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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鏖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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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黑幕笼罩的厄多玛火山山腰处有一个微弱的亮点,那是一个小木屋。此时刘队长从屋子里冲出,而高明像个麻袋似的趴在刘队长肩上,还不忘提醒刘队长:“屋子里还有个女人,救她呀。”
  “自己都快没命了,你还想女人。你胆子上长毛了都。”刘队长忍不住吐槽。
  “往哪跑!”
  满脸是血的头目狂奔到刘队长侧身后,整个人成四十五度角倾斜,左手单手撑地,一只脚做支点,另一只脚快速划了个圈,右手提刀顺势对刘队长的腰部来了记猛虎出闸式的斩击。
  刘队长肩扛高明,不好抵挡,向后一蹬,退出好几步远。头目一击不成并未追击,他直起身再次两手握刀横放身前,站在下山小径入口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刘队长将高明放下,低头一看,肚子上的夜行衣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险些被开膛破肚。
  “高明,能走吗?”
  高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比起刚清醒时要好一些,可一步还没迈出去人又摔趴下了,他表情痛苦地看向受刀伤的小腿,血还在涓涓往外流,继而惭愧地说:“刘大哥,我走不了了,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个地方,你去把东西拿出来,带到都城……”
  “我才不稀罕你藏的那些玩意!”刘队长打断高明的讲述,他瞥了眼高明的腿脚,又瞅见紫歆站在屋门口,于是大声说:“喂,女人。帮个忙,带上这地上趴着的傻缺,去山上躲起来。”
  头目眉头一横,语气不善地说:“紫夫人,此事与你无关。你好生待在这里,时机到了自然放你走。不要做蠢事。”
  “你说的很有道理。”紫歆信步走到高明旁边,将高明搀扶起来,“可小女子不想听。”说完,她还俏皮地笑了一下。
  “哈哈哈,说得好,听他作甚。”刘队长一面附和一面瞟向头目,寻思着找他破绽,可惜对方不为言语所动。“真棘手。”刘队长默默念叨。
  头目平静地说:“一群蠢货,姓刘的,你以为你打的过我。”话落,他深吸一口气,向刘队长所在的方向突进。
  “快走!”刘队长奋力迎击。
  “锵——铮——”两柄长刀用力地撞在一起,刘队长失去偷袭的优势对于头目的进攻只有招架的份。
  “刘大哥!”高明回头大喊,步子都迈不动了。紫歆见状,急切之间拿酥拳在高明脑门上敲了一下。
  “愣着干嘛,快走哇。”
  “你不明白,刘大哥不是那人对手。”
  “可我知道你逃走后,你刘大哥才会撇开敌人逃走。”
  高明哑巴了,神色焦急地看了刘队长一眼,没再说什么和紫歆一块往山上跑,头目挡在下山的路上,往山下跑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又接一招,头目的刀快且劲儿大,刘队长的手掌被震得发麻,他感觉快撑不下去了。刘队长趁着空隙向一边闪避,期望能缓上一会儿,可头目不给机会,挥刀向前,却是去追紫歆他们。
  “我去向燕曲玉副院长告发你们。”刘队长突然喊了这么一句,作势去追紫歆的头目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刘队长咧嘴一笑,配合他脸颊上翻卷的肉块,恐怖异常。笑完了,头目继续追前面的俩人,竟不管刘队长。
  “他妈的。”刘队长腹诽一句,顾不得休息向头目追过去,几步之间,刘队长却追上来了。
  头目胆大心细,他考虑到姓刘的若要去告发他们,根本就不用在此时露面,所以刘队长一定是舍弃不下高明。战斗激烈,头目仍想到这些,可刘队长却没想到他为什么能几步便追上向前狂奔的头目。
  战斗结束了。
  头目忽然回身,以自身为轴,挥舞长刀斜向上横劈。这招来的突兀,刘队长闪避不及只得拿刀去挡。
  “当啷。”
  刘队长的佩刀瞬间断成两截,冰冷的刀身嵌在刘队长的身体里,头目狞笑着将刀身旋转,便要拔刀而出。刘队长顶着痛苦的表情,一声怒吼,不退反进和头目相撞在一起,插在他肚子上的刀直没到刀柄处。
  远处的高明被刘队长的吼声惊动,回首一望,正好瞧见这幅场景。高明的步子又迈不动了,他瞪大着双眼,原本苍白的脸蛋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像是在菜市场和母亲走丢的小孩——迷茫、无助。
  “快……走……”刘队长又断断续续喊了句,他的内脏大出血,血浆从他的食道往上涌,随即从口中吐出,“走哇——”
  “刘大哥!”高明眼睛通红,还想往回跑,可他身体虚弱,腿上有伤,紫歆竟也能扯住高明回头送死。
  “别让你刘大哥白死了!”紫歆近乎在高明的耳旁吼叫。
  “啊……呜呜呜……”高明眼珠里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这个年轻的大小伙子竟哭出了声,像个泪人儿似的。
  刘队长没挣扎多久便气绝身亡,头目想要反身去追紫歆,可刘队长的双手死死抱住了头目的腰身,头目一时挣脱不开,况且长刀还插在刘队长的身体里,没法拔出。
  就这样,在夜幕的衬托下,紫歆和高明离开了头目的视线,消失在漆黑的大山中。
  紫歆和高明并没有在山上走多远,黑漆漆的夜空且没有火把的情况下,在路都没有的山上行走是一件危险的事。紫歆举目下视,隐约间看到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木屋屋前的菜园子里。紫歆断定那个男人在太阳升起之前是不会上山追过来的。
  浑身是血的头目单手提着四脚长凳从木屋里走出,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撒了伤药并且用布裹住。头目将长凳随意的放置在较平坦的空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中间,腰刀没有收起,而是插在右手侧的泥地里,他的脚下是刚才脱去的外套,外套上两只血淋淋的断臂死死攥住衣服,没有松开。
  头目就静静地坐在那,等待黎明……
  紫歆吃力地挽住高明的身体,左顾右盼寻找合适的过夜点。好不容易逃出来,要是走夜路掉下山摔死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
  也是紫歆运气好,旁边就有一个凹进去一大块的岩壁,地上是光滑的岩石,在这里过夜肯定比躺在潮湿的泥巴地里舒服。
  紫歆让高明靠石壁坐下,她仔细瞧了瞧高明显得虚弱的脸色,随即发现他的小腿还在流血。天空厚厚的云层散开了些,遥远的星辰给此时的厄多玛地区提供了微弱的星光。
  紫歆提起裙摆,用力扯下一块布条,在高明小腿伤口的上方扎紧。“你待在这别动。”紫歆撂下话便走开,在附近的树丛中低头寻找什么。
  高明本就因中毒而虚弱的身体,加上之前剧烈的精神波动和失血,现在是有些神情恍惚。他轻轻喘着气,看着紫歆离开,又看到她回来,感觉时间上只过去了几秒钟。
  遥远的天际深处,众多恒星的光芒在厄多玛火山的夜幕中只是一个个不起眼的小光点,紫歆就是借着这些微弱的光在树丛里翻找,拔了一些草叶子回来。她卷起高明的裤腿,将手里的草叶子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吐出来放在手掌上,啪的一下按在高明腿上的伤口处。
  “咝——!”高明恍惚的神经受到刺激,他嘴角一咧,眼睛一瞪,疼的说不出话来。
  “哦,忘了告诉你,这挺疼的。”紫歆马后炮般的言辞并不能减轻高明的疼痛。她等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伤口上方的布条,重新包扎在伤口处。
  高明缓过劲来,注视着眼前正认真为他包扎的女子。她及腰的长发上粘着几片树叶显得有些凌乱,大眼睛下的小脸蛋上有一条黑色的泥土印,衣裙被树枝刮破好几个洞,衣摆处还缺了一块布,那布条正绑在他腿上。紫歆此时在高明的眼中宛如是沐浴在星光下的仙女——纯洁、神圣。
  然而“仙女”气质很快被紫歆自己给玩坏了。她包扎好伤口后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一块包好的手绢递给高明。
  高明看看手绢,又看看紫歆,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一根断指包在手绢里。
  “出门的时候我把它捡起来了,兴许你想留着做个念想。”紫歆认真地说。
  高明:“……”
  奇怪的女人。这是高明昏睡之前最后飘过脑海的想法。
  两个时辰后,禹州城城主府。
  城主府里的一处小书房内,小老头王金正将手中的案卷收起在架子上放好。
  “王城主,都快过亥时了,早些休息吧。”书房内一名正盘坐在小方桌前执笔抄写文书的笔吏停下手中的活对王金说道。
  “是该休息了,不服老不行呐,以前通宵达旦第二天都能精神百倍,现在……唉。”王金佝偻着身体,单手负在背后,悠悠地往书房门口走去,“你把老夫书桌上的文案整理收好,我出去买些夜宵回来,我们吃完再休息。”
  “还是小可去吧,王城主您坐一会就好。”笔吏站起来说。
  “坐久了,出去走走放松一下。”王金摆摆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离城主府大门外不远的一条街,有很多摊子在街边摆开做夜宵的生意,与其说这里晚上也热闹异常,倒不如说到了晚上这里才热闹异常。
  王金独自一人踱步到这条街,走近一家他常吃的摊位前对老板说:“两碗面糊带走。”
  “哟,王老您来了,快进来坐下。”老板热情地欢迎。
  摊位老板上身只一件灰衬衫,手中摇着草叶扇摆弄架子上的烧烤,旁边正煮着的一口大锅里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这家摊位只有两张小桌子,其中一张坐着四个男子,喝的酩酊大醉在那侃大山。王金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下,对老板叮嘱道:“少放辣子,多加一份肉酱。”
  “好嘞。”
  王金这不刚坐下,又有俩个身披灰色斗篷的人走进来在王金身边坐下。其中一人体型较胖,另一人用我们熟悉的声音对摊位老板说:“来两份面糊。”
  “得嘞。”
  坐在王金的位置,我们能看到这俩人分别是王富贵和禹州城治安司司长。
  王金见到这两位毫不意外,稍稍沉默,小老头子发话了:“说说吧。”
  “是,大人。”王富贵压低声音,“紫氏商行那位紫夫人,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根据一些蛛丝马迹便将我们的计划猜的八九不离十,小人也是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大狮帝国的复辟之战还需要紫慕的协助,卑下以为先困住紫夫人,待禹州城拿下之后拿她作和紫慕谈判的筹码。”
  “倒也不失为一种手段。她连我都猜到了吗?”王金说。
  “本来拿不准,但小人出面后,她便断定大人也参与其中。”王富贵答。
  “现在谁在看管她?”
  “治安司头目。”
  “嗯,那人我见过一次,是个人才。”
  司长见不得这样一问一答,其乐融融的场景,他话中带刺:“啧,自己都成通缉犯了,捅的篓子还要大人给你担风险。”
  王富贵笑而不语。
  “王书办还不是在给你擦屁股。”王金生气地说,“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被偷走文件,惹出这么多事来。说,那堆文件里记了小老儿多少黑账。”
  “绝对没有呀,城主大人。都是些资金上的账本,小人哪敢算计大人您呐。”
  “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
  司长焉了,不敢再做声。
  “几位客官,面糊好了。”摊位老板将两大碗面糊端到司长和王富贵面前,又将打包好的面糊递给王金,“王老您拿好。”
  待到摊位老板走开,王金继续说:“燕副院长交给我和谈的任务,我怎么也要做个样子,正好借此机会和贺裴甲接触一下。这段时间禹州城的大小事司长你上点心,王书办你现在是通缉犯,暂时不要露面了,在城区藏好,见机行事。”
  “是,大人(城主大人)。”王富贵和司长一起点头应和。
  又沉默一会儿,王金站起来:“我走了。”
  王富贵回头对摊位老板说:“老先生的钱我付。”
  王金瞥了王书办一眼,径直离去。见王金离开,司长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碗里化不拉几,灰不溜秋的面糊,胃里的酸水往上泛,而王富贵却大快朵颐地吃起来了。
  司长将面糊推向王富贵,眼中嫌弃的神色不知道是对着面糊的,还是针对王富贵的。他站起来,只撂下句:“账你结。”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王富贵摇摇头,一边吃着一边思考王金的深意。他在城里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那为何不将他派出去呢?百思不得其解,王富贵发了句牢骚:“狡猾的老东西。”
  时间在人们的睡梦中悄然而逝,而厄多玛火山山腰处的一间小木屋前,在菜园子里坐了一宿的头目睁开微闭的双眼,杀机一闪而逝,黎明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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