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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晔听见身后传来的微微加重的呼吸声，想起自己居然是在别人口中才知道她回国了，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他伸手松了松颈边的领带，呼吸顺畅了几分，身后却依旧没有传来什么动静。
仅有的耐心耗尽，秦晔蹙眉，猛地起身，丝毫没有想到这突然的动作会不会让身后的人吓一跳，只见他一转身，就看见她退后了一步。
他是洪水猛兽？是会撕了她还是咬断她的脖颈？至于这么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后逃？！
秦晔的眉头越皱越深，看着赵苏沁煞白的脸，和不规则的呼吸，冷淡的开口：“你刚才要去哪儿？”
赵苏沁微征，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却还是老实的答道：“去训练队，把东西放好再回来。”
秦晔听见她并不是要去别处，继续躲他，对她的回答满意了几分。
……
察觉到气氛的静默，他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的开口：
“什么东西？”
赵苏沁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下意识回答：“奖杯”
本来只是随口问的，听到她的回答，他反而有些疑惑。
“奖杯？”他好像，并不知道她出国是做什么。
赵苏沁懊恼怎么就一时不察说了出来，眼珠子转了转，想着如何转移话题。
只是抬头，就看到秦晔深邃的眼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嗯……大满贯……的奖杯”。
秦晔听到她小心翼翼的话，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眯了眯眼，他一动不动盯着赵苏沁。
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大满贯”，曾是他职业生涯的成就，而在今天，在他看来，那就是个笑话，对他最大的笑话。
秦晔看着即便是微低着头，也不看他的人，嘴角扯了扯，忽然就问出一句：“开心吗？”
很轻很轻，如果不是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很近，她都要以为那是错觉了。
他问她开心吗？！
她要怎么回答，开心？不开心？赵苏沁征在原地，久久不语。
客厅里的气氛霎时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赵苏沁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快。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在瑟瑟发抖。
察觉秦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让她有些举手无措，她不安抬头，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她忽然想起，曾经，这双眸子里的笑容让她撑过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满满的自信和不羁仿佛可以灼伤她的眼。
秦晔看到她抬头，以为是要说话，却见她眸子里的神情发生了变化。
看着那眼神里明晃晃的意思，秦晔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直直的盯着赵苏沁。
察觉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赵苏沁瞬间惊醒，就看到他又前进了一步。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臂之遥。
秦晔双手插在兜里，冰冷又嘲讽的开口：“你那是什么神情？可怜我？！”
他秦晔何时需要别人的同情了？那玩意让他觉得恶心。
“我没有”赵苏沁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