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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话别无所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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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那阁楼里装着什么?”五岁的小男娃坐在爷爷肩头,好奇的探身,远眺对面的阁楼。
  白发男子微微一愣,沉声道:“那阁楼里装着一个人的思念。”
  “哦?谁的?又是谁在思念谁?”
  “爷爷……不记得了。”
  白发男子望着远方朦胧的阁楼,叹息一声,“爷爷带你去看看。”
  小男娃开心的呼出声来,挣扎着跳下爷爷的肩头,三两步跑了进去。
  “爷爷,这里好多灰尘,一看就没打扫过。”
  白发男子看着手上的灰,陷入了沉思,“这里许久未有人来,爷爷都不记得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
  “这里装着的是爷爷的思念吗?”小男娃捂着鼻子,寻了块干净地方闷闷不乐的坐下。
  白发男子并未作答,转身走近一面墙,取下墙上的卷轴,坐在小男娃旁边,摊开卷轴,一幅未着色的美人图映入眼帘,中央放着一个剑穗。
  小男娃正想拿起剑穗,哪想竟被白发男子抢了去,当做宝贝握在手心,可他并没有哭闹,反而认真的端详那画上的美人。
  “爷爷,她是谁啊?”
  “她是爷爷的……一位故人。”
  “那她现在在哪呀,我能见见她吗?”
  “见不到了,她去了一个很快乐的地方,我们都到不了的地方。”
  “啊?那爷爷怎么会认识她哇?”
  “爷爷不记得了,但爷爷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白发男子将剑穗放在鼻尖闻了闻,浓郁的墨香中隐隐含着桂花香气,他不禁醉了……
  “这是一个道别的故事,发生在别离的季节……”
  ……
  “将军!小……生,是新来的……什么来着?”
  方华停住喝酒的动作,难得好耐心的打量来人,眼珠子上下动了动,便扬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所伊直愣愣的看着方华,冷汗渐渐浸湿了衣衫。
  “小兄弟,怎么这么紧张?”
  “没,不!将军威风凛凛,在下愧不敢当……”
  “闭嘴,你家的教书先生是这么教你成语的?”方华郁闷的垂下头,慵懒的摆摆手,“还有,新兵报到这种小事不用和我报备,你可以走了。”
  所伊眨了眨眼,无奈的再度开口:“报告将军,在下是你的护卫,需无时无刻跟在将军身边。”
  “我想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方华猛的砸了酒碗,似一阵风的逼近所伊,掐住她的脖子,慢慢贴近她的脸,却在她耳边停住,轻呼一口气,“况且还是个女子。”
  所伊挺了挺僵直的背,撇了撇嘴,胆大的开口,“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方华嗤之以鼻,却松开了手,后退几步,不屑一顾的坐回原位。“嗤,他以为凭你就可以牵制住我?未免异想天开。”
  说完又打量了眼前的女子,真是……毫无亮点。
  所伊双手环胸,和方华干瞪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伊奸诈的勾起唇角,走近方华,坐在案台上,用苏到骨子里的声音说着,“皇上说了,如果我把你保护的好,回来就让你娶我,将军~告诉我,你高不高兴啊~”
  方华手中的酒壶瞬间掉落,磕在桌上继而滚了下去,发出哐当一声。
  他拂拂衣袖,厌恶的站起背过身,“滚!”
  “将军~”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那个……我就住你帐子里了啊,不许拒绝,我滚了!”所伊同样被自己恶心到,适可而止,她懂得。
  夜色渐深,方华摇摇晃晃的走进帐篷里,敏锐的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下意识掐住那人的脖子,却微微僵硬了。
  所伊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悠悠醒来,瞳孔微缩,又很快冷静下来。“松手。”
  方华回过神来,触电般的缩回手,“抱歉,忘记多了一个人。”
  “嘁,是认错人了吧。”
  所伊望着落寞离去的背影,不屑出声。
  “正好,今晚这张床我承包了。”
  城墙上,方华随意坐着,将一只脚搁置墙外晃了又晃,视线放的很远。
  他的意中人,便在他目光所触的那方遥远的城池里,远方的红点闪了又闪,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景象一片朦胧。
  对面的守卫正要换岗,好心提醒道:“将军,夜里风凉,还是回帐篷里休息的好。”
  方华轻轻嗯了声,可并未有所动作。
  “你还不去休息?来来换岗了,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守着。”轻快的声音自所伊的嗓子里发出,她搓搓手,走近方华。
  “你怎么来了?”方华收回悬在城墙上的脚,戒备的向后退了几步。
  “怕啥?我就看你坐着这么久了,腿也该冻麻了。”
  “……”方华怪异的盯着所伊,“我突然怀疑你是不是个女的了?”
  所伊一边推搡着方华,一边嫌弃的说:“别废话,快走快走。”
  方华却擒住所伊的手腕,“你最好别另有所图,不然我就把你丢去喂狼。”
  “将军,你真的有想太多,你有什么让我图的呀?难道是你的美色?”
  “呵。”方华冷笑一声,正欲走,却被所伊叫住,“将军,那个……如果你睡不着的话,可以留下来。”
  “陪我说说话……你也可以走,嗯,你走吧。”所伊利索的跳起,稳稳的落在墙沿,拍了拍,“还真挺冷的。”犹豫一会儿,才坐了下去。
  背对着方华。风起,拉扯着方华的披风,此刻世界安静的只剩下风声,莫名的让人无助。
  方华吸吸鼻子,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所伊,“冷就回帐篷里,我身体金贵着呢。”
  所伊把披风牢牢的裹在身上,还不忘回头痞方华一句,“嘁,你是将军你任性,我能说什么呢?”
  “知道就好……我走了。”
  所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披风很舒服,鼻子冻得通红,她也分不清上面是什么味道,只是莫名觉得,安心。
  她突然好羡慕,羡慕那远方的女子,羡慕他心中的女子,只是可惜,她不愿成为谁的替代品,并且她也无法取代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皇上和她说,那女子是他的妹妹,名芜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哼……青梅竹马,真是狗血……
  但她好羡慕,她也曾远远的注视,只是她从来都是旁观者。
  是她多心了,只因为那少年替她做了个风筝,就挂念了这么多年,还将感激变成了喜欢。
  日出,红色的光芒打在所伊的后背上,总算是为子夜的寒冷做了缓解,所伊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向后挪动,寒风吹了一宿,整个人都僵了。
  所伊看多没看就向后挪,没想到后面居然空了,整个人不由得向后栽去,“哎哎哎,娘呀!”
  并没有接触到预想中的冰冷地板,而是突如其来的温暖,所伊感受到温暖,幸福的眯起眼睛,双手还不安分的反抱住温暖源。
  对于冻了一宿的人来说,只有人的体温才是最热乎的。
  身体渐渐回温,意识也渐渐清醒,所伊倏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等那人说话就自觉的收回了手,垂着头一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我听不进去的样子。”
  莫名就有点欠打,方华蹙眉,到嘴的关心也变成了冒着股火药味儿的沉默。
  所伊自知犯错,也是不敢出声,就任局面僵着。最后还是由他打破僵局,“收拾收拾等会儿跑操。”
  “将军,不打仗吗?”
  “胜败已成定局。”
  “那还不直接收了他们!”所伊一下来了精神,直接跳起来呼道。
  “……不急……”方华欲言又止,所伊也不知为何,不过腿麻是真的,刚才那么一跳,更是刺痛的站不住了。
  所伊抱住腿,心中止不住哀嚎,天哪!这么那啥的时候,你还这么不争气,丢死人了!
  “那个,将军!容我缓缓,你先去吧。”
  方华斜睨着所伊,笑了笑,一把扛起所伊,“真是没用啊!”
  所伊瞪大了眼睛,眨了又眨,好一会儿才惊喜的笑出来。
  方华顿了顿,有点儿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可是肩上的人,他又不愿放下,索性大大咧咧往回走。
  “天哪,将军那是……”一路经过的小兵都小小惊讶了一会儿,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们。
  副将拿着刚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馒头,转身便定在原地,却还是不忘啃几口馒头,皱着眉头才咽下去。
  回过神忙不迭迎上去,“将军,小兵都集合的差不多了,您看……”
  方华将人放下来,却用大手挡住了她的脸,冷睨了一眼那个副将,“本将怎么不知道屁大点儿事都需要请示。”
  “这……将军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
  “知错就得改,现在去扎马步两个时辰。”方华都不看副将的脸,牵着所伊的手绕开副将走进帐篷里。
  副将做了几次深呼吸,低下头有重新抬起来,这就是多事的后果啊!
  “看什么看,都给我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立刻,马上!比我晚到的再加半个时辰!”
  所伊侧耳听着外面副将的吼声,噗嗤一声笑出来。方华立在床边,双手环胸,“你笑什么?还不快洗漱,迟到了可是要多罚半个时辰的。”
  “什嘛?”所伊张大了嘴,不等他回答,随便拽起条湿毛巾,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便冲了出去。
  方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条被扔下的毛巾,那是他的……
  拈起一角,十分嫌弃的扔了出去。“你,去把它洗干净,记住,多洗几遍。”
  没办法塞外不比京城,物资紧缺。
  余下几十天里,他们就是跑跑步,扎扎马步,练练操,毫无新意。
  所伊打了个哈欠,慢慢向旁边一个士兵挪过去,旁边的士兵用心扎马步,压根不理睬她。
  “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
  “兄弟,都是一个队里的,别太严肃。”
  “……王桑,兄弟,用心扎马步,不然副将又该罚我了。”
  “好吧。”
  所伊又挪回来,眼睛又飘到了她左侧的仁兄,那位见她如此,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边的,叫王启对吧,你,再加半个时辰。”
  王启眼睛一白,就势摔了下去,也不顾后果了。
  在他被抬走后,所伊靠近王桑,“唉,每天这样练下去,真的好无聊啊。”
  王桑一脸赞同,“对啊,我爹是盼着我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可现在居然在这扎马步。”
  “我听将军说,胜负已定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进攻,直接攻城呢?”
  “你新来的?”
  所伊面色不定,最后还是决定老实承认,“是啊。”
  “那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的敌人,也就是朝国,那里有我国和亲的公主,朝和公主,那朝和公主可是个大美人,我……”
  “别废话,讲重点。”
  “哦,是这样的,朝和公主是我们将军的心上人。”
  “完了?”
  “这就是重点,朝国以公主做人质,将军也是怕伤了朝和公主。”
  “哦,多谢啊。”
  所伊挺直了背,脑中是长久的空白,是这样吗?
  对呀,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所伊,将军喊你。”
  “来了。”所以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现在,似乎再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激动了呢?
  方华轻点桌面,在他的指尖不远处,工工整整摆着几个馒头。“给你,今天早饭又没来得及吃。”
  “谢谢将军。”所伊拿起一个,乖乖的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啃馒头,今天的馒头挺热乎。
  少见某人今天这么安静,还有点不习惯,“怎么?吃腻了?”
  “对,吃腻了。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得去扎马步。”所伊将最后一口吞进肚子里,拍拍肚子,“将军,以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别找我了,要懂得避嫌。”
  待所伊走后,方华一拍桌面,“我!……避嫌,好,避嫌。”
  而后,又看向白花花的馒头,“真的吃腻了吗?果然是女儿家家,娇贵。”
  亏他特地拿过来几个热乎的,还摆的这么……罢了,明天给她换别的吧。
  “将军,恕属下多言,您对……”
  “闭嘴。”
  “可朝和公主……”
  啪!方华不耐的将手中的毛笔掷出去,起身走了出去。
  操场上,所伊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有点儿发酸,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塞外吃苦,每天吃着野菜馒头不算什么,白嫩嫩的手晒成块炭也没关系,可这唯一心上人也有心上人,自己呢?有什么用?
  方华皱眉望着后排心不在焉的所伊,不禁想起初来的她,那是这副模样?一个姑娘在军营里坚持这么久,到底是因为什么?皇命如此重要?
  如此想到又是一阵心烦意乱,“现在,围操场跑十圈。”
  所伊猛的瞪大了眼睛,我去!要人小命啊!
  陆陆续续的都跑起来了,所伊也只好跟着跑,她几次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方华,没想到他无动于衷。
  好歹这么些天交情了,好,你好样的,就当我想多了,以为我们关系有那么好。
  那些种种终究只是我以为。
  所伊不住的吞咽口水,呼吸却乱了,步子也慢下来,最后支撑不住,向前倒去。
  可直到她被抬走,他都不曾有所动作。
  直到她醒来,他坐在床边,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脸。
  “我……想喝水。”
  方华沉默片刻,并未听清楚,于是弓下身子,将耳朵凑近所伊。
  所伊看着贴近的脸,突然就有点儿想哭,泄愤似得一口咬在方华耳朵上。
  “嘶……”方华手一挥,却触到了一片柔软,所伊松开嘴,方华才抬起头来,看着所伊。
  “你还要摸我的脸到什么时候?”所伊打掉方华的手,勉强的坐起来,扶额,头还是有点晕。“什么时候了?”
  “接近黄昏了。”
  “可我还没吃饭,还有,我要喝水。”
  “给你。”
  所伊边喝水边用余光打量着方华,这货今天有点太听话了,不踏实。
  “你怎么了?”
  方华一楞,双手一摊,“没怎么。”
  所伊低头看着杯子中的水荡起的涟漪,“能否和我讲讲她的故事。”
  闻言,方华又是一愣,随后双手在脖间摆弄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做工有些粗糙,却不乏心意的项链坠子躺在他手心。
  “这是她在和亲前天晚上给我的,说是留个念想。”
  所伊对这些悲欢离合并不感兴趣,她需要听的他们的幸福,以此来打消自己最后一点念头。
  “说点别的,例如你们快乐的生活,或者你们的誓言。”
  所伊注视着方华,他似乎不愿透露太多,也对,他们的快乐回忆,她这个局外人,没资格打探。“你也可以不用说。”
  “没关系,我和她之间,从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答应过她的,我都做到了。”方华不安的握紧双手,却又无力的松开。
  所伊仰头喝尽杯中的茶水,冰凉的茶水缓缓流入,才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见她不愿多说,她也不再多问,反正,她只适合做个路人。
  “将军,您想好什么时候攻城了吗?”
  方华看向所伊,许久,才自嘲似的笑出声来,“不久了,最多三日后。”
  “是吗?”
  “将军出去可好?我想更衣。”
  方华疑惑了一阵,潇洒的走出去,行至门口,所伊忽然叫住,“将军,所伊无用,却总想为将军做些什么。”
  “不需要。”方华直觉没好事,赶忙拒绝,很快的离开。
  而所伊呆呆的看着门口那抹残影,一字一顿,“将军,你需要的。所以也需要,一个离开的理由。”
  “将军,我怎么没看见所伊那家伙。”
  “所伊怎么了?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
  副将捧着碗白米饭,刚拎起一个鸡腿,就被截糊了,“不,不对。将军,所伊没来吃饭。”
  “她不舒服,我带回去给她。”方华毫不犹豫的夹走副将的鸡腿,放进给所伊准备的碗里。
  “将军可真是有心,不过我可没在帐篷里看见她,她人呢?”副将直勾勾的盯着那碗里的鸡腿,勉强的笑了笑。
  “这是你该问的?”
  方华带着夹满菜的碗,朝帐篷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快的有些虚浮。
  急急忙忙掀开帘子,里面果真空无一人。
  方华一言不发,冷静的有点儿可怕,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沉默,便越是心神不安。
  将菜碗放在床头,联想到今天的种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愿意去知晓。
  方华坐在主帅的位置上,淡漠的扫视下方猜忌的嘴脸,“原先决定三日后攻城,不过本将想把日子提前至明日,不知你们有没有意见?”
  副将站起来,只有他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躬身作辑道:“将军,左护卫不在营内,可是去了敌国城池?”
  方华的眼神瞬间凌历,又瞬时间敛去所有情感,“不错。本将料想她是去只身营救公主。”
  下方将领一阵惊愕,一人潜入敌方,那简直是送死!不仅送死,还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那将军……”
  “盐城离军营不远,我们现在发兵……还不迟。”
  所伊站在树枝上,远眺盐城,走路过去似乎不现实,“唉,失策啊失策。”
  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所伊无计可施之时,一辆马车匆忙驶来,车上的铃铛叮铃叮铃,煞是好听。
  所伊嘴角勾了勾,跳上了马车,车夫听见声音,忙回头察看,不待他有所动作,所伊麻利把他踹下车。
  车里传来好听的声音,“于一,怎么了?”
  所伊没回答,加快了赶马的速度,“你不是于一,说说,你是谁?”
  “在下是将死之人。”
  车内沉默许久,却突然掀开车帘,他微微向前探出身子,“原来是个姑娘。”
  所伊不禁汗颜,自己的伪装就那么失败?
  那人像是看出了所伊的想法,轻轻笑出声,将车帘系在一边,继而坐回原处,一派雍容华贵。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所伊疑惑了一阵,赶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这人……还真有个性。
  “速度快些,说说吧,你想做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他一手支起头,闭目养神,声音里竟带了分疲惫。
  “多谢公子,只是这件事公子不好插手。”
  他倒没说什么,进城后,又问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很大的忙。”
  “公子去哪?”所伊不想多说,透露的越多,就越危险。她也感觉这人很危险,让人捉摸不透。
  “同路,我是个大夫。”
  “这……你怎么知道的?”所伊不敢置信,心不静赶车也不稳。
  那人颤抖的睁开眼,迷离的眼神一眼便能望到心底,他皱了皱眉。“柯国的军队就要来了,你出现在这,能有其他事?”
  所伊顿时戒备的侧过身,“公子既是为宫中人诊治,何不告发我?”
  他低低笑了,俯身单手搭在所伊肩上,“我为什么要告发你?我只负责治病,你应该会对我的病人感兴趣。”
  “是谁?”
  “朝和公主,这个国家的皇妃。”
  所伊低低思索,那人笑着收回手,闭上眼又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高贵神秘。
  “帮我。”
  那人勾唇,脸上的倦色不再。
  “之后呢?她去了哪里?”小男娃摇晃着脑袋,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白发男子茫然的注视着小男娃,“我也不知道。”
  后来,交战之际一人驾驶着马车,车内一男一女。
  车夫叫住他,“将军,锦澈公子让我告诉你,他应故人之约,将朝和公主送往京城,您再无需顾虑。”
  “他还让我说,祝将军打个大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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