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冥力 上

　　第二天，陈川醒来时已是午后，烈阳当空，照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格外艳丽。他走出院子，一阵凉风袭过，把他吹得精神一震。他又想起了村子，想起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影，心头，也是一紧。
　　天仍是天，物是人非，多少尘世都被掩埋，只是下一角又被人们遐想的空间。没有人知道，以后道路如何？但是，今朝必须把握，与其沉溺在过去不如好好活在当下。陈川不知道一生如何，但至少他有个家了。
　　陈川陷入了回忆时间，似乎变得慢了，那这我的烈阳似乎没有移动位置。于是，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口诀，全身真气也随经脉缓缓流到丹田里。一团白金色光芒包裹着他全身，它如同沐浴在水中一般全身毛孔张开，把光华缓缓送入体内。
　　但与此同时，一团阴气也出现在哪里的，抵抗法决的进行，两个气息，也在不停地缠绕，那黑气好像是活的一般。陈川一惊，才发现，那淡金色小字又出现了金光，形成了几个大字----冥王鬼决。
　　什么？自己怎么会有这鬼决，这幽冥宗的功法？陈川全身两股气息，相互对峙，可少你的身体根本容不下这么强大的存在，他汗如雨下，双眉拧成一团。淡金色的白光，不断冲击着黑气，但那种阴森的力量，去久久不能消散。
　　陈川心中默念口诀，眼前又是另外的法剧，两者一起修行白光如波，黑气似丝，全身经脉运行了一周，无数气息渐渐平静了。两股气息相互作用，如同连在一起，但却略显刺眼。陈川睁开眼眸全身衣物，似乎有一种黑色的粘稠物体。不知过了多久，但是他很快的去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身青衣胸前，绣着一个大大的功字，此时的他看起来也颇有些英气，除了眼前那刺眼的胎记。
　　她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的天地之间，似乎有了一丝灵气。“难道这就是第一层功法？”他有些不相信。可两脚在一起，就刺激易天神诀的功效。不过，这第一天，拜师就修炼成了第一层的，他是千古第一人了。但那两种神决，确实他无法摆脱的宿命。
　　陈川修炼得很，晚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他只好忍着饥饿，但并无大碍。走在傍晚的院里，光斜斜的照着，印着一排排整齐的树影，他呆呆坐在院里，格外的冷清。这易天五院，易院也就是掌门所居的地方。人数最为稀少，只有寥寥十几人。而天院和苍院各有几百余人，其中也不乏出类拔萃之辈，今日那冷面男子，林锋便是其中之一。而云院以女弟子为主，不过也有百余人。而功院不到百人，算是清净的了。
　　除了五院，在此之上还有三大殿主，诸天，易天，封天，易天殿主也就是掌门，而诸天殿主是大长老，旗下有十七人，封天殿就是主管弟子的刑罚，也是弟子心里最为害怕之地。总共易天也不过千余人。月光轻声流入人间，给人美妙的梦境陈川进了屋内，但仍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不竟有些害怕，少年不过十二岁，对莫名的事件有着莫名的恐惧。淡淡烛光闪烁，陈川不停地在屋里走动，屋内摆着许多书，都是关于历史和易天的起源。
　　反正他没有睡意，陈川就不停的翻阅着。一本较厚的书，放在正中间，上面落了许多灰尘。稍微翻阅。，不过只是记录这些琐事，但的陈川还是颇有趣的。
　　这本书记录的是功院近几百年人的首座院长，但并没有丰五四，只有寥寥几人。最近的首座叫龙清，但并没有详细记载。但却记录了一个细节，曾得到一把神兵利器，乃是一把巨剑，通体银白，宽二尺，稍一运作，天地变色。“巨阙。“陈川惊呼，龙凡所持之剑不就是这样吗？龙清，龙凡，巨阙?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川突然有了个想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冷汗直冒，龙清以前是首座，为什么师傅取代了，书中也并没有提龙清前辈西去之词，他脑子一团乱麻，只好合上书，长吐一口气，又倚在窗边发呆。
　　树影摇曳，月华照着无眠人，虫声稀落，星光念着旧时梦。夜已深，陈川也朦胧的睡去。只有不变的月光在院里久久的的回荡回荡。
　　翌日陈川知觉有人在拍着自己，便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好小子，还敢懒床?“一个声音怒火立起。陈川也觉有些熟悉，睁开眼，一旁是龙凡，而门边站着一位黑壮之人，正是丰五四。
　　“师傅。“陈川快速的从床上爬起。“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傅吗?“丰五四大手一抓，陈川不知怎么就被提起。又一挥，一股让他无法抗拒之力直接把他扔了出去。然而陈川竟在空中把身体一转，绕了一圈稳稳地落在地上。
　　丰五四一惊，又看了看龙凡，大手一控纯正的易天神力便进入陈川无数经脉之中。陈川只觉全身一股温热，无比舒爽。
　　“好小子，竟炼成了易天神诀第一层。”龙凡差点嘴巴都掉了下来。昨日自己才给陈川传了口诀，今日他已学成，这种人，怕几千年也没有几个。
　　陈川看着大笑的丰五四，有些不知所措。丰五四很快走出了院子，龙凡也笑着催促着陈川穿衣。随后两人就向主殿走去。龙凡道“师弟，没想到你有如此天资，我功院有望了。”“龙师兄，你才是师傅的杰出的弟子呀。”“我？”龙凡苦涩地笑了笑。“我修为低下，况在众院中的弟子有张念，林锋齐羽之辈，更有那传说的掌门弟子孟逸。我不过是平凡之辈。”陈川看着龙凡落寞的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他，走到正殿。很快，功院弟子都到期了。简单地礼节后，便都往后堂去了。
　　龙凡显然没有任何吃饭的意思，独自出去了。陈川也紧紧跟着，也不知道为何？“陈师弟，你干什么？”“龙师兄，你去哪里？我对易天还不太熟悉。”“嗯。我竟忘了。你可以去藏经阁看看，要想修仙，必须了解这世间的一切。而且也不远，在乾峰。等你修到第三层就可以去找自己的灵兵了。”龙凡手抚着巨阙，眼中满是赞叹。“灵兵？”陈川好似明白了什么。“师兄，我先告辞了。”他顺着龙凡指的方向，立马走了。
　　“师弟，喂。”他一会过神，陈川的身影便不见了。“这小子，不会御剑之术怎么去？”龙凡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
　　一个时辰后，陈川喘着粗气，满头汗珠。终于找到了乾峰并到达了。乾峰不大，只有一个高大的建筑，正前方匾上烫着三个大字，藏经阁！！！他马不停蹄地赶路，可距离也太远了。陈川嘻嘻一笑，便踏上广场。大殿外摆着许多书，一看就会让人感到有丝激动。古书泛黄的页面在光的照耀下有几分沧桑。弟子不多，但多为女子。这也实在是一种美妙的景象。陈川想到。但很快，他发现在广场的边角上，几位弟子正围着一位女子。“这些人渣！”陈川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大步跨出，欲大吼一声，想去阻止，但似乎也没有勇气。
　　而此时，一个少年从天而降，手持青剑，冷漠地看着众人。“汝等是何人？”少年冷声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多管闲事，爷是天院的人，你管着找吗？”其中一个弟子怪叫。“如果你们不想封天殿罚你们的话，就赶紧走。”他手中显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封天。“你是封天殿的人？”那人脸色一白，想后退去便草草离去了。
　　陈川注视着少年，白衣青剑，英俊潇洒，不过与陈川一般年纪，却已是满头银发，颇有些妖异。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满是冷色。修为竟然是第二层。
　　陈川离他不过十几步远，而这少年也注意到了他，看着陈川半边脸的深青色胎记。他礼貌地笑了笑，收了青剑。向那女弟子拜了拜。而那人想问什么，但始终保持沉默。
　　而后，银发少年向他走来。“我是苍院新弟子，萧遥。你是谁，长相如此有趣。”“我叫陈川。”陈川回了一句，有些抬不起头来，在如此英俊的男子面前，自己丑得像一条虫。
　　“你也是新来的吧。我怎么没看过你？”“我才来几日。”陈川回答道。“你难道没有经过考核？”萧遥道。“什么考核？”“每届弟子都要经过易天宗的考验，除非……”萧遥突然停下。他挠了挠头，干笑一声。
　　陈川看着他尴尬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意。也不经一起笑起来。
　　“陈川，你想干什么？”萧遥问道。“我，我想翻阅一下古籍，查一查有关灵器的东西。”“灵器？”萧遥摆了摆手中之剑。“此剑名曰：逍遥，与我同名是我家祖上传的。可以和我有一种人剑合一的共鸣。”他颇有些自豪。
　　“人剑合一？不就是贱人吗？”陈川大笑。萧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脸上是欢喜的神色。“萧遥，我们就此别过！”陈川摆了摆手，独自向阁内走去。“好。以后如果来苍院，记得来找我。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我也一样。”陈川微微一笑，身形渐渐隐没在大殿之内。萧遥轻笑看着手中之剑，又自语一声“贱人……”
　　一进屋内，陈川便埋头开始翻阅，一时竟忘乎所已。光阴似箭，很快就到了黄昏。而少年双眼仍盯着那一个个微小的文字。心灵中的震惊也愈来愈重。如果说以前陈川目光仅限一个小部分，而现在天下苍生都徐徐展现在他的眼前。
　　光阴如白驹过隙，抬眼之间，可能一生都已尽矣。回顾往事，又会有几个人几件事能使回忆之海泛起波澜。哪颗心是随之一暖，或是一痛。都在过往之中。回忆重聚，无法捉紧，流年似水，更无力挽回，时光的洪流一往无前，谁能保证人的重聚或是分离？
　　陈川第一天就这样渡过了。但那心灵地震撼远没有结束。回到功院已是深夜。龙凡坐在院内，打着瞌睡。“师兄，有什么事吗？”“小川，你终于回来了。”他伸个懒腰，把旁边的盒子中取出一些饭菜。“猜你就没有吃饭，所以我特地留了一点。”陈川心头一暖，曾几何时，他还是一个没任何人在乎的孩子。
　　“谢师兄了。不过师父呢？”“师父他老人家真生气呢！”龙凡小声道。“今日苍院首座院长乔阳真人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弟子，不过才进门三月有余。便修到易天神诀的第二层。而且还有一把古剑逍遥护身。”“逍遥？”陈川惊呼。“逍遥剑，萧遥？”“是呀，在古剑神谱上，逍遥排名第八，而我的巨阙不过第十。罢了，快点饭都凉了。”
　　陈川不知道怎么吃完饭的，也不知龙凡是何时离去。只是呆呆地趴在窗边。望着明月繁星，耳边不时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如梦似幻。他脑海开始翻腾，今日他已看见刚刚龙凡所说的器谱，是描写天下间厉害的神兵利器，其中一篇就是写古剑之序。轩辕门至宝，轩辕剑排在第二，而易天宗天逸神剑排在第三。龙凡的巨阙和萧遥的逍遥分列第八与第十。而其余的神剑虽有记载，但早已失传千年了。
　　陈川也想如他们一般，但神兵古剑之所以为神剑就是因为可遇不可求。龙凡之剑可能与那位龙清前辈有关，而萧遥之剑则是世代相传。即使张念师姐这般人也只能持稍逊一筹的名剑，也说明这古剑与人的机缘。
　　想着想着，夜色开始浓郁了。阴气开始从地下缓缓地涌了出来。陈川突然感觉后颈一凉，随之一股黑气便涌了上来，丹田里的黑气开始躁动。他吃力地压了下去，但那血液却变得重了。一种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陈川大叫一声，全身气血上涌，黑气开始在他全身凝聚，背后现出一个诡异的图案。他正在痛苦之际，突然发现眉心竟有一丝颤动，随后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只人首虫身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