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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灵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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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七七与赤炼正行走在林间。
  一位昆仑弟子竟在空中御剑而来。元七七向上弹出一节火光。昆仑弟子便直跃而下,落在元七七面前。
  “少宗主,监察虎王的师兄发来密信,他们正召回分布内门各处的妖兽,据估测已有数千头。”
  元七七皱眉道:“化形期的妖兽呢。”
  “还不知。”
  “你去通知所有内门弟子,将散落在内门各处的昆仑弟子,集结在一起。等待我的命令。”那名内门修士接着便御剑离去。
  “看来你们早有准备,角都那个笨蛋还要跟你们作对,想想就很蠢呢。”赤炼微微笑着。
  元七七望着这个充满威胁感的少女,四妖王中除了神秘的象王,也就只有这少女让他放心不下,奈何…
  “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
  赤炼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笑着说道:“要是纪无言在,他可不会问我这种话。”
  元七七双手攥拳,听及这个名字,让她有些愠怒。
  “你就是比不上他,可你就是不承认。三年前你就该随他们一起走,可你还呆在这里,是为什么呢。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赤炼的话像是说破的元七七的心事,元七七终于控制不住一拳击在身旁的大树上,树干应声爆裂开来。
  “赤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当然知道,所以我很配合你啊。”少女向她眨巴着眼睛说道。
  元七七不再跟着她,直接化虹而去。
  赤炼见她离去,收起笑容。
  “都是蠢货。”
  龙啸洞前,啸日望着聚集而来的兽群心里却隐隐不安,角都此刻走了出来,望着密密麻麻的兽群意气风发。
  “父王,我们能赢吗。”
  角都面色一顿,在这孩子面前他真的生气不起来。
  看着遍布在山野上的群兽,若有所思道:
  “孩子,无论功成与否,我们都要为妖族开劈一条路来。它们不明白,可我明白。这条路或许轮不到我走,可总有一天能让你走出去。”
  角都说着啸日听不懂的话。这位年轻的妖王之子突然觉得自己父亲有了一股死志。
  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陆离才慢慢醒来。拨开树枝,头顶上的天空依旧灰蒙蒙一片。
  陆离走了出来,突然他心惊肉跳,面色苍白。眼前的景象让他直冒冷汗。就距离他所在的石缝出不到几米远。一条巨大的黑蛇倒在血泊里。身上像是被利器一击毙命,瞬间失去生机。
  陆离后退一步,赶紧离去。
  待到走到没人的地方,陆离才停了下来。望着深幽丛林,他忽然记起金三元给的那张地图。重新翻出地图,那个标注灵髓洞的地方惹得陆离注意。金三元无疑是让他去这个地方,可这茫茫林海我也无法辨出方向。
  咦,陆离看着字体下一块芝麻豆大的湖泊标记,看上去正是当时他与楚楚激情疯狂的地方。面色一红,这算是机缘巧合吗?
  陆离轻叹一声,只好往回走去。当陆离再来这湖泊边时,秦霄和楚楚早已不见了。放下心来,此时他可不想面对那女子,可这里又怎么有什么龙髓洞。沉思间跃上岩石,在湖中一个接着一个岩石跳着,最终跃上了湖中的一块巨大的山岩上。
  环顾望去,空落落的一片,寥无人烟。只剩下岩石块。
  嘭!陆离身形险些站立不住,一头二十余丈高的水蛟蹿出水面,巨大的蛟身卷带着水浪,瞬间将陆离拍入水中。陆离挣扎的浮到水面,心底一沉。赶忙向水边游去。
  水蛟哪会给他这机会,巨大的身躯即便在水中也任其游动,灵活无比。转眼便来到陆离身下。抬头一个升起就将陆离整个吞了进去。容不得陆离逃窜。
  林中似有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手已按下剑柄。
  这时,凌空腾出一朵黑炎,渐显出一青年男子,正是在农务司出现的神秘人时轩。
  “哼,大胆水蛟,敢抢我的猎物。”
  水蛟见男子张狂,便也张口向其咬来。男子掷出一朵黑炎。水蛟刚碰到那黑色火焰,火焰哄然增大。顿时全身痉挛起来。在水中翻腾不已。慢慢的黑色火焰见风长似得,瞬间就将其全身包裹。
  水蛟含着怒气,拼死一腾而出,眼见要咬向时轩。水蛟却在此时如灰烬般身躯整个飞灭,陆离从飞灰中掉落下来。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小小通灵妖兽死在我九转黑炎下,你可以自豪了。”
  陆离浮出水面,大口呼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时轩狞笑这看着陆离。
  “哈哈,真巧啊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哼你的命除了我谁也不能取,我要将你的眼睛挖下,送给苏狸,让她知晓我的对她的爱意,这个世界她的美貌只有我一人知晓就好。哈哈哈哈!”
  说着时轩对着陆离,虚空一握。陆离顿感喉咙被人捏住一般被活活提出水面,四肢无力的拍打着,快要窒息。
  “对,就该这样,活活的被我折磨揉虐,哈哈哈哈。”
  一个身影从湖边树林中,激射而出。时轩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剑光闪过,他右手脱离了肩骨向下坠去。时轩满脸不可置信,黑炎刹那间包裹住时轩自身,待黑炎消弭,时轩也没了踪迹。
  陆离失了提劲,身子向下坠去。
  待陆离睁开眼,自己竟没有掉入水中。一个圆脸青年修士提起陆离落在了湖边。他这才看清来人。这圆脸修士陆离也认得,正是当日进内门时向他露笑的那人。
  陆离踉跄起身恭敬抱礼道:“不知恩人是谁,为何救我。”
  圆脸道士哈哈一笑,傻徒儿你看我是谁。说着圆脸修士身子噼里啪啦一阵作响,摇身一变竟成了个胖子。正是陆离师尊金三元。
  “师父原来是你。”陆离喜道。
  “莫嚷,本来想让你多历练历练的,谁知杀出个这么个小子。”
  “难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是当然。”金三元说着还向陆离挤眉弄眼,眼神撇过某处。
  陆离尴尬笑着,他哪能不知是什么意思。
  “师尊,我们来这做什么。这一只有座湖,并没有什么龙髓洞。”
  金三元神秘一笑。
  “当年我来此探查,也与你一般觉得此处无甚,只是碰巧被妖物追击,才让我误入龙髓洞。
  说完,金三元提起陆离御剑遁入湖中。
  湖中深不见底,不一会二人便失了视觉。幽暗深处连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陆离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幸有金三元灵气护身。二人径直越过湖底竟来到一奇异世界。
  只见头顶已变成嵌满晶石的洞穴岩石层,下方一条乳白色的河流冒着灵气,缓缓流淌。整个空间浩大无比。
  金三元带着陆离落在白色河流边,那河流尽头竟有一尊尊石人立在乳液中,栩栩如生。
  金三元指道:“这里便是龙髓洞,这白色水流,就是灵髓液。相传其有特殊异能,肉身浸入其中可万年不毁,你可知这内门为何数万年来灵气浓郁不竭。
  “因为这灵髓河。”陆离回道。
  金三元点了点头。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龙髓河,即便东天域也难寻出第二条来。”
  金三元从百宝袋中倒出灵草仙药堆成了山。又从另一个袋中端出一口大缸,往地上一跺。正是陆离常用的那尊。
  金三元指尖窜出一丝小火苗,火苗透着青色,飞入缸中底部。随后又端出一盏玉壶,往缸里倒去,壶中流出一股泛着银色的水液,小小的水壶,竟有些取之不竭般,片刻就将整个缸填满了。
  银色水体似有灵性,浮于青焰之上。
  金三元正忙活着,一道白光原地乍现,长发白袍老者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长须曳地,仙风道骨。
  金三元与陆离皆是一震,轻喝一句,灵剑便转入金三元手中。神色紧张。陆离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金三元如此神情,料想来者也非易与。暗自退后一步。
  老者似没有与两人动手的意思,看着缸中的火焰和水液,眼中不知流转什么心思。
  金三元已心乱如麻,这老者一身修为竟让他也看不出。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见他神色不明也不知是敌是友。心头暗恨:明明就差一步,百年努力却要付之一炬。
  此刻终于老者出声道:“你继续你要做的事情,我只旁观。”
  金三元不明其由,却暗自欣喜,自己绝非此人对手,竟然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自己何必执着在意他存在,只要能让他完成最后目的就行。
  金三元想罢,信手一招,堆成小山的仙药纷纷飘入缸中。青色火焰瞬间就将他们化作一团药液。
  “陆离,你进去。”
  陆离没作犹豫,直接翻身入缸,没入水中。
  此水奇怪异常,至阴至寒。这水液像是贴在陆离身上,却有明显间隙,始终不沾身。
  药液渐渐流向陆离将其包裹。
  一旁河流中,灵髓液像是收到接引,在空中划出一条长弧,灵髓液源源不断地流入缸中,缓缓与药液汇聚。陆离身在其中,像是被冻结了,定格在内中,一动不动。
  金三元取出一个宝塔状的铜盖,盖住铜缸。二者完美结合,组成一座三丈高的铜炉,将陆离完全闷在里面。做完这一切,金三元长吁一气,至此大功告成。
  炉中陆离身体快速转红,药液与灵髓化作一丝丝金色灵气流窜在陆离身边。
  “这是大墨炉。”长发老者见金三元做完这一切,方才出声。
  金三元眼皮一跳,想不到这老者竟能识得此物。不敢期满,点头肯定。
  “无垠火,无根水,大墨炉。你与墨门器宗有什么关系。”金三元直冒冷汗,这人识得大墨炉或许是曾在东天域游历。但墨门器宗早已泯灭在历史长河中,现今知晓者可谓寥寥。
  金三元躬礼道:“小子是墨门器宗一脉最后一位传人。千年前器宗残余门众避难躲入南天域苟延残喘,小子适逢机缘巧合下进入昆仑仙宗。不知老仙师是昆仑何人,还望恕罪。”
  “墨门被灭了吗,正是世事无常。”老者唏嘘几声,就没在说话。
  二人守在大墨炉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此时外界却已战火连天。
  角都下令正式与人族开战,旗下数千妖兽领到命令四散开去。
  一时间,内门各处争斗不止。
  昆仑众弟子在少宗主元七七和内门弟子的带领下,向虎王开战,并收罗分散在内门各处的弟子。
  令元七七疑惑的是其余几王一直未出现。角都有意将战火引向天龙老巢,可其盘踞之处早已没有妖兽踪迹。角都虽有疑虑,却也只认为其胆小拒战,早已溜走。
  内门中某处不知名的山林中。
  伤势好转的秦霄正带在着楚楚逃窜,背后出几只黄白露牙的虎兽在林中疾驰,追赶二人。
  “师兄别管我了,你快跑吧。”奔跑中楚楚大声说道。
  “别说傻话。”
  秦霄死命的拉住楚楚的手,确是没有放手。
  虎兽速度极快,秦霄伤势未愈带着楚楚奔跑,早已体力不支,灵气溃散。眼看爪牙就快逼近二人,秦霄运出最后一口灵气,抓住剑柄,飞剑带起二人向空中飞去。
  几只虎兽眼见猎物御空,前爪猛的一蹬,向二人跃去,仍是迟了。虎兽落在枝干上,眼睁睁看着两人逃走,愤怒的咆哮而出。
  秦霄和楚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天空中一道黑影从二人头顶掠过。秦霄心里一凉。一只鹰狮兽鹰鸣长啸,转而扑向二人。
  秦霄无奈御剑急转而下,狮抓堪堪划过二人头顶,险象环生。
  倏然,秦霄无故喷出一口鲜血,灵力输送阻绝。飞剑失了灵力,二人直落落的坠了下去。楚楚美目泛泪,啊的长声尖叫。穿过枝繁叶茂的数冠,跌落在地上。
  这时,呼哧呼哧声从四面传来,几只虎兽眈眈望向两人。
  楚楚和秦霄挣扎着站起,望此绝境,也是凄然泪下。楚楚挽起秦霄紧紧握其手,秦霄回头洒脱一笑。
  几只狐兽再不顾其他,扑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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