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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教我如何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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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不动。
  拉斐尔也不动。
  理论上来讲,狗是不可能发现拉斐尔的,因为他身上还穿着“变色龙”。
  可是拉斐尔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条狗知道他在这里。
  那幽深的目光,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让人忍不住和它对视。
  拉斐尔移不开目光。
  所以他干脆理直气壮地瞪大眼睛,谁怕谁?
  和人对视的基本法则之一就是绝不眨眼,因为那样会减弱气势。
  虽然拉斐尔是和狗对视,不过道理是一样的。
  拉斐尔懂得这个道理,他懂得很多道理。
  所以即使内心充盈着恐惧,他也不会有丝毫逃避,他竭尽全力,甚至带着怒意地瞪着那条狗。
  那条浑身上下皆是白骨,徒有一对眼珠的狗。
  空气粘稠得可怕,那狗无声地咧了咧嘴,仿佛是威胁,又像是嘲笑。然后它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树林深处。
  拉斐尔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只差一点,这本书到这里就完结了。
  因为拉斐尔会死。
  “没想到只在流言中听过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拉斐尔心有余悸道,“还好师父提到过‘变色龙’的唯一破绽。”
  那就是灵魂。
  “变色龙”可以隐藏人的身形,却掩盖不住人的灵魂。
  刚才那条狗并没有看见拉斐尔的人,而是直接看见了他的灵魂。
  本不应存在于世的魔物——嗜魂犬。
  它们以人的灵魂为食,以那对幽深的双眼捕获猎物,一旦猎物眼中有丝毫怯懦退让,甚至眨一下眼,灵魂就会立即被从身体中剥离、嚼碎。
  对于从未听说过这种魔物的人来说,一堆会行走的白骨难免会引起内心的恐惧,然后眼神逃避,不敢直视。
  而对于听说过这种魔物的拉斐尔来说,内心的恐惧有增无减。因为他明白无误地知道,只要一不小心,他的人生就结束了,他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他的诺言再也无法兑现。
  可以说,拉斐尔刚才凝视着死亡。
  “听说有人驯养嗜魂犬来守卫宅邸,没想到是真的,”拉斐尔擦了擦汗,“奥纳西斯家果然深不可测。”
  他开始脱衣服。
  别、别误会,这并不是告诉大家劫后余生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
  虽然很多情况下这确实是一种庆祝的好方式。
  “变色龙”的“匿藏”功能并不等同于“隐身”,穿着它行走在人群中会适得其反。所以拉斐尔又把衣裤翻了个面,小心翼翼地向城堡方向走去。
  除嗜魂犬外,林地里再没有其他的威胁了,这让拉斐尔放松了不少。
  但这绝不是他一路上抢小松鼠的松子,下河摸鱼,偷摘葡萄的理由。
  “难得来一趟怎么可以两手空空呢?这些都是给被嗜魂犬吓到的我的精神损失费!”
  拉斐尔一边做着为人所不齿的小勾当,一边自我辩解着。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拉斐尔穿过林地来到了广阔的牧场。
  风吹草低见牛羊。
  整个牧场白茫茫一片,皆是在低头认真吃草的牛羊。
  “咩哞……”拉斐尔不小心撞上了一头牛羊,它慵懒地抗议着。
  既不是奶牛,也不是绵羊,而是牛羊。
  奶牛产奶,绵羊产毛,养两种好麻烦啊,如果把它们合二为一呢?
  多年前一个疯狂的家伙这样想道。
  于是牛羊诞生了。
  这种既能产牛奶,又能产羊毛的牲畜成为了牧场主们的新宠,很快就被推广到了伦萨全境。时至今日,人们对牛羊这种本不存在的动物早已习以为常了。
  拉斐尔看似随意地抚摸着这只被打扰的牛羊,不着痕迹地将它引往田地的方向。
  这只牛羊毫无察觉地吃着草,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沦为了拉斐尔潜入的工具。
  只要有草吃,谁在乎会走向何方呢?
  很多人岂非也是这样?
  拉斐尔借着牛羊的掩护来到了牧场边缘,绕过了几个牧民后,踏上了农田。
  从这里开始,人渐渐多了起来,拉斐尔不得不愈加小心谨慎。
  金黄色的小麦田、沉甸甸的麦穗、无拘无束的风。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睡个午觉啊,在麦田中穿梭的拉斐尔神往道。
  由于田地里农民数量不少,拉斐尔只好不停地迂回前进。拉斐尔走过的路线上小麦东倒西歪,仿佛对他避之不及,如果从高空中往下看的话,拉斐尔就像一支画笔,在小麦地里描绘出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翌日,当农民们发现这些怪圈后,谣言就传开了,甚至发展为了伊利奥斯的未解之谜。
  不过那是后话了,创造这个未解之谜的拉斐尔现在正气喘吁吁地抱怨:“艾茜!你家真大得过分了!”
  他终于从无穷无尽的小麦里钻了出来,眼前就是奥纳西斯家的城堡了!
  横亘在拉斐尔与城堡之间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护城河那头是几近高耸入云的城墙,城墙上每隔三个城垛就有一名披坚执锐的卫兵把守,简直如同一座军事要塞。
  “有没有搞错,我就是来见你一面,至不至于啊?”拉斐尔有些苦恼,“我怎么像是老掉牙的故事里去城堡解救公主的骑士?”
  拉斐尔开始思考怎样潜入城堡。
  投石,问路。
  他往护城河中丢了一块小石子。
  小石子只激起了几圈涟漪,波澜不惊。
  很平静。
  平静,才隐藏着危险。
  正如同咬人的狗是不会乱叫的。
  该怎么进入城堡呢?
  以为他又要开始脱衣服了吗?
  不,拉斐尔完全不打算从湖中游泳过去。
  这一次他并不会脱衣服。
  毕竟他颇不认同这种强行卖肉的桥段。
  他窸窸窣窣地从身上摸索出一条蓝色的绳索,看来是打算用绳索套住城垛,荡过护城河,攀墙而入了。
  别问为什么拉斐尔总能从身上掏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也许他和一位名为“铎剌”的古代大贤者有着不为人的关系。
  “一、二、三!”拉斐尔奋力将打好结的绳索抛出,绳索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精准地套在了城墙拐角上巡逻的卫兵脖子上。
  那卫兵十分疑惑地顺着绳索望过来,拉斐尔有些抱歉地挠了挠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卫兵终于反应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大声发出警告,却发现自己突然失声,“入侵者!”这几个字如骨梗在喉,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将绳索的后一段牢牢系在城垛上,然后把前一段缠在双臂上,接着身体后倾,将拉斐尔直接从护城河对面荡秋千般拖拽过来。
  拉斐尔优雅地掠过水面,顺势附上了城墙。
  然后卫兵一点一点地往上拉,拉斐尔身体与墙面垂直,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卫兵眼睁睁地看着入侵者闲庭信步般朝自己走来,急得双眼充血,恨不得立刻剁掉双手!
  但他在被绳索套住的一瞬间,已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卫兵完全沦为了拉斐尔的内应。
  这蓝色的绳索真不愧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神器!
  那么哪里可以买得到呢?
  今天我就破例……
  “闭嘴,”拉斐尔越过城垛,与那名卫兵面对面,“不必担心,我并不是什么坏人。”
  真是太有说服力了。
  尤其是配上拉斐尔手中的绳索和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想不相信都难呢。
  “对不住了,”拉斐尔知道多说无益,一记手刀砍在卫兵后颈处,随即扶住他软绵绵的身体,防止他直接扑倒在地。
  拉斐尔稳住卫兵,然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脱自己的衣服多没意思,终于可以脱别人的衣服了!
  拉斐尔轻轻地解开卫兵的腰带………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卫兵制服的、完全不诱惑的拉斐尔出现在了城墙上。他在藏好卫兵前,用一块看上去黏糊糊的黑面包覆盖在卫兵脸上,然后轻轻揭开,再戴在自己的脸上。
  一模一样。
  拉斐尔学着卫兵之前巡逻的姿势,在城墙上来回走着,时不时往城堡内瞟上两眼。
  他认为自己准备好了,他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潜入。
  有人轻轻拍了拍拉斐尔的右肩。
  谁!
  谁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拉斐尔身后?
  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会下意识地转身,戒心强的人甚至会直接反击。
  但拉斐尔没有。
  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的人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刚才对方的动作是拍肩,而不是直接下狠手,可见还留有一些余地。
  所以拉斐尔轻轻偏了偏头,云淡风轻道:“下午好。”
  没有人回应。
  拉斐尔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她家还真是奇怪啊……”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拉斐尔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刚才的行动。他十分自然地从城墙上往下走,就像是一个刚刚巡逻完的卫兵回营地休息。
  可他毕竟不认识路。
  诺大的城堡,繁多的房间,无穷无尽的走廊和拐角,想轻易地找到艾茜的闺房可没有那么简单。
  最关键的是,艾茜一定不只有一个房间。
  当某些家族的影响力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就会格外注意家族成员自身的安全问题。从日常起居方面来看,表现在他们的房间是不固定的,今天在这一间房入眠,明天就在那一间,教人把握不住规律,自然也就减少了很多风险。
  当然,这也为拉斐尔增添了不少麻烦,他可不希望登门道歉却像蟊贼一般被人抓起来。
  幸好他是拉斐尔。
  他有办法找到爱茜的房间。
  拉斐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了!
  然后他胸有成竹地朝着某个目的地走去,途中遇到其他卫兵或仆人则轻轻点头致意,动作流畅自然,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莫非他闻到了艾茜身上的香味?打算闻香识房间?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狗。
  在一番曲折之后,他来到了一扇大门前。只听门内声音嘈杂,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门缝中隐隐透出诱人的香气,这分明是艾茜家的厨房!
  这不争气的饿货,难道是本着“贼不走空”的指导精神,即使见不到艾茜,起码也要吃饱肚子?
  拉斐尔到达厨房门口后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等待。他可不想面对一群手握利刃、擅长开膛破肚的厨师。
  片刻之后,一位女仆端着盘子,推门而出。她并没有理会假装在附近巡逻的拉斐尔,甚至没有抬起眼皮多看一眼,而是带着些许急切地直奔目的地。
  使命在身的女仆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卫兵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
  拉斐尔在跟踪女仆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周遭的情况,但是观察来观察去,他还是忍不住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女仆身上。
  金发女仆什么的拉斐尔才不会感兴趣呢!
  无论是女仆哒哒作响的圆头小皮鞋,还是她笔直双腿
  上的白色吊带袜;无论是女仆随风摇曳的蕾丝边裙摆,还是她秀发上的喀秋莎,拉斐尔都毫无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女仆手中的托盘。
  从餐盘盖缝隙里泄露出来的一丝香气暴露了餐盘内食物的身份。
  甜点,必须是甜点。
  应该是托里尼巧克力泡芙,拉斐尔鼻翼微微颤动,这种独特的香味只要闻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忘记。
  拉斐尔闻过一次。
  所以,这份甜点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送到艾茜房间的。现在恰好快到下午茶时间,既然自己找不到艾茜的房间,顺着甜点去即可,毕竟哪个女孩子不爱吃甜点呢?
  拉斐尔看着前方女仆的背影,不自觉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就像一个尾行狂魔。
  大约三十一次左转、二十九次右转、上了一百零四次台阶之后,女仆的脚步开始放缓,近了。
  她终于在一扇与城堡中其他门并无明显不同之处的门前停住,调整了两次呼吸之后,轻扣门环,三轻一重。
  拉斐尔暗中观察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几滴汗,这女仆走得好快,跟上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见门缓缓开启,房间内传来了一个任性而熟悉的声音:“真是个慢吞吞的笨女仆!竟然让本小姐等了这么久!”
  “小姐,非常抱歉,下次一定尽快送来。”女仆轻提裙摆,深深地鞠了一躬。
  “哼,下次再让我等就拿鞭子抽你!”艾茜侧身让女仆进入房间。
  “遵命,小姐。”
  女仆在房间内并未久留,放下甜点后便关门离开,拉斐尔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女仆的肩部微微颤抖,似乎心情颇不平静。
  艾茜家真是处处透着诡异啊,拉斐尔腹诽道。
  约摸七十九次心跳之后,拉斐尔确认女仆已经走远,周围并无其他守卫后,他来到了门口。
  卸下脸上的伪装,整理一下领口。
  轻叩门环,三轻一重。
  “又有什么事!你这个笨女仆!”艾茜气冲冲地拉开门道。
  “下午好,小姐。”拉斐尔学着女仆的语气,恭敬地行了一礼。
  “哎?”艾茜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略微呆滞后,她反手摔门,门环直逼拉斐尔那张并不算很帅气的脸。
  “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拉斐尔心想到,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怎么,我不能来?”
  “也不提前通知人家!”艾茜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你再等一下!”
  拉斐尔无奈地耸了耸肩,开始等待。
  他环视四周,奇怪为什么没有卫兵在附近巡逻。
  就在此时。
  就在此刻。
  有人轻轻拍了拍拉斐尔的左肩。
  拉斐尔心中一凛,他没有回头,他不必回头。
  他知道背后没有人。
  这是第二次了,究竟是谁?在拉斐尔有所警觉的情况下依然能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又有什么目的?
  “你、你可以进来了。”屋内隐约传来了艾茜声音。
  拉斐尔把疑问抛在脑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向前一步,轻轻推开门,又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就是艾茜的闺房。
  少女的闺房。
  不允许被描述的地方。
  基于保护个人隐私的考虑,文中不会有关于艾茜闺房的描述,如果想知道,就去问拉斐尔吧。
  反正他也不会说就是了。
  此刻拉斐尔脑海中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他也只是想犯罪而已。
  孤男寡女处一室,窃玉偷香染凝脂。
  拉斐尔完全有理由做些什么,但是他忍住了。
  这是不对的。
  于是他隔绝了其他念头,坦荡地走进了艾茜的闺房。
  环视四周,拉斐尔想找个地方坐一坐。毕竟从庄园门口来到艾茜闺房的过程有些累人呢。
  于是他坐在了床上。
  房间里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坐,他偏偏坐在了床上。
  “你干嘛呢!”艾茜大声质问道。
  “休息呀,”拉斐尔理所当然地说:“招待客人坐下难道不是最基本的礼节吗?”
  “可是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坐……”
  “请自重!”拉斐尔义正严辞道,“我会坐在床上纯粹是因为根据我的观察,你的床又大又舒服!”
  艾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的床确实是相当不错的,“那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呢?”
  “说过要来登门道歉的嘛,”拉斐尔两手一摊,“我来了。”
  气氛……有些尴尬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呢?门卫有没有刁难你呀?”艾茜疑惑道。
  “我……偷偷进来的,具体怎样不用你管啦,”拉斐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来,咱们办正事。”
  “办、办正事?”
  拉斐尔一个咸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来,颔首挺胸,朗声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帮忙,非常感谢!之前我对你态度不好,非常抱歉!”
  鞠躬。
  “哼,还算你有一点良心。”艾茜嘟了嘟嘴,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拉斐尔注意到了这一点。
  于是他十分温柔地伸手,轻轻地拂拭掉了艾茜嘴角的泡芙残渣。
  “泡芙要慢慢吃嘛。”
  “胡说!我才没有吃泡芙!”这完全不是艾茜的期待,她大声辩解道。
  “是是是,你没有吃,”拉斐尔摸了摸艾茜的头,“道歉当然要有诚意啦。”
  “锵锵!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
  艾茜满怀期待地盯着拉斐尔拿出的礼盒。
  “可……可以拆开吗?”
  “当然。”
  艾茜不顾淑女风范,迅速拆开了礼盒。
  “哎?”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不知道礼盒里的是什么。
  她把礼物拿在手里,举过头顶,认真地观察。
  礼物大体上来看,是由两块对称的白色镂空半球体布料组成,两个半球体由一根看上去很坚韧的带子连接,同时还有另外两根与它垂直的肩带接在半球体上。
  形状怪异,用途不明。
  即使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艾茜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艾茜观察了半天之后终于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斐尔仰天大笑,“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弄来的礼物!全伊利奥斯仅此一件!”
  “这可是跨时代的伟大发明!它将会彻底解放女性的未来!尤其是你这样的!”
  拉斐尔骄傲地宣称道,简直像一个获胜的角斗士在迎接全场观众的欢呼。
  艾茜一头雾水。
  “哎呀,这个就是……就是……”拉斐尔从艾茜手上夺过礼物,在她胸前比划了几下,“你看,这样穿在身上哦,很方便的,可以极大减轻你的负担,比老式的束衣好多了,而且……”
  “变态!无耻!下流!”艾茜尖叫道。
  “不……我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真的是满怀着诚意与歉意,千辛万苦取得的这件宝物呀!”
  “什么宝物!分明是赃物!秽物!不洁之物!”
  “那……你还给我好了,”拉斐尔伸手去拿,“你不喜欢,我想有人会喜欢的。”
  “什么!”艾茜紧攥着礼物不肯松手,“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还有将礼物要回去的道理吗!‘有人’又是什么人?”
  “想要的人可多了,我说过,全伊利奥斯仅此一件。”
  “哼,如果你一定要送给我……”
  “不不,我开始后悔了,本以为你会懂我的,没想到如此不识货……”
  “闭嘴!这礼物本小姐勉为其难收下了!”
  “可是……”
  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你没事吧?!”
  艾茜与拉斐尔俱是一惊,面面相觑。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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