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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舜戈依旧是不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阖上眼眸，伸手轻抚了下立在他旁边的鹰，“我累了，你先走吧。”
季辰彦站起身来，却没离开，而是直直地看向季舜戈，“听说厉烨活了下来？”
季舜戈的面色没多大变化，只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让他娶你给他的女人的筹码？”
他让曾染上ass离死不远的厉烨活了下来，就是在像季年晟证明，南晓念也能活下来。
这样大张旗鼓的操办季年晟的婚事，他就猜到很可能有这些原因掺杂在内，果不其然。
“是。”
季辰彦忽然就低低笑了起来，像遇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从低笑变成大笑。
季舜戈微微蹙了一蹙眉，面露不悦。
季辰彦笑了好半天，才收住泛滥的笑意，“很好，你们不愧是父子，玩弄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季舜戈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季辰彦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莫名地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怎么不让我娶南晓念呢？刚好她肚子里也怀了季年晟的孩子，你就让她孩子认我做爸爸，哈哈哈！真特么有趣！”
他这些阴阳怪调的话，季舜戈就是再傻，也听懂了，他对他让季年晟娶夏露的这事是持反对态度的。
他看着这个他很宠爱的儿子，眸光变得幽深“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季辰彦依旧一脸的笑意，他如此问，他便是笑容满面地扬了扬眉，“我为什么要质疑你？这么明智的决定，我拍手称赞都来不及。”
季舜戈盯着他的脸庞，季辰彦的面部轮廓和他不算太像，但那凤眼几乎和他的一模一样，眼睛是最接近心灵的地方，他看到他，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那样无所畏惧的眼神，是如此的相似。
太过相似，所以他只需要一眼，就读得出他的想法。
“那么，你是在为那个叫南晓念的女人打抱不平？”
季辰彦唇角的笑在这瞬间凝固，几秒后，他才再次开始笑起来，从大笑变成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为她打抱不平？我特么疯了吗？我为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打抱不平？哈！哈哈哈！”
越是掩饰，越是明显。
季舜戈从猜测，到现在清楚的确定，他的确是在为那个女人打抱不平。
南晓念……他倒有些好奇这个人来，是怎样的人，能让他一个儿子为她神魂颠倒，甚至不惜忤逆他。让他另一个儿子，眼巴巴地跑过来为她打抱不平。
”你喜欢她吗？“季舜戈始终平静地看着季辰彦。
”我特么眼还没瞎！“季辰彦大吼一句，声音之大，让旁边的那只鹰都警惕地抖动了两下翅膀，做出狩猎的姿态，一副他要是敢对伤害它主人，它就啄死他的模样。
季舜戈也没有再问，安慰性地抚摸着鹰竖起的羽毛，一下一下，直到警惕状态的鹰彻底放松下来，偏着脑袋任由他替它顺毛。
季辰彦站在原地，本来还想解释下，毕竟他怎么可能会对南晓念感兴趣，他又不是有毛病，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他解释反而可能起反作用。
停顿片刻，他索性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