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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阎冥，你这个大混蛋！”孟孟拼了命地拍打着结界，却不能撼动分毫。
“啊！”孟孟身上发出的阴气，在结界中炸裂。
她的衣衫，轻微地出现了破损。
颓废地坐在地上，目光怨恨地看向灵槐树所在的方向。
契约，成立了。
她敬仰的大哥，终于还是和一个凡人在一起了。
“既然来了，为何还不出现。”孟孟冷声地说道。
她回头看过去，沙沙脸色毫无波澜地站在她的身后。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个样子？为什么？”孟孟不明白，她真的像搞明白，一切真的值得么？
而她，隔了三千年，也再一次问了那个问题，“值得么？”
对于这个话题，沙沙已经不想再说了。
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回答。
可是孟孟还是不懂啊，“沙沙，我不想看到大哥步你的后尘，真的不想，这种感觉，你明白么？”
“我知道，孟孟，可是顾无忧不是我，阎冥也不是无洛，他们的结局，不会和我一样。而且，我现在很好。”
“好？”孟孟真的觉得这话从沙沙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哪里好？我怎么看不出来？没了半个元神的你，哪里能好？”
“孟孟！这件事，你答应过我，绝不会说出来！”沙沙紧张兮兮地对孟孟说。
孟孟抬起头，看了看她那个亲爱的大哥留下的结界，没有一点打开的意思。
索性，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当年，你用元神救了他，才有了今天的无洛？怎么，不打算告诉他？说不定，她一感动，就还俗了呢！呵呵呵，真是搞笑，没想到，他这辈子，竟然成了和尚。你说，你要是让我帮忙，说不定你和他这辈子……”孟孟没在往下说，可沙沙知道，孟孟绝不会好心地帮这个忙。
“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坏你。我和阎冥，也是数千年的好朋友，今日，就算你这个当妹妹的不祝福，我也会祝福他的。孟孟，不要看不起凡人，凡人虽会经历生老病死，可是却活得有血有肉，咱们是比不了的。”
“那又如何！过个六七十年，他又会忘了你。每一次，你都要和他重新开始，可每一次他死了，都会想起心底里，对你最深的恨意。”孟孟真的希望，沙沙可以看清现实，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沙沙低着头，沉默不语。
无洛是恨她的，怎么可能不恨她？
可是，她离了他，就真的死了。
“孟孟，若一千年后，我和他依旧如此。我放过他，让他解脱，也让我自己解脱。沉在海底，永远不在出来。”
一千年，这事沙沙给她和无洛最后的时间。
加上这一千年，他们两个就整整纠缠了四千年了。
四千年，也够久了。
“沙沙，我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朋友，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孟孟不懂爱，她不明白，那个一事无成的凡人，到底哪里好？
让沙沙，还要再努力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