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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公子的内心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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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唔······”李芦藜才痛叫出几声,一只手掌就横到了她的嘴上,不咬白不咬,然后李芦藜张大了嘴咬了上去。
  
  上牙的那一瞬间,老酒(鬼九丞)猛地皱紧了眉头。
  
  ——痛痛痛,这女人就不会含蓄一点吗?一点也不客气。
  
  过了那一瞬间,老酒的眉头渐渐展平,一面云淡风轻,淡然任咬。
  
  里面有女人,外面有男人,眉头再皱着,老酒怕自己真给痛叫出声。
  
  而且他的手掌好像被咬麻了,没感觉了。
  
  看着脸上、脖子都是泪珠般大小的汗水密集而聚,老酒不禁想:生孩子真的这么痛吗?
  
  曾记得当年那有妇人生子,他被请去赐福,到夫人家中不过是喝了几杯茶那妇人便生了,其间也未曾听见妇人痛叫声,那妇人生孩子犹如晨间收集几滴露水。
  
  可过去半日,李芦藜还在生的过程中,面色如此痛苦,再不出来,她该要脱力晕过去了。
  
  另一只手拿出帕子给李芦藜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同时输入别人看不见的白色之气进入李芦藜的身体内。
  
  “小姐,你再使使劲,奴看见孩子的头了。”这下子可把产婆,玲珑,书境高兴坏了。
  
  书境那把常年握着的黑剑此时竟不在她的手上,取而代之的是剪刀。
  
  产婆和玲珑则是盯着李芦藜胯下那孩子的脑袋忙活着。
  
  李芦藜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扣成了拳头,本就不长的指甲在此时竟有弯曲的趋势,眼角的泪水陡然流出来与汗水汇于一处,老酒擦汗的帕子停住了,心也停止跳动,有种说不来的感觉突然萦绕在心间。
  
  ——她······
  
  “唔···嗯!”
  
  老酒还未想明白那感觉是什么,便被李芦藜暴露额上青筋的叫声惊得回了神。
  
  “生了生了!”
  
  “生了生了!”
  
  ——生了生了!
  
  ——生了生了!
  
  屋里的四人在孩子出来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映着的都是这四个字。
  
  只不过产婆和玲珑都高兴的控制不住直接大喊出来了,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分享到自己的这份喜悦,哪怕是素来不爱笑的书境,此时的嘴角也是上扬着,上扬着。
  
  玲珑待产婆将孩子包好后变接手抱过孩子,走了几步,蹲着身子,将孩子放到李芦藜面前给她看,“小姐是个小公子。”
  
  李芦藜朝着孩子看了过去,听见玲珑说是个公子,偏头看向了老酒,那眼神里有老酒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尽管看不懂李芦藜眼神里表达的意思,老酒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寒颤。
  
  印象之中只有一个女人给过他这种感觉,可那个女人能称之为女人嘛?
  
  老酒默默地抽出了被遗忘在李芦藜嘴下的手掌,换了一方帕子擦了擦李芦藜嘴角的鲜血。
  
  别误会,不是李芦藜的血,是他手掌被某人牙齿狠狠蹂躏过的血。
  
  没有她的牙齿陷着,老酒感觉手掌的知觉渐渐复苏了,然而他有点不想要。
  
  因为,好痛!
  
  玲珑已经抱着孩子到了外间给焦急等着的几人看,却是不敢让孩子见风的。
  
  书境轻手轻脚的收拾了屋子里能收拾的东西,便领着产婆出了房门。
  
  老酒再三确认李芦藜睡过去了,这才走向了屋内放着的那盆干净的温水面前,浸湿了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倒了药粉在伤口上,又摸着一块手帕出来包扎手掌。
  
  走到窗边,唤了两个婢子,端走了屋里用过的水和帕子,也端进来了干净的热水。
  
  待两个婢子出去后,老酒立即封了窗户和门,端着那盆干净的水拧干了帕子给李芦藜擦了脸颊、脖子和双手,别处便算了,免得受凉了。
  
  老酒坐在床边盯着李芦藜的脸看,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现在就离开,他是抛妻弃子,负心人一个。可若是现在他不离开,李芦藜醒来后,他还有机会离开吗?
  
  目光不由得移向门外,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男人的命气他看不到。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两个:一这个男人是将死之人,二这个男人不是凡界的人。
  
  他禁锢了自己的法力,只能看出凡界之人的命气。
  
  所以这个男人是哪种?
  
  希望不是后一种,不难他会有点麻烦,毕竟这个男人和李芦藜关系匪浅。
  
  老酒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手腕被攥紧了,老酒看向不知不觉便圈禁他手腕的手指,纤细白皙却充满了未知的力量。
  
  轻轻地、慢慢地掰开了李芦藜的手指,“我不会走,你可以放手的。”
  
  老酒不说这话还好,就快掰完了,可惜这话一说,哪怕声音很轻,李芦藜刚落下的手指又重新缠了回来。
  
  见此,老酒突然笑了出来,喉咙里没有冒出笑声,只不过鼻子却出了大气。
  
  “你这个女人不是巴不得弄死我吗?”老酒轻轻地吻上了抓着他手腕的李芦藜的手背。
  
  不过是轻轻一吻,李芦藜的手指竟如遇上洪水猛兽一般闪电退离而去,还自动缩回了被子里,不带停顿的,仿佛长了眼似的。
  
  老酒走后,床上躺着的人儿渐渐地睁开了双眼,那只隐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被吻的那个地方已经红的像八月里的艳阳天。
  
  管门的来报,大公子上帖登门了。
  
  还未等管门向玲珑等人通报完毕,那一把招摇的纸扇已经疾奔而至,且把从人丢的了远远。
  
  “大公子安。”几人见到大公子都出了外间相迎道了一声安,除了四公子一个人窝在外间抱着襁褓婴儿逗弄,还有一个走的慢吞吞的带着棕黄衣裾翩飞的陌生男子。
  
  扇子陡的一展,猛地就对着自己狂扇,“安安安安,芦藜妹妹可安?”
  
  孟之礼虽是对着面前迎来的几个人,但是心思早就飘到李芦藜屋子里去了,恨不得一脚踢开他们,蹬脚就跑进去自己瞧瞧。
  
  “小姐安好,大公子可要去客堂坐坐,喝几杯茶吃些糕点?”玲珑见着大公子‘贼眉鼠眼样’,这般问道。
  
  “我去那坐,你说的糕点茶水搬那去。”大公子握着纸扇指了指四公子坐的那个地方。
  
  ——老四抱的是什么?
  
  凭什么就老四抱着?
  
  混账!混账!混账!
  
  大公子急急朝着玲珑说道,“嗖”的一声就跑进了外间,脑袋一伸,四公子逗着孩子的心被吓得一滞,狠狠地瞪了大公子一眼,大公子这回可没心情去注意四公子是个什么反应,他就想要四公子怀里的那个东西,伸手去抱,几次三番都被四公子躲开,然后大公子内心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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