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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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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这次死定了,一定是龚宇早已经注意到我,既然我是一个复制人,那我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呢,被他杀了,应该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更大的惊叫声把我惊醒了,我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发现周围黑洞洞的,帐篷外面呼啸着风声。摸了摸头,我的脑袋还完好无损,脸上没有流血,刚刚的一切难道是一场噩梦不成?
  我有些庆幸,连忙走出帐篷问:“是谁?谁在叫?”
  月色之下,只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从胡杨林中跑出来,走近一看,原来是苏雪。
  我忙问她:“怎么了?”
  苏雪说:“有人,林子里有人。”
  我目光一凝,看向胡杨林,大声问:“是谁在林子里?”
  胡杨林中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我。我又喊了两遍,这时候老杨和胡子都被惊醒了。他们从
  帐篷里走出来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说林子里有人!胡子骂道:“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沙漠中还有跟踪狂。”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胡子打开车门,从长丰猎豹上的一堆杂物之中翻出那把刚买的匕首,冲着胡杨林大叫道:“是哪个不想活的王八蛋,再不出来老子一刀捅死你。”
  我对老杨说:“打开车灯。”
  车灯打开,对着胡杨林一照,哪里顿时明亮了许多,但是依然有很多黑魆魆的地方。
  想起扎营的时候我偶尔眼花看到的人影,我不由得一阵后怕,难道这个林子里真的藏着人。但是不可能啊,为什么他们要藏在这里呢,到现在为止,也没见他们侵犯我们什么。
  胡子要闯进去,被我制止了,我可不敢保证在这法外之地,还会有人跟你讲理,要是遇到几个穷凶极恶之徒,杀了我们就地埋尸,那警方就算查个十年八年只怕也查不出真相来。
  我问苏雪:“你去林子里做什么?”
  苏雪说:“内急,上厕所。”
  我说:“这荒郊野外的,随便个地方都可以解决,你非要跑林子里去,又不是大白天。”
  苏雪说:“可是……月光不是光啊?”
  我一阵无语,问她:“看到什么人了,是不是眼睛花了。”
  苏雪脸色苍白,指着胡杨林中的某处,说:“不会错,在哪里……也许……不是活人。”
  我一愣:“死人?”
  老杨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雪留在营地,胡子、老杨我们三人缓步往胡杨林中走去,胡子呼吸粗重,手中的匕首都有些颤抖了。他本来就胆子小,现在估计是强撑面子。
  我说:“胡子,把刀给我。”
  胡子毫不客气的反问:“为什么要给你?”
  我一愣,以前他可很少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的。看来他这几天压力真是太大了,我开玩笑说:“万一跳出个猛鬼恶人什么的,你挡得住?”
  胡子不理我,我们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三十米,前面的胡杨林一下子变得密集起来。就在这时,一阵风迎面吹来,伴随着的是一股恶臭钻入鼻孔。
  我们都被那股味道熏得直皱眉头,看来十有八九,这里果然有死尸,当然了,在没有看清之前,我们还不能说他就是人的尸体。
  再往前几步,突然出现一个隆起的土堆,那个土堆的顶上露出来一个看起来像人头一样的黑色物体。我用手机电筒照射过去,顿时看见一张极度腐败的脸,双瞳几乎已经被掏空,脸上和牙床周围还有些干瘪的皮肤,呈现黑褐色,一尺来长的黑发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是一具女性尸体,而且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
  我们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练练后退。
  这一夜又没睡好,自从看见那具女尸腐烂的脸之后,我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出现那一幕。而且联想到刚刚做的那个噩梦,黑夜中那个黑影似乎就是一个女子,我怕我睡着之后,她会再次拉开我帐篷的拉链……
  苏雪没了睡意,而且提议马上离开营地,立刻启程。
  老杨没了睡意,不过他说,这事必须报警,所以必须等到明天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胡子也不睡了,他和苏雪差不多,肯定是害怕得不得了。
  我们开始漫无边际的聊天,一时热一时冷。这是我所有探险之旅中最最无聊透顶而又担心受怕的一次。
  天亮了,我们重新抖擞精神,把帐篷和昨天做饭用的器具全都收拾了。
  老杨说:“我打个电话报警。”
  胡子说:“你报警,那我不是死定了?”
  老杨说:“报警之后我们就出发,你没事。”
  苏雪说:“如果我们走了,那警察也找不到这地方,这里是卫星定位空白区域,再说了,我打赌警察没时间管这事。”
  我看了一眼胡子,说:“还是先别报警了,我们把尸体挖出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的文件,等我们出去之后直接交到警察局,然后带他们来这里找尸体。到时候……胡子的事情也应该完美解决了。”
  老杨想了一会儿,说:“也行,两全其美。”
  我从车上拿出两把为了防止车胎陷进砂层准备的工兵铲,一把交给老杨,一把我自己用。胡子就免了,我怕他受不了。
  为了不被恶臭熏得当场吐出来,我们用湿毛巾喷上苏雪的香水,然后缠在鼻子当做口罩。两人深吸一口气走向胡杨林……
  好在是白天,走进林子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昨晚上那么害怕了。
  尸体的脑袋露在外面,身子都被砂石埋着,看来这个人死亡的时候还有旁人在,是他们把尸体拖进胡杨林埋了起来,可惜处理的仓促,所以风吹石走,尸体露出来了。
  我看着这具不知道是谁的尸体,心中升起一阵怜悯和悲哀,这里虽然已经进入了沙区,但如果说到因为沙漠而死亡,这点还不太可能,因为距离公路也就一天的路程,三四百公里,何况还有同伴,她多半是被害的吧。
  从周围散落的头发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具女性的尸体。面目早已经无法分辨了,两个眼窝已经变成了空洞洞的窟窿,牙床露在外面,无数细沙灌满了她的喉咙……
  老杨皱眉说:“生前一枝花,死后肥泥巴。”
  我说:“谁知道是一枝什么样的花,别啰嗦了,把她刨出来,如果她是冤死的,我们得扛起正义的大旗。”
  两人撸起袖子,用工兵铲把盖在尸体上的细沙碎石慢慢刨开,不刨不知道,一刨臭死掉。才下去两铲子,那熏人的屎臭味就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两人憋着一口气,三下五除二把尸体弄了出来。
  尸体完全露出真面目之后我们才发现,她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只有一件贴身的吊带衫和内裤,看样子她死的时候几乎****。
  老杨说:“以我多年研究侦探小说的判断力来看,这一定是一起强奸杀人案?先奸后杀,野外抛尸,凶手简直是穷凶极恶无耻之极。”
  我说:“那不一定,没穿衣服的情况太多了,睡觉就不穿衣服,现在的女孩子,在城市里也不见得好好穿衣服,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一整天不穿衣服也是正常的。”
  老杨说:“有道理。”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尸体移到胡杨林外的空地上,尸臭立刻四散开来。
  苏雪惊呼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把她拖到外面来?”
  我没理会苏雪,总觉得我应该为这个不明不白葬身在沙漠中的女孩做点什么,既然我们发现了她的尸体,我总不能啥也不做就离开吧。
  胡子大着胆子走过来,对着尸体拍了两张照片,,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说:“可惜了,这么惊人的发现,没有网络。”
  我说:“胡子,你千万别乱发微博了,要是暴露了行踪……那就麻烦了。”
  胡子说:“你说什么麻烦了,是我麻烦了,还是那个人麻烦了?人是他杀的,就算他是胡军,另一个胡军,那也不关我的事。”
  我一愣,没想到胡子什么都猜到了。他应该猜得到,毕竟一开始老杨打电话来我还让他跟老杨聊了几句,当时老杨咬定在塔克拉玛干的和田见过胡子,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是一个玩笑而已。
  然后那个人杀人了,现场出现了胡子的身份证,无论真假,我们都能够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何况现在,我们从遥远的云南一路奔向沙漠深处。
  胡子不是傻子,他早就猜到了一切。
  我没有回答胡子,对老杨说:“仔细找一找有没有可以证明尸体身份的东西,全程录像。”
  老杨围着尸体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我回到胡杨林中的尸坑,也是全程录像,开始查找周围有没有遗留下什么重要的物证。尸坑本来就不深,我用工兵铲反了两遍,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现,加上周围到处都是臭烘烘的,我打算就此了事。
  然而就在这时,土石之中一点亮晶晶的反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低头扒开碎石和沙子,立刻发现一只精巧的耳环躺在地上。
  耳环,女人的东西,而且就出现在这里,我立刻断定这东西和尸体有关系。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耳环,我用手机给它拍了一个特写,并且语音说道:“警察同志,这是在现场找到的耳环一只。”
  看着手中的耳环,我补充道:“一条小金鱼,上面刻有英文字母ZB。”
  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老杨没有任何发现,女尸身上没有外衣口袋也没有包包这些东西。
  录了视频,找到了一样物证,我觉得再没有其他可做的,然后我和老杨合力给女尸挖了一个大坑,要把尸体埋进去。
  在中国,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们刚刚已经打扰她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这然要尽点义务。
  胡子和苏雪也帮忙从周围捡来许多石块,当我们把尸体放入大坑中掩埋之后,再把石块一块块整齐的码放在土堆上。
  苏雪问我:“要不要给她立块碑?怪可怜的。”
  我说:“碑上写什么?”
  胡子说:“无名氏,一个……女孩什么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也会像她这样倒在某个地方,腐烂恶臭……那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到要给我们挖个坑,立块碑什么的。”
  我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解脱,没什么可怜的。这女孩也是,说不定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我们何必为她可怜,应该祝福她。”
  老杨说:“那就祝她早日投胎,投一个好人家。”他点了一支烟插在坟堆面前。
  我也点了一支烟插在坟头,说:“祝她的灵魂得以安静,不留恋不愤怨。”其实我是想到了昨晚上的噩梦,说不定就是这女孩子的怨气还没消散,我这么说,也希望她不要再来找我了。
  苏雪说:“祝你进入天堂,哪里没有恶人。”
  胡子说:“希望你不要怪我们,我们不知道你叫什么,没法给你立碑。”
  “好了。”我说:“今天也折腾了这么久,出发吧,希望接下来顺利。”
  大家收拾心情,各自上了车。
  由于我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好,胡子和老杨要负责开车,他们两人只能分开坐。
  老杨想跟我聊聊胡子的事情,因此让我坐到刚租来的长丰猎豹上,苏雪和胡子换到了我的大众途观上。
  拔营出发,我在后座上躺下了,伴随着轰鸣的引擎声,不多时我就进入了梦乡。也许有人觉得在车上睡觉很吵,但是对我们来说,那种轰鸣声和摇晃的感觉正如同催眠曲和摇篮一样适宜。
  两辆车在广袤的沙漠上缓慢爬行,那样子显得太孤单了,一般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车队,最少也有五辆以上,那是为了保证补给、医疗、救援都不会出差错,而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遇到陌生人,只要找到那个用了胡子身份证的家伙就行。
  然而事情总是难以如愿,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总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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