆走去。进了茶馆门后,只见此间茶馆不大,里面布置的古香古色,环境倒还挺典雅幽静的,大厅里总共摆了二十几张大红木圆桌,每桌上坐满了各式的茶客,有侠客武士装扮的江湖人士,有市井买卖的小商小贩,有道袍僧衣的和尚道士,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座在大厅正前台上的一个青衣女子。
  只见此女子左手抱着一把白色的琵琶琴,白皙纤细的右手如流水般清灵地在琴弦上左右拨动。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白皙粉嫩的圆嘟嘟的小脸蛋上长着一双大眼睛,眼里秋波婉转,似水柔情。高挺的鼻子下,长着一张迷人的樱桃小嘴,随着小嘴的开合,一声声清幽的歌声慢慢地飘散出来。瞧此女模样,就知道她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
  而在此女的旁边坐着一位老者,脸庞清瘦,容颜憔悴,应是此女的爷爷,手里拿着二胡。在老者旁边还站着一个容貌清秀俊朗的小男孩,大约十二岁模样大小,一袭白衣,身虽落魄,但是精神饱满,神情冷峻,眼里寒光四射,一派桀骜不驯,盛气凌人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萧,玉箫外面缠绕着一天晶莹剔透的玉龙,栩栩如生,腾之欲出。萧声悠扬激越,动人心魄,扣人心弦,不亚于青衣女子的琵琶声,琵琶声和萧声互为激荡、缠绕,令人沉醉迷离。
  正当大家沉醉于青衣女子柔美的歌声当中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和阴阳怪气的说话声,将大众的注意力引开来,齐向门口望去。只见为首的是一位,富家公子哥模样打扮的人,手里拿着折扇,一边悠闲地扇着,一边侧过头对其身后的一群家丁模样打扮的人说道:“唉唉!瞧瞧!这里还挺热闹的。咱们也来凑凑热闹”。
  后面为首的一个家丁唯唯若若地应声道“对!对!,公子请稍等,小的们,先替您,找个座”,说完就一把冲到前面的,来到最靠近青衣女子的座位前,傲慢地对着此座位的人说道“没长眼呀,难道你没看见咱们王爷家少爷,元公子,来了吗?还不知趣,将座位让出来。”一幅狗仗人势的样子,着实让人生厌。而座位上的人知道这公子爷的来头,不敢得罪,便起身将座位让出,不情愿地起身离开。
  为首的家丁,见到他们一幅不情愿的样子,便对着走在最后的那人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被踹的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为首的家丁一眼。为首的家丁,蛮横地说道“看啥看,不服气呀!”,然后不理会被踹的人,回过头来,满脸堆笑地用自己的袖子将座位扫了扫,然后哈身下腰地将他家公子爷,迎上座位。
  元公子,安身坐下后,假仁义地对着为首的家丁说道:“铁鹰,我平日怎么教导你的呀,待人要和善,见人要面带三分笑,你看你,都把这位姑娘吓着啦,还不向这位小娘子道歉”,那铁鹰,非常默契地配合道“是,是,公子教训地是,小的马上给这位姑娘道歉。”
  然后嬉皮笑脸地对着青衣女子说道:“姑娘受惊啦!小的在这里向您道歉了,请姑娘继续唱,咋们公子爷,也是音乐高手,到时候可以和您切磋切磋,琴瑟合弦哟!哈哈哈!”说完,回过头来对他家公子爷,猥亵地笑了笑。青衣女子,自然能够感受到这铁鹰话里有话,心里顿时生起一股恶心来。她皱了皱眉头,略略停顿了一下,便调整好状态,继续唱了起来。
  元公子,坐在下面,色迷迷地盯着青衣女子,上下打量,嘴角边都流出口水,一脸淫笑。薛灵儿在一旁,早就看的很不顺眼了,见到元公子的这么一幅色迷迷的样子,心里是又恶心,又窝火。狠不得一剑把这龟儿子劈了,但是心里又马上想起了薛家的家规,不得在外招惹是非,凡事先忍,又狠狠地将自己心里的火,硬压了下去。然后向对面的一位老者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是谁家公子,怎么这般霸道,不要脸呀。”
  那老者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来的这位公子爷,乃是此处王爷元天宏的儿子元天霸,元天宏老年得子,对此儿甚是珍爱,天天娇他宠他,以致元天霸从小就形成了蛮横霸道的习性,到处为非作歹,欺行霸市,莲花镇上的人对此人是深恶痛绝,但是慑于他父亲的权势,都不敢得罪于他。我看姑娘还是不要强出头的好,这人咱们平民老百姓惹不起呀。”薛灵儿听闻后,不再言语,静静地坐在那,静观其变。
  一杯茶的工夫过后,青衣女子曲目全部弹完了。便起身对着大家,柔声说道“小女子献丑了,初来宝地,人生地不熟,还请各位多多照顾。我和我爷爷在途中,遭遇土匪,随身的财物,都被劫去,以致回不了家。
  如果我的琴声,还令诸位满意的话。望请在座的诸位老爷侠士,赏几个钱,以作回家盘缠。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完后,青衣女子深深地鞠躬致意。一直站在她身旁的,老人将盘子拿出,走到人群之中。在座的人,纷纷掏出银两放入盘中。
  老人,频频道谢。当老人,来到元霸天身旁时,元霸天冷冷地向铁鹰使了一个眼色,铁鹰立马会意。对着老人说道:“我家少爷,有的是钱,但巧了,今个忘记带了,我们少爷是想请二位到府上做客,到时候钱少不了你们的。”老人觉察出铁鹰的用意,心里不免一紧。心想这如何是好,如今遇上个豺狼,可怜萍儿咋办。
  一时荒了神,心里拿不定主意。青衣女子见状,立马走了过来,定声说道:“既然元公子,忘记带钱了,那就算了吧!元公子,能给小女子捧场,已经是给了小女子天大的面子。我看到贵府去做客,那就免了吧!我和爷爷,乃一介草民,那敢叨扰贵府。”。
  铁鹰一时,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站在那,干瞪了几眼,然后回过头,看了看元霸天。元霸天听闻后,心里暗暗一惊,没想到这柔女子不但弹得一手好琴,说起话来还这般犀利,叫人难以应付。他知道,就凭铁鹰是敌不过这小女子的。心想,如今看来动文的,老子是说不过她了,看来还是得动老本行,来硬的了。
  于是,就说道“这位小娘子,你太谦虚了吧!就凭你这姿色和手艺,那是一介草民能达到的。再说了,你们途中被匪劫,我作为县令之子,这事我管定了。并且,我爹正在追查一帮匪徒,我怀疑你们就是被他们所劫,我想请二位回去,协助破案。希望二位配合”元霸天说到“配合”二字时,将声音提得老高,明摆着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青衣女子,一时也楞了一下,她万没想到这花花公子,这般狡猾。看来,这官家公子就是阴险狡猾,一般平民百姓那是其对手呀!一时,也不好怎么言说了,不禁暗自悲伤起来,看来自古红颜多薄命,难逃此畜牲的魔掌了。想到这里暗自打算,心想到了紧急关头,便自尽以保清白之躯,只是可怜了爷爷和弟弟,他们一老一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想到这时,心头一酸,眼里不禁湿了起来。但是她宁死也不会在元霸天面前,掉下眼泪来的,只是极力地忍住。
  老人看出了孙女的心思,便苦苦地哀求道:“元公子,我们爷孙俩,已经攒够了回家的路费,望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家吧!”站在一旁的狗儿,理会到元霸天是要动硬的意思了,便也不讲客气,硬硬地说道:“我说老头,你听不懂人话嘛,我家公子说了,是要你们协助调查案子,由不得你们离开了哟!”老人,听后急得跪下,抱住元霸天的脚,苦苦哀求。
  但是元霸天不理会,用脚踹开老人。向铁鹰,使了个眼色。铁鹰立马会意,叫家丁将他们爷孙俩,包围起来。老人见状,拼命地护在孙女前面,厉声说道“你们,要是想带走我孙女,除非打死我。”,铁鹰听闻后,说道:“嘿!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啦,还想当英雄,小的们,给我拿下,顺便给点颜色给这位老英雄瞧瞧!”说完,摸着他那嘴角边上一颗硕大的黑志,上的一根长毛,得意地阴笑了起来。
  家丁听闻后,分成两队人,将青衣女子和她爷爷分割开来。两个家丁,一把按住老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发起凄惨的叫声。青衣女子,见到爷爷被打,心里伤心欲绝。奋力挣脱家丁的拦阻,想去救爷爷。但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拗得过五大三粗家丁。她的衣袖,也被家丁扯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铁鹰,叫了一声“停”,然后走到老人前面,阴笑道:“我说老英雄,你服不服呀?”老人被打得皮青脸肿,嘴角溢血,老人狠狠地瞪了铁鹰一下,对着狗儿,吐出一口淤血,狠狠地骂道:“我就是拼了老命,你们也休想得逞。”铁鹰被喷了一脸血,恼羞成怒,拔出一把九环刀,便往下砍,突然白光一闪,铁鹰的九环刀被凌空拦住,只见白衣少年赤手握住刀刃,死死掐住,血从白衣少年的手中不断流出,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刀刃,滴了一地。
  白衣少年,两眼赤红充满仇恨,眼里寒光四射,好似一头饿得抓狂想要吃人的狼,死死地盯住铁鹰。铁鹰纵身是见过风浪的老江湖,刹那间,也被白衣少年的那股气势镇住,一时不知所措。但是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立马回过神来,对着白衣少年说道:“兔崽子!你想怎么样!毛都还没长齐,也想逞英雄。”,“去你的”说完就一脚踢去,可伶白衣少年毕竟年少,被踢飞甩出一丈开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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