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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噩梦、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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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地方的百姓习惯晚睡早起,闲来没事,总爱聚在一起唠嗑,大家感情都很好。
  那群人中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眼看矮个子汉子受了欺负,捞起手袖,准备帮他兄弟出气。
  这时几个通晓事理的人慌忙将他拦住。
  那名叫李可的汉子劝解道:“她一个大姑娘。哪里经得起你打?刚才也是无心过失,大半夜的,闹出了人命不好。”
  同时另有一人也走了过来劝说彩蝶道:“你说你一个外地人也真是的,啊通就和我们大伙开个玩笑,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胡乱打人。我们要不是看在你是姑娘,真要动手,你能挨得住我们几拳?我看你不错也错了,过多责怪的话我也懒得去说。赶快过去道歉吧。免得动起手来,你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揍!”
  彩蝶瞄了他一眼,冷哼道:“大晚上吵吵囔囊,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你们不给我道歉,反倒让我给你们道歉,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就是打架嘛,谁怕谁?你们要是不服,都一起上来吧。”
  那脾气暴躁的汉子,本来就在气头上,哪能听得了她这种话?怒骂道:“你狗日的就是欠揍,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手了。等会儿老子一耳瓜子敲下来,不把你屎都打出来。”吼了几声,吵着硬要那拉他的几个汉子撒手。
  几人眼看拦他不住,这边彩蝶也犯了牛劲,不打算走。害怕真的拦犯起混来,一不小心闹出人命,可惜了她这么大好一个的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客死异乡。一群人左拥右推,把那汉子也推了回去睡觉。
  人群渐行渐远,彩蝶方才解气。
  这时忽然一声尖叫道:“你们快看,那道红光又起了!估计今晚是要上天的节奏!”
  彩蝶听着好奇,也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崇山层叠,此起彼伏。月光底下一片朦胧,犹如盖了一层轻纱。那更远处的一个山顶上,突起一束红光。簸箕来大,直冲霄汉。把半个天空都染成了血红色。
  她这一好奇,不得了。那红光升起的地方,不正是落英山的方向?
  彩蝶心想:“难道赤眉真人途中得了消息,已经回到落英山?”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忽然感觉心里边凉了一下。想想白天那么好的机会,就因为听了矮子的一句话,错过了盗草的最佳时机。又是惋惜,又是生气,又是愤怒,又是绝望。打了一个激灵,脚下差点没站稳。
  跌跌撞撞,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矮子住的那间房。
  看着矮子的门,她一时间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站在门外犹豫了好长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咬了咬唇,魂不守舍的又走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间厢房。
  就这么两手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泪水哗哗哗的流了出来。
  哭了好长一会儿,又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缩卷着身子,把后背靠在了墙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
  她抬头来看,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道人:一头黑发,鹤骨仙风,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满脸慈祥。见了彩蝶,也不说话,只是笑脸盈盈的把手伸了出来,想要牵她。
  彩蝶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开心,慌忙站了起来。
  哪知道就在这时,只感觉双脚无力,跌了一个踉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来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底下熔浆沸腾,犹如洪流,汹涌澎湃,嘶嘶之声不绝于耳。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还不得粉身碎骨?想想都觉得害怕。顿时后背发凉。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转过身去,却见身后背着一面冰山。冷气森森,寒意逼人。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候又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个道人,心里边仿佛看到了希望,也只有这人才能救她。
  但就算再怎么呼喊,叫破了嗓子,却发现喉咙好像卡了什么东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道人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地变得严厉起来。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拂尘一摆,驾起一道五色斑斓的彩光,二话不说,转眼就飞离了悬崖。
  彩蝶一时乱了方寸,慌忙追赶上去,把他拦下。
  然而一步迈出去,顿时间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都在往下坠落,好似要掉到那熔浆中去。
  惊慌之中却又发现,其实两面峭壁不算太宽,伸手就能够得上。
  这一定神,把手脚都撑了开,慌乱间却正好抓了一壁的藤蔓。
  两眼一瞠,浑身汗如雨滴。却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做了一个噩梦。
  这时候已经是三更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孤月西斜高挂,外面刮起了一阵阵的怪风。
  想到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就这么没了,师父的病,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得治。越想越伤心,越来越难过,忍不住又偷偷流了一把泪水。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或许老天仅仅只是想折磨她,让她看到希望,却往往不会真的给她希望,为的就是想看她狼狈不堪、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那冷若冰霜的月光。
  夜更深,月更寂。
  嘎吱一声门响,隔壁居然也有人还没有睡着。
  接着又听到有一个人在说话,道:“已经勘查过了,没有问题。”声音虽低,却极刺耳,仿佛对着她的耳边,字句清晰可辨。
  她正好奇明显感觉到那说话之人十分兴奋,却把话压得极低。好像怕被人偷听了去。
  也是好奇心起,才把耳朵凑了过去。
  半响之后。忽然听到咯噔一声,好像有人站了起来。道:“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那先前说话的人道:“并未清楚,只知道阵法已破,东西却完好无损,由两个巨灵石看护着。我道行太低,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两怪来来回回的巡查,未没有上去惊动它们。”
  彩蝶听得稀里糊涂,正不知道两人所说的是什么事,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那原本住在屋里的人拍着桌子大叫道:“真是天助我也!我本以为阵法已经被人破去,雪珠肯定被盗,哪知道却给我捡了个大便宜。好在我对刚才那道红光起了疑心,让你连夜去查。不然白白错过这种好事,岂不成了我一身的遗憾?你做的不错,时间已经不早,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来叫你,一同前去落英山,摘了雪珠就走!”
  说完,又听到嘎吱一声门响。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隔壁传来呼噜声,明显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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