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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雨中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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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瑞居内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
  “象生说我多管闲事,还说这端木家是他做主,姨母,我心里委屈,还不如回沈庄,免得受气。”
  “这个孽障,真这般说。”沈如雪气的将拐杖在地面敲了敲。
  沈岳容用帕子擦着眼泪,表情相当悲痛。“当初接他下来时,他分明就是个兽人,人非人,妖非妖,辱了我们端木家的名声。要说外人,应当是他,若不是阿希那个妖女,我们一家人定能开开心心的过着日子。”
  沈如雪也在担心端木象生兽性未除,但是祖宗们选了他,她也没有办法,她何尝不想让青苍继承掌门之位。
  “老夫人,大少爷来了。”丫鬟道。
  沈岳容眼光狠厉闪过。
  “叫这孽障进来。”老夫人怒道。
  端木象生走进大堂,瞥过一旁哭着的沈岳容,随后不屑的收回视线。
  “孽障,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老夫人问道。
  “自然是有的。”端木象生回道。
  “跪下,孽障。”沈如雪怒目圆瞪。
  端木象生神情冷淡,恭敬的将腿间衣服一掀,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给你大娘认错。”沈如雪道。
  端木象生言语冷淡。“何错之有?”
  “你大娘今日是替我处理家事,你怎可指责?且不说这件事,就说你目无尊长,再怎么样,你不该说你大娘多管闲事。”沈如雪愤怒道。
  “祖母,我不认为端木家的掌门,需要向其他人认错。”端木象生冷冷道。
  沈如雪拄着拐杖,敲在端木象生身上,满眼怒意。“你说尊卑,她是长辈,你是晚辈,谁尊谁卑?你是端木家的掌门,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子的,如若没有我和你大娘,你现在还跟一个野兽样活在阴山里。”
  端木象生睫毛微颤,眼神里尽是不甘。
  沈岳容暗自嗤笑,但面上却委屈的拉着老夫人道:“别说了,好歹他是阿希夫人的儿子,是你的孙子。”
  沈如雪不听阿希还好,一听连忙提声道:“你的母亲阿希是个狼女,这点你应该知道,你的母亲令我们端木家蒙羞,难道你还要用你那粗鲁行径,继续让端木家难堪吗?”
  “祖母,我的事情,不要扯上我娘亲。”端木象生冷漠道。
  沈如雪愣于端木象生眼中的陌生,心里一惊,指着端木象生道:“混账,难道你真想跟个兽人一般吗?”
  端木象生咬牙,站了起来,面庞清冷,眼神晦暗。“我知道我现在的尊贵是祖母赐的,我也没有想过仗着权力,就目无尊长,我待祖母,待端木家,天地可鉴,自问没有什么过错。我的娘亲,还请祖母能够正视,她就算是狼女,也是端木山庄的二夫人。”
  说完,端木象生大手一挥,转身离开大堂。
  “站住!”沈如雪大喊着。
  端木象生如同未听见一般,大步利落的迈出堂外。
  沈如雪嘴里喊着混账,一时气闷,不禁咳嗽起来。
  沈岳容连忙扶着沈如雪,添油加醋:“姨母,你看,端木象生原形毕露了,除了他娘亲,他谁也不放在眼里。”
  “我能扶他坐上掌门之位,也能废了他。”沈如雪愤愤道。
  闻言,沈岳容勾起嘴角,眼中狡诈之意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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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院子里,周身被药草环绕,手里紧握着木雕。
  从来没有听过男子情话的我,抬头思考着,世间的男子,情话都是这么动听吗?我越努力平息内心的激动,心潮就越澎湃。
  端木少奇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对我说:“你猜祥瑞居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动声色的将木雕放在一旁,摇摇头。
  “老太太狠狠骂了一顿端木象生,又绝食。”端木少奇像看好戏一般说着。
  我的心思全在上半句上,连忙站起身,想要去荷香居。
  端木少奇拉住我,眉头紧皱,眼神少有的认真:“你去找端木象生?”
  我沉默不语。
  “白绿水,你知不知道你变了,变得好心,去安慰端木象生?”端木少奇苦笑。
  我低下头,依旧沉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疼端木象生,我可能是中毒了。
  “白绿水,你爱上端木象生了?”端木少奇问道。
  我猛地抬头,心里拼命想要抵抗这个答案,可就是说不出口。
  我退了几步,恍然大悟般,想着原来这就是爱情,仅仅与端木象生相处三日,便不可思议的爱上了他。
  爱情就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年纪,不分彼此之间的沟壑,就这样霸道的吸引,蛮不讲理的沉沦了心。
  我算是完了。
  “阿水,你的初衷呢?你不是说要拿鱼珠吗?为什么端木受伤那么好的机会,你却错过了?为什么只要端木一出现,你的视线永远的停留在他身上?”端木少奇每说一句话,我便更加认识我的爱意。
  于是,我转身,跑出院子,我要告诉端木象生,我也欢喜他。
  端木少奇望着女子的背影,仰头苦笑,他流连花丛,却败给一朵从不属于他的花,这是报应。
  来到荷香居,我气喘吁吁,轻车熟路的翻过院墙,绕过几条长廊,来到书房前。
  我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门,走进去,侧身,瞧见端坐在书桌前的端木象生。
  穿堂风而过,端木衣袖被清风微微拂起,静时如若兰亭玉树,动时如若惊鸿蛟龙,这般的男子,我应该是没有抵御力的。
  我想开口,可是看见轩辕剑时,愣住了。
  我是妖,端木家痛恶妖,我当真要将自己的一辈子,困于端木家吗?我要学阿希夫人,不到一年,便离奇病死吗?
  不,不能,我是西海的王室,终会归于西海,人间不是我久留的地方。
  端木象生抬眸,瞧见额间满是汗的女子,眼神柔和几分,问道:“你寻我来有何事?”
  我呆愣的抬头,“啊”了一声,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瞧你,疯疯癫癫,痴痴呆呆,恍恍惚惚。”端木象生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随后垂眸接着看书。
  “端木,你被老夫人骂了?”我走近端木象生,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端木象生停顿了下,心想着原来你是来安慰我了,于是回道:“随我去泛舟吧!”
  我皱眉,心里对湖光水色后的神秘丛林有一阵惧意。
  端木合上书,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书面,随即站起身,走近我,很是平常的牵着我的手,大步走向书房外。
  端木象生的手,很冰凉,却安心。
  我抬头,闻着端木象生身上薄荷茉莉的香味,纵使我对香料了如指掌,也不及他。
  泛舟湖上,湖面平静,倒映着树影和白云的影子。
  “你觉得我娘亲如何?”端木象生桃花眼望向远处,带着憧憬。
  我摇头,回道:“我与阿希夫人不相识,也没有相处,我如何能评论?”
  端木桃花眼波光粼粼,继而道:“祖母说我娘是妖女,是使端木家蒙羞的女子,而我一介兽人,粗鲁不堪,配不上端木家。其实,我来到端木家,不是因为端木家能够掌握万物制衡的能力,而是因为娘在这里。况且,作为端木家的掌门人,我还不知能不能看见第二十六个春秋。”
  我心里阵阵泛疼,连忙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回道:“端木,我虽没见过阿希夫人,但是我想着一个女人抛却世间俗见,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为了丈夫和孩子,安心在山庄度日。阿希夫人定是勇敢的,是坚持的,也是伟大的。”
  “伟大?”端木象生偏头望着我,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
  我很是郑重的点头“阿希夫人一定很爱你,所以才会为了给你一个家,来到山庄,这样的母爱,这样的母亲,我想就算她是狼女,也是无比伟大的,我很敬佩她。”
  敬佩阿希夫人的勇气,而我终究是少了那般的勇气,所以才不敢义无反顾的留下。不过,我倒是能体会阿希夫人那种心情,我的娘亲不受宠,我也不受宠,家里的人都不屑我们,都轻视我们,所以我才迫切的希望自己扬眉吐气。
  可是,因着自己那份稚气,被人利用,拿了鱼珠,酿成四海水患的祸端。
  端木象生瞧着女子睫毛一颤一颤,心中一动,从来没有人向他夸过他的母亲,还如此真诚。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的母亲就算是狼女,还是伟大的,勇敢的。
  其实,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令他骄傲。
  端木象生反手握紧女子的手,心中皆是释然。“阿水,我娘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一声“阿水”,我心思如涟漪颤动,与端木少奇唤的阿水不同,这声阿水唤的更动听。
  “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认为你娘亲欢喜我呢?”不是说,婆媳之间,很难相处吗?
  端木象生轻笑着摇头,声音如暮鼓晨钟般开口道:“我喜欢的,娘亲也喜欢。”
  瞧着端木是那么渴望阿希夫人的关怀,我不禁想起那日和管家对话的场景,管家的眼神躲闪,阿希夫人的死肯定有隐情。我不想瞒着端木,无论如何,要给阿希夫人一个清白。
  也许是端木那一句“我娘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你”触动了我,所以我郑重道:“端木,你知不知道阿....”
  突然,传来远处的山林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仿佛天空被撕扯般,我看着逐渐青白的天色,愣愣道:“莫不是要下雨了?”
  天气变幻的迅速,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云层厚重密布。
  端木象生始终气定神闲,将外衣脱下,罩在我头上,道:“无妨,下不下雨,都不影响你我欣赏这一夏湖色。”
  我偏头,感受着端木身上的气息,望进端木的眸子,仿佛入了漩涡,昏昏迷迷。
  忽的,天空飘下如豆子般的雨滴,湖面上想起哗哗的水珠碰撞声。
  四周朦胧了一片,连呼吸都不畅起来。
  但是湖面上,静的出奇,只有不远处延伸到湖上的树枝,叶声摇曳不断。
  端木举着衣服,桃花眼染上笑意,我看呆,看的入迷,我突然想看看面具下,他的神情。
  “你为何戴着面具?”
  “因为我是兽人,所以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相貌。”端木平淡的说着。
  我摇头,深情道:“这面具就像是枷锁,你须得直面面对,不然你越怕,它就会出现的越频繁。”我低头想了想,忽的笑开:“不过,你是人是妖,又如何?”
  端木紧紧锁住眼前女人的笑颜,那双月牙眼映着自己,灼灼其华。
  情不自禁,端木缓缓靠近女子的面庞。
  我闭眼,鼻尖挨着端木的鼻尖,感受着端木温热的唇。
  端木依旧举着衣服,却加深了吻。
  感受着冰凉的雨意,和端木热情的唇齿,我整个人像是融化在雨里般。
  夏日的白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耳边雨声已停,我睁开眼,瞧着端木湿了发梢,却依旧深情。
  “雨停了。”我拍拍端木的肩膀。
  端木鼻尖抵着女子的鼻尖,看着女子碎发湿垂在脸颊,眉眼如这湖绿水,心里便情意浓厚,索性放下衣服,大手揽住女子腰肢,吻的越发热烈。
  我不由得靠着船身,承受着突如其来的热烈的吻。
  浑身都是端木的味道,我轻笑,随即搂紧端木的脖间,闭上眼,沉醉在他的吻中。
  雨停,远处山边挂起了一道彩虹,万物焕然如新。
  荷香居
  回来时候,两人的衣服都被淋湿了,惟恐风寒,便换了衣服。
  端木象生在书房内候着,我推门而进,笑着挥了挥长长的袖子:“端木,你的衣服还真是大。”
  “你穿着的是我十六岁时的衣服,没想到还是大了。”端木象生放下书,一双眸子打量着我。
  我漫不经心的望了眼轩辕剑上的铃铛,然而端木却察觉到我的小举动,随即眼眸一暗。
  端木背手倚靠窗台,眼望刚下过雨的湖面,心里一阵烦闷,阿水难道还想着要偷取铃铛?她那么想要剑上的铃铛,靠近他,会不会是一场迷魂局?
  自己不敢想,不敢赌,因为一颗心已经赔了进去,再难有波澜。
  若是,若是阿水真的想要铃铛,才接近他,那他便用铃铛,捆住她一生一世。
  端木象生眼神深邃,右手悄无声息的捏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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