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云星衍点头称是。“孙儿知道。”云星衍看着两女，苦笑连连，秦烟柳和小染，其实很像。虽然他记得最深是小染的活泼可爱，但是在那些日子里，小染展现的更多的是温柔，对重伤的他悉心照顾，事无巨细，很温柔。
可是，感觉这种骗不了人，他对秦烟柳没有爱意。
至于沅清，小染就是一层雾，挡在他和沅清之间，现在秦烟柳出现了，那层雾也就散了，他也能真实的面对沅清了，其实他是有几分喜欢沅清的。多年相伴，这个善解人意，但常常刁蛮任性的女子早就刻进他的心里，虽然不深，却不是没有。
“孩子，喜欢是眼睛看到的，爱是心感受到的。”
云星衍落下一子，吃了云老一大片棋子，云老慈祥的脸色终是消失不见了，开始认真思考着如何力挽狂澜。
除夕夜过完就是新的一年了，沈疏影除了进了一趟宫，回了一趟淮南王府就没有再出府，任凭云星衍带着秦烟柳四处访客，她不闻不问，在府中好好养身体。
元宵节的前一日，沈疏影命人请了云星衍过府，陕北的情报传回来了，秦烟柳当年在陕北眠月山失踪了一段日子，正好是云星衍失踪的日子。
“秦烟柳是你的小染吗？”沈疏影开门见山地问云星衍。
云星衍答道：“你查出了什么？现在所有的情报都告诉我，她是小染。我相信。”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次你喝醉酒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沈疏影拿着一个香囊一边绣一边说。“我问你小染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你说她活泼灵动，任性的可爱。秦烟柳像吗？”
“这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小染，但小染更多的一面是温柔，秦烟柳很像。”
“所以”沈疏影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要跟她过一辈子吗？”
云星衍的眼神变得很迷茫，他道:“我不知道。”沈疏影淡淡地笑了笑，我不知道，这四个字哪能是云星衍说出来的。
沈疏影绣完最后一针，将香囊挂在云星衍的腰间，温声道：“云星衍，我很喜欢你，但是，我的爱人只能爱我一个。如果你选秦烟柳，我会做你一辈子名正言顺的夫人。”
“沅清，你.....”
沈疏影打断云星衍的话，直视他的眼睛，温声道：“问问你的心，你爱不爱我。”
云星衍没有说话，沈疏影也没有逼他，只道：“我向父皇要了人看着秦烟柳，我希望你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清醒一点，你是大晋的丞相，从你身上能得到的情报太多了。”
“我知道。”
“明天陪我出门看花灯？”沈疏影笑着问道。
“好。”以前她在京城的每一个元宵节，都会和顾纤缊，顾南玠，云星衍，魏潋阳一同看花灯，有几年还有沈绿绮。沈疏影的请求他一般都不会拒绝，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就我们两人。”
“好。”云星衍应下了。
沈疏影笑着把云星衍腰上的香囊，笑道:“还没有放香料。”
云星衍浅浅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元宵节的晚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顾南玠上午便差人送来了一个莲花花灯，沈疏影很坦然收下了，这些年的元宵，他都会送，她也都收了。沈疏影把莲花花灯挂在了闺房的床头。傍晚时分，云星衍拿着一盏圆形的灯来接她，灯上面布满了镂空的樱花花瓣，沈疏影笑着提着那盏花灯和云星衍出了门。
初春的晚间，气温很低，纵然沈疏影穿着厚厚地袄裙，放在外面的手还是被风吹的冰凉。云星衍想拿过她的花灯，递一个暖炉给她，沈疏影笑着摇了摇头，把一只手伸到云星衍面前。“你给我暖。”
云星衍无奈地看着她，依言把她的手握入掌心。云星衍的手很暖，沈疏影对着他笑的也很暖。以前很多次的冬天，这个男子都有为她暖手，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令她动容。四周的花灯映着彩纸的颜色很炫目，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湍急，街边小贩在大声地吆喝，这本该是一个令人紧张兴奋的坏境，沈疏影的心却很安宁，或许是因为被心上人握在掌心的手，或许是因为提在手中的花灯，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她只知道，此刻，她很安心。
“公子，给夫人买一根簪子吧。”热情的小贩拦着他们出售簪子。云星衍询问地看向沈疏影，沈疏影笑着点点头，去挑选簪子。云星衍站在她身后，沈疏影微微后退，一只脚抵在云星衍脚上，伸手想去拿簪子，顿了一下，笑道：“你帮我选。”
云星衍的手从背后伸过来，左挑右选拿起一支簪子。“这个？”
沈疏影微微摇头。云星衍又重新拿起一支。“公子眼光真好，这簪子是一对，还有一支是男式的。”小贩一面说一面拿出那根簪子，沈疏影接过那支簪子，回身欲簪在云星衍发间，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个人。
沈疏影愣了一下，然后淡定把簪子簪在云星衍发间。“我看到秦烟柳了。”
云星衍拿钱的手一顿，转身看向后方。秦烟柳站在一盏梨花花灯下，看着他们。白色的灯光照在粉色的衣裙上，平白生出一丝凄凉之感。
沈疏影拍了一下云星衍的手臂。“付钱。”
云星衍转身给了小贩一锭银子，为难地看向她。沈疏影地从云星衍手中拿过簪子，淡声道：“星衍哥哥，再过一个月天暖了，我们一同去趟陕北。我等你的选择。”
“问问你的心，你爱不爱她。恩情不是爱情。”
云星衍站了原地看着秦烟柳那个方向，看了很久很久，秦烟柳一直站在那盏梨花花灯下。一个醉酒的男子从人群中冲出，不小心推倒了秦烟柳，云星衍的脚步向前移了一步，而后回头为难地看着沈疏影，沈疏影苦笑一声，道：“去吧。”
云星衍大步朝秦烟柳的方向走去，沈疏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沈疏影捏紧那根簪子，回身一步一步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