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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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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有些事情来说,表面上的结束,往往意味着真正的开始。
  不过这种开始,只有熟知真相的人才会有所察觉。
  拉斐尔的一天开始了。
  当有人撞开你的门,掀开你的被子,把熟睡中的你的脸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时候,你的一天自然也就开始了。
  “搞什么鬼……是谁!”拉斐尔含混地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记左勾拳。
  “咳!”这一拳可不算轻,“好,再来!”
  回答他的是一记右勾拳。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
  知识点一,知识点二,知识点三,知识点四!
  分点回答,一点一拳,这样才能得卷面高分。
  答题最后要总结,于是一记直拳朝着拉斐尔面门挥出,作为这次袭击的结论。
  结论是……
  拉斐尔没能躲开,硬生生受了这一拳,嘴角开裂,血流不止。
  殴打停止了,拉斐尔缓缓抬起头来。
  他此刻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从腋下架在空中,双脚离地,背后有一人用匕首紧紧抵住他的后心,面前则是挥拳的那人。
  那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并不如何威武,但一双手却大得出奇,像是经年累月从事着某种体力劳动而形成的一般,布满了老茧。他的脸棱角分明,神情严肃,看起来并不会因为殴打拉斐尔而获得施虐的快乐,只是在精准地完成一项任务。
  他看着拉斐尔,沉默。
  拉斐尔看着他,沉默。
  互不相让。
  有时候,先开口者输。
  所以那人直接用拳头代替了言语,又是一拳!
  硕大的铁拳呼啸而来,这一拳比先前要来得更猛!
  拉斐尔接住了这一拳。
  用他嘴里衔着的刀片。
  那人在拳头快要触及刀锋的瞬间收拳,在他身形凝滞的这一瞬间拉斐尔趁机将刀片吐出,朝着那人的脸直射过去。
  那人向左偏头,刀片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脸,而是堪堪擦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紫色的污血立刻流了下来。
  那人退后一步,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直接灌进了喉咙,之后将药瓶随手丢弃,拿出药膏缓慢地擦拭伤口。
  没有用。
  身体凝血机能已经被破坏,紫色的污血没有止住。
  一点一滴,缓缓流淌,仿佛流逝的生命,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拉斐尔挑衅地笑了,那几拳可不是白挨的,他在低头的瞬间悄悄衔起了别在领口处的刀片。
  打我?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那人依然没有开口,当他发现药膏不起作用后也没有继续尝试。
  一条硬汉。
  从始至终,无论是处于上风还是下风,甚至在受伤之后,哼都没有哼一声。
  拉斐尔不禁有些佩服这个赌场的打手。
  是的,拉斐尔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此时,那人没有再攻击拉斐尔,而是在他面前展开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赌约作废”。
  落款出只有两个字:“老板”。
  不是拉斐尔老板,不是米罗老板,而是简简单单的“老板”,仿佛仅用这两个字就能让所有人明白他的身份。
  事实上也的确可以,伊利奥斯只有一个老板。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在十七年前的某一天凭空出现,接管了戈尔乔帮的非法生意,接着在五年之后成为了伊利奥斯最富有的人之一。仿佛伊利奥斯所有重要的产业都或多或少和他有些关系,但没人讲得清楚具体情况。
  他就是老板。
  看来这次惹了大麻烦啊,拉斐尔心想。
  可我就是喜欢麻烦。
  所以他摇了摇头,拒绝了老板“赌约作废”的要求。
  一直面无表情的那人挑了挑眉,仿佛遇见了一件有趣的稀罕事。
  很少有人敢拒绝老板的要求。
  他没有再想下去。
  他不能再想下去。
  光是维持身形不倒,就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精力。
  拉斐尔的毒药并不是开玩笑的。
  摇摇欲坠。
  但依然不开口,不谈判,不妥协。
  不给拉斐尔威胁他的机会。
  机会来了!
  拉斐尔趁那人分神之际,径直向前踹出一脚,然后身形一缩,避开后心的匕首,向左后方反身一记肘击,将那大汉击倒后就能脱身解决其他人……
  他没有将大汉击倒。
  因为在拉斐尔转身的瞬间,他右边的大汉闪电般一记手刀砍在拉斐尔的后颈处。
  准,狠。
  拉斐尔一头栽倒在地。
  那大汉轻蔑地笑了笑,“就这点程度?”
  原来先前殴打拉斐尔的那人、用匕首抵住他后心的人和他左边的大汉,都是幌子。
  真正的王牌是右边这位。
  而中毒的那人,终于倒下。
  就倒在拉斐尔身边,好像两人同归于尽了一样。
  “带走,”大汉冷冷道,“没用的东西。”
  当拉斐尔醒来时,他见到了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最气派的大厅。
  诺大,空旷。
  整体风格阴沉压抑,极高的天花板,精致的浮雕,大厅最前方有一座嵌入墙体中的巨型管风琴,通体漆黑,不知为何用途。
  大厅中央摆着唯一一把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他的身份毋庸置疑。
  而其他人全部站着,将拉斐尔围住,垂手而立,体态谦卑。
  拉斐尔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捆绑在椅子上,难以动弹。
  真没想到喜欢捆绑别人的他也有这一天。
  拉斐尔扭头环视四周的人们,他们中有威严的老者,有妩媚的少妇,有满脸伤疤的青年,还有那个将拉斐尔抓来的大汉。
  有趣,看来这些人都是老板的心腹,“喂喂喂,别站得这么拘谨嘛,客气什么?”拉斐尔嘲笑道。
  没人回应他的嘲讽。
  在老板开口前,他们绝不会开口。
  拉斐尔望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接着他就挨了一拳。
  “谁允许你抬头的?”老板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道。
  拉斐尔再次昂起头,然后又挨了一拳。
  如此反复。
  直到黏稠的鲜血沾染了拉斐尔脚下的地面,他终于支撑不住,垂下头去。
  一记上勾拳。
  “谁允许你低头的?”老板的话中带上了一些猫捉老鼠的戏虐。
  拉斐尔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缓缓抬起头来,用含混不清的声音求道:“拜托,拜托你不要………”
  “嗯?”老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屈服,“就你这种胆量………”
  他没有说完。
  他被打断了。
  他被一口混着鲜血的口水打断了。
  拉斐尔把口水吐在了他的脸上。
  “拜托你不要这么嚣张啊!”拉斐尔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就凭我这种胆量!”
  杀意!
  老板的心腹们眼里渗出浓烈的杀意!
  拉斐尔瞬间就被那满脸伤疤的青年钳住喉咙,余下几人则分别制住了他的要害。
  只等老板一句话,拉斐尔可能就会直接死在这里。
  全剧终。
  “咳咳,哈哈哈哈哈!”拉斐尔即使被钳住了喉咙,还是找死般地大声笑道。
  老板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少妇递来的方巾,擦拭掉口水,并不如何生气地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拉斐尔笑了,“这样讲话我可不太舒服啊。”
  老板抬了抬手,心腹们松开了拉斐尔。
  “你如果要杀我,就不会费那么多事了,”拉斐尔坦然道,“以你的能力,想让我人间蒸发并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让一个死人来见你?还搞这么些糊弄人的手段。”
  “说下去。”
  “本来打算犒劳下自己两个月的付出,所以追加了一大笔赌注,没想到赌场竟然是你的产业,”拉斐尔说道,“不过堂堂老板莫非这点气量都没有?再说了,虽然看上去我们赢了你会赔很多金币,但实际上通过整体赔率的调整,到最后庄家永远是稳赚不赔的。这次赌局你不仅仅没有亏钱,反而把所有买我们输的人宰得底裤都不剩了,你应该谢谢我们才对。所以你找我来并不是为了废除赌约。”
  “继续。”
  “你想先挫挫我的锐气,试试我的斤两,然后给我委派一个任务,任务完成后不但不追究赌约的事,还有可能顺水推舟让我成为你们在学院的眼线?”
  “哦?”老板不置可否。
  “不过是怎样的任务,我可就猜不到了,”拉斐尔笑道,“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可以活着。”
  一言断生死。
  当老板不去看你的时候,你的死活与他无关。当老板看向你之后,你的死活与你自己无关。
  看他心情。
  拉斐尔知道他说到做到,“也就是说,如果我听你的,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并且以后也有了你这样了不起的大靠山?”
  “是。”
  “但是我拒绝。”
  拉斐尔缓缓摇了摇头,“我最喜欢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对了,”拉斐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凝视着老板的脸,那张威严、冷漠的脸。
  “你太难看了,”拉斐尔轻蔑道,“我之所以拒绝你,就是因为你太难看了,这个任务……如果是她提出来,我就接受。”
  拉斐尔指了指那妩媚的少妇,挑逗般说道。
  老板一时间有些恍惚,脸色阴晴不定。
  那满脸伤疤的青年闻言怒不可遏,老板却抬手制止了他,“她留下,你们走。”
  老板的话,就是命令。
  无条件服从。
  虽然那年轻人面露不忿,但依然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空荡荡的大厅此刻只剩下老板,少妇和拉斐尔。
  拉斐尔擦了擦嘴角的血,叹了口气道:“女孩子家家的,不容易。”
  那少妇轻轻挑了挑眉。
  “对吧,老板?”拉斐尔对着她说道。
  “看来没必要演下去了,”少妇摆了摆手,“菲克,就到这里吧。”
  “老板”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将椅子让出,垂手而立,少妇缓缓坐下,将被黑丝包裹紧实的左腿轻轻架在右腿上,十分惬意地摇晃着脚尖。
  拉斐尔一时间有些意乱神迷,少妇的小腿在半透明黑丝下泛出点滴春色,让人忍不住幻想如果把裤袜狠狠撕裂之后是怎样的美景,红色的高跟鞋在拉斐尔眼前左右摇摆,不知道为什么,好想被她踩在脚下啊……
  “你叫什么名字?”少妇幽幽地问道。
  “拉斐尔。”
  “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真正的老板。”
  “怎么判断的?”
  “在我吐假老板口水之后,所有人对我燃起了炽热的杀意,只有你似乎抿嘴轻笑了一下。”
  “就凭这个?”
  “是的,往往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能暴露人最真实的意图,”拉斐尔像背书般机械地回答道,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谈话上,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妇的美腿,回答问题仿佛只是条件反射,“而且我猜测你隐藏身份的目的之一是融入你的心腹之间,更清楚地了解他们对老板的态度”。
  “还有呢?”她问道。
  “我想把你按在墙上狠狠地……”拉斐尔眼神迷离。
  你这小子,谁问你这个了?少妇一时间哭笑不得。
  “那么,米罗是你朋友吗?”
  “是。”
  “你们关系如何?”
  “不错。”
  “他是奥托将军的孙子吗?”
  “他是你爷爷!”拉斐尔狡黠地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催眠?”
  少妇一时有些语塞,“你……没有被催眠?”
  “当然没有,”拉斐尔自豪道,“你这种催眠方式我是第一次见,你的腿也的确非常美,但是,相比腿,那里更吸引我!所以我才不会被轻易迷惑!”
  “那里?”
  拉斐尔笑而不语。
  少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提出的一切问题,都需要有答案。
  “最后问一次,哪里?”
  拉斐尔知道如果再拒绝她,真的有可能小命不保,适当的调戏就够了,不可过分。
  于是他站起身来,“哪里?当然是这里!”
  拉斐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重重拍了一下少妇的臀部,然后以更快地速度向前跪了下来,放声高喊道:“姐姐饶命!”
  竟然被这小子出其不意吃了豆腐,少妇额头青筋暴起,怒意染上脸颊,刚准备发作,却又被拉斐尔这一跪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做何表情。
  垂手而立的迈克尔怒目圆睁,肩膀不住颤抖,只等老板开口,便要把这小杂种捏成粉末。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少妇轻叹一声,没有发作。
  拉斐尔慢慢起身道:“我的脑子和其他人确实不一样,而且今天我活着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为什么不在死前活得放肆一点?伊利奥斯有几个人能摸老板的屁股?而且是这么丰满、富有弹性的极品?”
  说着说着拉斐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一旁的迈克尔终于按捺不住,身形暴起,他把拉斐尔按在地上疯狂殴打!
  少妇没有出言制止,毕竟做出这等事来,一点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不过……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了,无论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少妇心里有些久违的情绪。
  拉斐尔一边被殴打,一边逞强道:“好好好!三年起步,死刑不亏!我赚到了!”
  “够了,”少妇制止了迈克尔,“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迈克尔立刻停止了动作,重新站好,仿佛地上这个血人和自己无关。
  “我起不来了,就躺着聊吧,”拉斐尔自暴自弃道,“反正今天也凶多吉少啦!”
  “哦?为什么?”
  “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会留我活口吗?”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又何必点破?”
  “我说过,他太丑了,我只接受你的要求。”
  “真会说话。”
  这样用命去夸人美貌的,拉斐尔可能是第一个。
  “谈正事吧,”少妇正色道。
  气氛突然发生了变化。
  从她说完这句话起,拉斐尔感受到了一股避无可避的强大压迫力,一滴冷汗悬在额角,不敢流下。
  他这才知道,刚才那个催眠术,只是少妇小小试探、玩弄他一下而已。
  “我…我猜你已经确定米罗的真实身份了?”拉斐尔问道。
  “当然。”
  “所以你的要求和米罗有关?”
  “是的。”
  “如果要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不如让我死在这里。”拉斐尔在地上翻了个身,仰天道。
  “哦?你们才认识几天?”
  “不重要。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可能转身就背叛。而有些人只认识几天……嘿嘿,这种事却也是做不出来的,”拉斐尔笑道,“大丈夫做人的道理,即使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少妇用手指勾起了拉斐尔的下巴,问道:“真不怕死?”
  “当然怕,可是怕也没有用,该死总是要死的,能死在你这样的美人手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拉斐尔在这种时候也不忘夸赞女性,所以《如何赞美女性》这本书真的缺他不可。
  “死倒是不必,因为我也不打算要求你把米罗怎么样,”少妇笑了笑,“你待在他身边,做我的眼线吧,随时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就这么简单?”拉斐尔有些难以置信,“不用做其他事?”
  “当然不用,”少妇一本正经道,“有谁敢打奥托将军孙子的坏主意?”
  那个谁不就是你吗!拉斐尔腹诽道。
  不过不用做实际伤害米罗的事,只是提供一些情报,倒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情报的真假完全由自己说了算。
  “那……那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也可以。”拉斐尔终于同意了。
  少妇伸出食指,作势向拉斐尔的额头点去,拉斐尔本能地想要躲闪,却发现浑身没有一处可以动弹。
  少妇不紧不慢地用食指点了一下拉斐尔的额头。
  一股寒意由指间灌入,沿着拉斐尔的脊椎涌向四肢百骸。
  “你做什么!”
  “你的小算盘我会不知道?”少妇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稻草娃娃。
  她轻轻弹了弹稻草娃娃的某个部位。
  “啊!!!”拉斐尔捂住裆部,直接倒地打滚。
  “黑、黑魔法!”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呢?”少妇说罢又抬手向稻草娃娃弹去………
  “停、停!我已经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拉斐尔这回真的无计可施了,“我会好好监视米罗的!”
  少妇纤细的玉指在娃娃的某处前停了下来,忽然又轻轻抚摸了一下。
  “啊……”拉斐尔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可描述。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得赶紧离开才行,这个女魔头……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拉斐尔艰难地直起身来,“那么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问。”
  “你的名字是?”
  “……”
  “当然是秘密,我明白,”拉斐尔凝视着少妇的双眼,“那我叫你老板姐姐好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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