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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九幽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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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幽界,冥河之上,一艘九幽古船在河流中缓缓而行。
  那日了尘带程小二来到地藏王府后,道明了救活晓白的方法,并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程小二在答应了了尘,愿意帮他找寻白光大师的下落后,双方便达成了协议。
  后来,程小二就带着晓白,重返地藏王府。
  当初开启铜棺的过程,还令程小二非常的惊异。
  了尘曾言明,虽然三世铜棺是佛门的至宝,但是他也不知打开铜棺的方法,如果程小二能够打开铜棺,那么两人的协议自然作数,如不能则只能另寻他法。
  开始程小二准备以力破开铜棺,然而三世铜棺却纹丝不动,并且反弹之力,差点让程小二身受重伤。
  了尘言道:“三世铜棺,非力可开,非法可破!”他曾经以各种方法,都未曾开启铜棺之门,而且佛力、佛法也对铜棺无效。
  程小二自是不甘心,至宝就在眼前却不被自己打开,他怒极之下使出九转乾坤决,没成想三世铜棺顿时霞光大作,棺口竟然自动开启。
  于是,程小二便将晓白放进三世铜棺内,并且带着铜棺踏上了一艘九幽古船。
  就这样,程小二在冥河之中,开始了漫长的漂流。
  古船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炼制而成,船身极其坚硬,斩龙剑竟也不能在其船身上,留下丝毫的伤痕。
  船上也无帆无桨,整体船身成鱼形,船身两侧有两翼。自程小二上船之后,古船便在冥河之中,自动行驶开来。
  这种情况,让程小二甚是费解。
  不过,理解不了古船的神异,他也不愿深思,只是把疑惑埋藏在心底,只待以后再慢慢了解!
  而程小二,已经在冥河之上漂流了月余!
  但是冥河似乎无穷无尽,永远没有尽头,河水也甚是平静。
  无尽的黑暗中,只有程小二搭乘的九幽古船行驶在冥河之上,河内竟然无一生物。
  程小二曾经试图查探河水的成分,引了一滴河水飞入掌心,没想到河水差点化掉他的手掌。
  因为河水中有很纯粹的阴煞之力,具有非常强大的腐蚀性,一滴河水便让斩龙剑暗淡失色,锈迹斑斑。
  程小二心疼之下,再也不敢试探冥河之水了。
  只是,不知古船为何可以行使在冥河之中,而不受其害!
  而在这月余的时间中,程小二每日以灵药为食,虽不能使自己的灵力进步,但也可以保证自己的实力和身体的肌能。
  闲来无事,程小二便开始研究九幽古船。
  古船不大,整体长约十丈、宽约三丈,高约六丈。
  船身有三层,底部是船舱,也是古船面积最大的地方,三世铜棺就被程小二放置在底舱内。
  中层是两翼的空间,两个半月形和一个椭圆形合并在一处。
  船身的中间部位,有一根直立的圆柱石骨,高约六丈,直接贯穿整个船身。
  上层是一个房间,建在甲板的中央,只占主甲板的五分之一。
  房间的四壁上,画了四幅图画。
  第一幅画上,是一条蓝色的小鱼。
  小鱼诞生于天地初开,水之精华汇聚于地底之际。
  它吸收河水之精华,吞吐日月之光辉,慢慢长大,开始有了形态!
  它的上颚上,长有两条形如海藻的长须,头背上有凹凸不平的荆棘,脊背上生出双翅,遍身布满蓝色的鱼甲,其尾成扇状,蓝而悠长。
  其体也因精华的滋养,而不断地变大,直至与河道同长,河水内再也容不下它的身躯了。
  于是,在一个晨曦初降,大日紫气洒落于河水之际。
  它挥动背上的双翅,一飞冲天,引起滔天的河水!
  破开水面后,经紫气洗涤,它幻化出鸟的形态,其翅不知几千里长!
  看完第一幅图画,程小二明白了它的含义,应该是鲲鱼展翅化作鹏鸟的过程。
  《庄子·内篇·逍遥游第一》中曾有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只是,鲲鱼应该是诞生在北海,化为鹏鸟后应该是飞到南海才对。这与图画中所描绘的内容,有些不合。
  当然鲲鱼的真相早已不可考就,程小二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而是朝着第二幅图画看去。
  第二幅图画上的内容,要简单很多,画的是鲲鹏飞天之后,又重新幻化为鲲鱼,投身飞入虚空河流的场景。
  第三幅图画,则是画满了整面房壁。
  上面描绘的是开天辟地之初,地底深渊诞生了一个庞然大物。它通体呈赤红色,绵延不知几万里。
  其身躯已经与地底岩石融为一体,上面布满了赤红色的鳞甲,整个身躯犹如赤红色的长龙盘绕在地底的深处。
  而它的头部,则是模糊不清的人形轮廓,它睁开眼时即为白昼,闭上眼时即为夜晚。它的呼吸之气,充满在地底的深渊之中。
  看完第三幅图画,程小二猜想这个庞然大物应该就是,神话传说中的烛龙,烛九阴。
  《山海经》中曾有记载:“钟山之神,名日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西北海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与第一幅画一样,第三幅画与自己所了解的神话典籍,也有些出入。
  不去深思,程小二定下心来,继续看向最后一幅图画。
  第四幅画描绘的是,一群红色的怪鱼。
  说它怪,是因为它生有龙头、鱼身、蛇尾。
  龙头与程小二所知的形象有些不一样,头上没有生角,其它的龙眼、龙鼻、龙须等倒是一样不差。
  龙嘴中,有坚硬、锋利的獠牙,面部上覆盖着红色的鳞甲,而眼似兔,鼻似马!
  鱼身通体红色,鱼腹下有四鳍,胸部两鳍、臀部两鳍,似手非手、似爪非爪,同一般鱼鳍的形状,也大不相同。
  反而鱼身的脊背上,却是光滑如镜!
  鱼尾是蛇尾的形状,由粗变细,占到了整个鱼身的一半。
  三种形态的搭配,虽然看起来觉得怪异,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突兀。
  画中的怪鱼,也是生活在地底的深渊之中,而深渊的环境,以及河水的情况,总是给程小二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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