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猫捉老鼠

　　慕容羽凡道：“凌兄，那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怎么玩呢？”
　　凌若寒道：“通常猫捉老鼠的时候都是采取什么策略呢？一般说来，它们会采取以下策略：第一，它们会守在老鼠洞口，等老鼠出来的时候便正好可以逮个正着。但问题就是，老鼠也不是吃素的，它们可不会乖乖的等着被它抓。所以这第一个办法可行性很小。第二：就是引诱它们。它们在洞口的不远处放一块肉，等到老鼠出来吃肉的时候将他们给抓住。可老鼠们在出洞之前也会商量好对策，诸如谁负责放哨、谁负责引开敌人的注意、谁负责去拿肉、谁负责后援，他们可都是在商讨好了之后才出动的。所以这第二个策略，猫赢的可能性很小。”
　　慕容羽凡道：“那既然第一和第二个法子都行不通。就只能采取第三个方案。凌兄可想出了第三个策略是什么吗？”
　　凌若寒道：“很遗憾。我没有想出来。不过我知道我们现在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各位也知道是什么。”
　　慕容羽凡道：“凌兄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凌若寒道：“那好吧。慕容兄。你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吧。”
　　慕容羽凡答道：“嗯。”
　　凌若寒道：“那就对了。这里的事情也了解了。我们也就再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所以慕容兄、孤月道长、天虚师太、司马掌门、司徒掌门、云掌门。你们各位也都该回去了。”
　　孤月道人道：“凌少侠好像还漏了一个人吧。不是还有位蓝天帮的仇帮主还没有找到吗？”
　　凌若寒道：“这个道长到是不必担心。以仇帮主的武功，江湖中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伤的了他。我们现在之所以找不到他，是因为他躲到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了吧。”
　　孤月道人道：“那好吧。想着我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去了。”
　　水素绡有些兴奋，说道：“太好了，可以回去看看虎皮他们了。都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他们了。这次回去看他们，一定得买好多好吃的回去给他们。你说呢，贼公。”
　　穆辰雪道：“是啊，贼婆。我们都已经出来好多天，是该回去看下他们了。我也很想念虎皮他们。贼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水素绡跳了起来，说道：“好啊！贼公。我们现在就走吧。”
　　穆辰雪道：“嗯。”又对凌若寒道：“凌兄。各位，我和贼婆就先告辞了。”
　　凌若寒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穆辰雪和水素绡转身离去。
　　孤月道人道：“贫道也该告辞了。”
　　凌若寒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天虚师太、云中子、司马霄、司徒烈四人也都离开了。
　　慕容羽凡也在向凌若寒告别之后离开了。
　　凌若寒见到大家都离开了。说道：“我也该走了。”说完便施展轻功走了。
　　整个赛府在众人走了之后，显得格外冷清。
　　只可以看到赛府的下人在上下忙碌。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夜色下的赛府比白天更安静了。家丁们都早早的休息了。因为他们把要做的事情在白天都做好了。
　　树叶的倒影投射到赛府的庭院上，给原本已经冷清的赛府增添了诡异的色彩。
　　但是人的人性是很难预料的，偏偏有人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现。
　　这个人趁着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熟睡的时候，潜入了赛府的金库。
　　可他刚刚一进赛府的金库，里面的灯全都亮了。
　　原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却在一刹那间亮了。让他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的有手遮挡了眼睛，此刻的光线对他来说太刺眼了。
　　他在他的眼睛适应好了这里的环境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见到有好几个人在金库里面。而那些人原本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在金库出现的人是凌若寒、慕容羽凡、孤月道人、天虚师太、云中子、司马霄、司徒烈，甚至被关起来了的李全福也出现在了金库里面。
　　凌若寒望着他，失望的说道：“看来，我们今天只捉到一只小老鼠，大老鼠没有来。”
　　孤月道人道：“这位年轻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那人说道：“那你们呢？你们不是都走了吗？”他又指了指李全福，说道：“还有你，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慕容羽凡见到他眼前这位年轻人生的也还算秀气，穿的也还算得体，可是骨子里却透着股地痞的味道。
　　慕容羽凡道：“你都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凭什么要回答你们的问题呢？”
　　那人道：“是有人给了我这套衣服，叫我穿上他，还叫我这个时候来这里。”
　　孤月道人道：“那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呢？”
　　那人道：“是一个很邋遢的糟老头。他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丰厚的报酬。所以我就来了。”
　　凌若寒道：“看来我们要抓的这只老鼠洞察了我们的先机，派一只小老鼠来打探虚实。他说了事成之后在哪里交易吗？”
　　那人道：“他叫我明日巳时在洛阳城里的茶楼会面。他会派人来和我接头。他还说要是我耍什么花样的话会叫我有来无回。”
　　凌若寒道：“那你们有什么接头暗号吗？”
　　那人道：“暗号就是对方问茶三文钱一两要不要对五文钱一两就要。”
　　水素绡道：“原来是道上的人常用的暗号啊。”
　　凌若寒道：“那你明日准时与那个人接头，我们会在暗中监视你。”
　　那人一听是监视，脸色大变。顿时面无血色，说道：“那……那……那万……万一被……被发……现……岂不……”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慕容羽凡道：“你只管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凌若寒此刻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那人的穴道。
　　那人被点了穴道之后，昏睡过去了。
　　凌若寒他们不是都已经走了吗？怎么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李全福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当日在确定了杀人字条上面的字是李全福所写后，李全福承认了所有的罪责。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的。因为他们都不相信李全福会那样做，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他做的。但李全福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凌若寒也只得叫人假意将他关起来。
　　用来麻痹对方。他在李全福耳边所说的话是“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晚上带我们去金库。别问是什么原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凌若寒叫人将李全福关起来之后，就跟众人说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却只说了前面两个方案，而且还是被否决了的方案。接着又说可以离开这里了，在说完之后给大家使了个眼色，众人也就都明白了他的用意了。也就和他一起上演了一场假意离开赛府的好戏码。
　　李全福走到凌若寒的身旁，说道：“凌少侠怎么确信我不是凶手呢？”
　　凌若寒道：“因为我们大家相信你的为人，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李全福欣慰的笑道：“多谢各位对我的信任。”
　　凌若寒道：“那李管家，我们上次喝的那酒还有吗？”
　　李全福道：“有，库房里面还有。我这就去叫人给你们拿来。”
　　凌若寒道：“那拿三坛来。”
　　水素绡道：“三坛？怎么是三坛呢？没有我的份吗？”
　　慕容羽凡道：“你？”说完疑惑的瞧了下水素绡。
　　水素绡双手叉腰，说道：“别小看你姑奶奶，你姑奶奶我可是个酒缸。”
　　穆辰雪望着水素绡笑了笑，说道：“两位，贼婆说的没错。可别小瞧她的酒量。”
　　凌若寒道：“那好吧，李管家，你就叫人拿四坛来吧。”
　　李全福道：“那好吧。我这就叫人下去拿来给你们。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几位也好好休息吧。”李全福说完便退了下去。
　　凌若寒道：“至于他，我们该怎么安置呢？”
　　孤月道人道：“就先把他放在我那里吧。我明天回带他和大家会合的。”
　　凌若寒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孤月道人带着那人下去了，凌若寒他们也走出了这间金库。
　　他们走出金库之后，金库的门自动关上了。
　　李全福叫人拿来的酒也很快送到了凌若寒、慕容羽凡、穆辰雪、水素绡他们四人手中。
　　他们四人坐在屋顶上，把酒坛子上的封条打开。
　　水素绡第一个说道：“来，各位，姑奶奶给你们干杯。”水素绡说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凌若寒见到眼前这位女子的喝酒竟是如此好爽，丝毫不输给男子。竖起拇指，称赞道：“水姑娘好酒量。在下佩服。干！”
　　说完也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慕容羽凡、穆辰雪也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凌若寒道：“看来这‘美人醉’当真配的上水姑娘。”
　　水素绡道：“原来这酒叫‘美人醉’。看来我今天还很有口福。那可是好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酒。”
　　穆辰雪道：“那贼婆你多喝点。”
　　水素绡道：“我们再干！”说完又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穆辰雪、凌若寒、慕容羽凡三人向水素绡干杯，也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现在，酒也喝完了。
　　可酒的香味却还在他们的嘴里回荡，久久都挥之不去。
　　凌若寒道：“慕容兄、穆兄、水姑娘，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忙。”
　　穆辰雪搂着水素绡，说道：“贼婆，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凌兄、慕容兄，我们就先告辞了。”
　　凌若寒道：“两位这是要去哪休息呢？”
　　穆辰雪道：“放心吧。两位。我和贼婆明日会和你们会合的。”
　　慕容羽凡道：“那两位小心点。”
　　穆辰雪点点头，说道：“嗯。”说完带着水素绡。向空中飞去，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羽凡道：“那凌兄，我也去歇息了。”
　　凌若寒点了点头。慕容羽凡也回到他的住处去休息了。
　　凌若寒躺在屋顶上，望着月亮。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醒来后，就已经快巳时了，和孤月道人他们会合了。来到了那人所说的茶楼内。
　　那人此刻的穴道也解了。他找了张位子坐下。凌若寒他们则坐在了那人的周围。
　　那人在他的座位上等候了片刻，便来了位少年。
　　那少年道：“茶三文钱一两要不要？”
　　那人道：“五文钱一两就要。”
　　那少年点点头，说道：“东西呢？”
　　少年的话刚刚说完，茶楼内便来了个乞丐，那乞丐拿着一个破碗、一根破竹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汗臭味，他来到那人和那少年的桌前，说道：“两位行行好，给点吧。”
　　凌若寒发现这乞丐也来的太是时候了吧，他站起身，走到那乞丐的身旁，说道：“这位朋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
　　那乞丐低着头，说道：“这位爷真会说笑，我们怎么会见过呢？”
　　凌若寒道：“是吗？仇帮主？”
　　孤月道人、慕容羽凡他们听到这几个字，也都站起来。他们也想看看这位乞丐究竟是不是仇霸雄。
　　那乞丐笑道:“这位爷，真会开玩笑。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跳窗而逃，还向后面发射了两枚飞镖。飞镖的方向正好向那人和那少年打去。却刚好被两个及时赶来的穆辰雪和水素绡接住了。
　　凌若寒道：“两位来的正好，赶快去追刚刚逃走的乞丐。”
　　穆辰雪、水素绡、慕容羽凡、孤月道人他们一行人便纷纷去追那乞丐了。
　　他们在追的途中，看到一行人正向洛阳城内的方向赶来。
　　而孤月道人也认出了他们，他们是蓝天帮的弟子。
　　孤月道人他们停了下来。
　　孤月道人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那为首的人说道：“在下是蓝天帮的弟子胡天海。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孤月道人道:“我们是要去找你们的帮主。”
　　胡天海吃了一惊，说道：“帮主？怎么可能呢？”
　　孤月道人道：“怎么回事呢？”
　　胡天海道：“一言难尽，路上再说吧。我们正要去洛阳城找你们。”
　　凌若寒道：“道长，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着他，与其这样费力的去找，倒不如让他自己来找我们。”
　　孤月道人道：“言之有理。”
　　胡天海道：“这位是？”
　　孤月道人道：“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凌若寒，凌少侠。”
　　胡天海道：“凌少侠好！”
　　凌若寒抱拳说道:“胡少侠好！”
　　孤月道人他们只得往会敢，路过湖边时，他们看到湖边有一位老者，在湖边钓鱼。
　　凌若寒走上前去，问道：“这位老人家，刚刚可否看到有位乞丐从这边经过呢？”
　　那老者咳嗽了几声，说道:“老夫一直在这边钓鱼，没有看到。”
　　凌若寒打量了下这位老者，笑了下，说道：“这位老人家，您身上怎么有股海腥的味道呢？或者说我该叫你仇帮主。”
　　那老者大笑几声，说道：“想不到，我的伪装还是没能瞒过您。”他说完纵身投入湖中。
　　慕容羽凡走上前去，说道：“凌兄，你怎么让他跑了呢？”
　　凌若寒道：“若是我不让他跑掉，又怎么抓到更大的老鼠呢?”
　　慕容羽凡道：“还有更大的老鼠？你到底要抓几只老鼠呢？”
　　凌若寒道：“两只。两只肥鼠。”
　　慕容羽凡道：“那我到要看看是怎么个肥法。”
　　凌若寒道：“我们回去了不就清楚不了。”
　　慕容羽凡道：“你就确定它们还会回去吗？”
　　凌若寒道：“我确定。因为那里是他们的据点。它们自然会在那里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