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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马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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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镶满春草,马嘶惊叹,官道上一人一马,徐徐走来。不见落叶辉煌,也不见伊人相伴。只是前行,只是走来。
  天将破晓,云涛翻涌,雾翳淡淡;繁星璀璨,银河灿烂,犹如千帆飞舞。恍惚之中,男子便停在了一座府前。
  眼神刚毅,却难掩悲伤。神情严肃,却犹有善意。放下马儿,自顾自的走进了府门。
  少爷,少爷你回来了?府里突然开始欢呼起来,很多人群都涌出来了。大家围着府墙,围着夜厅,都在看着回来的男子。从前面出来了一位老爷,杵着翼龙拐杖,被一位妇人搀扶着。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也就看不见我了。老爷寒颤着,盯着堂中人的脸,仔细的看着。
  我回来了,父亲。还有我的孩子。男子解开了背后的包袱,露出了一个熟睡的孩子的脸。这些年是孩儿不孝,固执闯荡,却从未想过父亲临行的配祥。
  我更对不起母亲,男子双膝猛地下坠,看的大家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妇人更是拿着手帕抹着自己的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快快放歌纵酒,放歌纵酒。年华易老,春光易逝去,而酒味却醇香依旧。花上娇羞的向老人笑着。白发簪花不消忧解愁。
  院子里面的人都热火朝天的摆弄起来,叮叮当当。男子却和老爷子一起想宗庙走去。
  你娘走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就想看着你有一个孩子。你现在也算慰藉了你娘的在天之灵。我当年在你走的时候,没有多加阻隔,知道年轻人都志在四方。等闯不动了自会回来。对于你娘的事情,你不必太伤心。老爷子在前面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着。不过你娘给你的孩子取了名字,我一直记得。不知道你的孩子有名了没?
  孩子他娘给他取了名字了,叫徐嘉文。我走了武侠一身,他娘觉得这样很累,希望孩子从文。中年男子,看着怀里的孩子,眯着孩子脖颈的佩玉。
  那看你吧,你娘希望孩子叫徐崇武,她说过她永远支持你,你是她的骄傲。你看看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瞧瞧。我们徐家不论贫贱富贵,只要你喜欢,我们都是喜欢的。
  她已经离开了,她为了我背叛了她的师门。死在我的面前,才有了孩子。中年男子目茨欲裂,紧握孩子的双臂都有些颤抖。老爷子听着一声轻叹,但也不知如何劝慰。
  说着就到来宗庙,老爷子过去仔细的擦了擦徐陈式的牌位。给中年人拿了一炷香。枫儿,给你娘上柱香吧,让你娘仔细看看你。
  徐枫接过香,看着排位,头使劲的磕在蒲团上。子欲养而亲不在!
  拜过之后,徐枫又接着向父亲说道:父亲,这次我回来就是想把孩子送过来,我要去替玉儿报仇。我对不起她。
  没想到,老爷子听到这句话却怒火冲天,拿起拐杖就打在了徐枫的头上。你娘和我从来没有想让你走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当年你非要上宗门赴考。一走就是12年。人走事化,你娘却在家日日等你,你的房间每隔几天就要打扫一次,就是盼着你回来。今天你回来却又要走,你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帮你抚养孩子么?
  少爷,老爷在夫人去世的时候伤心的磕断了腿。现在才杵着拐杖。你不要再走了,不然老徐家就后继无人了。孩子都还没能长大。徐家就要绝了。
  徐枫看着自己的父亲,扑着一下就跪下来了。老人也控制不住的掉泪。
  枫儿,我老了,需要你在家照顾我和孩子---
  凌波仙子,莲步轻移:不过横塘,转身翩然去矣。见行姿,珠宝垂饰,秒随身,芳尘起,人去香遗,袅袅缕缕迷迷离离,我目送归之,痴痴呆立,神迷。这是你写的?徐枫问道。
  嗯,我那天看见小璐在溪河游玩写的。一个12岁左右的少年答到。
  少年端庄正慧,目有星湖灿烂,前后挺拔轩昂,左右茱萸环佩。一身笔挺的白色长袖衫,上有青蝠纹于胸前。稚气却又灵动。
  我听说你,去偷看过小璐洗澡?此不是大丈夫所为。你书本先生不曾与你想说?徐枫严厉的盯着小儿。
  我是他们告诉我说小璐与我不同,我好奇所致。并且小璐本人也并不生气。
  随你吧,只是近年周围乡亲说你,虽课文教好,缺少管教,实在让父亲难过,你的每一分不好都是父亲的错,小斌你要记清楚。徐枫拿着手里的戒尺狠打了自己三下。该你了!
  徐斌接过戒尺,咬着牙,恨恨着。都是王小胖叫我看的,他说小璐和我不同。说着戒尺就狠打在了自己的手上。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能逃避,不要找借口。你如果喜欢小璐,等你14岁的时候,我会去帮你提亲。下次再这样做我就打我自己10下。
  徐斌却苦到:从小就是这样你打你,我打我。我打自己打的轻了,你说我不是男子汉,只会逃避错误。你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承担自己做出的选择。并且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痛苦,还是幸福。
  和爹你在一起,我就从来不幸福,连小王都是有娘的。周围乡亲都对我好,就是因为我没有娘。无论是同情还是,嘲笑。反正我都是没娘的孩子。
  徐枫走出房间,我说过我和你一直承担所有的事情,直到我不再在你身边,但是我的心会永远牵挂你。
  你只会叫我自己打我自己。徐斌对着徐枫的背影吼叫到。我今天恨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被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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