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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像个孩子一样,害怕弄丢了心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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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算机房,计算机星罗棋布地散落在各个角落,却又规律化得令人赞叹,一组一组完美地分配了各自的任务,编织成一张庞大的网。在这个区域内,屏幕或明或暗地闪烁着,仿佛夜空中的繁星,灿烂辉煌。
  位于正中的是那台集人类顶尖智慧结晶的超级计算机。全球仅有的13台根服务器悄然埋藏在下方的某个角落里。
  “归子逢先生,为什么我们要那么费力地给这些计算机供电,我们究竟在做什么啊?”一旁接线的中年人对于手头的工作感到十分地不解。
  “我们正在打开这个世界秘密的大门,得知真相的一天,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老者捋着略微稀疏的胡须,“是时候通知杭天过来了,现在有着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帮忙。”
  地藏庙中,杭天躺在地上,望着头顶高悬的地藏雕像,“众佛之中,最另我钦佩的是地藏。自誓现身六道,普救众生,含藏无量善根之种,故名地藏。度尽众生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直至渡尽世间每一人,若是世间有一人未得脱离苦海,自己绝不脱离苦海!归子逢,戏演了这么久,是时候把你从神位上拽下来了。”
  烛光摇曳,清脆的风铃声稀稀落落地响起。自那次仿佛被撕裂般地惊天撞击之后,苏烨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久,苏烨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世界是那样的美好,看到的是女孩关切的眼神。从前,苏烨是不太相信电影里的剧情的,主角死里逃生,每次都会怀疑自己是还活着还是去了天堂。直到今天,自己真真切切地有种这样的感觉。苏烨想要起身,一阵疼痛让他又躺了下去。他望着眼前的场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一样,自己也来到了剧情中的某个重生点。
  女孩匆忙地催促“哎,别急着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啊。”
  苏烨笑着对女孩说“真好,好幸运啊,没死,醒来时还能有那么漂亮的女孩陪在身边。”梦醒时见你美好如初,苏烨也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不过这怎么也说不出开口。
  女孩嗔笑地望着他“他们都说你是个坏人哦”苏烨眼神突然有些呆滞,女孩紧接着说“但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一个好心地告诉了我们怎么在这个世界通行,怎么努力坚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坏人呢?”
  苏烨笑了,或许自己真的就是个坏人吧。在遇到这个女孩之前,苏烨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潇潇洒洒的美好生活,想在很多地方能有美好的邂逅,渴望着柏拉图式的爱情,希望有很多漂亮的女孩能时常伴在左右。从来不懂爱情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超越了传统的爱情观,事实上他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找借口。因为期待着那样的生活,苏烨觉得不能伤害靠近自己的女孩,因为他没有那样的资格。他愿意接受他所爱的人是自由的,她一样能去喜欢其他的人,只要他还是被爱的那个人,他害怕自己会是被遗忘的那个人。他想,这样的生活要的只是努力去创造所需的物质条件,可以带着心爱的女孩去看芬兰的北极光,去阳光灿烂的黄金海滩。他猜测不会有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的一天。但现在,再次遇到女孩之后,苏烨发现自己跟本做不到,他还是一样,如果需要,他愿意给她自由。可他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他不愿有一点失去她的可能。
  “我的那两个兄弟呢?他们还好吧?追杀我的那些人呢?他们回去了吗?归子逢,那个老人呢?他在这里吗?”苏烨回过神来,丢出了一连串的问句。
  “嗯,他们很安全,就是有些不放心你。那些越野车里的人都已经走了。至于归子逢,他啊,他在那天火拼之后的那个晚上就出去了。”女孩一个一个地解答到。
  接下来的几天,女孩有空就过来悉心照料着苏烨,每次都捧着那只小橘猫,苏烨轻抚着小猫的毛茸茸的头。“曾今看过一部动漫,女主给男主讲了一个关于温柔的国王的故事,我觉得每次你陪小猫玩时,都很像那位温柔的国王,很帅。”“以前,我不喜欢猫,书上说它们是种嫉妒心超强的生物,还可能恨自己的主人。直到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才发现,我这样想是完全错的。那个假期,我在车下捡到了一只小猫,也是橘色的,病恹恹的样子,那样子可怜又可爱。我用毛巾裹起它小心地跑了一公里,把他带到了最近的宠物医院,拜托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它。后来小猫病好了,每次我玩游戏时它趴在我的脚上。后来有一次我出去了一星期,回来时它就像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跑来我的跟前。再后来我要出去旅游10天,爸妈又不肯养,只得寄养在了门卫一个好心叔叔那里。这次回来,它再不愿意望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或许猫是会有恨一个人的时候吧,可是它是那么地脆弱又可爱,即使恨你它又会怎样呢?我永远记得小猫和我一起开心度过的时光,也会一直好好照顾它。”
  两天后,钱程破译出了代码,苏烨大致听明白了,意思是如果将其中的某一类字符用用另一类字符置换,那么得到的意思是“那里是两个世界的界限,也是生与死的界限!”。让苏烨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楼中楼的结构,自己好像在梦里见过。
  “在那之前,我们去探究一下另一个边界吧,我发现除了大厦那边,寺庙下方也有着某个神奇的边界。最为惊人的是,以大厦为例,所有不幸从楼上坠落的人,应该无一例外地落入了那个边界的范围,也就是说,那个边界像是故意设置给所有坠落的人的!”钱程严肃地说到。
  “苏烨,我们可能要先离开这里了。那个女孩这几天都在照料你,走前和她打个招呼吧。她不必知道,你会为她背负下这个世界的命运”
  苏烨看向楼宇的另一侧,明明曾今离得那么近,告别时确是那样一段无法走进的距离。苏烨呆呆遥望这女孩,女孩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心。女孩回首望见了苏烨,嫣然一笑定格了时间,苏烨笑着朝她挥挥手。喜欢你善良又温柔,喜欢你随和不要脸,希望这个世界能温柔相待我爱的女孩,希望能再次遇见你,那时我会紧紧抱住你。这样的你即使再见不到也不遗憾,因为遇见你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还在愣什么”钱程笑着突然拍了苏烨一下。
  “没什么,我们走吧”苏烨露出个自嘲的苦笑,最后深深望了一眼,你只要保持那我最喜欢的微笑就好,这世界一切的苦与难,由我来背负。
  两天后,三人来到了河的尽头,似乎这里也是个边界,宽阔的河流和周围的事物完美地形成了一个断面,帅然把竹竿伸过了边界,抽回来时是一个平滑的断面,伸进去的部分悄然地消失。苏烨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封信,轻轻将它塞入了漂流瓶。
  顺流而下,一点点消失再尽头。
  “14日,今天又下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很忧伤,像是莫名奇妙地害怕有一天会无法靠近你”
  “听说你那边天晴了,我也想像你那边一样,晴朗起来”
  “可能一有淡淡忧伤的时候,我就会写日记,所以有些时候风格有些低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喜欢你,好想奢求一句承诺,说你能陪伴我,决不离开我,无论最终能否相爱你都答应我永远会是我的朋友”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知道你会是开心的,因为我只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所以我需要慢慢去等”
  “可我也害怕等待,像个小孩一样害怕有一天自己心爱的礼物会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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